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夜十点，我接到男友张昊凯的紧急电话：
"我妈摔骨折了，你能过来帮忙吗？"
我匆忙赶到医院，这是我第一次见男友的母亲。
病床前，张母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姑娘，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在哪上班？"
冷淡的审视让我心里不舒服，但考虑到老人刚受伤，我忍住了不快。
手术后第二天，病房里挤满了张家亲戚，张母突然提出要求：
"医生说我要躺三个月，昊凯工作忙抽不开身，你看你能不能请个假照顾我？"
我试图婉拒："阿姨，我工作也很紧，要不请个护工吧？"
张母脸色一沉："你跟昊凯都要结婚了，照顾婆婆不是应该的吗？"
病房里的亲戚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说，而张昊凯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1
那天深夜十点，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修改项目方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出男友张昊凯的名字，我犹豫了两秒才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他慌乱的声音，夹杂着医院特有的嘈杂背景音。
他急促地开口："我妈在家摔倒骨折了，现在在市人民医院急诊，你能过来帮忙吗？"
我愣了一下，看了眼电脑上未完成的方案，还有明天上午要汇报的准备材料。
但听他语气确实很急，我还是收拾了东西往医院赶。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张昊凯正站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踱步。
他看到我立刻迎上来，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疲惫。
我走近后问道："金丽香情况怎么样？"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医生说是股骨颈骨折，需要手术，术后要卧床三个月。"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正要说些安慰的话，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走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
那应该就是张昊凯的母亲，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的目光扫过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某种说不清的冷淡。
张昊凯快步走过去扶住轮椅，回头对我说："雨莹，这是我妈，妈，这是林雨莹。"
我礼貌地打招呼："阿姨好，你感觉怎么样？"
金丽香没有回应我的问候，而是直接问道："姑娘，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这个开场白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我还是如实回答："两万左右。"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在哪里上班？做什么工作的？"
我耐心地解释："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
她打量着我的职业装，语气里带着几分挑剔：
"看着倒是挺体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苦。"
这句话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考虑到她刚受伤，我没有多说什么。
张昊凯在旁边尴尬地转移话题："妈，医生说要先办住院，我去办手续。"
他转身离开，留下我和他母亲面面相觑。
病房的灯光昏黄，走廊上不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我站在轮椅旁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丽香突然又开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家里几个孩子？"
我回答道："我爸妈都是普通职工，就我一个孩子。"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自己买房了吗？还是跟父母住？"
我犹豫了一下："我在市区买了一套小户型，还在还贷款。"
这个回答似乎让她有些意外，她重新打量了我一眼。
就在这时，张昊凯办完手续回来了，推着轮椅带我们去了住院部。
深夜的医院格外安静，只有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我帮忙把金丽香安顿到病床上，已经接近凌晨了。
张昊凯送我到医院门口，犹豫着开口："雨莹，真的谢谢你今天过来。"
我摆摆手："应该的，你先照顾好阿姨，我明天还要上班，先走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我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在医院的场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我和张昊凯认识才三个月，是经人介绍的相亲对象。
平时也就周末见见面，吃个饭看个电影，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要带我见父母，我也没有催促。
毕竟才交往这么短的时间，我觉得还不到那个阶段。
没想到第一次见他母亲，竟然是在医院的急诊室。
而且她的态度，让我感觉自己不是来帮忙的，倒像是来接受审查的。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我简单洗漱后倒在床上。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今晚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我强打起精神起床，匆匆吃了早餐就赶去公司。
今天有个重要的项目汇报，我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
会议从上午九点一直开到中午十二点，总算顺利通过了方案。
我刚走出会议室，手机就响了。
是张昊凯打来的，我接通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雨莹，医生说我妈今天下午要做手术，你能来一趟吗？"
我看了看手表，下午还有两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但想到他一个人在医院确实不容易，我还是答应了："好，我下午请假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去找领导说明了情况。
领导很通情达理，批准了我的假期，但叮嘱我会议资料要尽快发给同事。
我匆忙处理完工作上的交接，就赶往医院。
路上经过一家水果店，我想着总不能空手去，就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
提着大包小包赶到医院，手都快拎不动了。
到达医院的时候是下午两点，手术还没开始。
张昊凯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神色憔悴。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他揉了揉太阳穴："医生说手术风险不大，但术后恢复要看护理情况。"
我点点头，把买来的东西放在一旁，陪着他一起等待。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心里也有些紧张。
虽然我和张昊凯的关系还不算特别亲密。
但看到他这么焦虑，我还是想尽力安慰他。
我轻声说道："别太担心，医生说风险不大，肯定没问题的。"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嗯，希望如此。"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走廊里的灯亮起来，昏黄的光线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压抑。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张昊凯立刻站起来迎上去："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手术很成功，但术后需要好好休养，至少要卧床三个月。"
张昊凯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医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2
护士很快推着病床出来，金丽香还处于麻醉状态。
我们跟着病床回到病房，医生和护士忙碌着给她接上各种仪器。
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金丽香，我心里也有些难受。
虽然之前她对我的态度不太友好，但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同情。
等一切安顿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张昊凯让我先回去休息，他留在医院陪护。
我看他确实很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劝他也休息一下。
但他坚持要守着，说怕妈妈醒来找不到人会害怕。
我理解他的孝心，只好先离开，临走前叮嘱他有事随时打电话。
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张昊凯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那一刻，我心里有些触动，觉得他还是挺有责任心的。
第二天是周末，我原本计划在家好好休息。
但早上八点，张昊凯又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疲惫："雨莹，我妈醒了，你能来一趟吗？"
我有些疑惑："出什么事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妈想见见你。"
我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下来。
收拾好后出门，在路上顺便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
到达医院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半，病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看样子都是张昊凯的亲戚，七姑八姨围在病床边嘘寒问暖。
我提着东西走进病房，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张昊凯看到我，连忙站起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他小声介绍道："这是林雨莹，我……我女朋友。"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样介绍我，让我有些意外。
我们才交往三个月，关系还不算特别稳定，他就这样直接介绍了。
病床上的金丽香看着我，眼神复杂。
一个穿着花布衫的中年妇女笑着说道："哟，这就是昊凯找的对象啊？"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挑剔和审视。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接话道："看着倒是挺斯文的，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旁边还有几个人也在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长相、穿着和气质。
我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然后走到病床边。
金丽香看着我,语气平淡地说："姑娘，你来了。"
我点点头："你感觉好些了吗？"
她叹了口气："能好到哪里去？医生说要躺三个月呢。"
旁边那个穿花布衫的女人说道："可不是嘛，这得多遭罪啊。"
另一个亲戚也跟着附和："是啊，丽香一个人拉扯昊凯长大，已经够不容易了。"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感觉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金丽香缓缓开口："雨莹啊，我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接下来三个月都得躺床上。"
我点头表示理解："是的，你要好好休养。"
她继续说道："昊凯他工作忙，月底正是结算的关键时期，根本抽不开身。"
我隐约感觉到她话里有话，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旁边的亲戚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那个穿花布衫的女人说："可不是嘛，昊凯的工作可不能耽误。"
另一个男性亲戚也说："国企的工作来之不易，得好好干。"
还有人补充道："是啊，这个年头工作多难找啊，可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了。"
金丽香看着我，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所以我想让你帮个忙。"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礼貌地问："阿姨，你说。"
她直接开口："你看你能不能请个假，这三个月帮我照顾照顾？"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下意识地看向张昊凯，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那个穿花布衫的女人立刻接话：
"对啊，你们都在一起了，帮忙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另一个年长的女人也说："是啊，姑娘，你就当提前尽尽孝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阿姨，我工作也很忙，公司这段时间项目很紧。"
金丽香的脸色沉了下来："再忙能有昊凯忙？他那是国企，丢不得。"
我继续解释："要不我们请个护工吧？现在医院的护工都很专业。"
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反对。
金丽香摆摆手说道："护工？外人哪有自己人照顾得好？"
张昊凯终于开口了，他小心翼翼地说："而且护工一天要三百多块钱。"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穿花布衫的女人立刻附和："可不是嘛，三个月下来得两三万呢。"
另一个亲戚也说："这钱花得多冤枉啊，还不如自己人照顾。"
旁边还有人说："是啊，护工哪有自己家人上心，万一照顾不好怎么办？"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那我下班后过来陪护，周末的时候全天照顾。"
金丽香摇摇头："下班后？那白天谁照顾我？我连翻身都翻不了。"
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向张昊凯，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但他只是低着头，双手紧握在一起，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金丽香见我没有回应，语气变得更加强硬：
"雨莹啊，你跟昊凯都要结婚了，照顾婆婆不是应该的吗？"
这句话让我彻底愣住了。
我和张昊凯才认识三个月，从来没有谈过结婚的事情。
甚至连正式见家长都没有进行过，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母亲。
我忍不住开口："阿姨，我跟昊凯才交往三个月，还谈不上结婚。"
金丽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三个月还不算？我儿子跟你在一起，名声都搭进去了！"
这个逻辑让我哭笑不得，但看着病床上的她，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起冲突。
那个穿花布衫的女人在旁边说：
"是啊姑娘，你也该为昊凯想想，他名声多重要。"
另一个亲戚也附和："就是说嘛，女孩子要懂事一点。"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阿姨，我理解你现在很需要人照顾，但是……"
话还没说完，金丽香就打断了我。
她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但是什么？你是嫌弃我这个婆婆？"
旁边的亲戚们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我听到有人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自私。"
还有人说："是啊，连照顾婆婆都不愿意。"
更有人补充道："现在的姑娘啊，都只想着自己，哪像我们那个年代。"
我感觉自己的血压在升高，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礼貌。
我看向张昊凯，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
但他依然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搓着衣角，完全没有要为我辩护的意思。
金丽香见我没有答应，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她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变得哽咽："我一个人把昊凯拉扯大，容易吗？"
那个穿花布衫的女人立刻递上纸巾："是啊，丽香受了多少苦啊。"
金丽香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
"他爸早早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咬着牙把他供到大学毕业。"
周围的亲戚们纷纷附和，说着各种煽情的话。
有人说："丽香真是不容易啊，一个女人家带孩子多难。"
有人说："是啊，昊凯能有今天，全靠他妈一个人撑着。"
还有人说："这么好的妈，照顾一下怎么了？"
我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是被围攻的对象。
金丽香抹着眼泪说："现在我老了，摔成这样，难道连个照顾我的人都没有吗？"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张昊凯终于抬起头，但他说出的话却让我心凉了半截。
他看着我说道："雨莹，要不你就帮帮忙，就当是为了我。"
我盯着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些理解和支持。
但他的眼神里只有祈求和无奈，没有半点为我考虑的意思。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也很悲哀。
这个我交往了三个月的男人，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站在他母亲那边。
而我，一个才认识他三个月的女朋友，却要为了他辞掉工作去照顾他母亲。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金丽香看到我的沉默，以为我要妥协了。
她擦了擦眼泪，语气缓和了一些："姑娘，你就辞了工作，专心照顾我三个月。"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等我好了，就让昊凯娶你，这总行了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
什么叫"让昊凯娶我"？就好像我巴不得嫁给他一样。
什么叫"这总行了吧"？就好像我应该感恩戴德一样。
我终于明白，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免费劳动力。
而张昊凯，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成平等的伴侣来对待。
3
我抬起头，看着病床上的金丽香，语气平静但坚定。
我缓缓开口："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
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金丽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那个穿花布衫的女人立刻开口："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亲戚也说："是啊，你这不是不讲情面吗？"
我环顾四周，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
他们用道德绑架我，用舆论压我，却没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理解你现在需要人照顾，但是……"
金丽香打断了我："没有但是！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我摇摇头："不愿意。"
这两个字一出口，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金丽香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那些亲戚们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我。
有人说："这姑娘怎么这么没良心？"
有人说："是啊，连婆婆都不愿意照顾。"
还有人说："昊凯啊，你这女朋友不行，得换一个。"
更有人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看向张昊凯，他的脸色煞白，眼神慌乱。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金丽香缓过劲来，开始大声哭泣。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儿子找个女朋友都不愿意照顾我！"
那些亲戚们立刻围上去安慰她，同时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我。
有人给她递纸巾，有人给她倒水，还有人在旁边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
我站在那里，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充满了荒诞感。
我一个月薪两万多的产品经理，刚买了房子，事业正处于上升期。
却要因为一个认识三个月的男朋友，辞掉工作去照顾他母亲三个月。
而这个男朋友，甚至连为我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我拿起包，准备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病房。
张昊凯突然站起来，拉住了我的手臂。
他的语气带着恳求："雨莹，你别走，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我甩开他的手："商量什么？商量我怎么辞职？商量我怎么照顾你妈？"
他的脸上满是为难："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
我打断了他："不是有点过分，是非常过分。"
金丽香在病床上哭得更大声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姑娘的态度！"
那些亲戚们也开始帮腔。
"昊凯，这种女人留不得。"
"是啊，现在就这样，以后还不得翻天？"
"幸好发现得早，要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反而释然了。
我看着张昊凯说道："你妈说得对，我确实不适合你。"
他的眼睛睁大了："雨莹，你什么意思？"
我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让病房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