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关系:夫妻之间不管感情多好,这个忙千万不能帮,别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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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温暖。

可丈夫陈浩的话,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上那道不起眼的裂纹,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到极点的声音,

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对我说:

“林晓,我们......散伙吧。”

“我累了,真的太累了。”

我愣住了,手里那杯准备递给他的温水,瞬间凉透了。

01

我和陈浩结婚十二年了。

十二年,足够让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长成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

也足够让一段风花雪月的爱情,沉淀成一碗不烫口,却暖胃的温粥。

我们的日子,就像这碗粥,平淡,却有滋味。

我们有一个女儿,叫暖暖,今年十岁,乖巧懂事,是我的小棉袄,也是陈浩的心头肉。

我们有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背着不算沉重的房贷,每月还款,虽有压力,却也踏实。

我是一家公司的行政主管,工作不轻松,但稳定。

陈浩是一家私企的技术骨干,收入比我高,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们俩都是从普通家庭走出来的,知道每一分钱都来之得多么不容易。

所以我们从不乱花钱,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银行账户里那个不断增长的数字。

那不仅仅是钱,那是我们这个小家的底气,是女儿未来的保障,是我们对抗生活中所有不确定性的铠甲。

我们计划着,再攒三年,就把现在的两居室换成一个带书房的三居。

我想要一个大大的落地窗,陈浩想要一个能让他摆弄那些电子产品的独立空间,暖暖想要一个能放下她所有玩偶的公主房。

每当夜深人静,我们俩依偎在一起,聊起这个未来的家,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我以为,我们的日子会一直这样,像一条平静的河流,朝着我们共同的目标,缓缓而坚定地流淌下去。

直到陈浩的弟弟,陈阳,带着他那个所谓的“大项目”出现。

陈阳是陈浩唯一的弟弟,也是公婆的心尖尖。

或许是因为老来得子,公婆对这个小儿子,几乎是溺爱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而陈浩,作为哥哥,也从小就担负起了“长兄如父”的责任。

在我的记忆里,陈阳的人生,就是一部不断折腾、不断失败、不断由家人买单的历史。

他读大学时,嫌专业没“钱”途,闹着退学,是陈浩苦口婆心劝了回来。

他毕业后,嫌单位的活儿太枯燥,干了不到三个月就辞职。

之后,他便开始了所谓的“创业”之路。

开过奶茶店,不到半年就因为选址不当倒闭了。

跟风做过直播带货,连着几个月对着镜头口干舌燥,也没卖出几样东西。

每一次失败,他都能找到一万个理由,唯独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而每一次失败的窟窿,最终都是陈浩和公婆一起填上。

公婆拿出自己的养老钱,陈浩则掏出我们的小家积蓄。

刚结婚那几年,我也曾因为这些事跟陈浩红过脸。

我说:“陈浩,你弟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不能总这么惯着他。”

“他得自己学会长大,学会承担责任。”

陈浩总是叹着气,一脸为难地对我说:“晓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不管他谁管他?”

“爸妈年纪也大了,我不想让他们再操心。”

他说这话时,眉宇间满是疲惫和无奈,我看着心疼,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毕竟,除了在弟弟这件事上有些拎不清,陈告在其他方面,对我,对这个家,真的没得说。

他会记得我们的每一个纪念日,会在我加班的深夜开车来接我,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笨手笨脚地为我熬粥。

他对我的好,是实实在在的,是融入在柴米油盐里的。

所以,对于陈阳那些小打小闹的“帮衬”,几千,一万,我渐渐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想,只要不伤筋动骨,就当是替陈浩尽孝了。

我天真地以为,我的忍让和妥协,能够换来家庭的和睦。

可我忘了,人的欲望,就像一个无底洞,你填进去的越多,它就扩张得越大。

那天是个周六,我正陪着暖暖在客厅里拼乐高。

陈浩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

他走到阳台,压低了声音,但一些零星的词语还是飘了进来。

“......真的靠谱吗?”

“......这可不是小数目。”

“......我得跟你嫂子商量。”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挂了电话,陈浩搓着手,一脸局促地走到我面前。

他蹲下身,先是摸了摸暖暖的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晓晓,跟你商量个事儿。”

他的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谨慎。

我放下手里的积木,看着他:“是陈阳又有什么事了?”

陈浩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点了点头。

“他这次,说是找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个很有名的连锁餐饮品牌,在我们市里招区域代理,说是稳赚不赔。”

我心里冷笑一声,又是“稳赚不赔”。

这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想做?”我问。

“嗯。”陈浩的声音更低了,“但是......启动资金还差一大截。”

我的心,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我看着陈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差多少?”

陈浩躲闪着我的目光,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万?”我试探着问。

他摇了摇头。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可能......是三百万?”

他又摇了摇头,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说:

“是三十万......美金。”

我当时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三十万美金,换算过来,就是两百多万。

那几乎是我们这个小家庭所有的积蓄,是我们计划着换房子、给暖暖做教育储备的全部家当。

我的声音都在发颤:“陈浩,你疯了?还是他疯了?”

“晓晓,你先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说。”陈浩连忙拉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全是汗。

“陈阳说了,这个项目他考察了很久,绝对靠谱。品牌方会提供全套的支持,从选址到运营,都有专人指导。”

“他还算了一笔账,说是一切顺利的话,两年,最多两年就能回本。”

“他还说,一旦赚了钱,这笔钱他连本带利,加倍还给我们。”

我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陈浩,你看着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陈阳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他眼高手低,做事三分钟热度,之前那些几万块的小生意都折腾不明白,现在一开口就是两百万的大项目,你觉得他能驾驭得了吗?”

“这笔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是暖暖的未来!”

“万一......我说万一,打了水漂,我们这个家怎么办?”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拔高了。

暖暖被吓到了,怯生生地看着我们,眼里噙着泪水。

我赶紧收敛情绪,蹲下去抱住女儿:“暖暖不怕,爸爸妈妈在讨论事情。”

陈浩站在一旁,脸色发白,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道理,他都懂。

可他心里那座名为“亲情”的天平,早已经倾斜得不成样子了。

那一天,我们不欢而散。

这也是我们结婚十二年来,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

冷战,就此开始。

家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们不再有睡前的悄悄话,饭桌上也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单调声响。

我以为,我的坚决,能让陈浩清醒过来。

我以为,时间能让他明白,守护好我们自己的小家,才是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首要责任。

但我,终究是低估了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捆绑,也高估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

02

冷战的第三天,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婆婆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晓晓啊,你和陈浩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给他打电话,他唉声叹气的,什么都不肯说。”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妈,没什么,就是工作上有点事,心情不太好。”

我不想把战火烧到老人那里。

可婆婆显然不信。

“工作上的事?你别骗我了!”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

“是不是因为陈阳的事?”

“我告诉你林晓,陈阳可是陈浩的亲弟弟!他现在有难处,你们做哥嫂的,能眼睁睁看着吗?”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妈,这不是几千几万的小事,这是两百万!”

“这是我们攒了十多年的血汗钱!”

“陈阳要创业,我们不反对,但他不能把我们整个家都押上去啊!”

“什么叫押上去?说得那么难听!”婆婆在电话那头开始撒泼。

“你就是看不上我们陈阳!你就是怕他还不起!”

“我告诉你,这钱就算陈阳不还,还有我们两个老的呢!”

“我们砸锅卖铁,也绝对不会赖你们的账!”

听着婆婆这些不讲道理的话,我气得浑身发抖。

“妈,这不是赖不赖账的问题,是原则问题!”

“我们的钱,也是要用来过日子的,暖暖上学,以后出国,哪一样不需要钱?”

“好好好,你现在就只想着你女儿,我们陈家的人,在你眼里都是外人!”

“林晓,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自私的女人!”

“嘟......嘟......嘟......”

婆婆说完,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委屈,愤怒,无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紧紧包裹。

这还没完。

晚上,公公也打来了电话。

和婆婆的直接开骂不同,公公走的是“怀柔”路线。

他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晓晓啊,爸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了。”

“陈阳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做事确实不怎么靠谱。”

“可他毕竟是我们的儿子,是陈浩的弟弟,我们不能真的不管他啊。”

“这次这个项目,我们也打听了,是个大品牌,应该......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爸妈知道你们挣钱不容易,我们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可是,眼看着陈阳都快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我们这心里,急啊。”

“就当是,爸妈求你了,再帮他最后一次。”

“如果这次再失败了,我们保证,以后绝不再因为他的事来烦你们。”

公公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第一次感到了孤立无援。

这是一场亲情的围剿。

他们用血缘关系做武器,用道德做绑绳,将陈浩,也试图将我,牢牢地困在其中。

而我的丈夫陈浩,这场战争的另一个主角,则选择了沉默。

他每天按时回家,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夜。

他不再和我说话,甚至避免和我有任何眼神的接触。

家里的气氛,比冰点还要冷。

我能感觉到,他正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向我施压。

他知道我心软,知道我最看不得他难受的样子。

果然,一个星期后,他病倒了。

不算严重,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但整个人却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蔫蔫地躺在床上。

我给他端水喂药,用酒精帮他擦拭身体降温。

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喃喃地说着胡话。

“妈,你别逼我了......”

“晓晓,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暖暖......”

“我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丈夫......”

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泪,正好滴在我的手背上。

那一刻,我所有的防线,瞬间崩塌了。

我爱这个男人。

我爱了他十二年。

我见过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也见过他失意落魄的样子。

可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和痛苦的样子。

他就像一个被夹在巨大石磨中间的豆子,一边是生他养他的父母兄弟,一边是与他共度余生的妻女。

无论他选择哪一边,都会被另一边碾得粉身碎骨。

而我,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却成了把他推向石磨的那只手。

我的心,疼得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我看着身边熟睡的他,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乱如麻。

我在想,是不是我太固执了?

是不是我太不近人情了?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

可如果因为这件事,毁了我们的家,毁了我们十二年的感情,那才是我无法承受的。

也许,公公说得对,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呢?

也许,陈阳这次真的能浪子回头,闯出一番事业呢?

无数个“也许”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我知道,这是一种自我催眠。

但我太想结束这场折磨了。

我想看到陈浩重新对我笑,想让这个家恢复往日的温馨。

第二天早上,陈浩的烧退了。

我给他端去一碗白粥,坐在床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下。

等他吃完,我接过碗,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陈浩,那笔钱,我同意借给陈阳。”

陈浩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我没有看他,自顾自地往下说。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这笔钱,必须让陈阳写一张正规的借条,写明金额、用途和还款日期,并且让你爸妈也作为担保人签字。”

“第二,你要向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陈阳再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不能再动用我们小家的积蓄去填补他的窟窿。”

我以为,我的让步,能换来他的感激和理解。

我以为,我的条件,能为我们这个小家筑起一道最后的防线。

陈浩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久违的光彩。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晓晓,谢谢你!谢谢你!”

“我保证!我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借条!我现在就让他写!让你爸妈签字!”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好像也落了地。

我对自己说,林晓,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为了你的爱人,为了你的家,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亲手打开的,根本不是通往幸福的门。

而是一个名为“潘多拉”的魔盒。

当我把那张存着我们全部积蓄的银行卡交到陈浩手里时,我看到他眼中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

那光芒里,有对我的感激,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一丝我当时没有读懂的,如释重负的轻松。

就好像,他终于卸下了一个本该由他独自承担的重担,并亲手把它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03

钱,很快就转了过去。

陈阳那边,也像模像样地传来了借条的照片。

白纸黑字,签名,红手印,一应俱全。

公公婆婆也作为担保人,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切流程,都按照我当初的要求,办得妥妥当帖。

陈浩把那张照片拿给我看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邀功似的笑容。

“晓晓,你看,都办好了。”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我看着那张图片,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嗯,放心了。”

我说的是假话。

怎么可能放心呢?

那不是两百块,是两百万。

是我和陈浩十二年的青春,是我们对抗未来风雨的盾牌。

现在,这面盾牌,被我们亲手交了出去,交到了一个最不靠谱的人手里。

家里的气氛,确实是缓和了。

陈浩又变回了那个体贴的丈夫。

他开始主动做家务,接送暖暖上学,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我,说一些动听的情话。

公公婆婆也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语气亲切得让我有些不适应。

所有人都好像很高兴。

只有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刷新手机银行。

看着那个从七位数骤然缩水到四位数的余额,我的心,就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

我不敢去想换房子的事,不敢去看那些房产信息。

我们曾经一遍遍勾勒过的美好蓝图,一夜之间,变得遥不可及。

陈浩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虑,总是想方设法地安慰我。

“晓晓,别担心。”

“陈阳的店已经开始装修了,我看过效果图,特别气派。”

“他还跟我说,品牌方那边的市场评估报告特别好,说我们这个城市消费潜力巨大。”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的钱就会回来的,而且是连本带利地回来。”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是没底。

就好像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海市蜃楼的幻影。

陈阳的餐厅,在我们全家的“期盼”中,隆重开业了。

开业那天,我们全家都去了。

场面确实很风光,花篮摆满了门口,宾客络绎不绝。

陈阳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满面红光地穿梭在人群中,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派头。

公公婆婆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亲戚朋友,骄傲地介绍着:“这是我小儿子开的店,有出息吧!”

陈浩也显得格外高兴,他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语:“晓晓,你看,我就说这次肯定行。”

那一刻,看着眼前这片热闹的景象,我竟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也许,真是我多虑了?

也许,陈阳真的脱胎换骨,能闯出一片天了?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开业初期的火爆,仅仅是靠着品牌效应和打折促销维持的假象。

新鲜劲一过,餐厅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高昂的加盟费、装修成本和人力开销,像一个巨大的吞金兽,迅速吞噬着那笔启动资金。

而陈阳,根本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

他只懂得在前台迎来送往,对于后厨的管理、成本的控制、营销的策略,一窍不通。

不到三个月,餐厅就开始出现亏损。

我偶尔会从陈浩的电话里,听到一些零星的消息。

“......什么?供货商又在催款了?”

“......服务员又辞职了两个?”

“......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每当这时,陈浩的脸色就会变得异常难看。

而当我试图询问他细节时,他总是摆摆手,烦躁地说:“没什么,一点小问题,他能处理。”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会发现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他那颗焦灼的心。

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也随之越拉越紧。

我能感觉到,暴风雨,就要来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在半年后。

那天晚上,我加完班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

客厅里黑着灯,只有书房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

我推开门,看到陈浩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怎么了?”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陈阳发来的一段长长的微信。

我拿起手机,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内容很长,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

他失败了。

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两百万,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挥霍一空,甚至还欠下了一屁股外债。

他说他对不起我们,对不起爸妈,然后,他失联了。

手机关机,微信不回,谁也找不到他。

我握着手机,只觉得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在颤抖。

虽然这个结局,我早就预想过无数次。

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那种冲击力,依然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们的家底,空了。

我们对未来的所有规划,成了一个笑话。

我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心里的失望和愤怒,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尖锐。

“现在,怎么办?”

我本以为,我会等来他的道歉,他的忏悔,或者至少,是一句安抚的话。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日子总要过下去,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

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然而,我等来的,却是一句我做梦也想不到的话。

陈浩看着我,眼神空洞,没有一丝光彩。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轻飘飘的语气,对我说:

“林晓,我们......散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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