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一家私人黑诊所的手术室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声音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败类的中年医生,正低头看着他两腿之间的、一片狼藉的血色,一边用镊子夹着棉球,一边用一种见怪不怪的、冷漠的语气说:
“又‘片’了一头不听话的‘小乳猪’。”
医生顿了顿,似乎是觉得有趣,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小子也算走运,老板今天心情好,给你留了个根。上一个,可是直接拿去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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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个月前,李峰还是国内一个为了偿还网贷,而焦头烂额的普通程序员。
他勤奋,聪明,但就是运气差了点。投资失败,加上被无良公司裁员,让他背上了三十多万的债务。对于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年轻人来说,这笔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他走投无路,准备回老家向父母坦白时,一则发布在海外招聘网站上的广告,像一根救命稻草,飘到了他的眼前。
“诚聘高级程序员,工作地点:缅甸。月薪十万人民币,包食宿,包机票。要求:熟悉各类编程语言,有团队合作精神。无需工作经验。”
月薪十万。
这四个字,像一道金光,瞬间刺穿了李峰所有的理智和警惕。
他知道这其中可能有猫腻,新闻里关于缅北诈骗的报道,他不是没看过。
但他太需要钱了。
招聘方的HR,是一个声音非常甜美的女性,她告诉李峰,他们是一家正规的游戏开发公司,因为业务扩展,才急需从国内招聘技术人才。
“李先生,我们知道您有顾虑。”HR在电话里,语气诚恳,“您可以先在网上查我们公司的资质。我们是正规注册的,在当地也很有名气。”
她发来了一些公司的资料和照片。照片上,是窗明几净的办公楼,和一群看起来充满活力的、正在团建的年轻人。
这些精心伪造的“证据”,加上那份令人无法抗拒的薪资,最终,还是让李峰那颗被债务逼得疯狂的心,战胜了理智。
他对家人谎称,自己被一家外企看中,要去新加坡出差半年。
然后,他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对“一夜暴富”的贪婪,踏上了那架飞往地狱的航班。
02.
当双脚踏上缅甸土地的那一刻,李峰的噩梦,就开始了。
来接他的,不是什么文质彬彬的HR,而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和两个手臂上纹着龙,眼神凶狠的壮汉。
“手机,护照,都交出来。”其中一个壮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公司统一保管,防止泄密。”
李峰稍一犹豫,另一个壮汉腰间那黑洞洞的、不知真假的枪口,就已经顶在了他的腰上。
他所有的反抗意志,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
面包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了七八个小时,最终,开进了一个被几米高的高墙和带刺的电网所包围的、巨大的园区。
园区里,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守卫。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游戏公司,而是一个戒备森严的、人间炼狱般的“诈骗工厂”。
李峰被扔进了一间挤了二十多个人的、散发着汗臭和脚臭味的宿舍。
第二天,他就被带到了“工作间”。那是一个巨大的、像网吧一样的大厅,里面密密麻麻地坐了上百个神情麻木的、来自中国各地的“同胞”。
每个人面前,都摆着十几部手机,和一本厚厚的“话术本”。
他们的工作,就是按照话术本上的内容,扮演着各种角色,在网络上,对自己的同胞,进行着最疯狂、最没有底线的诈骗。
“完不成业绩,就没有饭吃。”一个负责管理他们的、被称为“组长”的男人,用电棍指着墙上的KPI,“想跑?可以啊。先问问你自己的腿,快,还是我手里的子弹快。”
殴打,在这里,是家常便饭。
每天,李峰都能听到,从隔壁的“小黑屋”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他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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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在这个魔窟里,所有人都活在一种极致的恐惧中。
而这恐惧的源头,不是那些手持电棍和枪支的守卫,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名叫“穆嘉玲”的女人。
她是这个园区真正的“女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关于她的传说,有很多。
有的人说,她也是被从国内骗来的,但她够狠,够毒,踩着无数男人的尸骨,一步步,爬到了这个金字塔的顶端。
也有人说,她本就是缅北一个大军阀的女儿,生性残暴,以折磨人为乐。
但所有传说里,都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她极度地,厌恶男人。尤其是那些不听话的、试图反抗她的男人。
她有一套专门用来惩罚这些男人的、残忍至极的“家法”。
那就是,割“小乳猪”。
这个词,是园区里所有男性,谈之色变的禁忌。
“上个月,三号宿舍有个叫阿毛的,想跑,被抓了回来。”一个和李峰睡上下铺的、被打断了一条腿的男人,在深夜里,用一种梦呓般的、充满了恐惧的声音,对李峰说。
“玲姐没杀他,也没打他。就是把他,拖到了后山。等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他就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只知道哭的废物……”
“我听一个负责打扫的阿姨说,玲姐……玲姐把他那活儿,给片了下来,拿去喂了她养的那条高加索犬……”
这个传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李峰的心脏,让他不寒而栗。
他知道,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男人,连牲口都不如。
04.
李峰,不想死。更不想,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活着。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那属于程序员的、逻辑缜密的头脑,开始疯狂地运转,寻找着这个人间炼狱的、唯一的生路。
他假意顺从,努力工作,甚至因为业绩出色,而得到了组长的“赏识”。
他因此,也获得了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女魔头”的机会。
那天,穆嘉玲来园区视察。
她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长得,非常漂亮。一头大波浪的长发,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紧紧包裹着她火爆身材的旗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她就像一朵开在黑暗的、罪恶的泥潭里的、最妖艳的罂粟花。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慵懒的、猫一般的微笑。但她的眼神,却冰冷得,像缅北的冬天,不带一丝温度。
她踩着高跟鞋,缓缓地,走过一排排的电脑。所有被她目光扫过的“员工”,都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忽然,她停在了李峰邻座的一个男生面前。
那个男生,因为连续三天没有“开单”,已经被饿了两天了。
“你叫什么名字?”穆嘉玲的声音,很轻,很柔。
“我……我叫刘……刘伟。”男生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刘伟。”穆嘉玲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抬起头来,看着我。”
刘伟颤抖着,抬起了头。
穆嘉玲伸出手,用她那涂着鲜红色蔻丹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过。
这个动作,充满了极致的暧昧和……残忍。
“你说,像你这样,长得不帅,嘴巴不甜,脑子又笨的废物,除了浪费我们园区的粮食,还有什么用呢?”
她说完,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那个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的男生,拖了出去。
从始至终,穆嘉玲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过。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目光,与邻座的李峰,在空中,对上了。
李峰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低下头。
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压抑着的、冰冷的、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穆嘉玲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她似乎,对这只猎物中,唯一的、敢于直视她的“异类”,产生了一丝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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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兴趣的代价,是致命的。
三天后,李峰因为“顶撞组长”,被关了禁闭。
当他被从“小黑屋”里拖出来时,他等来的,不是回到宿舍,而是一道来自“女王”的、最终的审判。
他被带到了园区最深处,那栋属于穆嘉玲的、独立的泰式别墅里。
别墅的客厅里,熏着昂贵的香料。穆嘉玲正穿着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袍,斜倚在沙发上,一边品着红酒,一边用一把小巧的、银质的指甲锉,慢条斯理地,修着她那完美的指甲。
李峰被两个保镖,狠狠地,踹得跪在了她面前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穆小姐。”李峰抬起头,虽然嘴角还带着血,但眼神,却依旧明亮而倔强。
穆嘉玲没有看他,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指甲。
“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声音慵懒而悦耳,“我这里,曾经也来过一个像你一样的、有骨气的男人。”
“他也是个程序员,也以为自己能跑得掉。被抓回来以后,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顿了顿,放下指甲锉,端起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后来,我就把他,送去给了我们园区新来的医生,练手了。”
她看着李峰那瞬间收缩的瞳孔,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残忍和愉悦。
“不过你放心,”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一股浓郁的、混合着酒香和女人体香的气息,瞬间将李峰包围,“我不会像对他那样对你。”
她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涨红的、英俊的脸,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那涂着烈焰红唇的嘴唇。
她的声音,像魔鬼的私语,带着极致的诱惑和……恶毒。
“因为,我觉得,你这么漂亮的男人,如果就那么简单地,被割掉,太可惜了。”
她站起身,对身后的保-镖,摆了摆手。
“带下去。”
“让医生,准备最好的麻药,和最锋利的手术刀。”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重重地,砸在了李峰的心上。
“我要,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