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国庆节,程志军家失窃20万,
而保姆王春芳刚好请假回了老家。
面对被撬开的抽屉,他怒不可遏。
保姆连夜赶回,刚进门就被他指着鼻子质问: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问你,你干什么吃的!”
可他的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扫向了身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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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九月底的城市,秋高气爽,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即将放假的闲适味道。我叫程志军,今年38岁,自己开了家小小的建材公司。生意不大,但还算顺风顺水,在这个二线城市里,也算是有房有车,家庭美满。
国庆节前两天,公司刚回了一笔大额款项。我盘算了一下,留下给员工发奖金和备用金的部分,取了整整20万现金出来,用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装着,带回了家。这笔钱,是准备节后用来支付一批进口瓷砖的预付款的,关系到我公司明年能不能再上一个台阶,至关重要。
回到家,我把钱随手放在了书房的写字台上。妻子孙慧敏看见了,走过来轻声问:“志军,这么多现金放家里,安全吗?”
孙慧敏是个温婉的女人,长相娴静,自从嫁给我生了儿子后,就辞去了工作,当起了全职太太。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我朋友和生意伙伴眼里,是标准的“贤内助”。
我瞥了她一眼,有些不以为意地打开写字台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把钱放了进去,然后用钥匙“咔哒”一声锁上。“放心吧,这抽屉是实木的,锁芯也是我特意换过的,比保险柜还结实。谁会想到我把钱放这儿?”
我拍了拍抽屉,心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客厅里,我们家请了三年的保姆王春芳,正陪着我5岁的儿子程程搭积木。王姐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45岁年纪,皮肤黝黑,手脚麻利得没话说。她不爱说话,甚至有些木讷,但干活细致,对我儿子更是没得说,有时候比我这个当爹的还有耐心。孙慧敏对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儿子,尽职的保姆,窗明几净的家,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巨大的满足感。这就是我程志军辛苦打拼换来的一切。
晚饭时,王姐有些局促地搓着手,站到了我和孙慧敏面前。
“先生,太太,我想……我想跟您们请个假。”她低着头,声音不大。
“怎么了王姐?家里有事?”孙慧敏放下筷子,关切地问。
“嗯……我乡下那小子,马上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升学考试,学校临时通知要开家长会。我想……想回去一趟,给他打打气。”王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盼和不安。
“嗨,我当什么大事呢!”孙慧敏立刻笑了,“应该的,孩子的事最重要。你想请几天?”
“就国庆头两天,1号和2号,我3号一早就赶回来,不耽误您们的事。”
“行,没问题。”孙慧敏爽快地答应了,还起身去储物间,拿了些准备过节送礼的月饼和水果,“王姐,这些你带回去,给孩子尝尝。这几年辛苦你了。”
王姐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盒,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连声说着“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我坐在一旁,没说话。说实话,国庆节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和慧敏也计划着带孩子出去玩,保姆一走,家里没人,总归有些不方便。但看妻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嘱咐了一句:“行,那你早去早回。”
这件小事,我并没放在心上。
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是孙慧敏。
就在王姐请假的前一天,我发现她接了几个电话,都是神神秘秘的,一看来电显示,就立刻拿着手机躲到阳台上去。等她回来,脸色总是很差,眼圈也红红的。
我问她:“谁的电话?哭什么?”
她眼神躲闪,含糊其辞地说:“没……没什么,就是我妈。我弟那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提到她那个弟弟孙强,我心里的火就“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孙强,就是个眼高手低的货色。这些年,做生意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次赔了钱,就找他姐哭穷。慧敏心软,没少偷偷拿钱补贴他。为了这事,我们夫妻俩没少吵架。
“又是他?他又捅什么娄子了?”我不耐烦地问。
“没有没有,就是一些生意上的小麻烦。”孙慧敏连忙摆手,“志军你别管了,我能处理好,不给你添堵。”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更烦了。我把筷子重重一放,说:“你自己拎拎清楚!我可告诉你,我们家不是他的提款机!这事你自己处理干净,别来烦我!”
说完,我就进了书房。我没看到,身后孙慧敏那张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和她眼底深深的无助。
02
国庆节当天,天还没亮,王姐就拖着一个行李袋,悄悄地走了。
我们一家三口也起了个大早。我开着车,载着老婆孩子,直奔新开发的那个郊野森林公园。秋日的天空像水洗过一样蓝,路两旁的树叶黄绿相间,煞是好看。儿子程程在后座兴奋得又唱又跳,孙慧敏也化了淡妆,看起来气色不错。
一路上,我心情大好,感觉所有的烦恼都被这节日的气氛给冲淡了。
只是,孙慧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频频地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打着字,有好几次,我跟她说话,她都像没听见一样,要我喊第二遍才有反应。
“你看什么呢?手机比你老公儿子还好看?”我在一个红灯前停下,开玩笑地问她。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慌忙把手机收了起来,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看看同学群里在聊什么。难得放假,都挺热闹的。”
我没再多想,只当她是女人家的那点八卦心思。
我们在公园里玩了一整天。划船,野餐,放风筝。儿子玩得满头大汗,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我给他拍了很多照片,心里盘算着,等明年公司那笔大生意做成了,就带他们娘俩去趟欧洲。
傍晚时分,我们满载着一身的疲惫和快乐,回到了家。
车子停在楼下,我抱着已经睡着的儿子,孙慧敏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玩具,一家人说说笑笑地上了楼。
走到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咦?”我轻轻“咦”了一声。钥匙插进去,转动的手感不对,有一种异样的松动感。我低头仔细一看,心猛地一沉——锁芯周围的门板上,有几道清晰的、新鲜的划痕!那是被硬物撬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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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孙慧敏看我愣在门口,奇怪地问。
“别进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把怀里的儿子塞到她手里,厉声说:“你们俩站在这儿,别动!”
我心跳得像打鼓,一把推开门,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我们早上出门时没来得及收拾的几个杯子,其中一个被打翻在地,水渍还没干透。沙发的靠垫也被扔在了地上。有外人进来过!
我顾不上别的,疯了一样地直奔书房。
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被翻得一片狼藉。我的那些专业书籍被扔得满地都是。而我那个自认为固若金汤的实木抽屉,此刻正大张着“嘴”,锁眼处被暴力破坏,木屑翻飞。
抽屉里,空空如也。
那个装着20万现金的牛皮纸袋,不翼而飞!
“啊——”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
跟在我身后冲进来的孙慧敏,看到这幅惨状,也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即捂住嘴,浑身发抖。
“钱……钱没了……”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20万,那是我准备用来撬动明年整个公司发展的杠杆,是我全部的希望!现在,全没了!
巨大的愤怒和恐慌,像两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报警!快报警!”我回过神来,冲着妻子大吼。
孙慧敏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很快,警察就赶到了。勘察现场,拍照取证,做笔录。我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回答着警察的每一个问题。
“家里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吗?”
“除了我们夫妻,还有谁有家里的钥匙?”
“您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现失窃的?”
警察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神经上。当警察问到“钥匙”的时候,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不受控制地从我心底钻了出来。
家里的钥匙,一共三把。我一把,慧敏一把,还有一把……在保姆王春芳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请假回家的第一天,家里就出了事?她前脚刚走,贼后脚就摸了进来?
这个巧合,实在太可疑了!
我越想,心越冷。王春芳在我们家干了三年,对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她知道我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回家,甚至……她也可能知道我偶尔有在家里放现金的习惯。
难道是她?监守自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疯狂地在我脑海里生根发芽。我觉得自己抓住了案件的关键。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面对20万现金的诱惑,会不会铤而走险?她那个所谓的“儿子开家长会”的理由,会不会根本就是个借口?
那一刻,我几乎已经认定了,就是她干的!
03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孙慧敏都生活在一种压抑和煎熬之中。警察那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只说从现场提取的指纹很杂乱,初步判断是惯犯所为,让我们等消息。
等?我怎么等得起!那20万,下周就要交出去,否则我的合同就泡汤了,公司信誉扫地,损失惨重!
我整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吃不下,睡不着。我一遍一遍地给负责案子的张警官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永远是“正在调查”。
孙慧敏的状态比我还差。她整天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我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又烦又燥,冲她吼了好几次:“哭有什么用!钱能哭回来吗!”
我满脑子都是王春芳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我把她请假的巧合,和警察的分析联系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就是她伙同了外面的“惯犯”,里应外合,演了这么一出戏。
我把我的怀疑告诉了孙慧敏。她听了,一脸的不敢相信:“不会吧志军?王姐不是那样的人啊,她平时多老实一个人。”
“老实?”我冷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20万,不是20块!足够让任何一个老实人变成魔鬼!”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猜忌和愤怒逼疯的时候,王春芳回来了。
是孙慧敏给她打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说了家里被盗的事情。王春芳在电话那头也吓坏了,说要马上赶回来。
她是在失窃后的第三天晚上到的。连夜包了一辆黑车,从几百公里外的乡下赶了回来。
她一进门,看到家里那一片狼藉的景象,和我们夫妻俩那愁云惨淡的脸,这个老实的农村妇女,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先生,太太,这……这是怎么了啊?”她把行李往门口一扔,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才走一天,家里怎么就出这么大的事啊!”
她那副惊惶无措、真心实意为我们着急的样子,要是放在平时,我或许会感动。可在此刻的我看来,那全是装出来的!是鳄鱼的眼泪!
我心里的那股火,那积压了两天的烦躁、愤怒和怀疑,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我一言不发,转身走进了书房。
警察勘察完现场后,叮嘱我们尽量保持原样。所以,书房里的一切,还维持着被盗时的混乱。我站在那个被暴力撬开的抽屉前,背对着客厅里的妻子和保姆,肩膀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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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小偷的模样,而是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发现。
就在昨天,我像个疯子一样,不甘心地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地翻找,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在检查那个被翻乱的书架时,我从一本厚厚的《建筑材料大全》的书脊缝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绝不可能是窃贼留下的。
那东西,我无比熟悉,却又绝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那个发现,像一把尖刀,捅破了我自以为幸福美满的家庭表象,露出了底下血淋淋的、让我无法接受的真相。
我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质问,在这一刻,都有了更深一层的、不为人知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