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晚上七点,高铁缓缓驶进站台,我拎着行李箱快步往出口走。出差提前一天结束,没告诉刘慧,想给她个惊喜 —— 她上周还在视频里说 “你不在家,连个给我搭把手做饭的人都没有”,手里却拿着我爱吃的酱肘子,说 “等你回来热给你吃”。
出了车站,我打了辆出租车,报上小区地址时,司机师傅笑着说 “这小区我常去,里面有家酱肉店味道不错”。我心里暖了暖,想起刘慧每次去那家店都要排队,就为了给我买酱肘子,以前总说 “你有高血压,少吃点肉,偶尔解解馋就行”,嘴上嫌弃,却从没断过。
推开家门,玄关处的灯亮着,地上多了双陌生的男士皮鞋,棕色的,擦得锃亮,不是我爸的尺码,也不是亲戚常穿的款式。我愣了愣,喊了声 “刘慧?”,没人应。客厅的沙发上搭着件女士风衣,是刘慧去年生日我送她的,领口处沾了根浅色的头发 —— 她自己是黑色长发,染都没染过。
我把行李箱放在角落,想去厨房看看酱肘子在不在,路过床头柜时,想起自己的降压药快吃完了,顺手打开抽屉拿药瓶。玻璃药瓶沉甸甸的,倒药时 “哗啦” 一声,除了白色药片,还掉出张照片,落在地毯上。
我弯腰捡起来,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 照片里,刘慧穿着亮黄色的连衣裙,靠在个陌生男人怀里,背景是三亚的海滩,男人搂着她的腰,侧脸对着镜头,嘴角带着笑,我见过他一次,是刘慧公司的合作方周凯,上次他来家里送文件,还跟我递烟说 “张哥,嫂子真能干”。
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铁军,吃完这盒药,我就跟周凯去三亚,别找我。” 字迹是刘慧的,我认得,她写 “铁” 字总爱把最后一笔拉长,以前给我写便签 “记得吃降压药” 时,也是这个笔迹。
我攥着照片,手指发颤,药瓶掉在地上,药片撒了一地。脑子里 “嗡” 的一声,之前忽略的那些反常瞬间,突然全串了起来。
上个月我加班到十点,回家时看到刘慧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屏幕亮着,我走过去想抱她,她却赶紧把手机扣在抱枕下,说 “跟闺蜜聊护肤呢”。我当时没多想,现在才想起,她手机以前从不设密码,那天我想拿她手机查个菜谱,她却像被针扎似的抢了过去,说 “你自己不会用你手机查?”。
还有上周,我妈生病住院,我让刘慧去医院帮忙盯会儿,她却说 “跟闺蜜约好了去逛街,推不掉”。结果我在医院走廊的窗户里,看到周凯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刘慧坐在副驾上,手里拿着杯奶茶,正喂周凯喝,周凯喝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她笑着拍了下他的手 —— 那时候,我还在病房里帮我妈擦身子,想着她逛街完能来换我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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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地上捡药片,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药瓶,突然想起第一次发现高血压的那天。三年前,我在工地搬砖时头晕,送医院查出高血压,医生说 “得按时吃药,不能累着”。刘慧当时哭着说 “以后我每天给你递药,你可不能有事,咱们还要看着孩子上大学呢”,她还特意买了个粉色的药盒,每天早上把药片放进去,说 “这样你就不会忘吃了”。
现在想来,那些话都像笑话。她不是在帮我记吃药时间,是在算着 “吃完这盒” 的日子,算着怎么跟别人走。
我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想找件干净衣服换,打开柜门时,看到里面挂着件新的真丝睡衣,酒红色的,领口开得很低,标签还在—— 不是我买的,我给她买的睡衣都是纯棉的,她说 “真丝的太贵,穿着不舒服”。睡衣旁边还有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支情趣蜡烛,我从没见过,瓶身上的英文我不认识,但看包装就知道不便宜。
床头柜的抽屉里,我翻出刘慧的手机,密码还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以前她总说 “咱们的日子,就得用这个密码锁着”。点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是周凯,最新一条是周凯发的:“三亚的酒店我订好了,海景房,你喜欢的那种。” 刘慧的回复是:“知道啦,等他吃完最后几粒药,我就跟他提离婚。”
往上翻,聊天记录看得我浑身发冷。“他每天就知道在工地上搬砖,回家就躺着,跟他过日子比白开水还淡。”“你上次送我的项链,我戴着去公司,同事都说好看,比他送的金项链洋气多了。”“下次别让他碰我了,我看着他那身汗味就烦,还是你身上的香水好闻。”
最扎眼的是上周的聊天,周凯问:“他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刘慧回:“放心,他那脑子,连自己吃的药少没少都不知道,我每次递药都数着,保证他吃完这盒才发现。”
我拿着手机,手都在抖,想给刘慧打电话,却先拨通了周凯的号码 —— 照片背面有他的手机号,刘慧大概是忘了刮掉。
“喂?” 周凯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像是在忙。
“我是张铁军,刘慧的老公。” 我声音哑得厉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周凯的笑声:“哦,张哥啊,找我有事?”
“三亚的酒店订好了?” 我问。
周凯没惊讶,反而更嚣张了:“怎么?刘慧跟你说了?也是,吃完这盒药,也该告诉你了。张哥,不是我说你,你真不懂疼女人。刘慧说你连她生日都记不住,我却知道她爱吃的芒果甜品,每天都给她买;你有高血压,她怕你发现我们的事,每次递药都检查,连你吃几片我都清楚;上次她感冒,你让她自己喝热水,我却开车送她去医院,还陪她挂了一晚上吊瓶。”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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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刘慧跟我在一起,比跟你开心。她想要的浪漫,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你也给不了。你一个工地的,能给她买海景房?能给她买真丝睡衣?” 周凯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张哥,识相点,就跟刘慧离婚,别耽误她。”
我没再说话,挂了电话。客厅里的灯亮着,却照不进心里的冷。我想起刚结婚那年,我们租在十平米的小屋里,冬天没暖气,刘慧冻得脚冰凉,我把她的脚揣在怀里暖着,她说 “铁军,以后就算住再好的房子,我也只要你”;想起孩子出生那年,我在工地加班,刘慧抱着孩子说 “你别太累,咱们慢慢来,日子会好的”;想起我第一次领工资,给她买了支口红,她高兴得哭了,说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那些话,那些事,现在都像一把把刀子,扎得我心口疼。
门锁响了,刘慧回来了,手里拎着个蛋糕盒子,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