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
看着茶几上的水彩笔印记,浴室里满地的泡沫,还有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遥控器零件。
手机屏幕上,小姑子宋佳佳发来的语音消息还在循环播放。
她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
"姐,我周末要去农家乐玩,豆豆苗苗就放你这儿了,反正你一个人也没事干。"
我关掉语音,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最近的邮轮航线。
屏幕上跳出来一条七天六夜的日韩线路,我毫不犹豫地点了预订。
明天晚上出发,正好。
我看着两个孩子兴奋地冲进客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是啊,这次我确实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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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刚打印出来的项目方案。
外面的天色刚擦黑,窗外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把整个小区照得通透。
我低头看着方案上的数据,眉头皱得紧紧的。
明天就要给客户做最终汇报了,这几个数字还得再核对一遍。
就在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晚上7点20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放下文件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往外看,是小姑子宋佳佳。
她今天穿了条新买的碎花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看起来准备去赴什么重要约会。
我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小身影就从她身后窜了进来。
豆豆冲在最前面,他穿着蜘蛛侠的T恤,小脸蛋红扑扑的,一进门就直奔我的茶几。
苗苗跟在哥哥后面,她今天扎着两个小辫子,粉色的公主裙摆一晃一晃的。
宋佳佳把两个大旅行袋放在门口,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她催促着说:"我真的来不及了,朋友们都在农家乐等我了,你帮我看着点豆豆苗苗,周日晚上我来接他们。"
我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无力感。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个电话打过来,然后人就送到了,根本不管我方不方便。
上次是因为她要去见相亲对象,再上次是说要去做美容护理。
每次的理由都很充分,但从来不问我一句同不同意。
我张了张嘴,想说明天我还有重要的客户汇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宋佳佳根本没等我回答,已经转身准备走了。
她站在门口回头冲我挥挥手说:"你最好了,豆豆苗苗最喜欢来舅妈家玩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高跟鞋就踩着楼道的台阶远去了,只留下渐渐消逝的脚步声。
我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深吸一口气,关上了门。
转过身,就看见豆豆已经爬上了我的茶几,正拿着我的签字笔在光滑的桌面上画画。
那支笔是丈夫宋立诚去年出差时给我带回来的生日礼物。
我一直舍不得用,今天才拿出来核对方案。
我快步走过去说:"豆豆,那个不能画,快下来。"
豆豆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小手还继续在桌面上涂抹着。
他兴奋地说:"舅妈你看,我画了一条大恐龙,是不是很厉害?"
茶几的表面已经被画上了歪歪扭扭的线条。
那是我花了三千多块钱买的意大利进口茶几,表面是特殊的烤漆工艺。
我咬着后槽牙,压下心里涌起的怒火,尽量温和地说:
"豆豆乖,咱们不在桌子上画,舅妈给你拿纸好不好?"
豆豆这才依依不舍地爬下来,把沾满墨水的小手在我刚铺好的米白色沙发上蹭了蹭。
我看着沙发上新出现的黑色手印,闭上眼睛,默默数了三个数。
这时候,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就看见苗苗正踩在小凳子上,打开了水龙头。
她把我放在料理台上的不锈钢盆接在下面,水花四溅,已经溅湿了她的裙子和周围的橱柜。
我赶紧冲过去关掉水龙头说:"苗苗,你在干什么呢?"
苗苗转过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她奶声奶气地说:"舅妈,我口渴了,想喝水。"
我指着旁边的饮水机说:"那边有水啊,为什么要用这个?"
苗苗眨巴着大眼睛说:"可是那个太高了,我够不着呀。"
我看着湿漉漉的地面,还有滴着水的橱柜门,深深叹了口气。
这才过去不到5分钟,我的家就已经开始变得一团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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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拿了拖把清理地面,又找出干净的毛巾给苗苗擦脸擦手,然后给她换上了备用的衣服。
豆豆这时候又跑到了我的书房,他发现了我摆在书架上的乐高模型。
那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拼好的悉尼歌剧院。
总共有2000多个零件,是我最珍视的收藏。
我冲进书房的时候,他已经把模型从架子上拿了下来,正试图拆开看看里面的结构。
我连忙说:"豆豆!那个不能动!"
但已经晚了,豆豆手一松,整个模型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精心拼好的结构瞬间散架,白色和灰色的小零件洒了一地。
豆豆吓了一跳,他看着地上的碎片,小嘴一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蹲下来,看着地上那堆曾经是完整艺术品的零件,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豆豆小声说:"舅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它是怎么做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没关系,舅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可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不是第一次了,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
上上个月,豆豆来我家的时候,把我新买的口红全都拧开了。
然后用那些昂贵的口红在雪白的墙上画了一幅"抽象画"。
那些口红每支都要300多块钱,是我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才买的。
再往前推一个月,苗苗好奇地研究我的首饰盒,把里面所有的项链手链都拿出来缠在一起。
最后怎么都解不开,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勉强理清楚。
这对双胞胎不是坏孩子,他们只是太过活泼,精力旺盛,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
但问题是,宋佳佳从来不管教他们。
每次把孩子往我这儿一扔就走,出了什么事都是我来收拾残局。
我收拾好书房的零件,又回到客厅继续拖地。
这时候豆豆和苗苗已经发现了我的鱼缸。
那个鱼缸里养着六条锦鲤,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养好的。
每天定时投食,定期换水,看着它们游来游去,是我下班后最放松的时刻。
豆豆趴在浴缸边上,小手在水面上拍打着,溅起一朵朵水花。
苗苗则拿着我放在旁边的鱼食罐子,正准备把整罐都倒进去。
我连忙走过去说:"苗苗,鱼不能吃太多,会撑死的。"
苗苗停下动作,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呢?我吃很多也不会死啊。"
我一边从她手里接过鱼食罐子,一边解释说:
"因为鱼和人不一样,它们的胃很小,吃多了会生病。"
豆豆这时候突然兴奋地喊起来说:"舅妈舅妈,我想摸摸那条红色的鱼!"
他一边说,一边把袖子卷起来,准备把手伸进浴缸里。
我赶紧拉住他的胳膊说:
"不行,这样会吓到鱼的,而且你的手上有细菌,会让鱼生病。"
豆豆嘟起嘴,明显很不高兴,但还是听话地把手收了回来。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这半个小时消耗的精力,比上一整天班还要多。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才晚上8点,距离他们该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呢。
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宋佳佳说周日晚上来接。
今天是周四,也就是说,这两个小祖宗要在我家待整整三天。
三天,72个小时,4320分钟。
我突然觉得这个数字长得可怕。
2
晚饭时间到了,我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还有一些速冻水饺和几个鸡蛋。
我本来打算今晚随便吃点,然后继续赶方案的。
但现在多了两个孩子,得重新安排。
我煮了一大锅水饺,又煎了两个荷包蛋,还热了一盒牛奶。
豆豆和苗苗坐在餐桌前,两个人都很兴奋,小腿在椅子下面晃来晃去。
我把碗筷摆好,刚想坐下来吃,豆豆就把装着酱油的小碟子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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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褐色的液体顺着桌面流下来,滴在了我新买的米白色餐垫上。
我连忙拿纸巾去擦,但酱油已经渗进了布料里,留下了一大片褐色的印记。
豆豆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小声说:"舅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没关系,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格外漫长,豆豆吃饭的时候喜欢玩筷子,把水饺夹起来又放下,汤汁洒了一桌子。
苗苗则是吃得很慢,一个水饺要咬上十几口,还不停地跟我聊天。
吃完饭已经快9点了,我收拾好碗筷,又拖了一遍地,然后准备哄两个孩子睡觉。
我把客房收拾出来,铺好了床单被子,还特意找出了两套干净的睡衣。
豆豆和苗苗在客房里跳来跳去,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他们把枕头当成武器,在床上打起了枕头大战,羽绒枕头被打得到处飞毛。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耐着性子说:"豆豆,苗苗,不早了,该睡觉了。"
豆豆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可是我们还不困呢!"
苗苗也附和着说:"对呀对呀,在家里妈妈都让我们玩到很晚的!"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把他们从床上拉下来。
我尽量温和地说:"那咱们先洗澡好不好?洗完澡躺在床上,舅妈给你们讲故事。"
这个提议总算起了作用,两个孩子乖乖地跟我去了浴室。
给他们洗澡又是一场战斗,豆豆喜欢玩水,把莲蓬头当成水枪,到处喷水。
苗苗则是坚持要自己洗头,结果洗发水挤了一大堆,泡沫糊得满脸满眼,哭着喊着要我帮忙。
等我终于把两个湿漉漉的小家伙擦干净,给他们穿好睡衣,已经快10点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把他们安顿到床上。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关掉了大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然后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靠着门框站了好一会儿。
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上有豆豆留下的手印,茶几上有他画的恐龙,地上散落着玩具和零食袋。
我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特别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累。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打开了微信。
朋友圈的第一条是闺蜜发的,她刚从日本旅游回来,晒了一堆美食和风景照。
照片里的她笑得特别灿烂,站在京都的红色鸟居前面,穿着租来的和服,身后是满山的樱花。
我点开评论,看见她回复别人说:
"这次旅行太解压了,下次打算去坐邮轮,听说在海上看日出特别美。"
邮轮,这两个字突然跳进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上个月部门聚餐的时候,同事小张也提到过邮轮旅行。
她说现在有很多短途的邮轮线路。
四五天的行程,价格也不算太贵,一个人三四千就能搞定。
我打开浏览器,输入"邮轮旅游"几个字。
屏幕上跳出来一堆信息,各种航线,各种价格,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慢慢往下翻,突然看到一条特别的线路。
七天六夜,日韩游,途经济州岛和福冈,明天晚上就出发。
我点开详情,船票还有空位,单人间,含三餐和娱乐设施,总价四千五。
我盯着那个预订按钮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着。
这时候,客房里传来一声响动,好像是豆豆翻身碰到了床头柜。
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想起这三个月来的每一次,宋佳佳总是理所当然地把孩子往我这儿送。
她从来不问我有没有时间,有没有安排,甚至连一句谢谢都很少说。
每次来接孩子的时候,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她都只是淡淡地说一句:
"哎呀,小孩子嘛,活泼一点好。"
然后拉着豆豆苗苗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我想起宋立诚,我的丈夫,他常年在外地工地上,一个月能回来一两次就不错了。
每次我跟他抱怨宋佳佳的事,他总是说:"她是我妹妹,你多担待点。"
多担待点,多担待点。
这四个字我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我的担待换来了什么呢?
换来的是更加理所当然的索取,更加肆无忌惮的依赖。
我的手指点在了那个预订按钮上,轻轻按了下去。
页面跳转,要求填写个人信息,选择房型,确认出发时间。
我一项一项地填好,然后在最后的确认页面停住了。
我问自己,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把两个5岁的孩子单独留在家里,自己跑去坐邮轮?
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可我又想,为什么我要觉得自己绝情呢?
是我主动要求宋佳佳把孩子送来的吗?不是。
是我答应过要照顾他们三天的吗?也不是。
是宋佳佳在把孩子扔给我之前,征求过我的意见吗?从来没有。
那凭什么她可以理所当然,我却要委曲求全?
我盯着屏幕上的确认按钮,深吸一口气,点了下去。
系统提示支付成功,船票已经发送到我的邮箱。
我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扮演一个好媳妇的角色,体贴懂事,善解人意,从不跟人争执。
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也想任性一次,我也想不管不顾地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
我站起身,开始收拾客厅,动作比平时利索了许多。
我把豆豆画花的茶几擦干净,把散落的玩具收进箱子里,把沙发上的手印也处理掉了。
整理完之后,我又去卧室里翻出了一个小行李箱,开始收拾要带的衣服。
夏天的裙子,防晒衣,泳衣,还有一些日用品。
我把这些东西一件件叠好放进箱子里,动作很慢,很仔细,就好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躺在床上,我给宋立诚发了条短信。
我在手机上敲下几个字:"你妹把孩子放我这一周,我临时出差,你处理。"
发送成功后,我直接关机了。
我知道宋立诚看到这条短信肯定会打电话过来,会问我怎么回事,会让我等他回来再说。
但我不想听,我不想再听那些"你多担待点""她是我妹妹"之类的话。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做主。
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连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钟叫醒,时间是7点整。
我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了一趟银行,取了一些现金,又去超市买了一些补给品。
到公司后,我照常开会,处理邮件,准备下午的客户汇报。
整个上午我都很专注,完全没有分心去想家里的两个孩子。
离开公司的时候是下午5点。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码头。
邮轮晚上8点出发,现在去正好可以提前办理登船手续。
出租车在滨海路上行驶。
窗外是一片蔚蓝的海景,海鸥在空中盘旋,远处的船只来来往往。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兴奋感。
这种感觉很陌生,好像有多久没有这样期待过什么事情了。
自从结婚后,我的生活就变得日复一日。
上班,回家,做饭,睡觉,偶尔还要应付宋佳佳的各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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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期待,什么叫惊喜,什么叫为自己而活。
出租车停在了码头入口,我付了钱下车,拖着行李箱走向登船大厅。
我在人群中穿行,找到了自己的登船口,出示了电子船票,办理了入住手续。
工作人员给了我一张房卡,还有一份船上的活动指南。
她笑着说:"祝您旅途愉快,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我道了谢,拖着行李走上了舷梯。
船很大,白色的船身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甲板上已经有不少游客在拍照留念。
我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是在六楼的单人间,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房间里有一张舒适的单人床,一个小沙发,还有一扇可以看到海景的舷窗。
我把行李放好,走到窗边往外看,海水在夕阳下波光粼粼,远处的城市轮廓渐渐模糊。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机。
我知道此刻宋佳佳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的留言,肯定会疯狂地打我电话。
但我不想接,至少现在不想。
我需要这几天的时间,好好为自己活一次。
3
晚上8点,汽笛声响起,邮轮缓缓离港。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城市的灯光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黑暗的海平面上。
海风吹在脸上,带着咸湿的味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那股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短信提示,信号已经变成了国际漫游。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机。
屏幕上跳出来一堆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全都是宋佳佳打来的。
最新的一条语音消息是10分钟前发的,我点开来听。
宋佳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和慌张:
"你到底去哪儿了!孩子怎么办!你给我回电话!"
我听完这条消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慌了?知道害怕了?
这种感觉,才应该是你该有的,而不是我。
我没有回复,而是继续往下翻,看见了宋立诚发来的消息。
他的语气比宋佳佳要平和一些,但也透着焦急: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我现在就回去。"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我就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我在输入框里敲下几个字,然后点了发送。
手机屏幕上,我刚发出去的那条消息清清楚楚地显示着。
简简单单几个字,没有解释,没有安慰,只有一个事实的陈述。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钟,然后果断地关掉了对话框。
甲板上的海风越来越大,吹得我的头发四处飞舞。
宋立诚是个好人,老实本分,努力工作,对我也不算差。
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听他母亲和妹妹的话了。
婆婆说什么,他就照做什么,宋佳佳要求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至于我的感受,我的想法,似乎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或者说,他觉得我应该理解他,应该体谅他,应该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而无限忍让。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家庭和睦?这四个字的代价,就是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委屈吗?
吃完晚饭,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视随便看了看。
船上的电视频道不多,大部分都是介绍邮轮设施和行程安排的。
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关掉电视,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
未接来电已经累积到了30多个,消息更是有上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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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佳,宋立诚,甚至连婆婆都给我发了消息。
婆婆的消息是这么说的:
"佳佳说孩子在你那儿,你人去哪儿了?快回个话,别让大家担心。"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担心?她们担心的不是我,而是那两个孩子没人照顾。
如果我只是一个人出去散心,留下的不是孩子而是别的什么,她们会这么着急吗?
答案是不会的。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走到窗边往外看。
隔天中午,我找了个躺椅坐下,闭着眼睛晒太阳。
我就这么坐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宋佳佳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宋佳佳急切的声音。
她近乎崩溃地喊着:"姐!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到底在哪儿啊!孩子怎么办!"
我靠在躺椅上,语气平淡地说:"我在度假,孩子不是在你那儿吗?"
宋佳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什么度假!你知不知道豆豆苗苗一个人在家多危险!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不负责任,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得很。
我冷笑了一声说:"不负责任?那你把孩子扔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负责任?"
宋佳佳被我呛得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几秒钟才说:
"那...那不一样,我以为你会帮我看着的。"
我淡淡地说:"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帮你看孩子,是你自己每次都理所当然地把他们扔过来。"
宋佳佳的声音有些发颤:
"可是...可是他们现在怎么办?我在农家乐,回去要好几个小时,万一出什么事..."
我打断她的话:"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好了,公海没信号,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