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乾隆年间,江南姑苏城外的杏花村,出了个有名的书生叫苏墨卿。这苏墨卿年方二十,生得眉目清朗,肤白如玉,一双眼睛透着书卷气,说话温文尔雅,是村里女孩们暗自倾慕的对象。他自幼丧父,由母亲柳氏一手带大,柳氏虽是普通农妇,却深知读书的重要性,省吃俭用供他读书。
这年秋闱将近,苏墨卿收拾好行囊,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一箱子圣贤书,还有母亲连夜缝制的棉衣,以及一小布包粗盐。柳氏将盐包塞进儿子手里时,眼眶红红的:“墨卿啊,这盐你带着,路上若是被蚊虫咬了,或是不小心磕破了皮,用盐敷一敷能消炎止痛。苏墨卿接过盐包,紧紧攥在手里,重重地点了点头:“娘,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考试,早日回来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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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母亲和乡亲们,苏墨卿背着行囊,挑着书箱,踏上了前往省城的路。从杏花村到省城,足足有五十多里路,全靠双脚丈量。苏墨卿赶路心切,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晨光熹微时,他的身影已出现在蜿蜒的山道上;直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他才会找一家便宜的客栈歇息。一路上,他舍不得花钱买吃食,便带着母亲做的干粮,就着山泉水充饥;晚上在客栈,别人都早早歇息,他却点着油灯,继续翻看书籍,丝毫不敢懈怠。
这日,苏墨卿行至一处名为 “断魂岭” 的山道。这断魂岭山势险峻,林深树密,平日里少有人烟,只有赶路人偶尔会从这里经过。起初天空还晴朗无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可没过多久,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像赶集似的聚拢过来,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吹得树枝 “哗哗” 作响。苏墨卿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加快脚步,想找个避风的地方。可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地方,豆大的雨点就 “噼里啪啦” 地砸了下来,瞬间就成了倾盆大雨。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很快就湿透了衣衫,苏墨卿冻得瑟瑟发抖。他赶紧把书箱抱在怀里,生怕里面的书籍被雨水浸湿 —— 这可是他考试的命根子。山路被雨水冲刷后,变得泥泞不堪,脚下一滑,苏墨卿差点摔倒,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他抬头望了望四周,只见雨雾弥漫,能见度极低,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山腰处,似乎有一座建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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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卿心中一喜,连忙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仔细望去 —— 那是一座庵堂!庵堂的红墙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屋顶的瓦片被雨水冲刷得油亮。他顾不上疲惫和寒冷,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庵堂跑去。山路湿滑,他好几次都滑倒在地,身上沾满了泥水,可他丝毫不在意,只是紧紧护着怀里的书箱。
终于,苏墨卿来到了庵堂门前。这庵堂的大门是厚重的木门,上面雕刻着简单的花纹,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 “静心庵” 三个模糊的大字,显然是有些年头了。他轻轻敲了敲木门,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微弱:“弟子苏墨卿,乃是前往省城赶考的书生,途中遇雨,实在无处可避,望师太行个方便,容弟子在此避雨,待雨停便走,绝不多加打扰。”
他站在门外,心里有些忐忑。这荒山野岭的庵堂,不知是否有人居住,若是无人回应,他就只能继续在雨中挨冻了。就在他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位身穿灰色僧袍的尼姑走了出来,这尼姑约莫四十岁左右,面容白皙,没有一般出家人的清瘦,反而显得有些丰腴。她的眼神有些异样,不像其他尼姑那样平和,反而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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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上下打量了苏墨卿一番,从他湿透的衣衫,到他怀里紧紧抱着的书箱,最后落在他清秀的脸庞上。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施主不必多礼,佛门本是清净地,救人于危难之中,乃是分内之事。施主快随贫尼进来吧,别在雨中冻坏了身子。”苏墨卿连忙道谢:“多谢师太收留,弟子感激不尽。” 说着,便跟着尼姑走进了庵堂。
庵堂不大,院内铺着青石板,虽然有些地方的石板已经松动,但打扫得十分干净,没有杂草。院子里种着几棵古松,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即使在大雨中,也显得挺拔苍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寺庙里常见的檀香,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甜香,闻起来有些让人头晕。
尼姑将苏墨卿带到一间偏房,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陈设简单却干净。“施主暂且在此歇息,贫尼去给施主倒杯热茶,再拿些干净的布巾,让施主擦擦身子。” 说完,尼姑便转身离开了。
苏墨卿放下书箱和行囊,揉了揉酸痛的双腿,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心中暗自庆幸:幸好遇到了这座庵堂,不然今天非得淋出病来不可。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雨,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 这雨下得这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要是耽误了考试,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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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尼姑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杯热茶、一碟素饼,还有一块干净的布巾。“施主一路辛苦,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吃点素饼垫垫肚子。这布巾你拿着,擦擦脸上和身上的雨水。” 尼姑将托盘放在桌上,眼神却一直黏在苏墨卿身上,那目光让苏墨卿有些不自在,就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苏墨卿连忙移开视线,拿起茶杯,小口喝了起来。热茶下肚,一股暖意瞬间传遍全身,缓解了身上的寒冷。可他总觉得这茶水的味道有些奇怪,除了茶香,还夹杂着一丝甜腻的气息,和院子里的香气有些相似。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转念一想,或许这是庵堂里特有的茶叶,便没有再多想。
他拿起一块素饼,咬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带着淡淡的芝麻香。尼姑站在一旁,看着他吃饼喝茶,脸上带着笑容,可那笑容却让苏墨卿觉得有些不自然。“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