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妈，我们去环游世界吧。"我紧握着母亲颤抖的手说道。
"傻孩子，这得花多少钱啊。"
"别担心钱的事，我有积蓄。"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还是给浩宇留着结婚用。"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
谁能想到，这场耗费我全部积蓄的旅行，竟成了我们母女关系的终结点。
01
那个秋天，梧桐叶正黄，我陪着母亲走进医院的体检科。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胃病，母亲总说胃疼，我劝了好几次才带她来检查。
"苏婉清是吧？请到诊室来一下。"医生的声音很轻，但我却感受到了不寻常的重量。
母亲坐在检查床上，手里紧攥着化验单，脸色苍白如纸。
医生摘下眼镜，缓缓开口："检查结果显示，患者胃部有恶性肿瘤，已经是晚期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整个人愣在那里。
母亲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化验单从她手中滑落到地上。
"还能治吗？"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医生沉默了片刻："可以做化疗延长生命，但效果不会太理想。按照目前的情况，可能只有两到四个月的时间了。"
母亲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婉清，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别胡说，医生都说了可以治疗的。"我强忍着眼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从医院出来，我们都没有说话。
母亲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用尽力气。路过公园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看着那些在夕阳下嬉戏的孩子们。
"婉清，这些年我是不是对你要求太严了？"母亲的声音很轻。
"没有的事，妈。"我心里却想起小时候的种种，母亲确实对我很严格，总是说女孩子要独立要坚强。
"你弟弟从小就比较调皮，我总觉得男孩子皮一点没关系，女孩子就不一样了。"母亲说着说着，眼圈红了，"现在想想，可能忽略了很多。"
看着母亲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这些年忙于工作，确实陪伴她的时间太少了。现在知道她的病情，我恨不得把失去的时光全部补回来。
回到家，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各种治疗方案。
深夜时分，看到一篇文章说癌症晚期患者最需要的是陪伴和快乐的回忆。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银行查看了自己的存款。
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二十万，原本是打算买房的首付。但现在，我有了更重要的用途。
"妈，我们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我拉着母亲的手说。
"去哪里旅行？"母亲有些意外。
"环游世界，去你想去的每一个地方。"
母亲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但随即又摇头："这得花多少钱啊，还是省着点吧。"
"别担心钱的事情，我有积蓄。"
"那些钱不是留着买房子的吗？"
"房子可以以后再买，但陪你旅行的机会就这一次。"我握紧母亲的手，"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吗？"
母亲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算了吧，还是给浩宇留着结婚用吧。男孩子结婚花费大，房子车子彩礼，样样都要钱。"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一沉。从小到大，母亲总是这样，有什么好的都先想着弟弟。但这一次，我不想再让步了。
"妈，这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的语气有些坚决，"而且浩宇已经工作了，他可以自己赚钱。"
母亲看着我认真的样子，最终点了点头："那就去吧，反正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于是我开始筹划这次旅行。
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老板虽然有些不满，但听说是陪患病的母亲旅行，也就同意了。
我把路线规划得很详细：欧洲看古建筑和艺术，亚洲体验不同文化，美洲感受自然风光，大洋洲看海洋奇观，最后到非洲完成母亲的草原梦。
出发前一天，我去药店买了很多母亲需要的药品，还准备了轮椅以防她体力不支。收拾行李的时候，母亲突然问我："婉清，你说我们这样花钱，浩宇会不会有意见？"
"他有什么意见？这是我的钱。"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可是你们是兄妹啊，你花了这么多，他结婚的时候怎么办？"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母亲："妈，你怎么总是想着浩宇？我也是你女儿啊。"
母亲愣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女儿，但是..."
"但是什么？"
"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儿子才是要传宗接代的。"母亲的话说得很小声，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一阵苦涩，但没有再说什么。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让母亲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02
第二天清晨，我们坐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
母亲从来没有坐过飞机，起飞的时候紧紧抓着我的手，脸上却写满了兴奋。
"婉清，天空好蓝啊。"透过舷窗，母亲看着下面的云朵说。
"等到了巴黎，有更美的风景等着你。"
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降落在戴高乐机场。
走出机场的那一刻，母亲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都是不一样的。"
我们的第一站是埃菲尔铁塔。虽然已经是傍晚，但铁塔在夕阳的照射下金光闪闪，美得让人屏息。
"真的好高啊。"母亲仰头看着铁塔，眼中满是震撼，"我做梦也没想到能亲眼看到它。"
我让路人帮我们拍了很多照片。
照片里的母亲笑得很灿烂，完全看不出是个病人。
第二天我们去了卢浮宫，母亲对蒙娜丽莎的微笑看了很久，说："这个女人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在罗马，我们看了古罗马斗兽场，母亲说："原来历史书上的故事都是真的。"在梵蒂冈，她虔诚地许了愿，希望能多一些时间陪伴我。
意大利的威尼斯让母亲更是惊叹不已，坐着贡多拉在运河中穿行，她说："这里就像童话世界一样。"
瑞士的阿尔卑斯山让我们都震撼了。站在雪山脚下，母亲说："人在大自然面前真是太渺小了。"
在少女峰顶，我们看到了连绵的雪山和湛蓝的天空。
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婉清，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妈，这只是开始，我们还要去很多地方。"
接下来的亚洲之旅同样精彩。
在日本的樱花季节，粉色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母亲说这是她见过最美的春天。
在富士山下，我们泡温泉吃料理，母亲的精神状态出奇的好。
"可能是换了环境的关系，感觉身体都轻松了很多。"母亲边吃边说。
泰国的海滩让母亲彻底放松下来，她在沙滩上捡贝壳，像个孩子一样快乐。
普吉岛的日落美得让人落泪，母亲说："如果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日落就好了。"
在新加坡，母亲被现代化的城市震撼了，她说："现在的世界变化太快了，幸好有你带我见识。"
美洲的旅程更是让母亲大开眼界。
站在美国大峡谷的边缘，看着壮观的峡谷景色，母亲说："这真的是地球上的地方吗？怎么会这么美？"
在黄石公园，我们看到了间歇泉和温泉，五彩斑斓的色彩让母亲惊叹："大自然真是个了不起的艺术家。"
加拿大的洛基山脉雪峰连绵，湖水清澈如镜。
母亲站在湖边说："如果我年轻的时候就能看到这些，该有多好。"
"现在看也不晚啊。"我安慰她。
"是啊，有你陪着，什么时候都不晚。"母亲握住我的手，眼中有泪光闪动。
巴西的里约热内卢是我们美洲之旅的最后一站。
基督山上的雕像俯瞰着整个城市，母亲说："这个雕像好像在保护着所有人。"
大洋洲的旅程让母亲见识了海洋的神奇。
澳大利亚的大堡礁色彩斑斓，母亲戴着潜水镜在浅水区看珊瑚和热带鱼，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海底世界原来这么美，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
新西兰南岛的峡湾让我们都震撼了，雪山倒映在湖水中，宁静得让人不忍大声说话。
母亲说："这里让我感到心灵都被洗涤了。"
最后一站是非洲。这是母亲最期待的地方，从小就梦想看到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
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草原一望无际，当我们第一次看到成群的角马迁徙时，母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动物世界啊，真的太震撼了。"
看到狮子家族在草原上休息，长颈鹿优雅地走过，大象带着小象喝水，母亲的眼中充满了童真的快乐。
"我这辈子能看到这些，真是值了。"她一遍遍地说。
在南非的好望角，我们站在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交汇处，母亲说："原来地球真的是圆的，海洋真的会相接。"
03
整个旅程中，母亲的状态出人意料的好。
可能是因为心情愉快，她的食欲也比在家时好很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坐在一起整理当天拍的照片。
母亲总是说："婉清，你真是个好孩子，妈妈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这样的女儿。"
听到这话，我心里暖暖的，觉得花再多钱也值得。
三十天的旅程很快就结束了。
在回国的飞机上，母亲翻看着我们拍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眼中满是不舍。
"感觉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她轻声说道。
"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我拍拍她的手，"而且我们还有这么多照片作为回忆。"
"婉清，这次旅行花了不少钱吧？"母亲突然问。
"不多，别担心。"我没有告诉她确切的数字，怕她心疼。
"我知道你为了陪我，把所有积蓄都花光了。"母亲的眼圈红了，"妈妈真是太自私了。"
"别这么说，能陪你看世界是我的心愿。"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
回到家的感觉很特别，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刚进家门，母亲就开始整理我们带回来的纪念品，每一件都小心翼翼地收好。
"这些都是宝贝，要好好保存。"她说。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弟弟苏浩宇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姐，妈，我来看你们了。"浩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浩宇？你不是在外地工作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有些意外。
"听说妈妈生病了，我怎么能不回来。"浩宇放下东西，直接走到母亲身边，"妈，你怎么样？有没有好好治疗？"
母亲看到儿子，眼中立刻亮了起来："浩宇，你终于回来了。妈妈没事，你姐姐照顾得很好。"
"姐姐照顾得再好，也比不上专业的医护人员。"浩宇看了我一眼，"我已经联系了市里最好的疗养院，那里有专门的癌症护理团队。"
"疗养院？"我皱了皱眉，"妈妈在家里不是挺好的吗？"
"姐，你想想，你还要工作赚钱，怎么能全天照顾妈妈？"
浩宇的语气很认真，"而且疗养院的设备齐全，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能及时处理。"
母亲在一旁听着，没有表态。
"疗养院的费用很贵的。"我提醒道。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存了一些钱。"浩宇拍拍胸脯，"再说了，为了妈妈，花再多钱都值得。"
我心里有些疑虑。
浩宇从小就不是很孝顺的孩子，经常几个月不打一个电话回家，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关心，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浩宇真的长大了，懂得孝顺了。
当天下午，浩宇就开车带我们去看了那家疗养院。
环境确实很好，设施也很齐全，工作人员都很专业。
"妈，你看，这里多好啊。"浩宇搀着母亲参观各个房间，"还有专门的花园，你可以在里面散步晒太阳。"
母亲看起来很满意："这里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费用怎么样。"
"妈，你别担心钱的事情，儿子有能力照顾你。"浩宇的话说得很坚决。
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我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我们就把母亲送到了疗养院。
母亲住进疗养院后，浩宇表现得确实很孝顺。
每天都会去看望，买各种营养品和补品，有时候甚至一天去两次。
看到弟弟这么用心，我心里也很欣慰。
也许人真的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改变，母亲生病让浩宇意识到了亲情的珍贵。
由于花光了所有积蓄，我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工作。
原来的公司因为我请了太长的假期，职位已经被别人顶替了。我只能重新开始找工作。
投了很多简历，面试了好几家公司，总算在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设计师的工作。
虽然薪水不如以前，但至少能维持基本生活。
新工作很忙，我去看母亲的次数就少了一些。
但每次去的时候，都能看到浩宇买的各种东西堆满了房间。
"你弟弟真是孝顺，比你还细心。"母亲总是这样夸奖浩宇，"你看，他给我买的燕窝，说是对身体好。"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这些年我一直在照顾母亲，浩宇却因为突然的表现得到了更多的称赞。
04
一个月后，浩宇找到我，说要谈谈关于母亲治疗费用的事情。
"姐，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浩宇的表情很严肃。
我们在疗养院附近找了家咖啡厅。
浩宇点了咖啡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我问。
"费用分摊协议。"浩宇推到我面前，"我觉得妈妈的治疗费用应该公平分担。"
我拿起文件看了看，是律师起草的正式协议，详细列出了疗养院的各项费用，以及我和浩宇应该各自承担的部分。
"浩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放下文件，有些不解。
"我的意思很简单，妈妈是我们共同的母亲，费用当然应该共同承担。"浩宇喝了一口咖啡，"按照这个协议，你需要承担一半的费用。"
我仔细看了看数字，一个月的费用竟然要两万多，我需要承担一万多。
以我现在的收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浩宇，我现在的工资根本承担不起这么多。"我实话实说。
"那就想办法啊。"浩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可以借钱，可以找朋友帮忙。"
"为什么突然要分摊费用？之前不是说你来承担吗？"
浩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姐，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放下咖啡杯，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冷漠："从小到大，妈妈都更疼你。你上大学的时候，她把所有积蓄都给你交学费；你买电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掏钱；你想学画画，她给你报最贵的培训班。"
我愣住了，没想到浩宇会说这些。
"而我呢？"浩宇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我想买个游戏机，她说男孩子不要玩物丧志；我想学吉他，她说那是不务正业；我高中想上好一点的学校，她说男孩子要自立自强，不能总是依赖家里。"
"浩宇..."我想要解释什么，但他摆摆手阻止了我。
"我不是在抱怨，我只是想说，现在轮到我了。"
浩宇的眼神变得坚定，"妈妈生病了，这是我表现孝心的机会，也是平衡这些年不公平待遇的机会。"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浩宇心里一直记着这些事情，原来他对母亲的孝心并不纯粹。
"可是浩宇，妈妈对我们都是有爱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同。"我试图缓和气氛。
"表达方式不同？"浩宇苦笑一声，"姐，你知道你去环游世界花了多少钱吗？二十万！这些钱如果给我，我早就能付房子首付了。"
我的心一沉："你怎么知道我花了多少钱？"
"妈妈告诉我的。她说你把所有积蓄都花在了旅行上，还担心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浩宇看着我，"但是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钱本来可以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什么更有意义的地方？"
"比如我的房子，比如我的结婚费用。"浩宇直接说道，"妈妈总是担心我结婚没钱，现在好了，你把钱都花了，我还拿什么结婚？"
我彻底明白了浩宇的想法。他并不是真的孝顺，他只是在算账，在为自己争取利益。
"浩宇，那是我的钱，我有权决定怎么花。"我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当然，那是你的钱。"浩宇点点头，"但现在妈妈的治疗费用，也应该你来承担一部分。这很公平，不是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弟弟，感觉很陌生。
小时候的浩宇虽然调皮，但至少还是善良的。现在的他，眼中只有算计。
"如果我不签这个协议呢？"我问。
"那你就是不孝顺，就是只想享受权利不愿承担义务。"浩宇的话说得很绝，"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你？"
我感到一阵无力。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不签协议，就会被扣上不孝顺的帽子；如果签了，我根本承担不起这笔费用。
05
最终，我还是签了协议。
不是因为我认同浩宇的观点，而是因为我不想在母亲面前产生矛盾。
签完协议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表面上还是兄妹，但私底下各怀心思。
浩宇继续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很孝顺，而我因为工作忙碌，去看母亲的次数确实减少了。
母亲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
有时候精神很好，会跟我们聊旅行的事情；有时候又会很虚弱，整天都在睡觉。
医生说这是癌症晚期的正常现象，建议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两个月后，母亲提出要回家。
她说疗养院虽然好，但总觉得不如家里温馨。
"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度过剩下的时光。"母亲握着我的手说。
浩宇有些不愿意："妈，疗养院的条件更好，医护人员也专业。"
"儿子，妈妈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人老了就想家。"母亲的眼中有恳求，"让我回家吧。"
最终，我们还是把母亲接回了家。
为了方便照顾，我们商量轮流陪护。
白天浩宇来陪伴，晚上我下班后接替。
这样的安排看起来很合理，但实际执行起来问题不少。
浩宇总是有各种理由缺席，不是公司有事就是朋友聚会。
而我因为刚换工作，也不敢经常请假。
母亲对这种情况并没有抱怨，反而总是为我们开脱。
"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不用太为我操心。"她总是这样说。
但是我能看出来，母亲心里还是希望有人陪伴的。
每次我或者浩宇离开的时候，她的眼中都会闪过失落。
一个深秋的傍晚，我下班回到家，发现母亲正在和浩宇通电话。我没有打扰，在厨房准备晚饭。
但是母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不由自主地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浩宇啊，妈妈想跟你商量个事情。"母亲的声音有些虚弱。
"什么事情，妈？"浩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听到那句话，我手里的刀差点掉到地上，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