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妈逼我相亲,我偷偷去入伍躲了,进了新兵营碰见个女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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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泥水糊住了陈宇的眼睛,他趴在地上,像一条被甩上岸的鱼,除了喘气,什么也做不了。

肺里头火烧火燎,四肢百骸都散了架,灌满了铅。

他听见一双干净的军靴踩着泥,咯吱咯吱,停在了他耳朵边。

他不用看,光闻味儿就知道是谁。

一股淡淡的药皂香,清清冷冷,跟这满世界的泥腥味格格不入。

他以为她会骂他,骂他不知好歹,骂他逞能。

或者至少像个医生那样,冷冰冰地问他哪里摔断了。

她却蹲了下来,身子俯得很低,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耳廓上,痒痒的。

他听见她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头藏着些他捉摸不透的东西。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审判的时候,她贴着他的耳朵。

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音量,说了一句让他浑身血液都冲上头顶的话。



01

一九八八年的夏天,天像是漏了个窟窿,火辣辣的太阳光不要钱似的往下倒。

城北钢铁厂的宿舍区里,蝉鸣声跟车间里的高频噪音混在一块儿,搅得人心烦意乱。

陈宇家的那台“长城”牌电风扇,扇叶有气无力地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他光着膀子,穿着条大裤衩,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捏着个扳手,对着一辆破旧的“飞鸽”自行车发呆。

后轮的轴承坏了,滚珠掉了一地,像撒了泡尿的黄豆。

他妈王桂芬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从厨房出来,往桌上重重一放,汁水溅出来几滴。

她擦了擦手,眼睛却一直盯着儿子后背上被汗水浸出的盐花。

“陈宇,你那自行车捣鼓一下午了,就不能干点正事?你听见我说话没有?”王桂芬的声音不高,但穿透力极强,像厂里广播站的大喇叭。

陈宇头也没回,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听见了。”

“听见了就给我把家伙事收了,去冲个澡,换身体面衣裳。”

王桂芬走到他跟前,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扳手,“晚上七点,红星饭店,你刘叔叔介绍的那个姑娘,人家答应见一面。我跟你说,这回你要是再给我耍滑头,看我怎么揭你的皮!”

陈宇手上的动作停了。相亲,又是相亲。

从他开春满了二十岁,他妈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到处托人给他张罗。

好像她儿子不是个人,是个过了季节就要烂在地里的萝卜,非得赶紧找个坑埋了才安心。

他心里头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又闷又沉。

他爸陈建民在厂里是个老实巴交的技术员,一辈子没跟谁红过脸,家里事全听他妈的。

这会儿,他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像屋里这股子火药味跟他没半点关系。

“妈,我不想去。”陈宇终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声音不大,像蚊子叫。

王桂芬眉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你说啥?你再说一遍!人家姑娘啥条件?军医大学刚毕业的高材生,叫林晚,分到部队医院去了,那是铁饭碗里的铁饭碗!人长得跟画报上似的,你刘叔叔亲眼见的。你呢?你看看你,高中毕业,在厂里当个学徒,浑身机油味,人家姑娘不嫌弃你,你还拿上乔了?”

“我不是那意思……”陈宇想辩解,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啥。

他不是嫌弃谁,他就是烦这种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

他的人生像一张早就画好了的图纸,哪一步该干啥,都被他妈用尺子量得清清楚楚。

他觉得憋屈。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王桂芬手一挥,下了最后通牒,“我告诉你,今晚你要是不去,往后就别进这个家门!我跟你爸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晚饭桌上,气氛僵得能滴出水来。

王桂芬一个劲儿地给陈宇碗里夹肉,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吃饱了才有精神,见了人家姑娘嘴甜一点,别像个闷葫芦。”

陈宇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味同嚼蜡。他爸喝了口小酒,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又把头埋回报纸里去了。

夜里,陈宇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把地上那堆自行车零件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想起下午在街上看到的征兵宣传栏,红底黄字写着“保家卫国,无上光荣”,旁边画着一个持枪的军人,眼神坚定,身板笔挺。

那个形象,跟他现在这副窝囊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个念头,像一颗火星子,突然落进了他心里那堆干草里,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当兵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当兵,离家远远的,天高皇帝远,他妈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部队里去。

02

况且,那也是条正经出路,保家卫国,说出去多响亮。

他妈要是知道了,就算生气,也说不出个“不”字来。她总不能拦着儿子去尽义务。

接下来的几天,陈宇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妈让他干啥他就干啥,话也少了,也不顶嘴了。

王桂芬以为儿子想通了,心里头挺得意,觉得自己的高压政策见了效。

她不知道,陈宇心里正揣着个天大的秘密。

他偷偷去了街道武装部报了名,填了表。

体检那天,他跟厂里请了病假,心惊胆战地过了每一关。

当医生在他那张盖满红章的体检表上写下“合格”两个字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那晚的相亲,他终究还是没去。

他找了个借口,说厂里临时加班,躲了过去。

王桂芬气得在家里摔了杯子,骂了他半宿,说他这辈子就这点出息。

陈宇一声不吭地听着,心里却在倒计时。

出发的日子定在九月初。

前一天晚上,陈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了封信。



信纸是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写了又划,划了又写,墨水印染开了一片。

最后,纸上就剩下几行字:“妈,爸,我走了,去当兵了。儿子不孝,没跟你们商量。我想出去闯一闯,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你们多保重身体。”

他把信压在枕头底下,又把他妈前几天给他买新衬衫的钱,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信封里。

天还没亮,外面灰蒙蒙的,像罩着层纱。

陈宇背上自己那个旧帆布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家。

客厅里,那台“长城”电风扇还在不知疲倦地摇着头。

他吸了吸鼻子,扭头就走,不敢再回头。

绿皮火车上挤满了和他一样穿着便装、理着寸头的小伙子。

车厢里充满了汗味、烟味和一种说不清的兴奋味道。

火车“咣当咣当”地往前开,窗外的城市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陈宇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田野和电线杆,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沉重。

他终于逃出来了,像一只挣脱了笼子的鸟。

但他不知道,笼子外面的世界,等着他的是什么。

新兵营的日子,像一把大铁锤,把他身上那些属于城市的、属于家庭的娇气和懒散,一锤一锤地砸得粉碎。

天不亮就起床,哨声尖利得能刺穿耳膜。

被子要叠成豆腐块,棱是棱,角是角,差一点就要被扔到楼下去。

吃饭要唱歌,声音不洪亮不准动筷子。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训练,队列,正步,齐步,跑个五公里是家常便饭。

陈宇从小到大,连体育课都想方设法逃,现在每天累得像条死狗,躺在板床上,骨头缝里都往外冒酸水。

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短短一个月,他就瘦了十几斤,但人看着结实了,眼神也没那么飘忽了。

在这里,没人管他是不是厂长的儿子,没人关心他家里是干啥的。

大家都是新兵蛋子,唯一的区别就是谁的队列走得更齐,谁的靶打得更准。

陈宇跟睡在他上铺的张鹏成了好朋友。

张鹏是农村来的,黑黑壮壮,性格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但人很实在。

他看陈宇文文静静的,总爱护着他。

训练累了,张鹏会把自己省下来的水果塞给他;晚上熄灯了,两个人会头挨着头说悄悄话。

“陈宇,你想家不?”张鹏问。

“不想。”陈宇回答得很快。

“吹牛。我天天想。我想我娘做的炖粉条,想我们家那头大黄牛。”张鹏咂咂嘴,“你说,咱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陈宇没说话。他其实也想家,想他妈做的红烧肉,想他爸沉默的关心。

03

但他不敢想得太深,他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堤坝,被这点思念给冲垮了。

他只能用更狠的劲儿去训练,把所有的念头都消耗在汗水里。

那天下午,是障碍训练。四百米长的场地上,布满了高墙、壕沟、独木桥和铁丝网。

班长站在终点,掐着秒表,声嘶力竭地吼着:“快!快!都给我跑起来!没吃饭吗!”

陈宇前一晚因为紧急集合,没睡踏实,脑子有点发木。

轮到他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冲了出去。

前面的项目都还算顺利,可到了那堵两米高的木墙时,他手脚并用往上爬,脚下踩滑了一下,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重重地从墙上摔了下来。

一阵钻心的疼从左脚踝传来,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怎么回事!”班长跑了过来,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

“班长……我脚……崴了……”陈宇疼得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囫囵。

脚踝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很快就肿得像个馒头。

班长脸色一变,冲旁边喊道:“来两个人!把他抬到医务室去!快!”

张鹏和另一个战友赶紧过来,架起陈宇的胳膊。

陈宇一条腿不敢沾地,龇牙咧嘴地被拖着走。

他心里有点乱,一方面是疼,一方面又有点说不清的侥幸。

这下好了,总算能名正言顺地歇两天了。

他甚至还有闲心想,不知道医务室的医生凶不凶。

医务室里有股浓浓的来苏水味。

一个戴着口罩的小护士接待了他们,让他们把陈宇扶到一张靠墙的病床上。

小护士手法挺麻利,剪开他的裤腿,看了看肿得发紫的脚踝,倒吸一口凉气:“伤得不轻啊,可能是骨裂,得拍个片子。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叫林医生。”

陈宇疼得哼哼唧唧,也没心思听她说什么。他靠在床头,感觉自己狼狈极了。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没戴口罩,身姿笔挺,肩上扛着两毛一的军衔,是个中尉。

她一头利落的短发,眉眼清秀,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

她走到病床前,先是看了看陈宇的脚踝,然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病历本,上面有新兵连送他来时填写的个人信息。

她的目光在病历本上扫过,轻轻念出了他的名字:“陈宇?”

“到!”陈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沙哑。

那个女军官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瞬间,陈宇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他看见她专业的、冷淡的眼神在接触到他面孔的一刹那,猛地凝固了。

她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要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水。旁边的张鹏他们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好奇地看着两个人。

几秒钟的死寂之后,女军官的嘴角,非常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不是微笑,更像是一种发现了什么有趣猎物的表情,带着点戏谑,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清晰地传到了医务室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说:“有本事你接着躲!”

陈宇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那张因为疼痛而发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军医,这个他妈口中“长得跟画报似的”、“有文化”、“铁饭碗”的相亲对象——林晚。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他为了躲她,从几百公里外的家乡跑到这深山里的军营,结果,她竟然就在这里!

就在这个他以为最安全的地方,成了他的军医!

04

整个医务室里鸦雀无声。

张鹏和另一个战友张大了嘴巴,看看林晚,又看看陈宇,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写满了“这俩人有故事”的八卦之火。

那个小护士也瞪圆了眼睛,手里的棉签都忘了动。

陈宇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他钻进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的伪装和自以为是的“胜利大逃亡”,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林晚欣赏够了他那副窘迫的样子,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他的脚踝上。

她脸上的那抹笑意收了起来,又恢复了专业而冷淡的表情,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陈宇的幻听。

她戴上乳胶手套,轻轻地碰了碰他肿胀的脚踝。

“嘶——”陈宇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骨头应该没事,韧带撕裂是肯定的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小王,带他去放射科拍个片子确认一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这里有我们就行。”

张鹏他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眼神里全是没看够热闹的遗憾。

陈宇被那个叫小王的护士推着往放射科去,一路上,他感觉林晚的目光像两根针,一直扎在他的后背上。

从那天起,陈宇在军营里的日子,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他脚伤的事很快就在整个新兵连传开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他和医务室那个漂亮女军医的“神秘关系”。

各种版本的猜测都有,有人说林医生是陈宇的旧情人,他当兵就是为了追随她;有人说陈宇在老家得罪了林医生,人家追到部队来报仇了。

陈宇成了名人,走到哪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而林晚,则像是跟他杠上了。

他的脚伤需要每天去医务室换药。

每次去,几乎都能碰见她。她会亲自给他换药,动作很轻,很专业,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总能让他如坐针毡。

“怎么样,新兵同志,部队的生活还习惯吗?”她一边用酒精棉球给他消毒,一边慢悠悠地问。

“……习惯。”陈宇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

“那就好。我听说你们训练挺苦的,没后悔吧?”

“……不后悔。”

“有志气。”她点点头,把纱布缠好,打了个漂亮的结,“听说你当初是瞒着家里人跑出来当兵的?勇气可嘉啊。不像有的人,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陈宇的脸又开始发烫。他知道她是在说相亲的事

。他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时候,林晚会“恰好”在他和战友们进行体能训练的时候,端着个医疗箱在训练场边上“巡视”。

别的班的兵都在偷偷看她,只有陈宇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她会走到他们班长旁边,一本正经地问:“班长,训练强度要适中,注意战士们的身体情况,特别是带伤的同志。”她的眼睛会若有若无地瞟向陈宇。班长立刻心领神会,扯着嗓子对陈宇喊:“陈宇!脚伤没好就别硬撑!做五十个俯卧撑,然后到旁边休息!”

于是,陈宇就在全连的注视下,在林晚的“关怀”下,屈辱地做着俯卧撑。

食堂打饭的时候,他也能“偶遇”她。

她会端着餐盘,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坐下,问他:“饭菜合胃口吗?要不要我跟司务长说说,给你加点营养?”

周围的战友们立刻会起哄,用胳膊肘捅他,挤眉弄眼。

陈宇扒拉着饭,恨不得把脸埋进那只不锈钢饭盆里。

他觉得林晚就像一只猫,而他就是那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

他所有的窘迫和狼狈,似乎都是她取乐的源泉。

他试图反抗。他把所有的怨气和不甘,都发泄到了训练场上。

脚伤一好,他就疯了一样地训练。

五公里越野,别人跑,他冲;障碍训练,别人过,他飞。

05

他想用成绩来证明自己,证明他不是一个只会逃跑的懦夫。

他的各项成绩很快就从队伍中下游窜到了前几名,班长对他刮目相看,连长也在连务会上表扬了他。

他以为这样,林晚就会放过他。

可他错了。他越是表现得优秀,林晚看他的眼神就越是意味深长。

那眼神仿佛在说:哦?挺能耐的嘛,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天,是一次全连范围的高强度武装越野。

每个人背着二十公斤的装备,在崎岖的山路上跑十公里。

秋天的山里,空气清冷,但没跑多远,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陈宇憋着一股劲,从一开始就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脚踝的旧伤在隐隐作痛,肺里像有团火在烧,但他不管不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到终点,拿到第一,让所有人都看看,也让那个女人看看,他陈宇不是孬种。

最后的一公里,是一段泥泞的下坡路。前几天刚下过雨,路上又湿又滑。

陈宇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眼前阵阵发黑,脚步也开始虚浮。

他看到终点线就在不远处,连长和几个干部站在那里掐着表。

他咬紧牙关,想做最后的冲刺。

就在这时,他脚下一滑,那只受过伤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在了泥地里。



泥浆溅了他一身一脸。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手臂一软,又趴了回去。

身后的战友们一个个从他身边跑过,带着风,带着泥点,冲向终点。

张鹏跑过他身边时,想停下来拉他,被他吼了一句:“别管我!快跑!”

终点就在眼前,可那几步路,却像天堑一样遥远。

他趴在泥里,听着战友们的欢呼声和教官的哨声,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证明,都在这一跤里,摔得粉碎。

屈辱和不甘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把脸埋在冰冷的泥水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样子。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一双纤尘不染的军靴,停在了他的面前。

靴子擦得锃亮,跟周围的泥泞世界格格不入。

他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那股熟悉的、清冷的药皂香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林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狼狈不堪,满身是泥,脸上的汗水和泥浆混在一起,几乎睁不开眼。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在他身上剖析着,审视着。

她缓缓地俯下身,身姿优美,像一只天鹅。

她的影子笼罩住他,眼神里带着一种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不再是之前的戏谑,也不是嘲讽,倒像是一种……探究。

他以为她会训斥他逞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或者至少会用医生命令的口吻,让他立刻去医务室检查。

他甚至做好了准备,迎接她任何形式的嘲笑。

但她只是靠近他的耳边,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微笑在陈宇看来,比任何责骂都更加刺人。

而接下来她的那句话,像一把锋利的、淬了冰的刀,不偏不倚,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和他那点可怜的、仅存的自尊。

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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