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请理性阅读,图片均源自网络;人名均为化名;旨在传播正能量)
在香港这座纸醉金迷、霓虹闪烁的国际大都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商业街区人潮涌动。
在这看似金玉其外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神秘角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荔景邨乐景楼3016号,便是这众多神秘角落中最为阴森恐怖的存在。
时间回溯到1984年,叶少文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疯狂男人,因爱生恨,手持利刃闯入了梁家母女三人的住所。
刹那间,鲜血飞溅,惨叫连连,梁家母女三人就这样惨死在他的刀下。
这起惨绝人寰的凶杀案,在香港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震惊全港。
随着叶少文的落网,这起凶杀案本应随着法律的审判而渐渐平息。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乐景楼里却从此怪事频发。
每当夜幕降临,空荡荡的房间便会时不时传出奇怪声响。
那声音时而像女人悲戚的哭声,;时而又像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这些诡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曾经也有一些胆大包天的人,不信邪地选择入住3016号凶宅。
他们或是被低廉的房租所吸引,或是怀着一颗探寻真相的好奇心。
仅仅过了几日,这些人便惊慌失措地逃离了那里。
如今,香港的房地产市场如火如荼,周边房价一路水涨船高,一房难求。
可地产商们看着乐景楼,却只有无奈叹息的份儿。
因为3016号凶宅的存在,乐景楼就像被贴上了一张“死亡标签”,无人敢问津,无人敢入住。这座曾经热闹非凡的居民楼,如今变得死气沉沉,仿佛一座被时间遗忘的鬼城。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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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雪雁,等一下。”
黄家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他的手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那两张电影票。
梁雪雁正低头收拾着课本,听到声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黄家豪。
黄家豪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电影票,双手递到梁雪雁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听说这部《上天救命》可好看了,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两张今晚上六点的票,你就赏个脸,跟我一起去看呗。”
黄家豪心里盘算着,今天可是星期三,学校下午安排了社区服务活动,没课,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定能和梁雪雁的关系更进一步呢。
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梁雪雁垂下眼帘,目光落在电影票上。
最近同学们都在议论这部电影,都说挺好看的。
她心里其实也有点动摇,可一想到自己的情况,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咬了咬牙,摇了摇头:“不去了,我还得为接下来的口试做准备呢,实在没时间。”
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整理书包,不敢去看黄家豪脸上那瞬间黯淡下来的表情。
梁雪雁今年18岁,上个月刚经历了香港中学会考,那可是她人生中的一场硬仗。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还要应对中英文及普通话的口试,这两项考试的成绩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只有都考好了,才能申请到心仪的大学。
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家里的情况也不允许她浪费时间。
而且在梁雪雁心里,她和黄家豪本就不是一路人。
黄家豪家里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就算他不上大学,以后也有家业可以继承。
可她去年父亲突然去世,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妈妈一个人身上。姐姐梁雪诗虽然工作了,可她那个男朋友叶少文,之前被警署辞退了,到现在还赋闲在家,吃住都在她们家,一家人的开销全靠姐姐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入不敷出。
母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盼着她能出人头地,上大学成了她唯一的出路。
梁雪雁收拾好书包,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往教室外走。
黄家豪见状,心里一急,哪肯就这么放弃,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拉住了梁雪雁的胳膊。
“下个月,我家就要搬去英国了。”
“咱俩好歹也是六年的同学,说不定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你就陪我看场电影,就当是为我践行,好吗?”
梁雪雁听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嘴唇动了动,刚想开口婉拒。
黄家豪的脸色却突然一变,他紧紧盯着梁雪雁微张的嘴唇,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梁雪雁眼神闪躲,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自己的脸,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
可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让黄家豪更加紧张了。
他顾不上那么多,伸手推开梁雪雁遮挡的手,直接掀起了她的上嘴唇。
这一看他的心猛地一沉,只见那里少了一颗门牙。
“我不小心撞的。”梁雪雁被发现秘密后,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和黄家豪拉开了距离,她的脸涨得通红。
黄家豪却不肯罢休,他敏锐地发现梁雪雁嘴角还有一块淤青,虽然被厚厚的粉遮盖着,但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出来。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故作严肃地看着梁雪雁:“你这理由也就只能骗骗三岁小孩。你要是不说,我可真报警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教室里的电话机走去。
梁雪雁一看黄家豪要来真的,吓得脸色煞白,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忙冲上去,一把拉住黄家豪的胳膊,焦急地说:“你别报警,我说还不行吗!”
02
梁雪雁有个姐姐,名叫梁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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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学那会,梁雪诗就和叶少文谈起了恋爱。
时光匆匆,毕业后梁雪诗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顺利进入布政司署,当上了一名文员。
每天她都穿着整洁的职业装,在办公室里忙碌地处理着各种文件。
而叶少文则投身警队,成了机动部队的一员。
他身着警服,身姿挺拔,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心中也怀揣着除暴安良的梦想。
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遭到了梁母的强烈反对。
在梁母看来,叶少文这人看着就不踏实,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狡黠。
可梁雪诗却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心里眼里全是叶少文,根本听不进母亲的劝告。
她觉得叶少文就是自己一生的归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这段感情。
天有不测风云,梁父突然病重,身体每况愈下。
一家人守在病床前,看着梁父日渐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悲痛。
在这艰难的时刻,叶少文却表现得格外积极。
他忙前忙后,帮着跑医院、找医生,还时常在梁父床前细心照料。
梁母看着叶少文这副模样,心中对他的看法渐渐有了改变,想着这孩子或许也有可取之处,便勉强同意了两人在一起。
也是在这之后,叶少文不知为何被警队开除了。
没了工作的他,竟借机住进了梁家。
起初梁家的人还对他客客气气的,想着他刚丢了工作,心里肯定不好受。
可谁能想到,住进来没多长时间,叶少文就彻底暴露了本性。
他整天无所事事,不是躺在床上睡大觉,就是出去和朋友鬼混。
回到家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大爷,把梁家一家三口当成佣人使唤。
一会儿让梁母给他做饭,一会儿又让梁雪诗给他端茶倒水,稍有不顺心就大发雷霆。
梁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暗叹气。
梁雪诗心里也满是委屈,她没想到自己深爱的人会变成这样,可又狠不下心赶他走。
5月5日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梁雪雁的书桌上。
她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温习功课,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做准备。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梁雪雁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叶少文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把音乐开得震天响,还跟着节奏摇头晃脑,一副陶醉的模样。
梁雪雁实在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来,走到客厅,对着叶少文大声说道:“你能不能把音乐关小点,我在温习功课呢!”
叶少文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梁雪雁这么一喊,顿时火冒三丈。
他猛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梁雪雁,大声吼道:“你算老几,敢管我?我在自己家里听个音乐怎么了!”
说着他便冲上前去,对着梁雪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梁雪雁毫无防备,被他打得摔倒在地。
等叶少文停手时,梁雪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一颗门牙已经被打掉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梁雪雁满心委屈,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躲在被子里,泪水止不住地流。
她想不明白,叶少文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她心里又气又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后来梁雪雁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好朋友黄家豪。
黄家豪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时就特别关心梁雪雁。
听完梁雪雁的讲述,他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岂有此理,这种人渣就应该去蹲牢房!雪雁,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梁雪雁看着黄家豪气愤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但更多的是无奈。
她叹了口气:“因为我妈怕丢人,所以没报警,只把那人赶走了。”
黄家豪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那怎么行,那种人不好好教训一下是不会长记性的。交给我,我有的是办法治他。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梁雪雁连忙拉住黄家豪的手,眼中满是哀求:“别了,我也不想惹麻烦,就当是吃哑巴亏了。为了姐姐的名声,为了妈妈的面子,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说到这事,梁雪雁尽管一肚子委屈,可又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把这份痛苦深深地埋在心底。
好在叶少文被赶走之后,真的再没来家里闹过。
梁家的生活似乎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天梁雪雁看时间不早了,便对黄家豪说道:“家豪,我得赶去社区服务了,不然要迟到了。”可黄家豪还没从女神被欺负的愤慨中清醒过来,他一把拉住梁雪雁的胳膊:“雪雁,你别走,我一定要找人修理那个叶少文,让他知道欺负你的下场!”
梁雪雁无奈地看着黄家豪,只好劝说道:“家豪,你别冲动。这样吧,我答应陪你去看电影,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
黄家豪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连连点头:“好啊好啊,那咱们就说定了,5点50在影院门口见。”
嘴上虽然答应了,可黄家豪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心里想着:“哼,叶少文,你欺负雪雁,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利用我爸的关系,好好打探打探你的消息,看我怎么收拾你!”
03
眨眼间就到了和梁雪雁约定的时间。
黄家豪精心收拾了一番,早早地就来到了电影院门口。
他站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眼睛时不时地往路口张望。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把他原本就挺拔的身姿拉得更长了。
他手里捧着一束精心挑选的鲜花,那花儿娇艳欲滴,散发着阵阵芬芳。
可眼瞅着都到5点55分了,电影院已经开始检票了,人群陆陆续续地往里进,黄家豪还是没瞧见梁雪雁的身影。
“该不会放我鸽子吧?”
虽说黄家豪打心眼里不想怀疑梁雪雁的人品,毕竟梁雪雁平日里是个特别有时间观念的人,上课从来都没迟到过。
可这节骨眼上她还不出现,黄家豪的心里就像有只小虫子在爬,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影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进去看电影了。
黄家豪的心情也随着手中的鲜花一样,越来越蔫。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花,原本挺立的花瓣都有些耷拉下来了。
他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不会的,雪雁既然答应我,就一定会来。”
电影都开场十分钟了,黄家豪站在那儿,脚都有些站麻了。
他看着周围的人都沉浸在电影的欢乐氛围中,心里一阵失落,打算把花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家。就在这时,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不起,家豪。路上遇到点麻烦,耽搁了一会。”
黄家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马上转身,脸上瞬间露出了那副不值钱的笑容。
“没关系,电影开始了,咱们进去吧。”
黄家豪一边说着,一边把视线转到梁雪雁身上。
这一看他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今天梁雪雁穿了一条白底红花的连衣裙,那裙子把她衬托得格外动人。
在灯光的映照下,她那原本就水润光滑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就像那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芙蓉仙子,清新脱俗。
黄家豪看得入了神,情不自禁地赞叹道:“雪雁你今天真美。”
他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笨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梁雪雁听了,脸颊上瞬间升起一片绯红,她娇嗔地瞪了黄家豪一眼:“行了,咱们快进去看电影吧。”
虽说两个人缺席了电影的前十几分钟,不过黄家豪之前可是做了不少功课。
他一边往影院里走,一边小声地给梁雪雁讲着之前的剧情。
《上天救命》这部电影讲的是倒霉的麦斗经历了好多挫折后昏迷,魂游地府,醒来后为了自救卷入了一场绑架案,还和石女产生了情愫。
这剧情幽默又惊险,黄家豪原本还担心这“鬼片”会吓到梁雪雁呢。
可看着梁雪雁被电影逗得哈哈大笑,他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电影很快就结束了。
黄家豪心里一万个舍不得和梁雪雁分开,两人从影院出来后,就慢慢地朝着梁雪雁家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到距离乐景楼500米的地方,梁雪雁停下了脚步。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黄家豪,轻声说道:“好了,就送到这吧。”
黄家豪一听,心里有点失落,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和梁雪雁分开。
他连忙说道:“也不差这一段了,我送你到家门口吧。最近晚上治安不太好,我不放心你。”
梁雪雁微笑着摇了摇头,婉拒道:“还是不要了,要是被我妈看见,我又要解释半天。谢谢你今晚的电影,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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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豪见梁雪雁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坚持,只能见好就收。
他站在街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梁雪雁的背影,心里满是不舍。
可梁雪雁没走几步,又停住了身子。
黄家豪还以为她改变了主意,心里一阵激动,起身就要迎上去。
没想到,梁雪雁转过身,对着他笑了笑:“你明天早上能接我一起上学吗?”
黄家豪一听,这要求可比送她回家还让他心动。
他赶紧收回踏出去的一只脚,兴奋地问道:“明天几点,什么地方?”
“七点,就在这里。”
得到确定的回复,黄家豪连忙点头。
他一直目送着梁雪雁离开,直到那一抹倩影消失在黑暗中,他才反应过来,手上的鲜花还没给人家呢。
他低头一看,怀中的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枯萎得不成样子了,花瓣都蔫巴巴的,没了刚才的生气。
黄家豪心里一阵懊恼,他赶紧跑到附近的公共电话亭,又定了一束花,打算明天送给梁雪雁。
晚上回到家,黄家豪就开始忙活起来。
他把爸爸送给他的那辆豪华跑车仔细地擦洗了一遍,车身上原本有些灰尘的地方,都被他擦得锃亮。
擦完车他又在车内喷上了妈妈的高奢香水,那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在整个车厢里。
因为担心明早起不来,黄家豪破天荒地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明天和梁雪雁见面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天一早,黄家豪就起床了。
他带着保姆做的丰盛早餐,还有那束刚送来的鲜花,早早地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他把车停好后,就拿着鲜花等在车外,眼睛时不时地往路口张望,生怕梁雪雁看不见他。
可他从六点半一直等到七点半,都没等到梁雪雁的身影。
眼看着再晚一些就要迟到了,黄家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心里想着,就算被梁妈妈骂一顿,也得去梁雪雁家看看。
于是他捧起鲜花,就朝着梁雪雁家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到了乐景楼。
一进楼内他就有点懵了。
他依稀记得梁雪雁家的门牌号,可又不太敢肯定,到底是3016还是316呢?
他先去了316号敲门,不一会儿,一位满头花白的大爷开了门。
黄家豪隔着不锈钢的伸缩铁门,礼貌地问道:“请问梁雪雁住这吗?”
没想到这大爷不光年纪大,脾气还特别不好。
他瞪了黄家豪一眼,扯着嗓子骂道:“你个衰仔,我这没有什么梁雪雁,滚!”
骂完“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里层的房门。
黄家豪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吓了一跳,他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他着急接女神上课,早就拆了铁门冲进去痛扁那个老头一顿了。
既然不是316,那就是3016了。
黄家豪捧着鲜花,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这楼道里光线昏暗,他小心翼翼地走着,七拐八拐之后,总算让他找到了3016号。
然而当他一脚走进昏暗的楼道时,却发现脚下的地面铺满了金银色的纸钱,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
那纸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黄家豪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冒了一身冷汗。
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纸钱又不见了,脚下除了水泥地面什么都没有。
他心里一阵发毛,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他心里还不断埋怨自己,活该昨天去看“鬼片”,这下招报应了吧!
等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慢慢向走廊中间位置的3016号走过去。
可还没走到跟前,就看见一户人家门口被警戒线拦着。
那警戒线在昏暗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眼,黄家豪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他越靠近3016号,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
直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窜进他的鼻腔,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而那条长长的警戒线在他面前,像是被门内的风吹冷似的,不停地在发抖。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直到隔壁住户的房门响动,他才回过神来,忙冲过去,焦急地问道:“请问,您隔壁人家怎么了?”
门缝内一双昏黄的眼睛死死盯着黄家豪:“都死了。”
死了?黄家豪好像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可他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再次发问:“隔壁是不是有个叫梁雪雁的小女儿?”
“是呀,就她死得最惨,身上被扎了十几刀,年轻人你没看新闻吗?”老人回答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黄家豪根本不相信,明明昨天他们还一起看过电影。
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下午,好好的一家三口,上午还打招呼来着,下午人就被人杀了。”
听到老人这么说,悲伤还没来得及爬上黄家豪的面颊,眼底却被惊恐填满。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确定是昨天下午?”
这次老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像看傻子一样盯了他几秒钟之后,抱怨道:“你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新闻上都报道了,我骗你干什么?”
说罢,便将门用力地关上。
黄家豪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此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冷风,吹得他浑身发冷。
他手中的鲜花瞬间枯萎成昨晚的样子,花瓣都掉了一地。
他不得不相信,昨天是遇到了怪事。
而刚刚316号老人的态度也说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黄家豪扔掉了手中的鲜花,慌乱地跑了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还鲜活的梁雪雁,怎么突然就没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脚下的路变得那么漫长。
04
乐景楼发生的那起一家三口横死的命案,在周边居民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闹得人心惶惶。原本熙熙攘攘的楼道,如今变得冷冷清清,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眼神里满是恐惧,生怕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地产商可急坏了,乐景楼还有不少房子没卖出去呢,出了这么档子事,谁还敢来住啊?
他整日愁眉苦脸,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这楼房入住率要是上不去,我这生意可就黄了。”
好不容易等到警方结案,地产商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托人四处打听,最后请来了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师”,想让他给这宅子去去晦气。
那“大师”来到乐景楼,先是绕着楼转了好几圈,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还停下来掐指一算。之后便开始设坛准备法器和经文,只见他指挥着几个徒弟,把香炉、蜡烛、桃木剑等法器一一摆放整齐,又从包里掏出一摞摞经文,小心翼翼地铺在桌上。
仪式正式开始,先是启师请圣,“大师”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在法坛前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动作刚劲有力,眼神专注而神秘。
接着是诵经礼拜,徒弟们齐声诵读经文,声音洪亮而整齐,回荡在整个楼道里。
然后是破狱斛食,“大师”将一些食物撒向空中,嘴里喊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再之后是灵宝济炼,他手持符纸,在空中挥舞着,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发出蓝色的火焰。
最后是回向谢神,“大师”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三拜。
这超度仪式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大师”和他的徒弟们日夜不停地忙碌着。
到了第三天夜里,累到虚脱的“大师”终于舒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对地产商说:“放心,已经干净了,这宅子以后不会再有什么晦气了。”
地产商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递上一沓厚厚的酬金。
而另一边黄家豪回到家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他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而且他吃的都是家里特别贵重的东西,什么千年人参、百年灵芝一类的珍奇药材,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塞。
范芳芳看着儿子这样,心里又着急又心疼。
她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对黄家豪说:“儿子啊,你吃这么多补品,可别把身体吃坏了。”可黄家豪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我行我素。
过了几天,范芳芳发现儿子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吃越瘦,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蜡黄,眼神也变得呆滞无神。
她心急如焚,整日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儿子。”
还是家里的一位老用人,看出了些端倪。
一天老佣人趁范芳芳在一旁抹眼泪的时候,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太太,我看少爷这奇奇怪怪的行为,不像生病,倒像是中邪了。”
“中邪?”范芳芳听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抬起头,一脸惊恐地看着老用人。
这时范芳芳才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儿子同学一家三口被报复杀害的新闻。
当时儿子还一脸气愤,找人查过那个凶手。
她越想越害怕,担心儿子真是被吓到了,赶忙托人请来一位法师。
那法师来到黄家豪的房间,只见黄家豪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话。
法师一边叹气一边小声嘀咕着:“罪孽,罪孽,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
这话他是对着昏睡的黄家豪说的,范芳芳站在身后,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奈何法师只是摇了摇头,回她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便开始准备“驱邪”的法器。
可就在他准备“驱邪”的当晚,怪事发生了。
黄家豪竟然不见了!
范芳芳发现儿子不见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一边哭一边大喊:“家豪,我的家豪呢?”管家听到声音,赶忙跑了过来。
“我一直守在房间外,一刻都没离开,真的没看见少爷走出过房间啊。”
人平白无故地在家里消失,管家却一直坚称没看见人走出过房间,这让整个黄宅的人都胆战心惊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脸上满是惊恐。
范芳芳报了警,警察来到黄宅,仔细地勘察了现场,可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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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乐景楼这边,也发生了一件怪事。
3016号的对面房间里,马国耀和万美娟这对新婚夫妇正瑟瑟发抖地躲在被窝里。
“老公,我又听见女人的哭声了,怎么办啊?”万美娟紧紧地抓住丈夫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
“别害怕,快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虽然马国耀这样安慰妻子,可他自己也吓得牙齿直打架,那声音被窝外都能听见。
而此刻门外又传来轻微的高跟鞋的声响,“嘎达”“嘎达”,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吓得万美娟拼命地往丈夫怀里钻。
“因为这个高跟鞋的声音跟以前梁雪诗下班回家的脚步声一样。”万美娟带着哭腔说道。
“老公,是不是梁雪诗真的回来了?”万美娟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
“别瞎说,人都死了,怎么能回来。”马国耀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也害怕得要命,他用满是冷汗的手将妻子搂进怀里。
就在这时,万美娟又说了一句:“可今天是她们的头七呀!”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吓得浑身发抖。
就因为这,周围好几户邻居都搬出去住了,生怕今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这对小夫妻从大陆过来,在香港也没什么亲人,外面的宾馆又贵,他们实在是舍不得花那钱。
所以就壮着胆子留了下来,不曾想真碰到了这么“邪性”的事。
马国耀听见妻子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发毛,但他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想借着死人的事降房价。
他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买这套房,他和妻子可是下了血本,要是房价降了,他们可就亏大了。
想到这他咬了咬牙,穿上衣服,跳下床走出卧室,来到大门后。
他深吸一口气,想通过猫眼看看外面是否有人在搞鬼。
然而当他将眼睛靠上去时,却被门外的景象吓得直接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