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几十名日军正在河中央洗澡,被一名路过的八路军发现,本以为他会偷偷报告上级,然后再进行围剿,没想到,这名八路军却兴奋道:总算把你们等来了…
汾水河边上,太阳那个毒,晃得人眼花,巡逻的几个八路军弟兄,浑身湿透,衣裳都粘在背上了,正想着找个树荫底下喘口气,耳朵里就钻进来点怪动静,不是鸟叫唤,也不是牲口,那调调,叽里咕噜的,一听就是鬼子。
几个人立马趴下,顺着草丛猫腰往前摸,凑近一看,好家伙,谁都傻眼了,河中间,二十多个鬼子光溜溜的,在那扑腾水玩呢,闹得欢实,岸上枪啊炮啊扔了一地,跟小孩过家家似的,还有俩哨兵,靠着树根睡得跟死猪一样。
换了别人,估摸着早就掉头跑回去报信了,这可是块大肥肉,可队伍里有个肖万世,他眼睛都红了,嘴里就嘟囔一句,等你们好久了。
就在一年前,他那个村子,一把火,鬼子烧得干干净净,爹妈,媳妇,刚会走路的儿子,一个都没剩下,他那天正好在山里打短工躲过一劫,等跑回家里,就剩一地的黑炭头,还有半塌的墙,他没哭,就那么站着,站了好久好久,一咬牙,转身就去找了八路军,见了人就俩字,报仇。
刚来的时候,发了把大刀,他嫌沉,抡起来不得劲,没过几天,自个儿跑山里砍了根两米长的木棍,又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块钢片,自己绑,自己拿石头磨,硬是给整了杆长矛出来,天天拿个布条擦得锃亮,有人笑他土,笑他傻,他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擦,他说这玩意儿好使,戳鬼子,不就跟扎个草人一样。
这回,汾水河边上,可算让他逮着正主了,这仇,老天爷都把机会送到手上了,弟兄们分头行动,俩身手好的,悄悄摸到哨兵背后,一个捂嘴,一个刀子一划,那俩鬼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血淌了一地,一点动静没出。
剩下的人抢了机枪,对着河里就开始扫,鬼子还在那瞎扑腾呢,机枪一响,水面上跟开了花似的,那些光着的身子就像下饺子,砰砰往下倒,有几个命大的想往岸上爬,肖万世那杆长矛早就等着了,往前一送,噗嗤一下,直接穿个透心凉,那鬼子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栽水里了。
这一仗,前后也就八分多钟,二十多个鬼子,一个没跑,河水都给染红了,这是肖万世头一回真刀真枪地干,心里那口恶气,总算是吐出来一点。
打那以后,部队里都喊他“长矛王”,团长把缴获的歪把子给他使,还提他当了班长,可这才哪到哪,后面几个月,他就领着一个兵,端掉一个炮楼,打死十九个鬼子,大半夜摸进鬼子机场,在探照灯底下,硬是炸了七八架飞机,鬼子到天亮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打仗的时候脑子清楚,可一动起手来,那就是个疯子,谁也拉不住,长乐村突围,机枪子弹打光了,他就抡着枪托砸,炮弹片在后背上划了老大一个口子,血哗哗地流,他吭都没吭一声,打完仗,战友们在死人堆里把他刨出来,胸口中了一枪,脸白得像纸,身子都凉了,一摸,居然还有口气,赶紧抬到后方医院,医生说要取弹片,得上麻药,他硬是不让,就那么让医生拿钳子往里掏,疼得满头大汗,愣是咬着牙没叫唤一声。
那年,他才二十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十几道。
抗战打完了,他也没回家,跟着队伍又打了好些年仗,后来又去了西南剿匪,部队里都传,只要有肖万世在,就没有打不下来的山头,到了1952年,天下太平了,组织上找他谈话,想让他转业,去地方当个干部,啥岗位随他挑,他全给拒了,就一个要求,要去四川雷波县,那地方在地图上都得拿放大镜找,他去那当了个粮站工人,每天就是扛米,晒谷子,记记账。
战场上的“长矛王”不见了,粮站里多了个闷头干活的肖万世,每天扛着一百多斤的麻袋来来回回,谁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啥的,那些军功章,全锁在一个破木箱子底,邻居街坊看见他身上的疤,问他咋弄的,他就笑呵呵地说,年轻时候砍柴不小心摔的,胳膊上那道最深的,就说是让牛给顶了,一辈子没跟人吹过一句牛。
他就像一棵老树,把根扎在土里,没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风雨,直到有一年,央视来采访,大家才知道,这个天天扛麻袋背粮食的小老头,当年,就是用一根长矛,捅穿了鬼子心脏的那个英雄。
他活到了一百零四岁,走之前就说了一句话,国家得太平,不能再让后人受我当年受的那些苦了。
他没留下啥钱,也没啥家产,就一箱子生了锈的勋章,还有那一身的伤疤,可他留下的这些东西,比啥都金贵,啥是英雄,不是非得站在高台上讲话的那种,是冲锋的时候不要命,仗打完了,就回家老老实实扛大米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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