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拐18年后被救出,警方安慰,谁知女孩慌乱解释:人贩子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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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外,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

女警官小刘把一杯热水塞进女孩手里,轻声安慰:“别怕,都过去了。你叫张悦,对不对?我们找到你了,你安全了。”

女孩,张悦,低着头,一言不发。那双手,布满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厚茧和裂口,捧着水杯,像捧着一块烙铁。

“你爸爸妈妈,他们正在从老家赶过来。十八年了,他们一天都没放弃过找你。”小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家”这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张悦的身体。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空洞麻木了许久的眼睛里,第一次掀起了剧烈的波澜——不是喜悦,而是极致的恐慌。

“我不回!”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尖锐地划破了走廊的安静。

“你们抓错人了!他……他是好人!”她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要跟他走!你们放了他!”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她。

她枯瘦的手指,正死死地指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关押着人贩子的审讯室大门。

01.

十八年,能让一棵树苗长成参天大树,能让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长大成人。

对张大亮和李秀兰夫妇来说,十八年,就是熬干了心血,熬白了头发,熬成了一本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寻人日历。

他们的家,不像家,更像一个寻人指挥部。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上面用红色的图钉,密密麻麻地标记着每一个他们去过的地方,每一条可能是女儿下落的线索。

桌子上,地上,堆满了成捆的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女儿,永远是十四岁的模样,扎着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照片已经因为反复抚摸和印刷,变得模糊不清。

这天下午,张大亮正蹲在地上,用一块湿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女儿唯一剩下的一双帆布鞋。十八年了,鞋子洗得发白,他还是每周都要擦一遍,好像这样,女儿明天就能回来穿上它。

妻子李秀兰在一旁,默默地往一个旧布袋里装着新印好的寻人启事。她的眼睛,因为常年流泪,已经有些浑浊。

“老张,”她忽然开口,声音嘶哑,“我昨晚又梦到悦悦了。她喊我妈,说她冷。”

张大亮擦鞋的动作一顿,眼圈瞬间就红了。他没回头,闷着声说:“快了,就快找到了。”

这话,他说了十八年。从一开始的坚信不疑,到后来的自我安慰。

就在这时,桌上那个用了十几年的老式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铃声刺耳又陌生。

张大亮放下布,走过去,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南方号码。

这些年,他们接过无数这样的电话,有的是骗子,有的是提供假线索的,每一次都从希望变成失望。

他麻木地划开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是一个很年轻、很谨慎的男人声音。

“请问……是张悦的家人吗?”

张大亮的心,猛地一跳。

“我是她爸!你是谁?你有我女儿的消息?”他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激动得浑身发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然后,一个清晰而有力的声音传来。

“张先生您好,我是跨省打拐专案组的警察。我们……可能找到您的女儿了。”

手机,“啪”的一声,从张大亮的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旁边的李秀兰,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下来。

十八年的等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响。

02.

两天后。

通往大巴山深处的土路,被雨水冲刷得泥泞不堪。警车在上面颠簸着,像是随时会散架。



带队的老刑警王队,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青山,眉头紧锁。

根据线报,当年拐走张悦的人贩子,就藏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深山里。

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又徒步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一个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小村庄,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村子不大,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

线人指认的,是村子最深处,一栋破败的土坯房。

“行动!”

王队一声令下,几个年轻力壮的警察立刻冲了上去,一脚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屋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正坐在灶台前烧火,看到冲进来的警察,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堂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黝黑干瘦,手里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到警察,他并没有惊慌,只是抬了抬眼皮,眼神浑浊而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就是当年的人贩子,王大贵。

院子的角落里,还有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她正弯着腰,给几只咯咯叫的老母鸡喂食。

她对破门而入的警察,对屋里老妇人的尖叫,充耳不闻,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动作,机械而麻木。

“张悦?”

随队的年轻女警小刘,试探着喊了一声。

那个喂鸡的女人,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小刘慢慢走上前去。

离得近了,她才看清,这个女人的脸,被常年的风吹日晒,刻上了一层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她的嘴唇干裂,眼神空洞,像一口枯井,看不到任何波澜。

最让人心惊的,是她的那双手。

那双手,又黑又瘦,关节粗大,手背上布满了裂口和烫伤的疤痕,手心的老茧,厚得像一层盔甲。

这,根本不是一双三十二岁女人的手。

小刘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她走上前,轻轻地按住了女人的肩膀。

“别怕,我们是警察。”

“我们,是来救你的。”

女人的身体,再次僵住。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小杜。

03.

下山的路,比来时更加漫长。

张悦,或者说,这个被叫做“丫头”叫了十八年的女人,一路上都沉默着。



她被安排坐在女警小刘的身边。小刘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她接了过去,却只是紧紧地攥在手里,一口都没喝。

车窗外,连绵的青山在不断后退。

这是她看了十八年的景色,日出日落,四季更替。她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车子的颠簸,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恍惚间,一些破碎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

那是她刚被带到这个家的第二年。

寒冬腊月,水缸里的水结了冰。老妇人逼她去河边砸冰挑水。她瘦小的身体挑着两桶水,在结了冰的山路上摔倒了。

水洒了一半,她的膝盖也磕得鲜血直流。

回到家,老妇人看到只剩半桶的水,抓起扫帚就往她身上抽。

“赔钱货!废物!连桶水都挑不好,养你有什么用!”

扫帚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背上,腿上,火辣辣地疼。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那个男人,王大贵,就坐在门槛上,冷眼看着。

他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只是在老妇人打累了之后,扔过来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头。

“吃了,去把猪喂了。”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十八年来,这样的场景,早已是家常便饭。

挨打,挨骂,干最累的活,吃最差的饭。她像一头牲口,被这个家驱使着,唯一的价值,就是干活。

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把张悦从回忆中惊醒。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当年扫帚留下的痛感。

旁边的小刘,看到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悦摇了摇头,把头转向窗外,不再看任何人。

她只是不明白。

警察为什么要把她带走?

又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04.

经过一天一夜的辗转,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市里的警察局。

人贩子王大贵被直接带进了审讯室。那个咒骂了一路的老妇人,因为年纪大,有心脏病,被暂时安置在另一个房间。

而张悦,则被小刘带到了一个干净明亮的办公室里。

小刘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拿来了一些饼干和面包。

“先吃点东西吧,饿坏了吧。”小刘把吃的推到她面前,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张悦看着眼前的食物,眼神有些迟疑。

在山里的十八年,她只有在干完了所有活之后,才能分到一点残羹冷饭。像这样干净松软的面包,她只在梦里见过。

她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起一块饼干,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吃得很慢,很珍惜,生怕弄掉一点饼干渣。

小刘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一阵阵发酸。她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她一个人。

门外,王队正拿着一份刚传真过来的户籍资料,对专案组的同事们说:“张悦的父母已经找到了,我亲自打的电话。老两口一听,当场就在电话里哭得不成样子。他们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后天一早就能到。”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十八年的骨肉分离,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小刘也为这一家人感到高兴。她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看里面那个安静吃着饼干的女孩,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期待着,当张悦见到自己亲生父母的那一刻,会是怎样一番喜极而泣的动人场面。

她想,这个被偷走了十八年人生的可怜女孩,终于要回到阳光下了。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05.

小刘在张悦的对面坐了下来。

“张悦,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张悦停下了吃饼干的动作,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她。

小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更充满希望。

“我们已经联系上你的爸爸妈妈了。他们知道你找到了,高兴坏了!”



“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后天早上就能到。他们说,他们很想你,很爱很爱你。”

小刘微笑着,仔细观察着张悦的反应。

她以为,会从张悦的脸上,看到激动,看到喜悦,至少,也该是惊讶。

可是,什么都没有。

张悦的脸,像一潭死水,重新恢复了那种空洞和麻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刘,仿佛在听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小刘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不甘心,她想唤醒这个女孩尘封了十八年的记忆和情感。她握住张悦冰冷的手,加重了语气。

“你听到了吗?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找了你十八年!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过那种苦日子了!”

“家”。

“亲生父母”。

这些词语,像一把把烧红的钥匙,捅进了张日志悦心中那把生锈的大锁。

锁,被“咯吱”一声,强行打开了。

但从里面放出来的,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被囚禁了十八年的、早已扭曲变形的恐惧。

张悦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甩开小刘的手,惊恐地向后退去,身体重重地撞在了椅子上。

“不……”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

“我不回去!”

她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张悦却不管不顾,她脸上血色尽褪,双眼因为恐惧而瞪得滚圆,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你们不能让他们带我走!”

“他……王大贵,他是好人!你们抓错人了!”

她像疯了一样,枯瘦的手指,穿过人群,死死地指向了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审讯室大门。

“我要跟他在一起!你们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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