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撞见案发过程被诬陷杀人,父亲来现场调查,拿出一物当场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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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都在,人证物证俱全,除非有奇迹发生。” 律师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程国栋布满老茧的双手,在裤子上使劲搓了搓,仿佛想把手心的冷汗擦干。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半天才挤出几个沙哑的字。

“俺娃……不会杀人。”

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公式化,“法律只看证据,不看‘会不会’。程先生,回去等消息吧。”

程国栋走出律师楼,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没走,就站在楼下,像一棵被晒干了的老树,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块“法律援助”的牌子。

许久,他浑浊的眼睛里,那点快要熄灭的光,突然又燃了起来。

证据?

他要去自己找证据。

01.

程浩然是村里飞出的第一只金凤凰。

榜上有名那天,村头的广播连着喊了三遍:“祝贺咱村程国栋的儿子程浩然,考上政法大学!”

程国栋正赤着脚在田里插秧,泥点子溅了满脸。听到广播,他直起腰,愣了好几秒,然后咧开嘴,笑了。那张被太阳晒得黝黑干裂的脸上,笑起来的褶子能夹死苍蝇。



他没觉得累,插秧的腰杆挺得笔直,像是要把天给撑起来。

村里人都说,程国栋这辈子值了。老婆走得早,他一个大老爷们,又当爹又当妈,硬是把娃拉扯大,还供成了名牌大学生。这份荣耀,比自家多打几百斤粮食都让人眼红。

打那以后,程国栋在村里走路,头都比别人抬得高。谁家孩子不听话,当爹的就指着他背影说:“你看看人家浩然!再看看你!”

程国栋把日子掰成两半花。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还在山里砍柴。一分钱的盐,他都要算计着吃几天。有人劝他对自己好点,他总是摆摆手,憨厚地笑:“娃在城里花销大,我省点,他就能吃顿好的。”

他这辈子最大的盼头,就是程浩然。儿子是他的天,是他的光。只要儿子有出息,他这辈子的苦,就都没白吃。

每年暑假,程浩然都会回家。父子俩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程国栋摇着蒲扇,听儿子讲城里的新鲜事。

“爸,等我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就把您接去城里享福。” 程浩然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

程国栋嘿嘿地笑,给儿子扇风的手更有劲了,“享福?我这庄稼汉,离了土就活不了。你过得好,就是我最大的福气。”

他看着儿子年轻、充满朝气的脸,心里比喝了蜜还甜。这光,能照亮他所有的苦日子。

02.

政法大学的学费不便宜,城里的生活费更是个无底洞。程浩然心疼父亲,没跟家里说,自己在学校附近找了份兼职。

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夜班,工资高一点。



便利店的位置有点偏,正好卡在新旧城区的交界线上。一边是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另一边是低矮的旧楼,巷子又深又黑,像张开的嘴。

这里的晚上不怎么太平。

程浩然上班没多久,就见识到了。总有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摇摇晃晃地进来,拿了烟酒,往柜台上一靠,斜着眼问:“老板,记个账?”

老板姓钱,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戴个眼镜,看着挺斯文。每次都只能点头哈腰地赔笑:“记,记着呢。”

来得最勤的,是一个外号叫“豹哥”的男人。三十来岁,理个板寸,脖子上有道疤,眼神凶得很。他不是来“记账”的,他是来收“保护费”的。

每个月固定一天,豹哥会开着一辆半旧的黑色轿车停在店门口。他也不进来,就坐在车里抽烟,派个小弟进门拿钱。

钱老板每次都得提前把钱用信封装好,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有一次,豹哥嫌钱给少了。他亲自下了车,慢悠悠地走进店里,也不说话,就用手挨个拍货架上的东西。啤酒、罐头、方便面……被他拍过的东西,都晃晃悠悠的。

钱老板的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道歉,又从抽屉里拿了一沓钱塞过去。

豹哥捏了捏钱的厚度,这才笑了,拍了拍钱老板的脸,“老钱,做生意,要懂规矩。”

程浩然当时正在仓库理货,出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攥紧了拳头,胸口像堵着一团火。

钱老板看见他,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别看,别惹事。这种人,我们惹不起。”

程浩然心里憋屈,但也明白,老板说的是实话。

从那以后,店里的气氛就越来越紧张。钱老板的眉头,就没舒展过。有时候,他会对着门口发呆,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程浩然上夜班的时候,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会下意识地把仓库门口的拖把杆,放在手边最顺手的地方。

深夜的风,从半开的门吹进来,带着一股子旧城区的潮湿味儿。每次听到外面有摩托车轰鸣的声音,他的心都会跟着一紧。

03.

那天晚上,雨下得特别大。

豆大的雨点砸在便利店的玻璃门上,噼里啪啦地响,像是要把玻璃震碎。

快十二点了,店里没什么人。程浩然刚拖完地,坐在柜台后面,用手机跟父亲程国栋视频。

“爸,这么晚了咋还没睡?”



手机那头,程国栋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睡不着,今天去镇上卖了批猪崽,给你把下学期的学费凑够了。”

“爸,我不是说了吗,我自己能挣……”

“你挣你的,我给我的。你在外面,别苦了自己。” 程国栋说着,咳嗽了两声,“城里冷吧?要穿厚点。”

程浩然心里一暖,正想再说点什么,后巷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那声音又短又急,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捂住了嘴,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声音?” 手机里传来程国栋的问话。

“没事,爸,可能……可能是猫叫。” 程浩然站起身,心里“咯噔”一下。

他挂了电话,对父亲说了句“我先去看看,晚点给您回”,然后快步走向仓库。仓库的后门,正对着那条又黑又深的巷子。

他推开仓库的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湿气,扑面而来。

钱老板躺在货架旁边,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下一大片暗红色的液体,正在慢慢地往外扩散。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就是店里卖的那种,红色塑料刀柄。

程浩然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血……死人……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哆哆嗦嗦地,好几次都按不对解锁键。

报警,必须报警!

就在他刚要拨出110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几秒钟后,红蓝交替的警灯就照亮了整个便利店。

两个警察冲了进来,看到仓库里的情景,立刻拔出了枪。

“不许动!把手机放下!”

程浩然举着手机,呆呆地看着他们,又看看地上的钱老板,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04.

警察在现场找到了很多“证据”。

那把插在钱老板胸口的水果刀,刀柄上,只有程浩然一个人的清晰指纹。

店里的监控,恰好在案发前一个小时坏掉了。

更致命的是,警察在程浩然的储物柜里找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经过技术恢复,发现他在几天前,用电脑查过“水果刀”、“人体要害”、“失血过多死亡时间”之类的词条。

而那个经常来收保护费的豹哥,却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他正在城另一头的KTV里,跟十几个朋友一起唱歌,几十个人可以为他作证。

所有证据,都完美地指向了一个凶手——品学兼优的政法大学高材生,程浩然。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就飞回了那个偏远的小山村。

村里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国栋家的浩然,在城里杀人了!”

“真的假的?那孩子看着多老实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读了大学,心就野了。”

闲言碎语像一把把锥子,一下一下扎在程国栋的心上。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点灯,也不吃饭,就那么坐着,从天亮到天黑。

他想不通。

他那个连杀鸡都怕见血的儿子,那个跟他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儿子,怎么会杀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以前是尊敬、羡慕,现在是躲闪、怜悯,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幸灾乐祸。

程国栋的腰,一夜之间好像就弯了下去。

但他没倒。

几天后,他沉默地打开猪圈,把他养了快一年,准备过年卖钱的老母猪,牵了出来。这是家里最后一个值钱的东西了。

他卖了猪,拿着那沓皱巴巴的钱,第一次坐上了去城里的大巴。

他要给儿子请律师。

他要救儿子。

可是,现实比冬天的石头还冷。律师听完情况,看了卷宗,只是冷冰冰地告诉他,证据链完整,翻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在看守所里,程国栋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了程浩然。

才几天不见,儿子像是被抽走了魂,眼窝深陷,脸色灰败,眼神里一片死寂。看到父亲的那一刻,他才像活过来一样,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爸,不是我……”

程国栋看着儿子,心疼得像被刀剜一样。他把手掌贴在玻璃上,像是想给儿子一点力量。

“爸信你。”

探视时间快结束的时候,程浩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情绪激动起来,他贴近玻璃,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

“爸,仓库可能不是第一现场!血,血的流向不对!还有,老板那天下午换过一个灯泡,旧的灯泡……他随手扔在了……”

话没说完,时间到了。程浩然被带走了。

程国栋站在原地,反复咀嚼着儿子最后那几句没头没尾的话。

第一现场……灯泡……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开了他脑中的混沌。

他要去现场,去那个便利店,亲眼看一看。

05.

夜深了。

那家24小时便利店已经关门停业,门口拉着白底黑字的警戒线,在昏暗的路灯下,像一道无法逾越的伤疤。

程国栋像个幽灵,在街对面站了很久很久。



他等了三天,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附近的巡逻少了,巷子里也安静得能听见野猫的脚步声。

他看准时机,压低身子,敏捷地像只老猫,从警戒线下面钻了进去。店门被贴了封条,但他发现,通往后巷的那个小铁门,锁是坏的。

他闪身进了黑漆漆的巷子,摸到了仓库的后门。门上同样贴着封条,但轻轻一推,就开了一道缝。

一股混杂着灰尘、霉味和消毒水的气味,迎面而来。

程国栋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

他没开灯,只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在仓库里摸索。地面很干净,已经被清理过了,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天的血腥气。

他按照儿子说的,开始寻找。

第一现场……血的流向……

他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看。警察肯定也检查过,但他不信。他信他儿子。

灯泡……旧灯泡……

他记得钱老板是个节俭的人,换下来的东西,不会扔太远。他把目光投向了角落里那个堆满杂物的货架。

纸箱,空瓶子,废旧的报纸……

他屏住呼吸,用那双扒了一辈子土的、粗糙的手,轻轻地、一件一件地,把杂物挪开。

他的动作很慢,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圆溜溜的东西。

他心里一动,慢慢把那东西从杂物堆里掏了出来。

借着手机的光,他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灯泡的钨丝接口处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瞬间僵住了。

程国栋的呼吸停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小红点,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骇人的亮光。

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地响起。

“儿子……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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