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女学生遇害案纪实：被数人凌虐惨死，幕后真凶居然是市长

1993 年 6 月 28 日傍晚，菲律宾大学洛斯巴尼奥斯分校的校园渐渐安静下来。21 岁的农学系女生玛丽・艾琳・萨门塔和 19 岁的学弟艾伦・戈麦斯收拾好书本，驱车来到学校附近的购物广场，选了家咖啡馆消磨课后时光。

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的艾琳，刚因为校报采访任务见过卡拉万市市长，此刻正和艾伦聊着采访时的趣闻，没人预料到死神已悄然逼近。

晚上八点多，两人准备返程。艾伦拉开白色丰田厢式货车的驾驶室车门，艾琳刚握住副驾驶门把手，一辆没有标识的救护车突然斜插过来挡住去路。车门猛地拉开，七个男人鱼贯而出，两人举着枪控制住艾伦，另外两人径直将艾琳往货车后厢拖拽。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广场上没有监控，只有艾伦挣扎时掉落的钱包，成了这场绑架唯一的初始痕迹。

后厢里，艾琳和艾伦的嘴被堵住，双手反绑在身后。黑暗中，他们能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货车跟着救护车一路疾驰。

直到半小时后车辆停下，刺眼的灯光从打开的厢门涌入，艾琳才看清眼前是座围着高大铁门的私人农场 —— 这是卡拉万市市长安东尼奥・桑切斯的私人领地，也是他们生命的终点。

双面市长：祭坛上的圣母与地狱里的恶魔

走出农场豪宅的桑切斯，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色网球衫，头发梳得油亮 —— 尽管那标志性的发型常被市民私下嘲笑像拖把。这位 1945 年出生的政客，从 1972 年起就在卡拉万市掌权，先任副市长，1986 年升任市长，即便经历政府改组，也能在 1988 年顺利复职。

在公众视野里，他频繁出现在慈善活动中，对着电视镜头诉说对圣母玛利亚的虔诚，甚至大方承认自己有多个情人，反倒被部分人视为 "真性情"。

但私下里，桑切斯的统治充满暴力与腐败。他豢养私人武装，操控非法赌博集团积累财富，当地警员大多沦为他的爪牙。这场绑架早在当天早上就已部署：他的手下先在校园搜寻艾琳无果，又蹲守在大学生常去的购物广场，只为把这个在采访中让他心动的女学生，当成 "特殊礼物" 送上门。

看到被拖下车的艾琳，桑切斯满意地点点头，瞥见一旁的艾伦时，只是淡淡地问了句 "那是谁"。得知两人同行后，他挥挥手让手下把艾伦带到休息室看管，自己则拽着艾琳走进豪宅。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豪宅内不断传出艾琳的哭喊，而休息室里，四名警员正轮番殴打艾伦 —— 在他们眼里，这个见证者绝无活口，殴打不过是 "打发时间"。

甘蔗地的悲剧：良知泯灭的最后狂欢

6 月 29 日凌晨一点，桑切斯走出豪宅，白色网球衫依旧整洁，艾琳却被绑着拖出来，头发凌乱，白色短裤被撕碎，满脸泪痕。桑切斯对着手下扬了扬下巴："我完事了，你们随便处置。"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个男孩处理干净。"

两辆车再次出发，丰田货车在前，救护车在后。行驶途中，货车突然剧烈摇晃 —— 昏迷的艾伦醒了过来，试图和艾琳一起挣扎。枪声随即响起，货车停下，一名警员将满身是血的艾伦拖到路边，对着头部补了一枪，确认死亡后才重新上车。

车队最终停在一片漆黑的甘蔗地。桑切斯的六名手下（其中七名警员中有一人因良知未泯拒绝参与）将艾琳压制在货车厢内，轮番施暴。据后来的尸检报告显示，艾琳身上布满烟头烫伤的痕迹，衣物被撕扯殆尽。

当有人拿出枪时，这个 21 岁的女孩挣扎着跪起来，嘴里塞着的布团被吐掉，哀求着："我什么都给你们了，求你们留我一条命。"

但凶手没有丝毫犹豫。他们重新塞住她的嘴，枪口直接抵住她脸上那颗醒目的美人痣，扣动了扳机。

迟到的审判

清晨六点半，卡拉万市警局副局长乔治带着四名警员 "搜寻毒贩" 时，在路边发现了艾伦的尸体，身中两枪，分别击中头部和背部。几乎同时，另一名警察在甘蔗地的货车里发现了艾琳，她的佐丹奴 T 恤卷到肩部，脚上还穿着最喜欢的白色运动鞋，嘴里塞着脏手帕，早已没了气息。

法医的鉴定结果令人发指：艾琳生前遭受长时间虐待，枪击距离近到在皮肤上留下灼痕；艾伦的致命伤来自近距离射击，身上还有多处钝器击打伤。消息经媒体报道后，菲律宾全国哗然，民众涌上街头抗议，国家调查局被迫介入督办。

案件审理持续了 16 个月，法庭上呈现的证据链清晰无误：桑切斯的私人农场留有艾琳的毛发，参与作案的警员供认受市长指使，甚至有人当场指认桑切斯的暴行。

1995 年，法院最终判决桑切斯和六名涉案警员 7 次终身监禁 —— 这在菲律宾法律体系中已是最重刑罚。主审法官黎密特里奥在判决书中写道："这起罪行如同在地狱中酝酿的阴谋，突破了人性的所有底线。"

"行为良好" 的讽刺结局

没人想到，这场看似尘埃落定的审判，会在二十多年后掀起更大的波澜。2019 年 8 月，菲律宾司法部突然证实，桑切斯因 "行为良好" 获得假释资格，即将出狱。消息传出，当年的抗议浪潮再次席卷全国。

民众的愤怒并非没有缘由。2015 年，狱警在突查桑切斯的牢房时，查获了空调和平面电视机 —— 这在关押重刑犯的国家大狱里堪称特权；2017 年，更是在他牢房的圣母雕像内搜出价值 150 万比索的毒品。

前社会福利部长塔奎瓦诺在脸书上怒斥："藏毒、享受特殊待遇，这就是所谓的 ' 行为良好 '？这是对正义的公然讽刺。"

更具戏剧性的是，当年为桑切斯辩护的 7 名律师中，有一人后来成了杜特尔特政府的发言人。这一细节让民众更加质疑司法系统的公正性 —— 正如菲律宾媒体评论的那样，"当权力与犯罪勾结，即便是铁窗也能变成特权的温床"。

最终，在全国舆论的压力下，桑切斯的假释申请被驳回，他至今仍在狱中服刑。

但这起案件留下的阴影从未消散：那个喜欢穿白色运动鞋的女学生，本应拥有光明的未来，却成了权力失控的牺牲品；而那句 "地狱中酝酿的阴谋" 的判词，至今仍在拷问着菲律宾的司法与权力体系。

本文系社会新闻/真实案件改编，本文图/选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