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土豪大伯带了灵芝和人参,却撞见人家把好东西全扔垃圾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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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回去拿件衣服,几步路的事。”李明推开门时对母亲说。

“那你快点,我在这儿等你。”母亲站在单元门口的屋檐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谁也没想到,就这几步路的工夫,再回来时,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李明看见母亲的脸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一点点沉下去,像块被水浸湿的旧布。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去大伯家的事,母亲提前两个月就开始盘算。自从大伯李建国在北京站稳了脚跟,成了别人口中那种“有钱人”,他们之间就隔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那层东西很薄,薄得像蝉翼,但又很结实,任凭母亲怎样用热情和家常话去戳,都戳不破。李明知道,母亲心里是惦记这份亲情的,越是隔得远,越是想抓得牢。

“你大伯最近身体不太好。”母亲有一天在电话里听说了这事,挂了电话就在屋里踱步。从那天起,给大伯准备礼物就成了家里头等的大事。

母亲托了远在东北的老朋友,费了好大劲才弄到一小截品相上佳的野山参和几朵紫红色的灵芝。东西寄到那天,母亲戴上老花镜,捧着那两样东西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啧啧称奇,好像捧着的不是药材,是两块稀世珍宝。



李明在一旁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三十岁了,在一家不好不坏的公司里做着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每天挤着地铁上下班,生活像一杯温吞水。

他当然也知道大伯有钱,小时候过年回去,大伯会给他们这些小辈一人一个厚厚的红包,但话不多,脸上也没什么笑模样,只是坐在太师椅里,看着孩子们闹。

大家都有点怕他,包括李明自己。他总觉得大伯的目光能穿透他那身过年才舍得穿的新衣服,看见他心里那些不值一提的小心思。

这次去北京,李明其实有点怵。他怕话说错了,怕礼物送得不对劲。他跟母亲提过,要不就买点北京本地的点心,或者干脆给大伯包个红包。

母亲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你大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送钱多俗气。咱们送的是心意,是健康。”

于是,那两样金贵的东西就被母亲接管了。她先是去了一家老字号的铺子,挑了最贵的暗红色云纹包装纸,又选了一只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木盒子。

回家后,她把餐桌擦了三遍,铺上干净的报纸,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包装。灵芝和人参先用红色的绸布裹了,再放进盒子里,盒子里塞满了软和的丝绵。

包装纸裁得方方正正,边角对得整整齐齐,包了三层,最后系上金色的缎带。整个过程,母亲的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李明看着那只被包装得异常精美的木盒,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沉重,好像那里面装的不是补品,而是他们全家沉甸甸的期盼。

出发前一天晚上,家里的气氛像是要过年一样。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准备带去的东西,除了那个精美的木盒,还有母亲亲手腌的几罐家乡咸菜,她说大伯在北京吃腻了山珍海味,肯定想念这个味道。另外还有几本给大伯孙女买的最新款漫画书。

李明负责收拾行李箱,母亲则在一旁反复检查茶几上的东西,拿起这样,又放下那样。她拿起那个木盒,用一块软布轻轻擦拭着盒子的边角,嘴里反复念叨:“这东西金贵,路上可得拿稳了,别磕着碰着。你大伯这人就是面冷心热,他要是能收下,说明心里还有咱们。咱们两家关系也能走得近一点。”

李明正把自己的外套叠好放进行李箱,听了母亲的话,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他抬起头,看见母亲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他点点头,说:“妈,您放心吧,忘不了。我一会儿就把外套和礼物袋子放一块儿,出门准丢不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这份礼物承载的东西太多了。它不仅仅是灵芝和人参,还是母亲对亲情的执念,是对打破那层隔阂的渴望。

出发那天早上,天还没亮透,母亲就起来了。她在厨房里忙活,没多久,一阵葱油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是葱油饼,大伯小时候最爱吃的。母亲把刚出锅的饼一张张码好,放进一个厚实的保温盒里,嘴里还说着:“趁热吃才香,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明穿上那件准备好的外套,特意把身份证和钱包仔细地放进内侧的口袋里,还拍了拍,跟母亲确认:“妈,您看,外套我穿身上了,丢不了。一会儿到了大伯家,要是屋里热,我就把外套脱了挂在玄关,肯定忘不了。”

他这么说是为了让母亲安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母亲满意地点点头,替他把衣领理了理,说:“这就好,这就好。出门在外,东西得看牢了。”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挤上了去往北京南站的地铁。车厢里人多,空气有点闷。刚坐下没多久,母亲突然“哎呀”一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旁边一个打盹的年轻人都惊醒了。

“坏了!坏了!”她一脸懊恼,“给孩子的漫画书!我昨晚明明放在书桌上的,怎么就忘了拿了!”

李明赶紧安慰她:“妈,没事儿。不就几本书嘛,下次咱们再来,再给她带过来。这次先把主要的礼物送到就行了。”



母亲还是紧紧皱着眉头,一个劲儿地念叨:“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上次跟孩子视频,她还念叨着想要这套书呢。

这下好了,空着手去,多不好意思。”她一路都在为这几本漫画书耿耿于怀,脸上的期待和兴奋也消减了不少。李明知道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凡事都力求周全,容不得一点瑕疵,尤其是在人情往来上。

从地铁站出来,天色阴沉沉的,没一会儿,就飘起了细密的雨丝。早上的那点暖意被风一吹,荡然无存,气温一下子降了不少。李小明把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下巴颏,缩了缩脖子,问母亲:“妈,您冷不冷?”

“我穿得多,不碍事。”母亲说着,帮他紧了紧围巾,“你可别把外套脱了,这天最容易感冒。”

雨越下越密,两人在路边的小卖部临时买了一把透明的塑料伞。伞不大,将将能遮住两个人。李明把伞的大半都倾向母亲那边,自己半边肩膀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冰凉的雨水顺着衣料渗进来,激起一阵寒意。

母亲好几次想把伞推过来,都被他挡了回去。两人就这么撑着一把小伞,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快步走着,脚下溅起一朵朵灰色的水花。大伯家住的小区就在前面不远处,高大的楼宇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大伯家住的是个高档小区,门口站着穿制服的保安,眼神锐利。登记访客信息的时候,母亲显得有些局促,她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小声对李明说:“一会儿见了你大伯,机灵点儿,主动跟他打招呼,别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不说话,那多不礼貌。”

李明攥了攥外套的口袋,口袋里冰凉的钥匙硌着他的手心。他也跟着紧张起来,心跳得有点快。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按响门铃,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伯母,她穿着一身合体的家居服,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哎呀,快进来,快进来。外面下雨呢,看这衣服都湿了吧。”她热情地接过母亲手里的保温盒,又递过来两双拖鞋。

客厅很大,铺着厚厚的地毯。大伯李建国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份财经报纸,听见门口的动静,他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报纸被他轻轻放在一旁,发出“哗啦”一声轻响。他看着他们,说:“来了。坐吧。”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就像是在跟两个刚进门的陌生客人说话一样。

母亲脸上的笑容堆得满满的,她快走几步,把那个精心包装的木盒双手捧到大伯面前。“大哥,这是给你带的。听说你最近身子有点虚,我托人从东北弄了点好东西,你让嫂子给你炖汤喝,补补身子。”

大伯的目光在那个华丽的木盒上停留了片刻,眉头似乎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他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摆了摆手,说:“人来了就行,花钱买这些干什么。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李明和母亲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措手不及的尴尬。母亲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她很快又调整过来,把盒子往前又递了递,坚持道:“就是专门给您买的,您就收下吧。我们的一点心意。”

最后还是伯母笑着走过来,打圆场说:“行了,老李,这是弟妹的一片心意,你就别推辞了。”她顺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木盒,把它放在了客厅角落一个红木柜子上。柜子上摆着一些看不出名堂的古董摆件,那个被缎带包裹的木盒放在那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接下来的聊天,气氛始终有些微妙。母亲努力地寻找着话题,从老家的人和事说起。“二婶家的孙子考上大学了,是个重点呢。”“三叔最近身体好多了,上次见他,气色不错。”大伯大多时候只是“嗯”“知道了”地应着,偶尔会转向李明,问一句:“工作还顺利吧?忙不忙?”

李明每次都赶紧挺直腰板,认真地回答:“挺好的,大伯。不怎么忙。”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李明觉得有些热,后背渗出了一层细汗。他觉得身上这件湿了半边的外套又重又黏,很不舒服。于是他站起身,把外套脱下来,顺手搭在了玄关的衣帽挂钩上。

在客厅里坐了大约四十分钟,窗外的雨停了。太阳从云层后面透出一点微光,把窗户玻璃照得亮晃晃的。母亲看时间不早了,便站起身,笑着提议告辞。大伯和伯母把他们送到门口,客气地说了几句“下次再来玩”之类的话。

李明跟在母亲身后往外走,单元门沉重的“砰”一声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屋里的暖气。一阵冷风吹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随即摸了摸身上,脸色突然变了。“妈!”他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急切,“我外套没拿!身份证和钱包都还在外套兜里呢!”

母亲一听,也急了,回头就往楼上跑:“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赶紧回去拿,可别让人给顺走了!”她的声音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尖锐。

两人顾不上等电梯,快步从楼梯跑了回去。到了大伯家门口,李明喘着气,正准备抬手按门铃,却发现门并没有关严实,虚掩着,留着一道手指宽的缝隙。他心里想着,“直接进去拿了外套就走,也省得再麻烦大伯和伯母出来开门了。”

他这么想着,就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探进头,刚要开口喊一声“伯母,我回来拿一下外套”,却看见了一幅让他瞬间僵在原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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