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会议桌上,照亮了那份利润分配协议。
协议上的数字清清楚楚——600万利润,赵欣拿走580万,给我留20万。
我叫程锦,32岁,这家科技公司是我五年前白手起家创立的。
今天,我的继母赵欣笑容满面地在协议上签下名字,而我坐在对面,手指紧握着笔,指关节泛白。
父亲程德福站在赵欣身后,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合伙人张凯坐在我旁边,几次想开口说话,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程锦,你也签吧。"赵欣推了推协议,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眼。她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手腕上戴着新买的卡地亚手镯。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赵欣拿起协议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德福,你看看咱们儿子多懂事,一点都不闹。"
"他当然懂事。"父亲尴尬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愧疚。
但这份愧疚还不足以让他站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既然协议签了,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张凯也跟着站起来,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
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我听见赵欣对父亲说:"你看,我就说程锦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叫孝顺。"
明白人?我在心里冷笑。赵欣啊赵欣,你以为我认命了,你不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01
回到办公室,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家公司是我用五年青春一手创建的,从最初的三个人到现在的五十多名员工,每一步都浸透了我的心血。而赵欣,她只是在去年我父亲生病住院时,以"关心家人"的名义,要求"投资"100万入股公司。
当时父亲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整个人虚弱不堪。赵欣在病床前哭哭啼啼,说要为这个家出一份力,让父亲安心养病。
我那时候心软了,再加上父亲恳求的眼神,就答应了。谁知道这一答应,竟然成了今天的局面。
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财务总监发来的消息:"程总,赵女士要求我们今天就把580万转到她的账户。"
我回复:"按协议办。"
很快,财务那边传来转账成功的截图。580万,就这样进了赵欣的口袋。
张凯敲门进来,脸色难看。"老程,你真的就这么算了?这600万利润,有400万是你谈下来的王氏集团那个项目,凭什么她拿这么多?"
"凯哥,别激动。"我给他倒了杯水,"坐下慢慢说。"
张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愤愤不平:"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赵欣去年才入股,今年公司盈利她就要拿大头,这算什么道理?"
"按协议来的。"我平静地说,"当初签入股协议的时候,约定了利润分配比例。"
"那个协议本身就有问题!"张凯拍了拍桌子,"你父亲和赵欣合起来占股60%,你只有40%,但实际上公司完全是你在运营,核心客户都是你的资源。"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张凯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
"凯哥,给我一周时间。"我转过身看着他,"一周后,你会看到结果的。"
张凯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早就有准备了?"
"从她签那份入股协议开始,我就在准备。"我的声音很轻,但透着一股坚定,"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
当晚九点,我刚到家,手机就响个不停。打开一看,是家庭微信群。
赵欣发了一条信息:"今天是个好日子,公司分红到账啦!感谢德福,感谢程锦,让我也能分到这份喜悦。"
紧接着,她又发了张自己新买的LV包包的照片:"奖励自己一个小礼物,嘿嘿。"
我盯着屏幕,一个字都没回。
赵欣大概觉得我太安静,又发了一条:"程锦啊,你也别灰心,虽然这次你只分到20万,但毕竟年轻嘛,以后机会多的是。姨教你啊,做生意要懂得感恩,要记得家里人的好。"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父亲发来私信:"锦儿,你姨说话是直了点,但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回复了两个字:"知道。"
关掉手机,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一年来公司的所有财务记录。从赵欣"入股"的那天起,每一笔账目,每一份合同,每一次股东决议,我都要仔细核查一遍。
凌晨两点,我找到了第一个突破口。
赵欣当初那100万"投资款",根本不是她自己的钱,而是以公司名义从银行贷出来的。贷款合同上的担保人,是我。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是真正的"投资人",充其量只是借了公司的钱。而按照公司章程,借款人是没有资格参与利润分配的。
我靠在椅背上,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赵欣啊赵欣,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02
第二天一早,我约了公司的法律顾问宋律师。
宋律师是业内资深律师,为我们公司服务了三年,对公司的股权结构和章程非常熟悉。
"程总,你让我查的事情,确实有很大问题。"宋律师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赵女士当初的100万,走的是公司贷款流程,她本人并没有实际出资。"
"也就是说,她不是真正的股东?"我问道。
"从法律角度讲,她的股东身份是有瑕疵的。"宋律师翻开一份文件,"而且我仔细查看了当初的入股协议,发现有几个关键问题:第一,协议中关于利润分配的条款,没有经过合法的股东会决议;第二,赵女士获得的股权比例,与她实际投入不符。"
我点点头:"继续说。"
"最关键的是,根据公司章程第十五条,涉及重大利润分配的决议,必须经过全体股东三分之二以上同意。"宋律师指着章程说,"但这次600万的分配方案,只有你父亲和赵女士同意,你虽然签了字,但在法律程序上存在瑕疵。"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份分配协议可以被推翻。"宋律师直视着我,"而且我注意到,这600万利润中,有400万来自王氏集团的项目。那个项目是你个人谈下来的,按照公司章程第二十三条,应该给予项目负责人额外的业绩奖金。"
我心中一动:"业绩奖金是多少?"
"按章程规定,项目利润的70%归项目负责人所有。"宋律师算了算,"也就是说,400万的70%,是280万,这笔钱理应归你。"
我靠在椅背上,消化着这个信息。如果算上业绩奖金,这次我应该拿到的不是20万,而是至少300万。
"程总,我建议你尽快召开股东会,重新讨论利润分配方案。"宋律师说,"否则时间拖久了,对你不利。"
"不急。"我摆摆手,"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离开律师事务所,我直接去了公司财务部,找到了财务总监陈姐。
陈姐跟了我五年,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程总,你找我有事?"
"陈姐,帮我查一下赵欣的个人财务状况。"我压低声音,"越详细越好。"
陈姐愣了一下:"程总,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我怀疑她有重大的财务问题,可能会影响到公司。"我看着陈姐的眼睛,"这不是私人恩怨,是为了保护公司的利益。"
陈姐犹豫了片刻,最终点点头:"好,我尽力而为。但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没问题,慢慢来。"
下午,我开始联系公司的核心客户。第一个打给的是王氏集团的王总。
"程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王总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上次那个项目做得很成功,我们老板对你赞不绝口啊。"
"王总,我有件事想跟您通个气。"我斟酌着说,"我们公司最近可能会有一些股权调整,但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
"哦?怎么回事?"王总明显有些关心。
"具体情况还不方便透露,但我想告诉您,无论公司股权如何变化,我都会继续负责咱们的合作项目。"我说,"我和您的合作关系,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介入而改变。"
王总沉默了几秒:"程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实话,我们和你们公司合作,看重的就是你这个人。如果你不在了,我们可能得重新考虑合作关系。"
"谢谢王总信任。"我松了口气,"如果未来有任何变化,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挂断电话后,我又依次联系了其他几个重要客户。他们的态度都很明确:合作是基于对我的信任,如果我离开公司或者失去实际控制权,他们将不得不重新评估合作关系。
到了晚上,我已经拿到了五份客户意向书,白纸黑字写着:如果程锦不再担任公司实际负责人,他们将终止合作。
这五个客户的业务,占公司总营收的80%以上。也就是说,如果我离开,公司基本上就垮了。
我把这些文件仔细锁进保险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赵欣,你拿了钱,但命门还在我手里。
03
第三天早上,陈姐神色慌张地敲开了我的办公室门。
"程总,查到了。"陈姐压低声音,"而且情况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得多。"
"说。"我放下手中的文件。
"赵欣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陈姐拿出一份打印材料,"我托人查了她的征信记录,发现她在三家小贷公司有借款,总额超过200万,已经逾期半年了。"
我接过材料仔细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她在几个赌博网站有账户。"陈姐又拿出几页截图,"从资金流向来看,她去年一年输了至少150万。"
"难怪。"我恍然大悟,"难怪她这么着急要钱,原来是为了还债。"
陈姐叹了口气:"程总,我还发现一个问题。赵女士昨天拿到580万后,立刻转了200万给一个叫'金诚贷'的公司,应该是在还债。剩下的钱,她已经花出去100多万了。"
"花在哪了?"
"买了一辆奥迪A8,68万;买了一堆奢侈品,大概40万;还转了50万给她女儿赵思琪。"陈姐摇摇头,"照这个速度,580万撑不了多久。"
我沉思片刻:"继续盯着她的资金流向,每一笔支出都要记录下来。"
"好的。"陈姐欲言又止,"程总,你是不是准备......"
"准备收网了。"我淡淡地说,"但时机还没到,再等等。"
中午,我和张凯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
"老程,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张凯好奇地问,"整天神神秘秘的。"
"在收集证据。"我夹了口菜,"赵欣这次真的踩到线了。"
"什么证据?"
我简单地把这几天查到的情况告诉了张凯。听完后,张凯瞪大了眼睛:"我去,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拿着公司的钱去还赌债?"
"不仅如此,她的股东身份本来就有问题。"我说,"等时机成熟,我会一次性把所有证据甩出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张凯问。
"第七天。"我喝了口水,"给她七天时间,让她以为自己真的赢了,让她尽情挥霍,越嚣张越好。"
张凯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你这招够狠的。"
下午回到公司,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程锦程总吗?"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凶。
"我是,你哪位?"
"我是金诚贷的,你认识赵欣吧?"男人直截了当地说,"她欠我们200万,昨天只还了150万,还差50万。我们查到她是你们公司的股东,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我心中一动:"你们是怎么联系到我的?"
"赵欣当初借款的时候,填的担保人是你父亲程德福,留的联系方式里有你。"男人说,"程总,这事你得帮忙处理一下,否则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赵欣欠你们的债,跟我没关系。"我冷冷地说,"我父亲担保的事,你们去找我父亲。"
"程总,别这么说嘛。"男人的语气变得威胁起来,"你们家的事我们也了解一些,赵欣现在拿着公司的钱在外面挥霍,你就不管管?"
"她爱怎么花是她的事。"我毫不客气地说,"但如果你们敢骚扰我或者我的公司,我会报警。"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这个电话却给了我一个灵感。赵欣的债主已经找上门来了,这说明她的财务问题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而她拿着公司的钱却没有优先还债,反而在疯狂消费,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立刻给宋律师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程总,这对我们很有利。"宋律师说,"赵女士在明知自己有债务的情况下,依然挪用公司资金用于个人消费,这已经涉嫌侵占公司财产了。"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能证明她拿走的580万是非法所得,那么不仅可以要求她全额返还,还可以追究她的法律责任。"宋律师的声音里透着兴奋,"程总,你手里现在有多少证据?"
"足够了。"我看了看桌上厚厚的一摞材料,"足够让她崩溃了。"
04
第四天,赵欣的挥霍达到了高潮。
她在朋友圈晒出了各种照片:新买的奥迪A8停在高档小区楼下;手腕上戴着六位数的卡地亚手镯;餐桌上摆满了米其林餐厅的精致菜品。
每一条朋友圈下面,都有大量的点赞和评论,夸她有品味、有能力、生活精致。
而我,继续默默地收集证据。
陈姐给我发来最新的资金流向报告:赵欣在这四天里,已经花出去了将近200万。除了还债150万,她还买了一辆豪车、大量奢侈品,给女儿转账,在高档会所消费......
"程总,她这是把钱当纸花啊。"陈姐在电话里感叹,"照这个速度,580万最多撑两个月。"
"没事,让她花。"我平静地说,"花得越多,到时候还起来越痛苦。"
傍晚,父亲打来电话,说想见我一面。
我们约在了一家安静的茶馆。父亲看起来很疲惫,头发又白了不少。
"锦儿,这几天你姨很高兴,我看你也没什么意见,我就放心了。"父亲端起茶杯,却没有喝。
"爸,你真的觉得这样公平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父亲的手抖了一下,茶杯差点掉下来。"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打断他,"一家人会600万只给我留20万?一家人会连商量都不商量,就直接签字?"
"锦儿,你姨也不容易......"父亲试图解释。
"她不容易,我就容易了?"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爸,你知道这家公司是我花了多少心血才做起来的吗?你知道那600万里,有400万是我一个人谈下来的客户吗?"
父亲沉默了,半晌才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姨她有她的难处。"
"什么难处?欠了200万赌债的难处?"我冷笑一声,"爸,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要钱吗?因为她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债主都找到公司来了。"
父亲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赌债?"
"她没告诉你吧?"我拿出手机,把陈姐发给我的材料给父亲看,"你看看,这是她的债务记录,这是她在赌博网站的账户,这是她这几天的消费记录。"
父亲看着手机屏幕,脸色越来越白。
"爸,你被骗了。"我说,"她接近你,嫁给你,入股我的公司,为的就是这笔钱。现在她拿到钱了,你觉得她还会把你当回事吗?"
父亲颤抖着放下手机,整个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岁。"我......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我站起身,"爸,给我七天时间,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到时候,你要做出选择。"
离开茶馆,我接到了宋律师的电话。
"程总,我这边又有新发现。"宋律师说,"赵女士当初入股的时候,签的那份协议,有多处不符合公司法的规定。而且我发现,她的股权从来没有在工商局做过变更登记。"
"什么意思?"我问。
"意思是,从法律上讲,她根本不是你们公司的正式股东。"宋律师解释道,"工商登记上,你们公司只有你和张凯两个股东,赵女士的名字根本没有。"
我愣住了。这个消息太意外了。
"那她怎么能参与分红?"
"这就是问题所在。"宋律师说,"她拿的那580万,在法律上完全站不住脚。如果我们起诉,她不仅要全额返还,还可能要承担侵占公司财产的法律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宋律师,准备起诉材料吧。还有三天,第七天我要开股东大会。"
"好的,我这就准备。"
挂断电话,我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七天,已经过去了四天。赵欣现在还沉浸在挥霍的快乐中,殊不知,一张大网已经向她铺开。
05
第五天,事情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一大早,公司前台就慌慌张张地给我打电话:"程总,楼下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找赵总。"
"什么人?"我问。
"看起来不太友善,说是要债的。"前台压低声音,"他们态度很凶,保安都拦不住。"
我让前台把人带到会议室,自己也走了过去。
会议室里坐着三个男人,领头的就是之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几位找赵欣有事?"我推开门问道。
"你就是程锦?"领头的男人打量了我一眼,"我们是金诚贷的,赵欣欠我们50万,昨天约好今天还钱,结果人玩失踪了。"
"她欠你们的债,跟我公司没关系。"我冷冷地说。
"怎么没关系?"男人站起身,"她是你们公司的股东,前几天刚从你们公司拿了几百万,现在却不还钱,你说没关系?"
"第一,她是不是股东,还有待商榷。"我一字一句地说,"第二,即使她是股东,她的个人债务也不能牵扯到公司。第三,如果你们继续闹事,我会报警。"
男人被我的气势震住,退了一步。"行,那我们就等着,看她什么时候出现。"
"随意,但不要影响公司正常运营。"我转身离开。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赵欣耳朵里。当天下午,她慌慌张张地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又转而找我。
"锦儿,你姨说有人在公司闹事,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父亲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爸,那是她欠的债,让她自己处理。"我说,"我不会为她的烂账买单。"
"可是他们在公司闹,影响不好啊......"
"那也是她造成的影响。"我打断父亲,"爸,你要认清现实,赵欣不是什么好人,她只是在利用你,利用我们家。"
父亲沉默了。
傍晚,赵欣终于出现在公司,但不是来找我的,而是和那些债主在会议室里谈判。
我让陈姐在旁边偷偷录音。
"我不是说了吗,再给我几天时间!"赵欣的声音很尖锐,"我刚拿到钱,你们这么急干什么?"
"赵姐,我们也是没办法。"债主的声音也不客气,"你欠了我们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不先还我们,反而去买车买包,这不合适吧?"
"那是我自己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赵欣反驳道。
"你的钱?这钱是从公司拿的吧?"债主冷笑,"我们打听过了,你在这公司根本没出过钱,就是挂了个股东的名头。现在公司给你分红,你不先还债,这说不过去吧?"
"你们懂什么!"赵欣恼羞成怒,"我是合法股东,分红是我应得的!"
"行,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债主拍了拍桌子,"到时候法院判决,看你拿什么还!"
最后,赵欣答应三天后给债主50万,才勉强把人打发走。
但这件事已经在公司内部传开了,员工们窃窃私语,对赵欣的评价一落千丈。
第六天早上,张凯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老程,我听说赵欣最近在外面找人,想要把你从公司踢出去。"
"哦?说说看。"我并不意外。
"她找了几个律师咨询,想要通过股东会决议罢免你的总经理职务。"张凯压低声音,"而且她还在联系猎头,准备找人来接替你的位置。"
我冷笑一声:"她想得倒美。"
"老程,你真的不担心?"张凯有些着急,"你父亲现在还是偏向她的,如果他们联手,你可能......"
"放心吧。"我拍了拍张凯的肩膀,"明天一切就结束了。"
"明天?"
"对,明天上午十点,股东大会。"我说,"你准备好,看一场好戏。"
下午,我把宋律师准备好的所有材料都看了一遍。每一份证据都扎实有效,足以推翻赵欣的股东身份,并要求她返还所有非法所得。
傍晚,我给所有相关人员发出了通知:明天上午十点,公司会议室,召开紧急股东大会,讨论重大事项。
通知发出后,赵欣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程锦,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警惕,"为什么突然要开股东大会?"
"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我平静地说,"赵姨,你明天一定要到场,这关系到公司的未来。"
"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告诉我!"赵欣提高了音量。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没有多说,"对了,记得带上你的律师,可能会用得上。"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06
第六天深夜,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办公室里却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几份文件:赵欣的债务证明、公司章程、客户撤资警告函、宋律师准备的法律意见书,还有这几天陈姐整理的所有财务记录。
每一份文件都是一把利剑,明天,这些利剑将一齐指向赵欣。
手机突然响起,是父亲打来的。
"锦儿,你明天到底要干什么?"父亲的声音里带着焦虑,"你姨今天跟我说,你要开股东大会,她很担心。"
"爸,明天你会看到真相的。"我靠在椅背上,"不是我不顾亲情,是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家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父亲的声音提高了,"锦儿,你姨虽然有些小毛病,但她毕竟是你长辈,你不能......"
"小毛病?"我打断他,"爸,你知道她欠了多少债吗?你知道她这几天把580万花在哪了吗?你知道她的股东身份根本不合法吗?"
父亲沉默了。
"爸,我不想跟你争论。"我叹了口气,"明天你会明白一切的。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儿子,明天请站在公正的一边,而不是感情用事。"
"锦儿......"
"就这样,明天见。"我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七天,整整七天,从赵欣春风得意地拿走580万,到明天她将要面对的审判,这七天我策划了太多,也忍耐了太多。
妈妈生前常说,做人要善良,但也要有原则。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这句话。我不是不想和平相处,但赵欣的贪婪和算计,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明天,就是清算的日子。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倒映在玻璃上。我看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赵欣,你准备好了吗?
凌晨一点,我给宋律师发了条消息:"明天十点,准时到场。"
宋律师秒回:"一切就绪,程总放心。"
我又给张凯发消息:"明天记得录像,全程记录。"
张凯回复:"明白,老程,辛苦了。"
做完这一切,我关掉电脑,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见证了我五年的奋斗,见证了公司从无到有的全过程。而明天,它将见证一场彻底的清算。
回到家已经快两点了,但我毫无睡意。我坐在沙发上,脑海里预演着明天的场景:赵欣会如何反应?父亲会站在哪一边?那些证据展示出来后,她还能说什么?
天亮之前,我给陈姐发了条消息:"把赵欣这几天所有的消费记录,做成PPT,越详细越好。"
陈姐很快回复:"程总,已经做好了,一共花了196万,每一笔都有记录。"
"很好。"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还有几个小时,这场较量就要分出胜负了。
早上九点,我提前到达公司。会议室已经布置好了,投影仪、电脑、音响,所有设备都已经调试完毕。
张凯早就在会议室等我:"老程,人基本都到齐了。赵欣也来了,带了两个律师,看起来信心满满的样子。"
"很好。"我整理了一下西装,"越自信,等会儿摔得越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