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6 年冬天,四九城的雪下得没头没尾,加代刚把父亲从老家接到深圳住了半个月,就接到肖钠的电话。肖钠在电话里笑得爽朗:“代弟,别在深圳猫冬了!我约了四九城的老兄弟们去哈尔滨看冰雕,我哈尔滨有个朋友开洗浴的,咱去那边热闹热闹!”
加代一想,父亲也没看过冰雕,正好带老人出去转转,就答应了:“行,钠哥,我带着我爸、静姐,还有武猛、丁健、王瑞,跟你们一块儿去。”
转天一早,加代带着一行人往四九城赶,跟肖钠、杜崽、哈僧、咯噔、白小龙、闫京、西直门大象、潘革、崔志广这些老炮汇合。二十多个人挤了五辆越野车,浩浩荡荡往哈尔滨开。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路边的树挂白花花的,加代父亲坐在副驾,扒着窗户看个不停,嘴里念叨:“这北方的雪就是大,比老家的雪厚多了。”
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哈尔滨。肖钠的朋友林老六早就在高速路口等着了,四十来岁,穿件军大衣,脸冻得通红,看见他们就迎上来:“钠哥,代哥,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我订了饭店,先吃口热乎的,再去看冰雕!”
一行人跟着林老六去了一家东北菜馆,锅里炖着酸菜白肉,桌上摆着锅包肉、地三鲜,还有一坛老白酒。武猛吃得最欢,一碗接一碗地喝白酒,嘴里嚷嚷:“这酸菜白肉太香了!比深圳的东北菜地道多了!”
酒足饭饱,林老六带着大家去中央大街逛冰雕。街上人挤人,到处都是冰雕 —— 有十二生肖,有大城堡,还有冰做的滑梯,孩子们在上面尖叫着滑来滑去。静姐挽着加代的胳膊,手里拎着个小包,里面装着钱、证件,还有两部大哥大,看得眼睛都亮了:“这冰雕真好看,比电视里的还漂亮!”
大家左逛逛右看看,没逛多久,静姐突然 “呀” 了一声,把包拎到前面一看,包底被割了个口子,里面的东西全没了。静姐急得快哭了:“代哥,包被人割了,钱、证件、电话都没了!”
加代心里一沉,赶紧安慰:“别慌,咱找回来。这地方人多,肯定是小偷干的。”
林老六赶紧凑过来:“代哥,别着急!这一片做‘扒活’的我认识个头目,叫卢海,我给你打电话问问,说不定是他手下干的。”
说着,林老六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卢海的电话:“卢海,我是林老六。我带朋友在中央大街逛,我朋友的包被你手下割了,里面有钱、证件还有电话,你让兄弟们给送回来,这事就算了。”
电话那头的卢海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六哥,你可别冤枉我!我手下兄弟最近都没去中央大街,不是我们干的!你再找找别人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肖钠皱了皱眉:“老六,不行你带我们去卢海的棋牌室一趟,当面问问他!我就不信他敢不认!”
林老六没办法,只能带着大家往卢海的棋牌室走。那棋牌室藏在一条小巷子里,门口挂着个 “大众棋牌” 的牌子,里面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
一进门,加代就看见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坐在麻将桌旁,手里夹着烟,正是卢海。加代走过去,尽量客气地说:“卢哥,我朋友的包在中央大街被偷了,里面有证件和两部电话,你让兄弟们把证件和电话给我就行,里面的三万块钱,就当请兄弟们吃饭了。”
卢海抬头瞥了加代一眼,又看了看林老六,语气横得很:“林老六,我刚才跟你说啥了?不是我兄弟干的!你听不懂人话啊?赶紧带着你的人滚犊子,别在这儿耽误我玩牌!”
这话一出口,加代的火 “腾” 地一下就上来了。武猛在旁边早就忍不住了,上去就给了卢海一个电炮,打得卢海鼻血直流,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丁健、白小龙、西直门大象也冲上去,对着卢海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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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猛还不解气,抓起旁边麻将桌的木台子,“咔嚓” 一下就砸在了卢海的脑袋上,木台子都被砸成了两半,卢海的脑袋瞬间开了瓢,鲜血顺着脸往下流。
卢海疼得嗷嗷叫,赶紧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给兄弟们打电话,让他们把东西送回来!”
说着,卢海掏出大哥大,拨通了手下的电话:“赶紧去中央大街,把今天偷的包找着,里面的证件和电话拿回来,钱不用带!快点!”
原来,卢海的手下偷了包后,把钱分了,证件和电话扔到了垃圾桶里。手下赶紧去垃圾桶里翻,好不容易才把证件和两部大哥大找了回来,送回了棋牌室。
加代接过证件和电话,看了一眼卢海:“钱我就不拿了,给兄弟们分了吧。以后别在这一片干缺德事,小心栽在别人手里。”
杜崽走过去,踹了卢海一脚:“就你这德性,还敢在哈尔滨混?要是在四九城,我把你腿都打折了!”
说完,一行人转身就走,留下卢海在地上哼哼唧唧。
可谁也没想到,卢海咽不下这口气。他去附近的小诊所把脑袋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掏出大哥大,拨通了他大哥焦元南的电话:“南哥,我被人打了!脑袋都开瓢了!你得帮我报仇!”
焦元南在哈尔滨道上也算有点名气,手下有四十多号兄弟,手里还有不少五连子。他一听兄弟被打,立马火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卢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说林老六带的人有多嚣张。焦元南听完,冷笑一声:“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找林老六,让他给我个说法!”
第二天一早,焦元南带着四十多号兄弟,拎着二十多把五连子,还有不少开山刀、搞靶,直奔林老六的洗浴中心。一进门,焦元南就把五连子往吧台上一放,对着服务员喊:“叫你们老板林老六出来!”
林老六一听焦元南来了,赶紧跑出来,一看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南哥,您这是…… 有啥事好好说,别动手啊!”
焦元南瞪了他一眼:“好好说?你带外人打我的兄弟,还想好好说?赶紧给你那几个四九城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不然我就把你这洗浴中心砸了!”
林老六没办法,只能给肖钠打了电话。肖钠接到电话,赶紧去找加代:“代弟,坏了!昨天咱们打了卢海,他大哥焦元南带着四十多号人,拿着五连子去林老六的洗浴中心了,让咱们过去,不然就砸场子!”
加代皱了皱眉:“林老六是帮咱们的,不能让他受牵连。这样,我跟你去,人多了反而不好,咱们没带家伙,去了先跟他谈。”
旁边的王瑞一听,赶紧说:“哥,我给你们开车!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个人开着车往洗浴中心赶,路上加代心里琢磨:焦元南敢这么横,肯定有点底气,到了那儿先别冲动,能谈就谈。
一进洗浴中心,就看见四十多号人站在大厅里,手里的家伙都亮着,茶几上摆着二十多把五连子,煞气腾腾的。焦元南坐在沙发上,叼着烟,看见加代他们进来,眯着眼睛笑:“就是你们三个打的卢海?胆子不小啊,敢在哈尔滨动我的人。”
加代往前走了一步:“卢海偷了我朋友的东西,还不还,我们才动手的。这事跟林老六没关系,有啥冲我来。”
焦元南站起来,走到加代面前,抬手就给了加代两个大嘴巴子,“啪啪” 响。加代的脸瞬间红了,他攥紧了拳头,又松开了 —— 现在没带兄弟,没带家伙,不能硬拼。
焦元南把五连子顶在加代的胸口:“跟我狂?给我跪下!跪下来求我,我就饶了你!”
后面的王瑞吓得浑身哆嗦,肖钠想上前,被焦元南的小弟拦住了。加代盯着焦元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跪下不可能!我来是解决事情的,你要是真想动手,就销户我!”
焦元南愣了一下 —— 他没想到加代这么硬气,有点佩服,又有点生气:“行,有种!那你给我拿五十万赔偿,这事就算了!我现在缺米,少一分都不行!”
加代想了想:“五十万可以,我现在给你开支票。”
“支票?” 焦元南冷笑,“我才不信那玩意儿!等你们走了,我拿着支票兑不到钱咋办?必须给现金!”
加代皱了皱眉:“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这样,外面那台虎头奔是我的,新车一百多万,我抵押给你,等我让人把五十万送过来,你再把车还给我。”
焦元南让身边的军师出去看了看车,军师回来小声说:“南哥,真是虎头奔,新车最少一百多万,值!”
焦元南接过王瑞递过来的车钥匙,揣进兜里:“行,车我先拿着。但是,我的面子找回来了,卢海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
说着,他喊:“卢海,过来!”
卢海从人群里走出来,对着加代的脸 “啪啪” 就是五六个大嘴巴子,打得加代嘴角都破了。加代咬着牙,没还手 —— 现在还手,不仅走不了,还得连累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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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走出洗浴中心,一上车,加代的火就忍不住了:“妈的!焦元南太欺负人了!我现在就给深圳和四九城的兄弟打电话,让他们带家伙过来,把焦元南的场子砸了!”
肖钠也气得不行:“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报仇!”
王瑞一边开车,一边说:“哥,咱们没带家伙,他们人多,硬拼肯定不行啊!”
回到酒店,加代刚要掏大哥大,白小龙突然拦住他:“代哥,别打电话!李正光是哈尔滨老家的,他在哈尔滨道上名气大,咱们给正光打电话,让他帮忙!”
加代一拍大腿:“对!我咋忘了正光!” 说着,赶紧拨通了李正光的电话。
“正光,我在哈尔滨遇到点事。有个叫焦元南的,带着人把我打了,还扣了我的虎头奔,让我拿五十万赎车。你认识他不?能收拾他不?”
电话那头的李正光一听,火了:“焦元南?他就是个小弟!代哥,你放心,不用找别人,我来收拾他!”
说着,李正光就拨通了焦元南的电话:“小楠楠,我是李正光。你现在越来越飘了啊,连四九城的加代哥都敢打,还扣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