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接过婆婆递来的苹果，指尖蹭过滑溜溜的果皮，没什么心思吃。
“妈，我就是个普通上班族，省吃俭用也才存了五万块。” 话刚出口，沙发上的小叔子王磊“噌”地就弹了起来：“五万？骗谁呢！那我开工作室的本钱哪来？还等着嫂子你帮忙呢！”
丈夫王浩脸色沉得难看，狠狠瞪了他弟一眼。
我心里冷笑，果然，算盘早打好了。
他们要是知道，我另一张卡里其实躺着一千五百万，脸上得是多精彩的表情？
01
今年江城的夏天来得特别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玉兰花香味，让人觉得清新却又有些闷热。
林晓坐在王浩家的旧沙发上，仔细打量着这个可能成为她新家的地方，心里有点复杂。
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家具都是老款式的，边角的地方都磨得发亮了，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没有什么灰尘。
这是两家人第一次正式见面，主要是为了商量结婚的事情，大家都显得有点拘谨。
她特意把平时穿的职业套装换了下来，找出一条洗得有点发白的棉布裙子穿上，连手腕上那只简单的银镯子也摘掉了，看起来朴素了许多。
王浩在厨房里忙碌着，透过玻璃门，她能看到他不时地朝外面张望一眼，似乎在担心什么。
他知道自己妈妈的脾气，害怕她说出一些不合适的话来，让场面尴尬。
“晓晓啊，你现在在哪家公司上班呢？”陈玉兰笑着问，但眼睛却在林晓那身简单的衣服上转来转去，像是在评估什么。
“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工作量挺大的，每天都要加班。”林晓回答得简短，没有提到公司的具体名字，以免露馅。
“做设计听起来挺时尚的，应该赚得不少吧？”陈玉兰继续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和试探。
“还凑合，一个月到手也就七千多块，在江城这个地方，刚够基本开销。”林晓故意把自己的收入说少了一些，其实她作为公司资深设计师，实际薪水远不止这个数。
王磊在旁边轻蔑地哼了一声，这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大学毕业已经一年多了，整天嚷嚷着要追求艺术梦想，就是不肯找份正经工作。
“七千块也不少了，我跟你爸的退休金加起来才六千多。”陈玉兰叹了口气，“现在生活成本高，菜价一天一个变化，让人头疼。”
“是啊，我跟别人合租的那间老房子，一个月租金都要两千块，吃喝交通再加上一些应酬，每个月能存一千多就不错了。”林晓顺着她的话说，继续维持着穷困的形象。
王建明从里屋走出来，默默地坐在妻子旁边，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家里大事小事基本都听陈玉兰的。
“那你家里人是做什么工作的？”陈玉兰问得更直接了，眼睛直盯着林晓。
林晓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爸做点小装修生意，我妈在社区办公室上班。就是个普通家庭，供我读完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默默对父母道了个歉，因为实际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她父亲其实是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母亲在文化部门工作，家里条件优越得很。
但她必须这么做，就是要看看王浩一家人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是真心还是别有目的。
“那结婚的事，你们两个是怎么打算的？”陈玉兰终于切入正题，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想办得简单一点，不想太浪费钱。”林晓轻声回答，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简单是好，但该有的仪式还是不能少。”陈玉兰点点头，“彩礼啊、酒席啊，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得提前准备。”
王浩正好端着茶水从厨房出来：“妈，这些事情以后慢慢商量，不用着急。”
“怎么不着急？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再说王磊也该考虑成家了，所有事都得规划好。”陈玉兰瞪了儿子一眼，不满他的打断。
王磊顿时来了精神：“对啊，我最近也谈了个对象，说不定比哥结婚还早呢。”
“你什么时候谈的对象？我怎么不知道？”王浩惊讶地问弟弟。
“上个月在艺术展上认识的，她家里条件挺好的，我得好好把握机会。”王磊得意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陈玉兰却皱起了眉头：“你工作都没稳定下来，拿什么结婚啊？”
“不是有你们在嘛，”王磊说得理所当然，“等哥和嫂子结了婚，大家一起帮忙想办法，不就行了。”
林晓心里咯噔一下，王磊已经把她当成潜在的资助者了，这让她很不舒服。
“王磊，别乱说。”王浩有点不高兴，赶紧制止弟弟。
“我没乱说，一家人不就是该互相扶持吗？”王磊一边说，一边偷偷瞄林晓的反应，想看看她怎么想。
“工作的事慢慢来，总能找到合适的。”林晓表面上安慰着，心里却在冷笑，这家伙的算盘打得真响。
就在这时，陈玉兰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晓晓啊，你跟阿姨说实话，现在手头上有多少积蓄？”
林晓放下茶杯，脸上装出有点尴尬的样子：“阿姨，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工作这些年，省吃俭用才存了五万多块。”
“五万？”陈玉兰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失望，“就这么点啊？”
“江城消费水平高，合租房都要两千块一个月，吃喝交通再加点杂费，每个月存一千多就不错了。”林晓详细解释着，显得很诚恳。
王磊一听就急了：“五万块？骗人吧！那我怎么结婚？开工作室的钱从哪里来？我还指望嫂子帮忙呢！”
这话像扔进水里的石头，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愣住了。
王浩瞪着弟弟：“王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说错啊，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结婚不要房子吗？爸妈那点退休金，连租个小店面都不够！”王磊振振有词，继续争辩。
陈玉兰觉得小儿子的话说得太直白了，但心里也在盘算着账目。
如果这个媳妇真的只有五万块，对家里确实没什么大帮助，她有点失望。
“王磊，这样说话不对。”王建明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晓晓还没过门，你不能这么没礼貌。”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王磊还在小声嘀咕，“嫂子以后不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该互相帮衬吗？”
林晓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股反感，但她决定继续演下去。
“王磊说得对，一家人是该互相帮助。但我能力有限，恐怕帮不上太多忙。”林晓平静地说。
“没事，慢慢来。”陈玉兰勉强挤出个笑容，但林晓听得出她的不情愿。
这顿饭吃得气氛很沉闷，大家都心不在焉。
王浩一直用眼神警告弟弟，但王磊好像没察觉，还在抱怨自己怀才不遇。
“那些画廊太势利眼了，全都要看资历和背景。商业插画的活我又看不上，太没艺术性了。”王磊一边吃饭一边发牢骚。
“那你理想中的工作是什么样的？”林晓平静地问，想探探他的底。
“至少得有自己的独立工作室，月收入两万以上吧，不然连买高质量的颜料和画具都不够用。”王磊说得头头是道。
“两万块不算少，但那需要积累经验和人脉。”林晓说，“或许可以先从一些商业项目入手，练练手？”
“那不行，我可是艺术学院毕业的，不能做那种没灵魂的俗气活儿。”王磊立刻摇头拒绝，态度很坚决。
林晓心里冷笑不已，眼高手低，不肯踏实努力，却想让别人为他的“梦想”埋单，真是荒唐。
饭后，林晓起身准备离开，王浩坚持要送她下楼。
“晓晓，对不起，我弟说话不经过脑子，你别放在心上。”一出楼道，王浩就赶紧道歉，脸上满是歉意。
“没事，他还年轻，直来直去也挺可爱的。”林晓表面上很大度，心里却在评估整个家庭。
“但他总想着靠别人是不对的。”王浩摇头叹气，“我回去得好好教育他一下。”
“王浩，我问你个问题。”林晓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我真的没什么钱，就是个普通打工女孩，你还会娶我吗？”
王浩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会，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和钱没关系。”
这个回答让林晓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至少王浩的感情看起来是真挚的。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试探很有必要，继续观察下去。
回家的路上，晚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想起自己的真实情况。
她父亲是知名建筑设计师，母亲在文化局工作，家里条件优渥，父母早就给她准备了一千五百万的嫁妆，让她有底气面对生活。
但今天王浩家人的表现，让她决定继续隐瞒真相，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见面过程中，林晓注意到王浩偷偷给她递来一杯热茶，并小声安慰她别紧张，这让她短暂感受到王浩的体贴和细心。
同时，王磊在饭桌上炫耀自己最近参加的一个艺术展，并暗示需要资金赞助，林晓假装感兴趣地问了细节，王磊滔滔不绝地描述他的“艺术梦想”，但当林晓建议他从小型商业项目开始时，他立刻表现出不屑，进一步暴露了他的眼高手低。
林晓心里暗想，这样的家庭，如果不试探清楚，以后日子肯定难过。
02
接下来的几个月，林晓全力投入到“表演”中，维持着穷困的形象。
她在老城区租了间合租的次卧室，月租两千块，房间很小，墙皮有些地方脱落了，家具也很旧，看起来寒酸。
每次王浩来看她，她都会适当抱怨物价上涨、生活压力大，让他心疼。
王浩果然很体贴，几乎包揽了所有约会开销，还经常过来给她做饭，帮她分担家务。
“房东又通知要涨租了，下个月开始两千五。”林晓皱着眉头装作发愁的样子。
“要不你搬到我那儿住吧？虽然是我的一居室，但比你这儿宽敞多了。”王浩提议，眼神里满是关切。
“那怎么行，我们还没结婚呢。”林晓立刻拒绝，她需要这个独居空间来维持人设。
其实她在江城高端小区有一套大平层，是父母早就买好的房产，但绝对不能现在暴露。
除了住处，林晓在生活各方面都小心伪装着。
她那辆宝马车停在公司地下车库，从不在王浩面前开，约会时总是坐地铁或打车。
名牌衣服全收起来了，换成平价的淘宝货，看起来普通。
首饰也藏好了，还特意买了部便宜的国产手机当日常用机。
这种装穷的生活让她有点不适应，但也让她更清楚地看到了王浩家人的真面目。
一个月后，陈玉兰又请林晓到家里吃饭，这次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不像第一次那么热情。
“晓晓来了，坐吧。”陈玉兰的笑容有点勉强，眼睛没看她。
“阿姨好，叔叔好。”林晓还是礼貌地打招呼，保持着谦虚。
王磊依旧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林晓只抬了抬眼皮，没起身。
“王磊，嫂子来了，起来打个招呼。”陈玉兰训斥儿子，声音有点不耐烦。
“嫂子好。”王磊敷衍地应了一声，视线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
林晓瞥见王磊用的是一款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至少要八千多块。
一个没工作的人用这么贵的手机，钱肯定是父母给的，不言而喻。
“王磊，工作室的事进展怎么样了？”林晓主动问，想看看他的反应。
“还在找合适的地方，租金都太贵了，让人头疼。”王磊头也不抬，继续玩游戏。
“他呀，就是眼高手低。”陈玉兰叹气，“好几家公司让他去上班，他都嫌薪水低，不肯去。”
“薪水低有什么意思？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八千块，不够我买进口颜料的。”王磊理直气壮地说。
林晓心里冷笑，没收入的人，哪来的钱买进口颜料？还不是靠啃老。
“王磊，你也得体谅爸妈，他们退休金有限，不能总帮衬你。”林晓假装劝说，观察反应。
“我知道，所以我想开工作室啊。”王磊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等哥和嫂子结了婚，大家住一起，开销就省多了。”
林晓心里一紧，王磊已经在计划婚后同住了，这让她警觉。
“王磊，我们没说过要一起住。”王浩尴尬地制止弟弟。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买婚房肯定要买大的，留一间给我当工作室不行吗？”王磊说得理所当然。
陈玉兰眼睛亮了：“王磊说得有道理，一起住能省不少钱。晓晓你觉得呢？”
林晓听出这是试探，如果不反对，以后就真被绑住了。
“我觉得刚结婚还是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的。”林晓委婉地说。
“私人空间？”陈玉兰不高兴了，“我们又不会打扰你们，只是住一起互相照应而已。”
“妈，这事以后再说。”王浩赶紧打圆场，缓解气氛。
“以后就晚了。”陈玉兰坚持，“现在房价这么高，买个大户型一起住更实惠。”
林晓明白了，他们想让她出钱买大房子，全家一起住，既解决婚房，又让王磊继续啃老。
“阿姨说得对，但房价太高，我们买不起大房子。”林晓摇头。
“那就慢慢攒钱，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陈玉兰说。
“我们收入都不高，攒钱很慢的。”林晓继续解释。
“那就找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啊。”王磊插嘴，“嫂子，你们广告公司不是很赚钱吗？怎么你工资这么低？”
林晓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我还只是普通员工，薪水不高。”
“那你努力升职啊。”王磊说，“我听说你们公司的主管年薪几十万呢。”
“我们公司竞争激烈，晋升不容易。”林晓耐心解释。
陈玉兰脸色更难看了，如果林晓收入增长有限，对家里帮助就不大。
吃饭时，林晓注意到菜比上次少了很多，而且多是素菜，这明显是对她“穷”的回应。
“晓晓啊，你们公司加班多吗？”陈玉兰问。
“不算太多。”林晓回答。
“那可以找个兼职，多赚点钱。”陈玉兰建议，“现在年轻人都搞副业，增加收入。”
“工作已经很累了，没精力做兼职。”林晓装出疲惫的样子。
“时间挤挤总有的。”陈玉兰说，“你看王磊，虽然没工作，但在学新技能，准备做艺术电商。”
林晓看向王磊，他还在玩手机，根本没在学习。
“王磊在学什么？”林晓好奇地问。
“短视频运营，现在是热门行业。”王磊头也不抬，“我已经买了专业设备，就等拍出爆款视频了。”
“设备不便宜吧？”林晓追问。
“还行，一万多块。”王磊轻描淡写。
林晓心里冷笑，没收入的人花一万多买设备，钱从哪里来？陈玉兰还跟她哭穷。
饭后，林晓主动去洗碗，陈玉兰没拒绝。在厨房里，陈玉兰又开始盘问。
“晓晓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陈玉兰问。
“还没定，可能是明年春天。”林晓说。
“春天好，有时间准备。”陈玉兰说，“但结婚花钱的地方多，得提前预算好。”
“是的，我们正在商量。”林晓点头。
“彩礼、酒席、婚庆，还有婚房，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陈玉兰叹气。
“我们想办简单点。”林晓说。
“简单可以，但该有的排场要有。”陈玉兰说，“你们钱够吗？”
“正在攒。”林晓回答。
“要不让你家里帮点？”陈玉兰试探，“女儿出嫁，父母总该表示表示。”
林晓心里冷笑，开始打她父母的主意了：“我父母条件一般，帮不了多少。”
“那就一起想办法。”陈玉兰说，“都是为了你们好。”
这话说得好听，但林晓听出其中的算计，是想让她承担大部分费用。
从王浩家出来，林晓心情复杂。越来越确定，王浩家人对她的态度完全基于金钱。
回到出租屋，林晓给闺蜜刘娜打电话。
“晓晓，最近怎么样？”刘娜关心地问。
“还好，就是有点累。”林晓说。
“累什么？工作吗？”刘娜追问。
“不是工作，是感情的事。”林晓犹豫了一下问，“娜娜，如果一个人为了考验对方，故意装穷，你觉得对吗？”
“看情况吧。”刘娜想了想说，“如果对方真心爱你，钱不重要。但如果对方只看重钱，那隐瞒就是保护自己，能看清真面目。”
“可我觉得这样对他不公平。”林晓叹气。
“公平是相互的。”刘娜坚定地说，“如果感情是真的，考验只是求个心安。如果感情不纯，那他就不配得到你的坦诚。”
朋友的话让林晓安心了一些。她决定继续试探下去。
第二天周末，王浩约她逛商场。经过珠宝店，王浩停下脚步。
“晓晓，看那枚戒指怎么样？”王浩指着橱窗里一款简约的钻戒。
林晓看了眼价格，一万二千块：“很好看，但太贵了。”
“婚戒不能太寒酸。”王浩说。
“我觉得几千块的就可以。”林晓摇头。
“几千块的钻石太小，不好看。”王浩坚持，“再看看别的吧。”
又逛了几家店，王浩一直在挑选婚戒。林晓心里一暖，至少王浩是真心为她考虑的。
“王浩，其实戒指的价值不在价格，在心意。”林晓轻声说。
“我知道，但不想委屈你。”王浩认真地看着她，“虽然现在条件一般，但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话打动了林晓。王浩确实值得托付，这让她更坚定要看清他家人。
在一次周末约会中，林晓和王浩逛公园时，她故意提到最近公司项目压力大，导致经常加班，王浩主动提出帮她按摩肩膀，并分享自己工作中的小成就，这加深了林晓对王浩的信任。
同时，王磊私下找林晓聊天，试图拉近关系，分享他“女朋友”的照片，并暗示需要小额借款买礼物，林晓先是犹豫但最终借给他一千元，作为进一步测试王磊的借口和还款意愿，结果王磊拖延不还，这让她更看清他的本性。
林晓心里想，这样的测试虽然辛苦，但值得。
03
三个月后，婚礼筹备正式提上日程，大家开始忙碌起来。
陈玉兰很积极，但林晓感觉每个建议背后都有算计的影子。
“晓晓，我们来算算婚礼的开销吧。”陈玉兰拿着笔记本，“酒店两万五，婚庆一万八，婚纱照八千，加上其他杂费总共五万多。我们家能出两万，你们出多少？”
林晓假装计算：“我们存款就八万多，都拿来办婚礼，婚后就没安全感了。”
“那你们能出多少？”陈玉兰追问。
“三万五？”林晓试探地说。
“三万五？”陈玉兰不满意，“那我们家出两万，不合理。按规矩女方该多出点。”
“为什么女方要多出？”林晓问。
“女方亲戚来得多人，而且你们女孩要求高。”陈玉兰理直气壮。
林晓心里冷笑，但还是退步：“那我们出四万。”
“这还差不多。”陈玉兰满意了。
林晓注意到陈玉兰没提彩礼。按当地习俗，男方该给彩礼，但她想回避。
“阿姨，彩礼怎么安排？”林晓主动问。
陈玉兰脸色变了：“彩礼？现在什么时代了，还讲究这个？”
“我不是非要，就是按流程问问。”林晓说。
“我们家情况你知道，拿不出彩礼。”陈玉兰说，“现在提倡新风尚，旧习俗就免了吧。”
林晓心里冷笑，收钱讲传统，出钱讲新潮，真是双重标准。
“那就免了吧，我家不在乎这些形式。”林晓大度地说。
陈玉兰笑了，觉得这个媳妇虽然穷，但懂事，好控制。
这时王磊走出来，正好听到。
“嫂子真明事理。”王磊说，“既然你家这么大方，能不能也帮我个忙？”
“什么忙？”林晓问。
“我女朋友父母要见我，我得穿得体面点。”王磊挠头，“能不能借我四千买身衣服？”
“需要多少？”林晓再问。
“四千就够了，买套西装和鞋子。”王磊说。
林晓看向王浩，王浩尴尬但开口：“晓晓，要不先借他吧，都是一家人。”
“好，回头转给你。”林晓同意了。
王磊立刻笑了：“谢谢嫂子，有钱了一定还。”
林晓心里冷笑，根本不指望他还。果然，一周后王磊又来借钱。
“嫂子，还得借点钱。”王磊不好意思地说。
“又借？上次还没还呢。”林晓说。
“上次的我记着，这次是别的事。”王磊解释，“我女朋友生日，得买个像样礼物。”
“多少？”林晓问。
“两千五。”王磊说。
林晓又转了钱，默默记在账上。
一个月后，王磊在晚饭时宣布大新闻。
“我要结婚了！”他兴奋地说。
“什么？这么快？”王浩惊讶。
“我女朋友怀孕了，必须尽快办婚礼。”王磊说。
陈玉兰脸色变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事已至此，说这些没用。”王磊说，“关键是得马上结婚，还要有婚房。”
“婚房？”陈玉兰声音尖锐，“我们家哪有钱买房子？”
“女方家要求，必须有房才同意。”王磊说，“不然孩子生下来住哪里？”
“怎么办？”陈玉兰急了。
王磊看向林晓：“嫂子，你们不是也要买婚房吗？干脆买个大三居，我们一起住？”
林晓早料到：“我们的钱连小两居首付都不够，哪买得起大房子？”
“那就贷款买。”王磊说，“你们收入稳定，银行贷款容易批。”
“贷款月供高，我们压力大。”林晓说。
“一家人一起还，压力就小了。”王磊说得理所当然。
林晓看穿了，想让他们贷款买房，全家住，但还贷主要靠他们。
“这事太大，得仔细商量。”林晓说。
“有什么好商量的？一家人住一起不是正常吗？”陈玉兰帮腔，“晓晓，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林晓感受到道德绑架，但保持冷静。
“不是小气，是经济能力有限。”林晓解释，“大房子首付多，我们负担不起。”
“那就想别的办法。”王磊说，“比如让嫂子家里出点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