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周末下午,我蹲在阳台的储物箱前,阳光透过纱窗落在满箱的玩具上,塑料积木、缺了轮的小汽车、洗得发白的毛绒熊 —— 都是乐乐小时候的东西。今天要给阳台做收纳,腾地方放他新买的奥特曼模型,手刚碰到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摸出来一看,是支银色录音笔,外壳磨得发亮,是乐乐三岁那年我给他买的,专门用来录他学说话的声音。
按下播放键,电流声过后,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句 “爸爸”,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口齿不清。我耳朵一热,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 那是乐乐第一次叫爸爸,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我在客厅修他弄坏的玩具卡车,螺丝刀刚拧到一半,他突然从爬行垫上爬起来,举着小熊喊 “爸爸”,我手里的工具 “当啷” 掉在地上,冲过去把他举过头顶,转了好几个圈,他笑得咯咯响,我却差点哭出来,赶紧摸出录音笔把这声 “爸爸” 录了下来。
“爸爸,你在哭吗?” 乐乐抱着奥特曼跑过来,小手扯了扯我的衣角。他今年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级,头发软软的,跟他妈妈赵晓燕小时候一模一样。我赶紧把录音笔塞回兜里,擦了擦脸:“没有,爸爸是被灰尘迷了眼。”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仰起头问:“爸爸,妈妈今天会回来吗?她都好久没陪我吃晚饭了。”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摸着他的头说:“妈妈最近工作忙,等她不忙了就回来陪乐乐。” 这话我说了快一个月了,从赵晓燕开始 “天天加班” 那天起,就没再兑现过。其实我知道,她不是忙工作,是忙着跟她公司那个叫周明的同事 “谈事”—— 上周我去她公司送文件,亲眼看到周明搂着她的腰,从写字楼里出来,她手里拎着个新的奢侈品包,笑得眼睛都眯了,那笑容,我好久没在她脸上见过了。
最早发现不对劲,是两个月前。那天我提前下班,想买赵晓燕爱吃的糖醋排骨,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看到她的电动车停在门口,却没看到人。我进去找,在货架后面看到她正对着手机笑,手指飞快地打字,我走过去想吓她一跳,她却像被烫到似的把手机揣进兜里,说 “跟同事聊工作呢”。我当时没多想,只当是她最近项目紧,直到晚上睡觉,她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了一下,弹出条微信:“今晚的项链你戴着真好看,下次带你去挑手镯。” 发件人是 “周明”。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点开看更多,她突然醒了,抢过手机说 “你怎么偷看我手机?吴建国你还有没有信任了?” 我问她 “周明是谁?为什么送你项链”,她翻了个白眼:“就是普通同事,上次帮他改了个方案,他送我个小礼物,你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我没拆穿她,可心里的疙瘩却越来越大。
从那以后,赵晓燕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她开始每天化浓妆,以前她总说 “在家带孩子,涂口红吃饭不方便”,现在早上要对着镜子描半小时唇线,还买了好几件低领的针织衫,说 “公司新同事都这么穿,显得年轻”;她的手机以前随便扔在沙发上,现在走哪带到哪,洗澡都要带进浴室,偶尔忘在客厅,只要我靠近,她就会立马跑过来抢;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背对着我,我想抱她,她就说 “累了,明天还要早起”,把我的手推开,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有次我帮她洗外套,从口袋里摸出张酒店房卡,上面印着 “星光酒店” 的 logo,日期是上周六 —— 那天她跟我说 “公司团建,要住一晚”。我拿着房卡,手都在抖,想起上周六我带乐乐去游乐园,乐乐还问 “妈妈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我当时说“妈妈要跟同事一起工作,下次再带她来”。现在看来,那哪是什么团建,分明是跟周明去酒店了。
我没跟她提房卡的事,而是偷偷记下了酒店地址。周三下午,我跟公司请了假,开车去了星光酒店。刚停好车,就看到周明的黑色轿车开过来,赵晓燕坐在副驾上,手里拿着杯奶茶,正喂周明喝。周明喝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她笑着拍了下他的手,两人并肩走进酒店,周明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腰上,还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她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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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车里,盯着酒店的大门,心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想起刚结婚那年,我们租在十平米的小屋里,冬天没暖气,赵晓燕冻得脚冰凉,我把她的脚揣在怀里暖着,她说 “吴建国,以后就算住再好的房子,我也只要你给我暖脚”;想起乐乐出生的时候,我三天三夜没合眼,守在医院,她醒来说 “老公,咱们以后好好挣钱,给乐乐买个带阳台的房子”;想起乐乐第一次叫爸爸那天,她抱着乐乐,笑着说 “你看咱们儿子多聪明,以后肯定跟你一样疼我”—— 那些话,那些事,现在想起来,都像一把把刀子,扎得我心口疼。
我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直到看到他们出来。周明手里多了个女装店的袋子,递给赵晓燕,她接过来,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发动车子,没回家,而是开去了江边。江风吹在脸上,冰凉刺骨,我却觉得比心里的疼好受点。手机响了,是赵晓燕打来的,说 “今晚团建还没结束,要住酒店,你照顾好乐乐”。我没拆穿她,只是说 “好,你注意安全”,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晚上回到家,乐乐已经睡了,我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的睡颜,想起白天他问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我摸出那支录音笔,又按下播放键,“爸爸” 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我想起那天我把乐乐举过头顶,他搂着我的脖子,喊了一声又一声“爸爸”,赵晓燕坐在旁边,笑着拍照片,说 “你看你们父子俩,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照片还在手机里,人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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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赵晓燕回来了,身上带着酒店的香味,手里拎着周明送的女装袋子。我问她 “团建顺利吗”,她一边换鞋一边说 “挺顺利的,还跟同事一起逛了街”,说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我指着她手里的袋子,说 “这衣服挺好看的,多少钱买的?” 她愣了一下,说 “同事帮我挑的,没花多少钱”。
“是周明帮你挑的吧?” 我看着她,声音发颤,“星光酒店的房卡,是怎么回事?上周六你跟周明在酒店里,谈的什么工作?”
赵晓燕的脸瞬间白了,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扑通跪在我面前:“建国,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跟周明就是一时糊涂,我心里还是有你和乐乐的。” 我看着她哭,心里又气又疼,想起乐乐昨天还在画全家福,画里有爸爸、妈妈和他,我咬着牙说“你跟他断了,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她赶紧点头,说 “我断,我现在就跟他说”,拿起手机走进阳台。我听到她在跟周明打电话,声音特别温柔:“明哥,我老公知道了,你先别联系我,等我跟他好好说说。” 挂了电话,她走过来,说 “我跟他说了,以后不联系了”。我没说话,心里却知道,她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