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继父把我的进厂指标给他女儿,如今我退休金8300,他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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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赵清秋坐在桌前,正仔细整理着自己退休后的档案资料。

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立在门外,背微微弯曲。

“清秋,是我,梁怀远。”

赵清秋的手瞬间僵在了门把手上,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继父,竟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打开了门。

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

她眼神复杂,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片刻后,她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梁怀远低着头,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发黄的信封,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有东西要给你,关于你母亲的......”



赵清秋站在门口,静静打量着眼前这位七十八岁的老人。

记忆中的他,身形挺拔,眼神犀利,可如今他背驼得厉害,脸上布满老年斑,那双眼睛也浑浊不清。

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裤子上有几个补丁,手里拎着的破旧帆布包,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进来吧。”赵清秋侧身让开门口,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梁怀远颤颤巍巍地走进客厅,目光在装修精致的房间里扫视。

三室两厅的房子宽敞明亮,实木家具擦得锃亮,墙上挂着赵清秋和家人的合影,茶几上摆着精美的茶具,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奖杯,角落里还放着一台崭新的钢琴。

“坐。”赵清秋指了指沙发,自己在对面的单人椅上坐下。

梁怀远小心翼翼地在沙发边缘坐下,身子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握着帆布包,眼神在房间里游离,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两人之间隔着茶几,也隔着二十多年的恩怨,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嘀嗒”声。

“要喝茶吗?”赵清秋礼貌问道,语气却透着冷淡。

“不用了,不用了。”梁怀远连忙摆手,“我就是来送个东西,不想打扰你太久。”

赵清秋点点头,靠回椅背,静静等待老人说明来意。

“你过得挺好。”梁怀远环顾四周,声音带着复杂的情绪,“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还行吧。”赵清秋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炫耀之意。

“我听说你从省教育厅退休了,每个月退休金八千多。在我们那儿,这已经是极高的收入了。”梁怀远的声音越来越小。

赵清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没有接话。

她知道这老人此番前来,定是有事相求。

“还听说你儿子在省城当律师,买了车,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梁怀远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羡慕。

“消息挺灵通。”赵清秋放下茶杯,直视梁怀远的眼睛,“说吧,找我什么事?”

梁怀远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从怀里掏出那个发黄的信封,双手颤抖着放在茶几上。

信封已有些年头,边角发黄卷曲,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仍能看清“清秋亲启”四个字,还有一行小字:“机密,请勿拆封”。

“这是你妈临终前写的。”梁怀远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让我在合适的时候给你。”

赵清秋的目光落在信封上,心跳陡然加快,胸口莫名发闷,呼吸也变得急促。

“妈去世都十五年了,为什么现在才给我?”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梁怀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你妈有交代,说要等时机合适才能给你。”

“什么叫时机合适?”赵清秋追问道。

“她说……”梁怀远停顿许久,“她说如果你过得比素敏好,就把这个给你。如果过得不好,就永远别让你知道。”

赵清秋的呼吸瞬间停顿,脑袋发晕,手心也开始出汗。

母亲到底在这封信里写了什么,竟要如此安排?

“素敏现在怎么样?”她问道,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

梁怀远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她病了,很重的病。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什么时候的事?”赵清秋的语气虽平静,但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个月前查出来的。”梁怀远的声音开始颤抖,“医生说如果及时治疗,还有希望。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需要很多钱,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至少要几十万。”梁怀远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们根本拿不出来。”

赵清秋明白了,这老人不是来送信的,而是来求助的。

四十五年前,他抢走自己的进厂名额,如今却要靠自己来救他的女儿。

她的心情复杂至极,既有报复的快感,又有同情的不忍。

毕竟,梁素敏素敏是无辜的。

“所以你想起我了?”她的语气变得尖锐。

“清秋,我知道当年对不起你。”梁怀远突然跪了下来,双膝重重地撞在地板上,“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但素敏她真的没办法了。”

“起来!”赵清秋猛地站起身,“你现在跪我有什么用?当年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梁怀远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你看在你妈的份上,救救素敏吧。她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就这样死了。”

赵清秋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四十五年前那个傲慢的继父,想起了他当年说的那些冷血的话。

“当年你说素敏是你亲生的,更需要那个机会。”她冷冷说道,“现在怎么又想起我这个外人了?”

梁怀远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流泪。他知道自己当年做错了,但如今后悔也已太晚。

“起来吧。”赵清秋最终还是妥协了,“跪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梁怀远慢慢爬起来,膝盖因刚才的跪地而有些发抖。

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背驼得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赵清秋重新坐下,盯着茶几上的信封。

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放下了当年的恩怨,但看到梁怀远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都涌了上来。

“信我可以看,但帮不帮素敏,我要考虑考虑。”她说道。

梁怀远如蒙大赦,连忙点头:“谢谢,谢谢你愿意考虑。”

赵清秋拿起那封信,感觉它比想象中要重很多。她没有当场拆开,而是放在了一边。

“你先回去吧,等我看完信再说。”她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

梁怀远也站了起来,却没有马上离开:“清秋,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但素敏她真的很可怜。她现在每天都在病床上受罪,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说了会考虑。”赵清秋的语气很坚决,“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梁怀远的目光透露着哀求:“好,好,我这就回。只是……如果你愿意帮助素敏,能不能不要告诉她钱是你给的?就说是我想办法筹到的。”

“为什么?”赵清秋有些意外。

“我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梁怀远说,“她本来就因为当年的事情愧疚,如果知道是你帮的忙,会更难受的。”

赵清秋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相更让人好受。

“如果我决定帮忙的话,会考虑你的建议。”她说道。

“谢谢,谢谢你。”梁怀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

走到门边时,他又回过头来,郑重地说:“清秋,不管你最后怎么决定,我都要谢谢你愿意见我一面。”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赵清秋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梁怀远走后,赵清秋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那封发黄的信封上。她感觉心跳得厉害,手心也在出汗。

外面的阳光已经西斜,客厅里的光线变得昏暗。

她起身打开灯,然后又坐回到椅子上。

这封信静静地躺在她面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她想象着母亲当年写这封信时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很痛苦。

但现在不是看信的时候,她需要先平静一下情绪。

那些关于1979年的记忆,正在她脑海里翻涌。

那是个特殊的年代,国营厂的工作是所有年轻人梦寐以求的。

稳定的收入、体面的身份,还有各种福利待遇,都让人羡慕不已。

十八岁的赵清秋刚从县一中毕业,成绩虽不错,但在那个年代,考大学仍很困难。

进国营厂成了最现实的选择。

她记得那个夏天特别热,蝉鸣声从早到晚不停歇。

母亲田芳岚兴奋地推开房门,手里拿着一张盖着红章的介绍信。

“清秋,妈给你找了个好工作!”母亲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县纺织厂要人,托了好多关系才争取到这个名额。”

赵清秋接过介绍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名字和报到日期。

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真的吗妈?我真的可以进纺织厂?”她高兴得跳了起来,抱住母亲转了好几圈。

“当然是真的。”田芳岚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含着泪水,“你爸托了厂里的老同事,费了好大劲才要到这个名额。下周一就去报到,记住要好好干活,别给家里丢脸。”



赵清秋用力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憧憬工厂生活。

她想象着自己穿着工装,在机器轰鸣的车间里工作的样子。

那几天她特别兴奋,逢人就说自己要进纺织厂了。

邻居们都很羡慕,纷纷夸她有个好妈妈,能为她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然而,就在她满怀期待地等待报到日期时,一切都变了。

那是个炎热的下午,赵清秋正在房间里整理即将带到工厂的东西。

突然客厅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什么叫名额给了素敏?你说清楚!”母亲田芳岚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敢置信。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梁怀远的声音很冷淡,“名额已经改成素敏的了,她明天就去报到。”

赵清秋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她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差点站不稳。

她悄悄走到房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客厅里,母亲和继父正面对面站着。

母亲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

继父则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梁怀远,你太过分了!”田芳岚愤怒地拍桌子,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这个名额是我找人要来的,凭什么给你女儿?”

“素敏比清秋小一岁,更需要这个机会。”

梁怀远的语气很坚决,“而且她是我亲生的,这样安排更合适。”

“合适什么?清秋也是你女儿!”田芳岚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她不是我亲生的,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梁怀远冷冷地说道,“我能让她叫我爸,已经很不错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扎在赵清秋的心上。

她虽然知道梁怀远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冷血。

“你当初答应我会好好对待清秋的!”田芳岚哭着说道。

“我已经养了她十几年,还要我怎么样?”

梁怀远不耐烦地说,“现在名额已经改了,说什么都没用。素敏明天就去报到。”

“你不能这样做!”田芳岚试图拦住他,“清秋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改变主意,让她怎么办?”

“她可以去当代课老师,县里正在招人。”

梁怀远漫不经心地说,“一个月十八块钱,也不少了。”

十八块钱对比三十六块钱,这就是梁怀远给出的补偿梁素敏案。

赵清秋听到这里,感觉胸口疼得要命,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不同意!”田芳岚坚决地说道。

“你同不同意都没用,事情已经定了。”

梁怀远走向门口,“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搬出去。”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客厅里只剩下田芳岚的哭声。

赵清秋推开房门,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

“妈……”她走过去抱住母亲,眼泪也流了下来。

“对不起清秋,妈没用。”田芳岚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厉害,“妈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妈,不是你的错。”赵清秋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安慰着母亲。

但她心里清楚,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那个本来属于她的机会,就这样被无情地夺走了。

第二天一早,梁素敏素敏穿着新买的白衬衫和蓝裤子去纺织厂报到了。

她比赵清秋小一岁,长得白净,平时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

“姐姐,对不起。”临出门前,梁素敏素敏走到赵清秋面前,低着头说道。

赵清秋看着这个继妹,心里百感交集。梁素敏素敏确实没有错,错的是那个自私的父亲。

“去吧,好好工作。”她转过身,不愿意再看这一切。

梁素敏素敏咬咬嘴唇,背着包走出了家门。

从那天起,她就成了县纺织厂的正式工人,而赵清秋却失去了这个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压抑。

田芳岚连续几天都不和梁怀远说话,一家人吃饭时也是默默无语。

“你们够了没有?”

几天后梁怀远终于忍不住发火,“事情已经定了,再闹也没用。”

“那清秋怎么办?”田芳岚冷冷地问道。

“不是说了吗,去当代课老师。”

梁怀远不耐烦地说,“县里正在招人,一个月十八块钱,够她花的了。”

“十八块钱能干什么?”田芳岚愤怒地说,“纺织厂工人一个月三十六块,你让清秋少拿一半的工资?”

“那是她的命。”梁怀远冷酷地说,“谁让她不是我亲生的呢?”

赵清秋坐在角落里,听着这些话,感觉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永远不如梁素敏素敏重要。

一周后赵清秋去县教育局报到,成了一名代课老师。

她被分配到离县城二十里的村小学,每天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学校。

村小学只有三间土坯房,破旧的黑板上布满裂纹,桌椅也是歪歪扭扭的。

赵清秋面对着二十多个农村孩子,开始了她的教书生涯。

“老师,你为什么来我们这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好奇地问道,“城里的老师都不愿意来村里。”

赵清秋看着这些渴望知识的眼睛,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些孩子纯真的笑容,让她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痛苦。

“因为老师觉得你们都很棒。”她温柔地说道,“老师要和你们一起学习,一起成长。”

孩子们听了这话,都高兴地鼓起掌来。

他们的笑声在简陋的教室里回荡,让赵清秋感到了一丝温暖。

每天早上六点,赵清秋就要起床准备去学校。

山路崎岖难行,特别是下雨天,更是泥泞不堪。

但她从来没有迟到过,也没有抱怨过。

“清秋,你辛苦了。”田芳岚看着女儿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道。

“不辛苦,妈。”赵清秋勉强笑了笑,“孩子们都很可爱,我喜欢教书。”

但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她最初的选择。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她现在应该在纺织厂的车间里工作,每天下班后和同事们说说笑笑。

每天晚上回到家,她都会看到梁素敏素敏穿着工装回来。

继妹总是很累的样子,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姐姐,我今天学会了操作纺纱机。”梁素敏素敏兴奋地说,“师傅说我手巧,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

“那很好。”赵清秋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白天在学校里,她听校长说县里准备恢复大学招生考试,鼓励年轻人继续深造。这个消息让她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老林,你文化程度高,要不要试试考大学?”校长李老师建议道,“现在政策放开了,年轻人都有机会。”

“考大学?”赵清秋有些心动,“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李老师肯定地说,“只要你有能力,就能改变命运。”

那天晚上,赵清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考大学这个想法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妈,我想参加高考。”第二天晚饭时,赵清秋突然开口。

田芳岚停下筷子,有些惊讶:“高考?那不是很难吗?而且你现在有工作了。”

“我想试试。”赵清秋的语气很坚定,“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代课老师不是长久之计,我想有更好的发展。”

梁怀远听到这话,嗤笑一声:“考大学?你以为那么容易吗?多少人考不上,就你这水平?”

“我愿意努力。”赵清秋直视着他的眼睛,“就算考不上,我也要试试。”

“试什么试,浪费钱。”

梁怀远不屑地说,“老老实实当你的老师得了,一个月十八块也够花的。”

“志远,让孩子试试吧。”田芳岚劝说道,“万一考上了呢?”

“考上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花钱读书。”梁怀远摆摆手,“我们家没那个条件。”

赵清秋听了这话,心里更加坚定了信念。

她要靠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我会想办法解决钱的问题。”她冷静地说道,“不需要家里出钱。”

梁怀远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其实也不相信这个继女能考上大学。

从那天起,赵清秋开始准备高考。

白天在学校教书,晚上回到家就点着煤油灯复习功课。

她把能找到的高中课本都借来了,一页一页地重新学习。

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每一门功课她都认真对待。

“清秋,你这样熬夜身体会吃不消的。”田芳岚心疼地说。

“妈,我没事。”赵清秋揉揉疲惫的眼睛,“我要抓紧时间,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她的房间里堆满了书和练习册,墙上贴着各种公式和单词。

每天晚上,微弱的灯光从她的房间里透出来,一直亮到深夜。

邻居们都知道赵清秋在准备高考,有人支持,也有人质疑。

“这孩子真要强,居然想考大学。”有人说道。

“考大学哪有那么容易,我看她是白费力气。”也有人泼冷水。

但赵清秋不在乎这些议论,她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每天清晨走在去学校的山路上,她都会在心里背诵昨晚学过的内容。

与此同时,梁素敏素敏在纺织厂的日子过得很顺利。

她很快就掌握了工作技能,成了车间里的骨干。

“素敏这孩子不错,工作认真负责。”车间主任经常夸奖她。

梁素敏素敏听了这些夸奖,心里很高兴。

她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她还跟同车间的一个小伙子好上了。

那个叫张建军的男孩子人很老实,对她也很好。

两人经常一起下班回家,感情发展得很顺利。

“志远,素敏谈对象了。”田芳岚看着女儿脸上的红晕,有些羡慕地说,“小伙子看起来不错,人很老实。”

梁怀远很满意,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女儿有了稳定的工作,又找到了合适的对象,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我就说嘛,素敏进厂是对的。”他得意地说,“你看现在多好,工作稳定,还找了个好对象。”

田芳岚没有接话,她的心思都在赵清秋身上。

那个倔强的女儿每天都在为了梦想而努力,让她既心疼又骄傲。

1980年冬天,赵清秋参加了高考。考试的那几天,她每天都要走很远的路去县城的考点。

“清秋,你一定要好好考。”田芳岚在门口送她,眼中含着泪水,“妈相信你一定行的。”

“妈,你放心吧。”赵清秋背着书包,信心满满地说,“我会努力的。”

考试结果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知道,这几个月对赵清秋来说格外漫长。

她继续在村小学教书,但心里总是惦记着高考的结果。

春天终于到了,一个普通的午后,邮递员送来了一封信。

赵清秋看到信封上的字,手开始颤抖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录取通知书。



省师范学院的红色印章鲜明地印在纸上,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妈,我考上了!”她激动地挥舞着通知书,眼泪止不住地流,“我真的考上大学了!”

田芳岚接过通知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紧紧抱住女儿:“好孩子,你太棒了!妈为你骄傲!”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了很久,这是她们的骄傲时刻,也是对那些质疑声的最好回击。

梁怀远和梁素敏素敏听到消息后,脸色都很复杂。

他们没想到这个被夺走机会的女孩,真的能考上大学。

“考上大学要花不少钱吧?”梁怀远皱着眉头问道。

“我会想办法的。”赵清秋收起通知书,语气很冷淡,“不需要家里出钱。”

她已经打听过了,可以申请助学金,再加上勤工俭学,应该能够维持学费和生活费。

那年秋天,赵清秋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家。

她知道这一走,可能很多年都不会再回来。

在车站送别时,田芳岚眼含热泪:“清秋,到了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

“妈,你也要保重身体。”赵清秋抱了抱母亲,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火车。

她没有和梁怀远和梁素敏素敏告别,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从今以后,她要走自己的路了。

大学四年,赵清秋拼命学习,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

假期时也不回家,而是留在学校做勤工俭学,帮助教授整理资料,或者去校外做家教。

“小林,你这么努力,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导师王教授经常夸奖她。

“谢谢老师的鼓励。”赵清秋总是很谦虚,“我只是想多学一些东西。”

她住在宿舍里最便宜的床位,穿的衣服都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但她的成绩总是年级第一,获得了很多奖学金和荣誉。

同宿舍的女孩们都很佩服她的毅力。

“清秋,你真厉害,不仅成绩好,还能自己赚生活费。”室友小王羡慕地说。

“没什么,习惯了。”赵清秋笑笑,继续埋头看书。

她很少提起自己的家庭,也很少和同学们聊天。

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习和工作上,她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当年那个被夺走机会的女孩,能够靠自己的努力走得更远。

偶尔收到母亲的来信,她会了解一些家里的情况。梁素敏素敏已经和张建军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素敏当妈妈了,孩子很可爱。”田芳岚在信里写道,“她经常问起你,说想你了。”

赵清秋看到这些,心情很复杂。

她不恨梁素敏素敏,因为当年的事情不是她的错。

但她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和她亲近了。

1984年夏天,赵清秋大学毕业了。

她的成绩优异,被分配到县教育局工作,成为一名正式的干部。

回到熟悉的县城,赵清秋感慨万千。

四年前她离开时还是个代课老师,现在回来已经是大学毕业生了。

“小林,欢迎回来!”教育局的李局长热情地接待她,“我们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谢谢领导的信任。”赵清秋握了握局长的手,“我会努力工作的。”

第一次领工资时,她看着工资单上的数字,忍不住笑了。五十二元的月工资,已经超过了纺织厂工人的收入。

她专门买了一些礼品回家看望母亲。田芳岚看到女儿的变化,既高兴又心疼。

“我的女儿真有出息了。”她拉着赵清秋的手说,“妈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妈,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赵清秋承诺道。

梁怀远看到赵清秋的变化,脸色很复杂。他没想到这个继女真的能够出人头地,心里有些后悔当年的决定。

“清秋回来了?”他试图和她打招呼。

“嗯。”赵清秋的回答很冷淡,没有多说什么。

梁素敏素敏抱着孩子过来看她,神情有些拘谨。

“姐姐,你真厉害,大学毕业还在县里当干部。”她羡慕地说。

“还行吧。”赵清秋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孩子很可爱。”

“姐姐,当年的事……”梁素敏素敏想解释什么。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赵清秋打断了她的话,“好好照顾孩子吧。”

从那以后,赵清秋很少回家了。她在县城租了一间小房子,开始了独立的生活。

在教育局的工作很顺利,她负责管理全县的师资培训工作。

她工作认真负责,很快就得到了领导的认可。

“小林,你的工作能力很强,我们准备提拔你当副科长。”一年后,李局长找她谈话。

“谢谢领导的信任。”赵清秋很高兴,“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十一岁的副科长,在当时是很少见的。

同事们都很佩服她的能力,也有人嫉妒她的快速升职。

“这个小林确实有两把刷子。”有人私下议论。

“年轻人就是有拼劲。”也有人认可她的能力。

赵清秋不在乎这些议论,她只专注于做好自己的工作。

她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必须珍惜。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纺织厂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八十年代末,市场经济的冲击开始显现,很多国营企业都面临困难。

“听说纺织厂效益不好,可能要裁员。”有人传言道。

“素敏他们都很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失业。”田芳岚忧心忡忡地对赵清秋说。

赵清秋已经很少回家了,即使回来也是匆匆忙忙。她现在住在县里分配的宿舍,有了自己的小天地。

“妈,你不用担心。”她安慰母亲,“总会有办法的。”

但她心里清楚,纺织行业的衰落是大势所趋。

那个当年让人羡慕的工作,如今成了包袱。

1989年,赵清秋又一次得到提拔,成为教育局的科长。

二十六岁的科长,这在当时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小林,组织上对你的工作很满意。”新来的张局长对她说,“希望你再接再厉。”

“谢谢组织的培养。”赵清秋谦虚地说,“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就在她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家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纺织厂真的开始裁员了,很多老工人都面临下岗的危险。

“清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田芳岚在电话里着急地说,“素敏他们都很担心,万一失业了怎么办?”

“妈,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赵清秋无奈地说,“不是我们教育系统能管的。”

她虽然在县里有了一定的地位,但对于纺织厂的问题确实帮不上忙。这是整个行业的问题,不是个人能力能解决的。

1995年,一个重要的机会降临了。

省教育厅要调一批优秀的干部到省里工作,赵清秋被选中了。

“小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张局长对她说,“到了省里,你的发展空间会更大。”

“我愿意接受组织的安排。”赵清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是她人生的又一个重要转折点,从县里到省城,视野和平台都完全不同了。

告别的那天,田芳岚来送她。

“清秋,到了省城要好好照顾自己。”母亲眼含泪水,“有时间记得给妈打电话。”

“妈,我会的。”赵清秋抱了抱母亲,“等我在省城站稳脚跟,就把你接过去。”

同年县纺织厂正式宣布破产。

包括梁素敏素敏在内的几百名工人失业了,每个月只能领到微薄的生活费。

“清秋,你能不能帮帮素敏?”田芳岚在电话里哭着说,“她现在没工作,孩子还要上学,日子过得很难。”

赵清秋握着电话,心情很复杂。

这个抢走她机会的继妹,如今却要靠她来帮助。

命运真是讽刺,当年那个让人羡慕的工作,如今成了负担。

而她这个被夺走机会的人,反而走上了成功的道路。

“我会想办法的。”她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是一家人。

在省教育厅工作的头几年,赵清秋过得很充实。

她被分配到师资培训处,负责全省的教师培训工作。

“小林,你的工作很出色。”处长王老师经常夸奖她,“省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谢谢处长的指导。”赵清秋很谦虚,“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梁素敏。”

省城的生活节奏比县里快很多,但赵清秋很快就适应了。

她住在单位分配的宿舍里,虽然不大,但很舒适。

1997年,她托关系给梁素敏素敏在省城找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

虽然收入不高,但总比没有强。

梁素敏素敏对此很感激,专门来省城向她道谢。

“姐姐,谢谢你。”梁素敏素敏站在赵清秋的办公室里,显得很拘谨,“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不起你。”

赵清秋看着这个继妹,心情很复杂。

梁素敏素敏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长期的艰苦生活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过去的事就算了。”赵清秋递给她一杯茶,“好好工作,把孩子培养好。”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梁素敏素敏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

她没想到曾经被父亲伤害过的姐姐,会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这让她对当年的事情更加愧疚。

然而好景不长,梁素敏素敏在省城只待了两年就回去了。

她说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还是想在家乡附近找点事做。

“素敏回去了?”赵清秋听到消息时有些意外。

“是啊,她说省城生活压力太大,还是回老家好。”田芳岚在电话里说道。

赵清秋没有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她继续在省城努力工作,事业发展得很顺利。

1999年她被提拔为副处长。

2003年又升为处长。

2008年调任教育厅办公室副主任。

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同事们都很佩服她的能力。

“赵主任,你真是我们的榜样。”年轻的同事经常向她请教。

“大家一起努力,一起进步。”赵清秋总是很谦虚。

在工作之余,她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2001年她和同在省教育厅工作的宋亮结了婚。

宋亮比她大三岁,人很老实,对她也很好。

2003年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宋齐。

赵清秋初为人母,心里充满了喜悦。

“清秋,你现在什么都有了。”田芳岚看着外孙,高兴得合不拢嘴,“妈为你骄傲。”

“妈,这些年辛苦你了。”赵清秋抱着儿子,感慨万千。

如果没有母亲的支持和鼓励,她不可能走到今天。

那些年母亲承受了很多压力和委屈,都是为了她。

此后的十几年里,赵清秋的生活越来越好。

她在省城买了房,儿子也考上了重点大学,学的是法律专业。

2010年田芳岚因病去世了。

在母亲的葬礼上,赵清秋见到了很久没见的梁怀远和梁素敏素敏。

梁怀远已经头发全白,走路都需要拐杖。

梁素敏素敏也显得很苍老,长期的辛苦工作让她的背开始驼了。

“清秋,你妈走了,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梁怀远拉着她的手说。

赵清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母亲的遗像。那个为她争取过机会,也为她流过眼泪的女人,就这样离开了。

葬礼结束后,她匆匆回到省城,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这两个人。

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家庭已经尽到了责任,以后大家各过各的生活就好。

2015年,赵清秋被提拔为教育厅办公室主任,成为厅级干部。

这是她职业生涯的高峰,也是对她多年努力的回报。

“妈,我成功了。”她在心里对天堂的母亲说道,“你在天堂可以放心了。”

儿子宋齐大学毕业后,进入了省城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

他很争气,工作能力强,很快就在律师行业站稳了脚跟。

“妈,我准备买车了。”

2018年,儿子兴奋地告诉她。

“好事啊,你有能力买车了。”赵清秋很高兴,“要买什么车?”

“奥迪A4,我已经看好了。”儿子说道。

“那就买吧,注意安全开车。”赵清秋很支持儿子的决定。

看着儿子的成长,她感到很欣慰。

这个家庭终于走出了当年的阴霾,过上了真正的好日子。

2020年赵清秋又买了一套更大的房子,是在省城最好的小区里。

装修得很精致,有三室两厅,还有一个大阳台。

“赵主任,你这房子真漂亮。”同事们来做客时都很羡慕。

“大家随便坐,不要客气。”赵清秋热情地招待客人。

她的生活质量越来越高,每个月的工资加上各种补贴,收入很可观。

她还投资了一些理财产品,经济状况很宽裕。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梁素敏素敏的生活越来越艰难。

她做过很多工作,打扫卫生、看门、送外卖,但收入都不高。

梁怀远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虽然有退休金,但也就两千多块钱,勉强够生活费。

他们偶尔会打电话给赵清秋,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报平安,很少提及困难。

赵清秋也很少主动联系他们,大家保持着表面的和谐。

2024年秋天,赵清秋正式退休了。

省教育厅为她举办了隆重的退休仪式,很多同事都来送别。

“赵主任,您这一辈子可真是成功啊。”年轻的同事羡慕地说,“从一个代课老师一直做到厅级干部,真是我们的榜样。”

“哪里哪里,都是组织培养的结果。”赵清秋谦虚地说。

“您退休后有什么打算?”有人问道。

“好好休息,陪陪家人,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她笑着回答。

退休后的生活很悠闲,每个月八千三百元的退休金,在当地已经是很高的收入了。

她可以去旅游,可以学习新的爱好,也可以帮忙照顾孙子。

儿子宋齐已经结婚了,妻子是个很贤惠的姑娘。

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宋雨,是赵清秋的宝贝孙子。

“奶奶,今天幼儿园老师夸我了。”三岁的宋雨很聪明,经常让赵清秋开心。

“宋雨真棒,奶奶为你骄傲。”她抱起孙子,满脸幸福。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有房有车,儿孙满堂,经济无忧。

当年那个被夺走机会的女孩,如今已经成为人生赢家。

然而就在她以为可以安享晚年的时候,梁怀远出现了。

现在,她坐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那封发黄的信封,心情很复杂。

这封信会告诉她什么秘密?为什么母亲要等到现在才让她知道?

梁怀远走后,赵清秋重新坐回客厅,手里拿着那封发黄的信封。

外面的阳光已经西斜,她起身打开了灯,然后重新坐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

里面是两张发黄的信纸,母亲的字迹还是那么清秀,但纸张已经有些脆了。

“我的女儿清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有些事情,妈妈一直没有告诉你,但现在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赵清秋的手在颤抖,她感觉心脏跳得很快。

母亲到底要说的是什么真相?

她屏住呼吸,继续往下看。

当她看到第二行后,泪水却瞬间夺眶而出,双手无比颤抖,差点握不住信纸。

她没想到,母亲竟然会告诉她这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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