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父亲说今年中秋不回家,却偷偷买票回来,敲门听见父亲的话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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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陈默觉得自个儿就是一颗钉子,被结结实实地钉在了深圳这块又热又硬的木板上。

九月的天,秋老虎还发着威,太阳像个白晃晃的大火球,烤得柏油马路直冒烟。

他缩在写字楼的格子里,空调的冷风吹得他后颈脖子发凉,可心里头,却燥得像着了火。又是一个中秋节要到了。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部门主管老张就在会议上说了,今年中秋项目组要加班赶进度。

那时候大家都沉默着,没人敢吭声。

陈默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在本子上胡乱画着圈圈。

他心里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已经是他来深圳的第五个年头了,前四个中秋,他都没回去。

第一年说是实习期不好请假,第二年说是刚转正要表现,第三年项目真的忙,第四年……

第四年他已经找不到理由了,只是觉得回去一趟太折腾,来回路上就要耗掉两天,还不如攒着假期过年回去。

可这第五年,他突然就觉得扛不住了。

上周部门聚餐,几个同事喝多了,开始讲起自己的家事。



坐他对面的小王,一个九零后的小伙子,哭着说他妈查出了乳腺癌,他请了半个月假回去陪护,结果回来就被调岗了。

老李拍着桌子骂公司黑心,说他爹去年冬天摔断了腿,他赶回去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天。

陈默那天晚上听着听着,酒也喝不下去了。

他想起去年春节回家,父亲的头发又白了一大片,走路的时候腰总是弯着,上个楼梯都要扶着墙。

母亲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总是一个人坐在厨房里发呆。

他们老了,真的老了。

而他陈默,就像个不孝子,一年到头就春节回去待那么几天,剩下的三百多天,都用各种理由来搪塞自己的良心。

电话是三天前打的。

他掐着点,在晚上七点半,估摸着家里头刚吃完饭,父亲陈建业正坐在那张掉了漆的藤椅上看新闻。

电话接得很快,是父亲,声音还跟以前一样,隔着一千多公里,也像是在耳边吼。

"喂!啥事!"

"爸,我。"陈默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眼睛还盯着电脑屏幕上一串串的代码,手指头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没啥事,就问问家里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你妈身体还行,我这腰还是老样子,阴天下雨就疼。"父亲的声音顿了一下,像是清了清嗓子,"你呢?那边忙不忙?中秋……有假放吧?"

最后那句话,问得有些迟疑,有些小心。

陈默的心像是被针尖轻轻扎了一下。

他知道父亲想问什么。

他眼前浮现出老家屋顶的袅袅炊烟,还有院子里那棵老桂花树。

这个时节,桂花该开了,香气能飘满整个巷子。

可他张了张嘴,吐出来的话却又冷又硬。"爸,今年项目紧,公司要赶进度,中秋可能就放一天,回不去了。你们二老自己买点好吃的,别省着。"

他听见电话那头长长的沉默,连电流的嘶嘶声都变得刺耳。

过了好半天,父亲才"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

"行,知道了。工作要紧,家里你不用操心。钱够不够花?别老是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又是这句"工作要紧"。陈默心里头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

他想起十年前他考上大学那天,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母亲在服装厂打工,父亲在建筑工地搬砖。

学费凑得很艰难,东拼西凑,连带着借了好几家亲戚的钱。

他说要不就别上了,出去打工也能挣钱。

父亲当时就翻了脸,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吼着说:"考上了就得去念!咱陈家就出了你这么个大学生,你敢不去念,我打断你的腿!"

后来他去了省城上学,每个月的生活费父亲都按时打过来,从不短他一分钱。

可他知道,那些钱都是父亲一袋一袋水泥扛出来的,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大学四年,他几乎没回过几次家,因为每次回去看到父母为了省那几十块钱的车费争执,他就难受得要命。

毕业那年,他拿到深圳一家互联网公司的offer,工资是家乡小城的三倍。

父亲听说后,第一反应是问:"深圳在哪儿?远不远?"

他说远,很远,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那边挣得多就去吧,年轻人要闯一闯。"

这一闯,就是五年。五年里,他从一个写代码的基层程序员,熬到了小组长。

02

工资涨了,职位升了,可他跟家里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不只是空间上的距离,还有心理上的。

他发现自己跟父母越来越没话说了。每次打电话,就是那几句话来来回回说。

父亲问他工作累不累,他说不累;母亲问他吃得好不好,他说挺好;他问父母身体怎么样,他们说都好。

可他知道,都不好。他知道父亲的腰疼是老毛病了,那是年轻时在工地上落下的病根。

他也知道母亲的血压高了,去年体检报告他看到了,母亲还特意嘱咐他别告诉他,说怕他操心。

他胡乱应了几声,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怕再多说一句,自己那点伪装起来的坚强就会土崩瓦解。

放下电话,他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母和数字,一个也看不进去了。

窗户外头,是深圳的万家灯火,一盏一盏,连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可没有一盏是为他亮的。巨大的孤独感像潮水一样,瞬间就把他给淹了。

他租的房子在城中村里,一个十几平米的单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就再放不下别的东西了。

房东是个精明的潮汕女人,每个月准时来收租,从不拖延也从不少收一分钱。

他在那个房间里住了三年,可房东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叫他"三楼那个小伙子"。

这个城市很大,大到你可以迷失在人海里;这个城市也很小,小到你连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找不到。

同事们表面上客客气气,下了班各回各家,没人会真正关心你过得好不好。

他曾经以为自己适应了这种生活,以为自己已经融入了这座城市。

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家乡的那条小巷,那棵桂花树,还有父母那张日渐苍老的脸。

就在这时,母亲的电话打了进来,像是算准了他这会儿心里正难受。

"默啊,别听你爸的,他就是嘴硬。"

母亲王秀英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带着点小心翼翼,"他呀,前几天就开始念叨了,说不知道你爱吃的腊肉还熏得够不够味。他那腰,疼得厉害,晚上翻身都哼哼,我劝他去医院看看,他非说老毛病了,浪费那钱干啥。"

陈默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想起小时候,每到过年前,父亲就会在院子里支起一个大铁架子,把腌好的肉挂上去熏。

那个架子很高,父亲要踩着梯子才能挂上去。

他总是站在下面帮着父亲递东西,看着父亲笨拙地爬上爬下。

那时候父亲的腰还很硬朗,一口气能扛两袋大米上三楼。

现在,那个曾经能扛两袋大米的父亲,连翻个身都会疼得哼哼。

"妈,他的腰是不是又严重了?"陈默的声音有些发抖。

"也没有啦,就是老毛病犯了。"母亲连忙说,语气里却掩不住的担忧,"你爸说等你过年回来,让你陪他去医院拍个片子。他说听你的,你让他去他就去。"

母亲后面的话,陈默已经听不太清了。

他只觉得眼睛发酸,心里头那根紧绷着的弦,"铮"地一下就断了。

等过年?过年还有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里,父亲要忍受多少次疼痛?

他挂了母亲的电话,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打开了抢票软件。

回家的念头,像一棵疯长的野草,再也按不住了。

什么项目进度,什么加班,什么绩效考核,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项目延期了可以补救,可父母老了,时间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这些年一直在逃避,用工作忙、路途远这些理由来安慰自己,可说到底,不过是怕面对父母的衰老,怕面对自己的内疚。

他没敢买白天的票,怕万一走漏了风声,惊喜就没了。

他抢了一张深夜出发的普快,硬座,要晃荡二十多个小时。

看着手机上弹出的购票成功的信息,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头那块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了主管老张。

老张正在办公室里开视频会议,看到他进来,示意他等一下。

陈默站在门口,手心里都是汗。他昨晚想了一夜说辞,可等真要开口了,又觉得什么理由都显得苍白无力。

会议结束后,老张摘下耳机,问他:"有事?"

"张哥,我想请三天假。"陈默深吸了一口气,"家里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老张皱起了眉头:"现在?你知道项目什么情况。中秋前这段时间最关键,你是小组长,你走了谁来盯进度?"

03

"我知道,可是……"陈默咬了咬牙,"我爸身体不好,我得回去看看。项目的事我都交代给小刘了,他能顶上来。"

老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行吧,批你三天假。但你得保证手机24小时开机,有问题随时要能联系上你。"

"好,谢谢张哥。"陈默如释重负。

走出老张办公室的时候,他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同事们还在格子间里埋头敲代码,他们不知道,他陈默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早该做的决定。

他去楼下的特产店,买了两瓶父亲最爱喝的那种高度白酒,又绕到一家老字号饼家,排了半个钟头的队,买了母亲念叨过好几次的蛋黄莲蓉月饼。



提着这些沉甸甸的东西,他心里头才觉得踏实了些,好像这些东西能填补他这些年对父母的亏欠。

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翻出了一张老照片。

那是他大学毕业那年拍的,他穿着学士服站在中间,父母站在两边。

父亲穿着他唯一的一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像是不太习惯这样正式的场合。

母亲穿着新买的连衣裙,笑得很开心,眼角却有抑制不住的泪光。

那时候父亲的头发还是黑的,腰板也是直的。才五年,怎么就变化这么大了?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单调又催人入眠。

车厢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各种食物的味道。

陈默靠着窗户,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色,城市的灯光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和零星的村庄灯火。

他一夜没怎么合眼,心里头揣着的全是近乡情怯的激动和期盼。

车厢里有个年轻的母亲,怀里抱着个一两岁的孩子,孩子哭闹不止。

那母亲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跟人说她是回娘家过节的,一年没回去了,爸妈都想死孙子了。

陈默听着,心里头又是一阵酸涩。

他想,等以后他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让孩子重复他的路,一定要常回家看看。

天快亮的时候,列车长开始广播,说前方到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

陈默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买的东西都拿好。

第二天清晨,火车终于慢了下来,在熟悉的报站声中停靠在家乡那个小小的站台上。

陈默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有股潮湿的泥土味和植物的清香,跟深圳那种闷热的、带着尾气味的空气完全不同。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舒展开了。

小城的街道还是老样子,窄窄的,两旁是有些年头的居民楼。

早起的人们在街边的早点摊子前排着队,油条的香气和豆浆的热气混在一起,飘得很远。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他在路口碰到了老王,老王是他父亲的工友,退休后在小区门口开了个修车铺。

老王看到他,惊讶得差点把手里的扳手掉了:"哟,小陈回来了?你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我想给他们个惊喜。"陈默笑着说。

"好好好,这才对嘛。"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爸前两天还跟我念叨你,说你工作忙回不来。我看他那样子,心里头不好受得很。现在好了,你回来他肯定高兴坏了。"

陈默的鼻子一酸,匆匆跟老王告了别。

他没有打车,就那么拖着箱子,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他想把这条走了二十多年的路,再重新走一遍。

街角的包子铺还在,还是那个胖胖的老板娘在忙活。

小学门口的文具店换了招牌,但还开在那里。

巷子口卖烟酒的小卖部也还在,只是老板从当年的小伙子变成了中年大叔。

每走一步,都有记忆涌上来。

这是他小时候上学的路,他曾经骑着自行车在这条路上飞驰,曾经和小伙伴在这里追逐打闹,曾经牵着母亲的手从这里走回家。

家属院的铁门锈迹斑斑,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

他走到自己家那栋楼下,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窗户里透出温暖的黄色灯光。

他能想象到,此刻,母亲应该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饭,父亲大概率是坐在阳台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他的心跳得厉害。他放轻了脚步,像个做贼的小偷,一步一步挪上楼。

楼道里还是那个味道,有点潮湿,有点霉,但闻起来却让人觉得心安。

站在自家那扇熟悉的、漆皮有些剥落的木门前,他停了下来,平复了好一阵呼吸,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三下。

04

"咚、咚、咚。"

屋里头立刻传来了脚步声,很沉稳,是父亲的脚步。

陈默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他准备好了那句练习了一路的"爸,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父亲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那声音里,是他从未听过的、满得都快要溢出来的喜悦和期盼。

“来了来了!肯定是咱女儿回来了!”

“女儿?”

陈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以为自己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

自己是家里的独苗,是陈家这一代唯一的儿子,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儿”?

是哪个亲戚家的姐姐或者妹妹?

不对,他家的亲戚他都清楚,没有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

难道是父亲老糊涂了?或者……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心里头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他感到不安。

那扇门在他面前,不再是温暖的港湾,反而像是一道通往未知领域的屏障。

门锁转动的“咔哒”声,此刻听起来,无比的刺耳。

门开了。父亲陈建业那张刻着皱纹的脸,就在眼前。



脸上的笑,是陈默从未见过的。

像田里被雨水浇透了的干裂土地,每一道褶子里都浸满了舒畅和欢喜。

这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就冻在了脸上。

变成了错愕。变成了慌张。

“小……小默?”父亲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又干又涩。

“你……你怎么回来了?!”

陈默的目光,像一颗没有准头的石子,越过父亲的肩膀,跌跌撞撞地投向屋里。

他准备了一路的“爸,我回来了”,也死死地卡在了喉咙里。

像吞下了一块冰。从喉咙一路冻到心窝子。

他整个人,就那么愣在了自家门口。

脑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下敲门前听到的那句话,嗡嗡作响。

“肯定是咱女儿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的两瓶好酒和一个沉甸甸的月饼礼盒,脱了手。

“砰”的一声,闷闷地砸在水泥地上。

酒没碎。可他心里的什么东西,好像碎了。

等他看清了门内的景象,却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家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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