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 年,毛主席瞅着个黑瘦黑瘦的小娃子,笑着问:“你说你跟着走了长征?”
“走了!” 这小娃子才 10 岁,声音倒脆生生的。
毛主席觉得这孩子怪可爱的,想逗逗他:“那谁能给你作证啊?” 小娃子立马来了劲,大声说:“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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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就是向轩,他妈妈是贺满姑,也就是贺龙的亲妹妹,还是当时有名的双枪女好汉。贺满姑跟她姐姐贺英一起拉了支游击队,在湖南桑植那一带收拾土豪、铲除恶霸,干得可热闹了。
后来队伍越打越大,还被咱们中共正式编了武装支队,贺英当司令,贺满姑当队长。到了 1928 年,贺龙带着主力部队往东边去了,敌人瞅着这是个空子,赶紧趁机把贺满姑的队伍围了起来。
贺满姑拼了命想冲出去,可队伍损失太大,最后还是被敌人抓了。敌人想逼着她说出贺龙、贺英躲在哪儿,可她半个字都不肯吐,最后让人给害了。
贺满姑没的时候,小向轩才 2 岁,他对妈妈的印象,全是家里人跟他说的 ——“会使两把枪”“天不怕地不怕”。后来大姨贺英找到了他,把他当亲儿子似的疼,还教他咋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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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 年 5 月,出了个叛徒告密,游击队被敌军重兵围了个严实,贺英中了好几枪,知道自己撑不住了。自己死了倒没啥,可孩子咋办啊!她赶紧塞给小向轩一把枪和点盘缠,让孩子赶紧去找舅舅贺龙和红军。
那时候向轩才 7 岁,本来该是啥都不懂、玩闹的年纪,可看着大姨快不行了,心里难受也只能咬牙走。他个子小,动作灵,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打枪。
后来腿上中了枪,向轩一瘸一拐地往后山跑,找了块大石头躲着偷偷哭,幸好接应的游击队赶来了,把他背下了山。
找到贺龙后,向轩就留在了红军队伍里,贺龙给他安排了活儿,当部队的勤务员。看着外甥一天天长大,当舅舅的既心疼又高兴。
1935 年 11 月,红二、六军团开始长征,9 岁的向轩,成了长征路上年纪最小的战士之一。一路上全是苦日子,在他记性里,经常是 “前面的人把草都吃了,后面的人就啃草根”。虽说处境难,可战士们都特别照顾队伍里的小娃们。
向轩个子小,不容易被敌人发现,经常帮着送消息。10 岁的时候,他还当了 “官”,成了红二方面军通信班的副班长。跟着战士们走完了两万五千里,之后他留在延安读书,还见到了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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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见着这小娃子挺亲切,逗他说,谁能证明你走了长征啊?向轩声音脆生生的,把舅舅的名字报了出来:“贺龙!”
抗日战争打响后,11 岁的向轩又有了新活儿,成了八路军 120 师的通信员。14 岁那年,他主动要求去前线,当了 358 旅警卫连的副连长,还参加了宜川战役、宝鸡战役这些仗。他还琢磨出了自己的打仗门道:“打仗别怕死,越怕死越容易死。”
1948 年夏天,陕西荔北战役的时候,向轩已经是工兵连连长了。那时候部队缺重武器,他就用改装的土炮轰敌人的碉堡。敌人火力太猛,他身上好几处中弹,右眼差点瞎了。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认准了自己 “不怕死” 的理儿。
新中国成立后,向轩去了成都军区工作,1955 年成了中校。1960 年,他又升了上校,一辈子下来身上有 26 处伤,右眼看不见了,身体里还留着弹片呢。
到了晚年,向轩最爱干的事儿,就是给后辈小娃子们讲以前的故事。2022 年 3 月,他过 96 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 6 岁曾外孙送的礼物 —— 一幅画着鲜红党徽的画。老人家高兴得不行,看来这些年的故事没白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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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 2 月 10 日下午,向轩在成都西部战区总医院走了,享年 97 岁。英雄不管年纪大小,他受了一辈子苦,最后总算见着了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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