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8 年冬,天津的风裹着雪粒子,跟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疼得人直咧嘴。加代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大衣,跟着天津本地大哥大锁往 “津门大酒楼” 走 —— 大锁跟加代是去年在广州酒局上认识的,俩人喝了三斤白酒后拜了把子,这次特意把加代请来,说要让他见识见识 “天津卫的江湖排场”。
酒楼包间里早摆好了两桌硬菜,酱肘子、贴饽饽熬小鱼、罾蹦鲤鱼摆了满满一桌子,酒壶里倒的是天津本地的高度老白干。坐满了一屋子人,有 “铁头”—— 当年在天津港码头靠扛大包起家,后来收了十几个小弟,垄断了半条码头的装卸生意;有 “老黑”—— 开了三家洗浴中心,手里养着几十个小弟,在红桥区没人敢惹。一个个都穿着黑色棉袄,袖口挽着,露出手腕上的大金链子,手里夹着 “恒大” 烟,说话嗓门跟打雷似的。
大四头就坐在加代旁边,这人是天津道上响当当的 “码头王”,手里握着天津港一半的货运生意,跟大锁是过命的兄弟 —— 当年大锁在码头被人堵,是大四头带着五十个小弟拎着钢管冲过来救的场。大四头手里把玩着一串核桃,核桃包浆油亮,一看就是盘了好几年的。
加代端起酒盅,跟大四头碰了碰,酒盅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四哥,我来之前就听大锁说,你家雷子是条汉子,去年在天津站帮你平了抢货的混子,怎么今天没见着?”
大四头夹了块酱肘子放进嘴里,嚼得满嘴流油,叹了口气:“别提那小子了!跟个没底的钱筐似的,上个月刚给他买了辆奔驰,这才半个月就差点给我抵出去赌!我在牡丹江弄了块地皮,本来想让他去盯着学做生意,省得在天津跟那些狐朋狗友瞎混,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大四头别在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是当时最火的《大哥》。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着 “武雷子” 三个字,脸上立马露出笑:“这小子,总算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他按下接听键,语气带着点责备:“你小子在牡丹江待得挺滋润?地皮的事怎么样了?没跟人起冲突吧?”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武雷子平时的嬉皮笑脸,而是带着哭腔的嘶吼,声音都在发抖:“哥!快救救我!我被人扣在张哲的公司了!他们用钢管打我腿,说要你拿 200 个 w 赎人,不然就把我两条腿打断,扔到牡丹江里喂鱼!”
大四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拧成了疙瘩,刚想追问,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了,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抢过电话,语气嚣张得很:“你是武雷子他哥?听好了,明天中午之前,把 200 个 w 打到这个账户上!少一分,你就等着收你弟的断腿!别想着报警,我张哲在牡丹江黑白两道都有人,报警也没用!” 说完,“啪” 地挂了电话,只留下忙音。
大四头握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手还在微微发抖 —— 武雷子虽然混,但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从小就护着的人,现在被人扣着要赎金,还要打断腿,他这当哥的心里跟刀割似的。旁边的铁头、老黑一看大四头的脸色,也都停了筷子,没人敢说话。
加代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他拍了拍大四头的肩膀,语气沉稳:“四哥,你别急,先别慌。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牡丹江那边的事,他应该能搞定。”
说着,加代掏出自己的 “大哥大”,拨通了李正光的号码 —— 李正光是乔四当年最得力的金牌打手,在黑龙江道上混了十几年,当年乔四在的时候,李正光带着人扫过十几个混子窝点,手里没少沾硬活,就算现在乔四不在了,黑龙江的混子听见 “李正光” 三个字,也得掂量掂量。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李正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代哥,咋了?是不是有事儿?”
“正光,你现在在哪儿?” 加代问。
“我在四九城的出租屋里,刚跟高泽建吃完晚饭。” 李正光说,“代哥你直说,啥事儿?”
“我在天津,大四头的弟弟武雷子在牡丹江被一个叫张哲的扣了,要 200 个 w 赎金,不然就打断腿。你跟牡丹江那边的人熟,能不能帮着说句话,先把人放了?” 加代把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李正光在电话里愣了一下,随即说:“张哲?这小子当年还跟在我屁股后面递烟呢!我以为他早就不混了,没想到现在敢这么狂!代哥你放心,我这就给张哲打电话,他要是懂事儿,肯定会给我面子。”
挂了加代的电话,李正光立马拨通了张哲的号码,手指还在桌子上敲着,心里琢磨着:张哲这小子要是识相,赶紧把人放了,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电话接通,张哲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啊?这么晚了打电话。”
“张哲,我是李正光。” 李正光的语气带着点威慑,“武雷子是我朋友的弟弟,你把他放了,有啥事儿跟我说,别跟个混混似的扣人要赎金,丢不丢人?”
可电话那头的张哲却笑了,笑声里满是不屑:“光哥?我当是谁呢!你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乔四都没了,你不也得躲在四九城的出租屋里?还跟我摆以前的谱?我告诉你,现在牡丹江是我说了算!200 个 w,一分不能少,不然武雷子的腿就别想要了!你也别瞎管别人的事,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得了,省得给自己惹麻烦!”
“啪” 的一声,张哲直接挂了电话。李正光气得把 “大哥大” 摔在桌子上,手机壳都摔裂了,胸口还在起伏 —— 想当年在黑龙江,他李正光带着人扫场子的时候,张哲还跟在后面拎包呢,现在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还不给面子,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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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建在旁边看着,赶紧递了根烟:“光哥,别气了,先把武雷子救出来再说。”
李正光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咬着牙说:“先把 200 个 w 转过去,别让武雷子吃亏。明天我去牡丹江,非得收拾张哲这小子不可,让他知道知道,我李正光的面子不是谁都能不给的!”
他找出张哲发过来的账户,让高泽建去银行转了 200 个 w,然后给加代回了电话:“代哥,钱我转过去了,明天我去哈尔滨跟你汇合,咱们一块去牡丹江,收拾张哲!”
加代一听,也火了 —— 张哲连李正光的面子都不给,这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啊!“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让张哲知道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当天晚上,加代就跟大锁、铁头、老黑告了别,大锁还想留加代多待两天,加代说:“兄弟有难,我得去帮忙,等回来咱们再好好喝!” 大锁也没拦着,还让手下给加代拿了十条烟、两箱老白干,说让他们路上喝。
加代带着武猛、丁健,跟大四头一起,开了三辆虎头奔直奔哈尔滨。武猛开车的时候,还在念叨:“代哥,张哲这小子也太狂了,连光哥的面子都不给,到了牡丹江,我非得给他两拳,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丁健在旁边说:“别光说不练,到了那儿,你要是敢先冲上去,我就服你!”
武猛刚想反驳,加代笑着说:“行了,别吵了,到了哈尔滨跟正光汇合,咱们再商量怎么收拾张哲。”
另一边,李正光也带着高泽建,开了辆捷达从四九城出发,往哈尔滨赶。高泽建开车,李正光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地图,琢磨着牡丹江的路线,还跟高泽建说:“到了牡丹江,你盯着张哲的手下,尤其是那个叫大春的,我听说他以前是混煤矿的,手里有把改装五连子,打起来不要命,你得小心点。”
高泽建点了点头:“光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天一早,两拨人在哈尔滨的 “老昌春饼” 汇合了。焦元南早就等着了 —— 焦元南是哈尔滨道上的 “大哥级”人物,开了十几家游戏厅,跟李正光是老相识,当年李正光在哈尔滨躲风头的时候,焦元南还帮过他。
焦元南把众人安排在自己开的 “元南酒店” 里,房间都是提前订好的,还让厨房做了一桌子哈尔滨特色菜,锅包肉、地三鲜、杀猪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代哥,光哥,你们放心,牡丹江那边我熟。” 焦元南一边给加代夹菜,一边说,“我已经跟杨坤说了,他晚上过来,咱们一起商量怎么收拾张哲。杨坤这小子,在哈尔滨是出了名的‘坤疯子’,打架不要命,手里还有把十一连子,上次跟人抢地盘,一个人拿着十一连子扫倒了五个,厉害得很!”
加代点了点头:“有杨坤在,咱们这边就更有底气了。”
晚上的时候,杨坤带着三个小弟来了。杨坤穿着一件黑色皮衣,头发染成了黄色,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包,一看就不好惹。他一进包间,就把包往桌子上一放,掏出一把十一连子,“啪” 地放在桌子上,语气嚣张:“谁是张哲?敢扣咱们兄弟,还不给光哥面子?明天我去牡丹江,非得给他两枪,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焦元南笑着说:“大坤,你别急,先坐下吃饭。张哲那小子在牡丹江有六七十个小弟,还有三十多把五连子,咱们得商量好了再动手,别吃亏。”
杨坤坐下来,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然后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张哲的号码,开了免提,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张哲,我是杨坤!你胆子不小啊,敢扣武雷子,还不给李正光面子?我告诉你,明天中午之前,把 1000 个 w 准备好,我过去拿!少一分,我就把你销户,扔到牡丹江里喂鱼!别想着跑,我在牡丹江有不少朋友,你跑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电话那头的张哲愣了一下,随即说:“杨坤?你算个啥?还敢跟我要1000 个 w?我看你是穷疯了!”
“你要是不想给,也行!” 杨坤的声音冷了下来,“明天我就带着人去你公司,把你公司砸了,再把你腿打断,看你给不给!”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焦元南在旁边笑着说:“大坤,你这狮子大开口啊,我本来还想跟他要500 个 w 呢,你一开口就是 1000 个 w,张哲那小子能拿出来吗?”
杨坤拍了拍桌子,笑着说:“他扣人要 200 个 w,我要 1000 个 w 都是轻的!让他知道欺负咱们兄弟的代价!再说了,张哲这几年在牡丹江做建材生意,赚了不少钱,1000 个 w 对他来说不算啥!”
众人哈哈大笑,围着桌子吃起饭来。加代看着眼前的阵仗,心里也踏实了 —— 有李正光、杨坤、焦元南这几个狠人在,张哲肯定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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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四十多个人,开了十多辆车,浩浩荡荡地往牡丹江赶。武猛开着一辆虎头奔,加代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雪景,跟武猛说:“到了牡丹江,别冲动,听正光的安排,咱们这次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拼命,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实在不行再打。”
武猛点了点头:“代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快到牡丹江的时候,焦元南掏出手机,给牡丹江的朋友小浩打了电话。小浩是牡丹江本地的混子,跟着张哲干过半年,后来因为分赃不均,跟张哲闹掰了,现在自己开了个小饭馆,对张哲的情况很了解。
“元南哥,你们到哪儿了?” 小浩的声音带着点紧张。
“我们快到牡丹江开发区了,张哲的公司是不是在那儿?” 焦元南问。
“对,就在开发区的‘哲远建材公司’。” 小浩说,“张哲现在手下有六七十个小弟,五连子差不多有三十把,还有个叫大春的,是张哲的头号打手,以前是混煤矿的,手里有把改装五连子,打起来特别狠,上次有个混子跟张哲抢生意,被大春用五连子打在腿上,现在还拄着拐杖呢!元南哥你们可得小心点!”
焦元南把小浩的话跟众人说了,李正光琢磨了一下,说:“这样,楠楠,你安排兄弟们开车,每隔两米停一辆车,别一起开过去。等前面的车动手了,后面的车再跟上,把他们的门口堵住,免得他们跑了。另外,让小浩在前面带路,别走错路。”
加代愣了一下,说:“正光,这么打是不是太狠了?万一出人命了,麻烦就大了。”
李正光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代哥,对付张哲这种人,就得一次打怕他!不然他以后还会找咱们麻烦,甚至找武雷子、大四头的麻烦。咱们这次把他打服了,他以后就不敢再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