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阿弈,你来说,他该不该死?”
坤哥的手里,握着一把上了膛的勃朗宁,黑洞洞的枪口,正顶在我兄弟阿豹的额头上。
阿豹浑身抖得像筛糠,裤裆里,已经湿了一大片。
“坤哥,豹子他……罪不至死。”我喉咙发干,艰难地开口。
“哦?”坤哥笑了,但那笑意,比枪口的金属还要冰冷,“他弄丢了我们三百万的货,还惊动了条子,这叫罪不至死?”
“货可以再赚,豹子跟了您五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最恨的,就是背叛。”坤哥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阿弈,你来动手,杀了他,我就信你。”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知道,这是坤哥对我这个“上位”最快的心腹,最后一次,也是最狠的一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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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赵弈,明面上的身份,是贩毒集团头目坤哥手下最能打的马仔。
而我真正的身份,是警方卧底,代号“深海”。
我在这片黑暗的深海里,已经潜行了整整三年。
三年来,我见过比电影里更残忍的背叛,也见过比刀子更锋利的欲望。
我每天都活在面具之下,学着像他们一样说话,像他们一样思考,甚至像他们一样,用暴力解决问题。
那天在码头的火并,就是一个例子。
我们和另一伙人交易,对方黑吃黑,不仅想吞货,还想把我们全部灭口。
在所有人都慌了神的时候,我抄起两把微冲,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掩护着坤哥,从枪林弹雨中杀了出去。
那一战,我身上多了三道口子,但也彻底坐稳了坤哥手下第一“红人”的位子。
可没人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我回到自己那个安全屋,看着镜子里那张越来越陌生的、写满了戾气的脸,我都会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我唯一的慰藉,就是每周一次,向我的上线,张队,发送平安信号。
信号的方式很简单,在我公寓的窗台上,摆上一盆绿萝。
如果绿萝的旁边,放了一包红梅牌的香烟,就代表一切平安。
如果放的是一罐可乐,就代表有紧急情况,需要联系。
三年了,那罐可乐,我一次都没动过。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她。
想起那个在我出发前,哭着对我说“我等你回来”的警校小师妹。
她的照片,被我藏在一个铁盒子里,埋在了老家的一棵大树下。
那是支撑我在这片黑暗中,没有彻底沉沦下去的,最后一丝光。
可我知道,这丝光,正在离我越来越远。
就像今晚,坤哥用枪指着阿豹的头,逼我做选择。
我知道,我一旦拒绝,下一秒,这颗子ITD就会打进我自己的脑袋。
我缓缓地,从后腰拔出了枪。
阿豹的眼神,从祈求,变成了彻底的绝望。
我走到他面前,枪口慢慢抬起。
就在我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突然手腕一翻,枪口调转,对着阿豹的大腿,“砰”地一声,开了枪。
阿豹惨叫一声,倒在血泊里。
坤哥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坤哥,您说过,背叛您的人,要死。”我看着坤哥,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但豹子不是背叛,是愚蠢。”
“对于愚蠢的人,断他一条腿,让他记住这个教训,比杀了他,更有用。”
“留着他这条命,以后还能给您当牛做马。”
坤哥死死地盯着我,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好!说得好!”他收起枪,走过来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有勇有谋,还讲义气!阿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从今天起,除了我,你就最大!”
看着他那张笑脸,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02
坤哥有个女儿,叫孟瑶,一直在英国读书,是整个集团里,无人敢提及的“禁忌”。
所有人都知道,女儿是坤哥唯一的软肋。
在孟瑶二十二岁生日这天,坤哥突然宣布,女儿要回来了。
他一掷千金,包下了全市最豪华的酒店顶层,为他这个宝贝女儿,举办接风宴。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孟瑶。
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不施粉黛,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她的眼神很冷,很静,仿佛周围那些觥筹交错、满身龙虎纹身的江湖大佬们,都只是空气。
她就像一朵误入魔窟的雪莲,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坤哥满面红光,拉着女儿,到处接受着手下们的恭维。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酒店的灯光突然熄灭,紧接着,几声沉闷的枪响,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有刺客!保护坤哥!”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拔出枪,护在了坤哥的身前。
是坤哥的死对头,“蝎子”,派人来砸场子了。
现场一片混乱,枪声,叫骂声,玻璃破碎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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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任务,是保证坤哥的安全。
可就在我护着坤哥,准备向安全通道转移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被逼到角落里的白色身影。
是孟瑶。
两个杀手,正提着刀,一脸狞笑地向她逼近。
而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妈的,先干掉这个妞!”
我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我冲坤哥喊了一声“趴下”,然后转身,对着那两个杀手,连开两枪。
子弹精准地命中了他们握刀的手腕。
在他们惨叫的瞬间,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两记干脆利落的手刀,砍在他们的后颈,两人应声倒地。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当我处理完这一切,回头看时,发现孟瑶正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一(波)澜。
她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然后,用一种很轻,却很清晰的声音说: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03
那晚之后,坤哥对我的信任,达到了顶峰。
他不仅把我提拔为集团的“二号人物”,甚至还把一些核心的账目,开始交给我来处理。
我知道,我离我的最终目标——那本记录着整个贩毒网络所有核心成员的“黑账本”,越来越近了。
可我没想到,坤哥会用一种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来给我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考验。
那天,他把我叫进了他从不对外人开放的、位于别墅顶层的茶室。
茶室里,檀香袅袅。
他亲自为我沏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
“阿弈,你跟了我,有三年了吧。”他缓缓开口。
“是,坤哥。”我恭敬地回答。
“这三年来,你为我挡过刀,挡过子弹,救过我的命,也救过我女儿的命。”他看着我,“说实话,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比我那个亲儿子,还要亲。”
坤哥曾经有个儿子,但在一次火并中,被人砍死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把女儿看得比命还重的原因。
“坤哥言重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不。”他摇了摇头,放下茶杯,用一种无比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阿弈,我老了,也累了。”
“这么大的家业,我总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继承。”
“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我能完全信任。”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家里人。”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坤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决定,把瑶瑶,嫁给你。”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坤哥的儿子,我的女婿。”
“我们整个集团,将来,都是你的。”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得我头脑发昏,半天说不出话来。
娶毒枭的女儿?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坤哥,这……这使不得!”我下意识地拒绝,“我只是个粗人,我配不上瑶瑶小姐……”
我的话还没说完,坤哥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
茶室里的空气,仿佛都下降了十几度。
“配不上?”他冷冷地看着我,“还是说,你根本就看不上我们这个家?”
“或者,你心里,还藏着别的秘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在我的心上。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我一旦拒绝,我“深海”的身份,很可能就会在下一秒,彻底暴露。
那天晚上,我冒着巨大的风险,启用了那罐我三年都未曾动用过的可乐。
半个小时后,我在一个公共电话亭,接到了张队用变声器打来的电话。
我把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地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张队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充满了挣扎和痛苦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深海’……”
“接受。”
“这是命令。”
04
我和孟瑶的婚礼,办得仓促而盛大。
整个城市所有叫得上名号的江湖人物,都来了。
婚礼现场,与其说是喜庆,不如说是压抑。
每个人都笑脸相迎,可那笑容背后,藏着多少算计和猜忌,只有天知道。
坤哥的头号心腹,一个叫“豹叔”的老家伙,更是从头到尾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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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胸前戴着新郎的红花,却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被送上祭台的祭品。
我必须笑着,必须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们,推杯换盏。
我必须表现出,一个即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江湖新贵”,该有的所有得意和张扬。
而我的新娘,孟瑶,则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她穿着世界上最美的婚纱,脸上画着最精致的妆,可她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死寂。
整个婚礼,她没有笑过一次,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就在仪式即将结束,我们准备下台时,她突然在我身边,用一种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极快地说了一句:
“今晚,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管好你的手。”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感情。
但这句话,却让我的后背,瞬间惊出了一层冷汗。
她到底是谁?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感觉自己,正一步步地,踏入一个比我想象中,还要深不见底的旋涡。
05
喧闹的婚宴,终于在午夜时分结束。
我和孟瑶,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了坤哥为我们准备的、位于别墅顶层的新房。
房间很大,很奢华,装饰得一片喜庆。
可我却感觉,这里像一个华丽的牢笼。
我用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了一遍房间。
不出所料,在天花板的吊灯上,在墙角的盆栽里,在正对着婚床的电视机屏幕上,我都发现了针孔摄像头的反光。
孟瑶说得没错。
今晚,坤哥,以及他那些心腹们,都在“听戏”。
我和孟瑶,就是这场大戏的男女主角。
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将被无限放大,仔细审查。
任何一个不合时宜的举动,都可能为我招来杀身之祸。
孟瑶脱掉了繁重的婚纱,换上了一件丝质的睡袍。
她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言不发。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我准备开口,说几句场面话,来打破这该死的寂静时,她突然站了起来。
她缓缓地,向我走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是试探?是摊牌?还是……攻击?
她走到我的面前,停下脚步。
然后,她从睡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看起来很普通的ZIPPO打火机。
她把打火机,塞进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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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冰冷得像一块铁。
我困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里的打-火机。
就在这时,她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房间里任何一个角落的窃听器,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哥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爸说,让我交给你。”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孟家的人了。”
说完这句话,她迅速靠近赵弈,用嘴型,无声地、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
“我哥,代号‘鱼鹰’,三年前,死在了你现在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