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林薇站在长桌前，二十七岁的脸上没有一丝怯意。
她的目光越过十几位面试官，直直地钉在主座上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上。
李总端着茶杯，嘴角挂着莫测的笑意。
"林博士，你刚才说，年薪低于九十万，免谈。"李总放下茶杯，声音不紧不慢。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是唐僧，团队里有孙悟空、猪八戒、沙僧，你只能留一个，留谁？"
会议室里爆发出窃窃私语，这是情商送命题，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个狂妄的女博士如何收场。
林薇没有立即回答。她垂下眼睫，沉默了整整五秒。
当她再次抬头时，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坚定，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紧。
01
三个月前，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博士答辩现场。
林薇站在讲台上，面对五位答辩委员，用二十分钟时间流畅地阐述了她关于分布式系统优化的研究成果。
当最后一页幻灯片放完，主席教授摘下眼镜，给出了一个词：优秀。
"林薇同学，你的研究具有很强的工程实践价值。"老教授说，"以你的能力，去哪家公司都会抢着要。有什么打算吗？"
林薇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当然有打算，而且这个打算在三年前就已经扎根在心里了。
答辩结束后，林薇回到宿舍。室友小雨正在收拾行李，她已经签了一家互联网大厂，年薪四十二万。看到林薇进来，小雨兴奋地扑过来："怎么样？通过了吗？"
"通过了。"林薇放下背包，脱掉西装外套。
"那你呢？签哪家？我听说腾讯的人来找过你，阿里也发了邮件。"小雨眼睛亮晶晶的，"博士生就是吃香，随便挑。"
林薇走到窗前，望着校园里初夏的绿树。"我要去华创科技。"
"华创？"小雨愣了一下，"那家做企业级云计算的？他们给的钱应该不如大厂吧？"
"他们没给我发过offer。"林薇转过身，眼神里有一种小雨从未见过的东西，"但我要去那里，而且我要他们给我九十万年薪。"
小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九十万？你疯了吗？博士应届生能拿五十万就不错了，你凭什么要九十万？"
林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坐到电脑前，打开了一个文档。
那是她花了三个月时间准备的一份分析报告，标题是《华创科技云平台架构优化方案》。
林薇对华创科技的执念，始于三年前的一场讲座。
那时她还是博士一年级，导师带她去参加一个行业峰会。
主讲人就是华创科技的创始人李明远，一个在业内被称为"老狐狸"的传奇人物。
他四十岁创业，用十年时间把华创做成了国内企业级云计算的领军企业。
讲座上，李明远说了一句让林薇记了三年的话："顶级人才和普通人才的区别，不在于聪明多少，而在于他们对平庸的容忍度。顶级人才，对平庸零容忍。"
那一刻，林薇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她忽然明白，自己想要的职业生涯是什么样子。
不是去大厂做一颗螺丝钉，不是拿着体面的薪水重复机械的工作，而是要进入一个真正追求极致的平台，和同样零容忍平庸的人一起工作。
回到学校后，林薇开始疯狂研究华创科技的所有公开资料。
她下载了华创的技术白皮书，分析他们的架构设计，甚至托人搞到了华创内部的一些技术分享文档。
她发现华创的云平台在高并发场景下存在性能瓶颈，而这恰好是她博士研究方向的强项。
三年时间，她在完成博士论文的同时，私下做了一个完整的优化方案。
这个方案如果实施，能让华创的云平台性能提升百分之三十以上，直接转化为数千万的成本节约。
林薇心里很清楚，这个方案值多少钱。九十万年薪，不是狮子大开口，而是她对自己价值的精准定价。
投递简历的那天，林薇没有走常规渠道。
她给华创科技的李明远发了一封邮件，主题只有五个字：我能帮你省钱。
正文也很简单，就是那份优化方案的核心要点，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有兴趣，请给我一次面试机会。我的期望年薪，九十万。
邮件发出去后，小雨在旁边直摇头："你这是找死。大公司收简历都有专门的邮箱，你直接发给老板，人家根本不会看。而且你这语气，太狂了。"
"狂不狂，要看值不值。"林薇关掉电脑，"如果他真的是我想象中那个零容忍平庸的李明远，他会看的。"
三天后，林薇收到了回复。
不是人力资源部门的通知，而是李明远的秘书直接打来的电话："林薇小姐，李总想见你。下周三上午九点，华创总部。"
小雨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挂掉电话后，林薇反而冷静下来。
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李明远肯定不会因为一封邮件就给她九十万年薪，他会用各种方式测试她，看她是不是真的值这个价。
接下来的一周，林薇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把那份方案完善到了每一个细节。
她模拟了可能被问到的所有技术问题，准备了十几个备用方案。
更重要的是，她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可能出现的各种场景。
她要去的不是普通的面试，而是一场博弈。
02
面试那天，北京下着小雨。
林薇穿了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没有化妆，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她站在华创科技大厦楼下，仰头看着这栋三十层的建筑，深吸了一口气。
前台接待看到她的预约信息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林小姐，请跟我来。李总在顶层会议室等您。"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林薇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不是紧张，而是兴奋。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剑客终于等到了与高手过招的机会。
电梯门开了。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是开着的，林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李明远。
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但眼神锐利得像鹰。
他的左右两侧坐着十几个人，有技术总监、人力资源总监、还有几个看起来是副总级别的人物。
这不是普通的面试，这是一场会议。
李明远要当着所有高层的面，看看这个敢要九十万年薪的女博士，有什么本事。
林薇走进会议室，没有表现出任何怯场。
她对着李明远点了点头，然后平静地说："李总，各位领导，早上好。"
李明远抬手示意她坐下，但林薇没有坐。
"我更习惯站着讲。"林薇说，"我准备了一份报告，需要投屏吗？"
人力资源总监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李明远却笑了："不用。我们不看报告，先聊聊天。"
林薇心里一紧。她知道，这是李明远要跳出技术层面，从别的维度考察她。
"林博士，"李明远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你的简历我看了，很优秀。清华本硕博，顶级期刊发表三篇论文，导师评价也很高。但我有个疑问，像你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去大厂？他们给的钱肯定不会少。"
"因为大厂给不了我想要的。"林薇的回答很直接。
"哦？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零容忍平庸的环境。"林薇看着李明远的眼睛。
"这是您三年前在技术峰会上说的话，我一直记得。
大厂再好，本质上还是要照顾平庸员工的情绪，要维持一套适合所有人的管理体系。
但华创不一样，您在建立的是一个只为顶级人才服务的平台。"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李明远的眼神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好，那我再问你，你邮件里说期望年薪九十万。凭什么？"
终于来了。林薇知道，这是她必须跨过的第一道坎。
"凭我能为华创创造的价值。"林薇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
"您的云平台在高并发场景下，存在严重的资源调度瓶颈。这个问题导致每年至少浪费三千万的服务器成本。我有完整的解决方案，实施后能提升性能百分之三十，一年内回收成本。"
技术总监坐直了身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架构细节？这是保密信息。"
"我没有黑入你们的系统。"林薇平静地说。
"我是通过公开的技术白皮书、行业报告、以及你们工程师在技术社区的一些分享，倒推出来的。如果我推测错误，那我现在就走。"
技术总监和李明远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林薇说的没错。
"有意思。"李明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按你的逻辑，你能帮公司省三千万，所以你要九十万？"
"不。"林薇摇头。
"我要九十万，不是因为我能帮公司省多少钱，而是因为我能证明我对平庸零容忍。
九十万是一个门槛，能筛掉那些只想要安稳的人。
选择这个价格，意味着我必须持续创造价值，必须保持顶级水准，否则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这个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人力资源总监忍不住说："林博士，你这个想法很新颖，但坦白说，应届博士生要九十万，确实超出了我们的薪资体系。我们最高也就给到六十万。"
"那说明你们的薪资体系有问题。"林薇的语气依然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像刀子。
"如果你们用普通人才的标准来定价，那就永远招不到顶级人才。因为顶级人才要的不是市场价，而是他们为自己定的价。"
会议室里的气氛微妙起来。
几个副总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觉得这个女博士太狂了。
人力资源总监更是直接翻开了笔记本，准备记录这次"失败的面试"。
但李明远，反而笑了。
03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李明远放下茶杯，身体前倾，目光紧紧锁住林薇。
"林博士，你的技术能力我不怀疑，你的方案我也感兴趣。但我现在不想聊技术，我想聊点别的。"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我在企业里工作了三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才。"李明远说话的节奏很慢，但每个字都有重量。
"技术强的人很多，但能把技术转化为商业价值的人很少。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质，他们懂得取舍。"
林薇没有接话，她在等李明远抛出真正的问题。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明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林薇。
"这个问题和技术无关，但能看出一个人的格局。如果你答不好，九十万就是空谈。"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向林薇。
人力资源总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她已经预判到这个狂妄的女博士要栽跟头了。
技术总监则是一脸好奇，他也想知道李总会问什么。
李明远转过身，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林薇的脸。
"假设你是唐僧，现在团队里有三个人，孙悟空、猪八戒、沙僧，你的资源有限，只能留一个，你留谁？"
这个问题一出，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人力资源总监眼睛一亮，心里暗暗叫好。
这是标准的情商测试题，而且是最难的那种。
因为每个选择都会暴露出应聘者的价值观和管理思维。
副总裁老张在心里分析：如果删悟空，说明她不懂得用强势人才。
如果删沙僧，说明她不重视基础执行力。
如果删八戒，又显得太无情，不懂团队氛围的重要性。怎么选都有问题。
技术总监则在想：这道题根本没有标准答案，考的就是临场应变和逻辑自洽。
如果林薇慌了，或者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就说明她扛不住压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薇身上。
林薇没有立即回答。
她垂下眼睫，沉默了整整五秒。这五秒钟，在场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人力资源总监已经在心里判了死刑：完了，她卡壳了。
一个真正优秀的人才，应该能够快速反应，而不是这样支支吾吾。
但当林薇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眼神让所有人心头一紧。
那不是慌乱，而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坚定。
"李总。"林薇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清晰得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明确一个前提。"
李明远挑了挑眉："说。"
"这个问题的本质，不是在问我喜欢谁、不喜欢谁，也不是在考察我对《西游记》的理解程度。"林薇的语气很平静。
"您是在问我，如何定义一个高效团队里的'必需品'和'非必需品'。对吗？"
李明远眼中闪过一道光，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如果是这样，"林薇深吸一口气，"那我的答案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