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梁国富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和妻子苏婉清坚持AA制49年。
他们从结婚第一天起就约定好，各自赚钱各自花，谁也不依靠谁。
直到今年春天，老房子拆迁补偿564万到账，梁国富做了一个让全家震惊的决定。
他把这笔钱全部转给了一个叫梁俊杰的年轻人——那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我以为母亲会大闹一场，甚至提出离婚。
可她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不仅没有吵闹，反而表现得异常平静。
直到父亲68岁生日那天，一个电话彻底改变了一切...
当父亲接完那通电话后，整个人都懵了。
我叫梁磊，今年42岁，是梁国富和苏婉清的独生子。
从我记事起，父母就实行严格的AA制度，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极其罕见的。
"儿子，记住了，男人和女人在经济上必须独立，这样才能维持婚姻的平等。"父亲经常这样教育我。
母亲苏婉清也总是点头赞同："你爸说得对，我们这样过了快五十年，从来没有因为钱的事情红过脸。"
确实，在我的印象中，父母从未因为金钱问题发生过争吵。
父亲在纺织厂当技术员，母亲在小学教书，两人工资差不多，生活费用严格按比例分摊。
就连买菜做饭，都是轮流负责，账目清清楚楚。
我小时候生病住院，医药费都是父母各出一半。
结婚买房时，他们也是各拿一半首付，连房产证上都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这种生活方式让我从小就习惯了独立，也让我对金钱有着清晰的概念。
今年三月，改变一切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家住的老小区要拆迁，房子评估价564万，这在我们这个三线城市算是一笔巨款。
"国富，这笔钱怎么分配？"母亲拿着拆迁协议问父亲。
"按老规矩，一人一半。"父亲头也不抬地说。
我在一旁听着，心想这564万分下来，父母每人能分到282万，下半辈子生活无忧了。
拆迁款到账那天，我特意请假回来陪父母。
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父亲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婉清，这辈子咱们算是熬出头了。"他感慨地说。
母亲也很开心，但更多的是在计划这笔钱的用途。
"我想拿一部分去理财，剩下的存定期，你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父亲点点头。
可就在当天下午，父亲突然说要出去办点事，让我们先回去。
"爸，什么事这么急？银行都快下班了。"我有些疑惑。
"有点私事要处理，你们先走吧。"父亲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那天晚上，父亲很晚才回家，而且明显心情不好。
第二天早上，我正准备上班，母亲突然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
"妈，怎么了？"我急忙过去询问。
"你爸的银行卡里没钱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意思？昨天不是刚到账282万吗？"
母亲把手机递给我，上面显示父亲的银行账户余额：3756.42元。
"这怎么可能？"我瞪大眼睛，"昨天还有那么多钱，今天就剩这点了？"
这时候，父亲从卧室里走出来，脸色很难看。
"国富，钱呢？"母亲直接问道，语气出奇的平静。
父亲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转给别人了。"
"转给谁？"我和母亲异口同声地问。
"一个...一个很重要的人。"父亲不敢看我们的眼睛。
母亲站起身，走到父亲面前，语气依然很平静。
"国富，我们结婚49年了，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你的私事，但这次不一样。"
"这是拆迁款，是我们下半辈子的保障，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我在外面有个儿子。"
这句话像雷击一样，让我和母亲都愣住了。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十八年前，我和一个女同事...后来她生了个儿子，叫梁俊杰。"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
母亲听到这里，身体明显晃了一下，我赶紧上前扶住她。
"妈，您没事吧？"
母亲摆摆手，示意她没事，然后看着父亲说："所以你把282万都给了他？"
"是的。"父亲点头承认，"俊杰要买房结婚，我觉得作为父亲，应该帮助他。"
"帮助他？"我愤怒地质问父亲，"那我呢？我是不是你儿子？"
"磊儿，你有工作有收入，不需要我的帮助。"父亲试图解释。
"可那是拆迁款！是我妈的一半！"我气得浑身发抖。
母亲突然开口了："国富，你做得对。"
这句话让我和父亲都震惊了。
"妈，您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爸做得对。"母亲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平静。
"婉清，你...你不生气？"父亲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要生气？"母亲反问道，"我们不是一直AA制吗？你的钱你有权决定怎么用。"
这种反应完全超出了我和父亲的预期。
按理说，任何女人发现丈夫不仅出轨还有私生子，而且把拆迁款全给了私生子，都会大闹一场。
可母亲不仅没有吵闹，反而表现得异常理解。
"妈，您真的不介意吗？"我担心母亲是在强撑。
"不介意。"母亲摇摇头，"我还有我的那份，够我生活了。"
父亲听到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
"婉清，谢谢你的理解。"
"没什么好谢的。"母亲淡淡地说，"我们本来就是各过各的，不是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父亲明显感到愧疚，总想找机会向母亲解释什么。
"婉清，关于俊杰的事情，我想详细跟你说说。"
"不用说了。"母亲总是这样回答，"那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可是..."
"没有可是。"母亲打断了父亲的话，"我们说好了AA制，彼此不干涉，不是吗？"
这种过分的平静让我感到不安。
我私下找母亲谈过几次，想了解她的真实想法。
"妈，您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母亲反问我，"你爸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可他瞒了您28年，而且把那么多钱给了别人的儿子。"
"那又怎样？"母亲的语气依然平静，"钱是他的，他有权支配。"
我觉得母亲的反应很不正常，便找了心理医生咨询。
"医生，我妈的表现是不是有问题？"
"从你的描述来看，你母亲可能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保护自己。"医生分析道。
"什么意思？"
"有些人在面对巨大打击时，会表现得异常平静，这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
"那我应该怎么办？"
"多关心她，给她时间，不要逼她表达情感。"
回到家，我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母亲。
我发现她虽然表面平静，但有很多细微的变化。
比如她开始失眠，经常半夜起来在客厅里坐着。
吃饭的胃口也变差了，经常只吃几口就放下筷子。
最明显的是，她开始回避和父亲的交流。
以前他们虽然AA制，但还是会一起聊天、看电视。
现在母亲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很少出来。
"妈，您在房间里干什么？"我有一次忍不住问。
"看书。"母亲简单回答。
"看什么书？"
"法律方面的。"
这个答案让我更加不安。
母亲从来不看法律书籍，现在突然看这类书，肯定有什么原因。
我偷偷观察了几天，发现母亲在看的都是关于遗产继承、财产分割的法律条文。
这让我意识到，母亲可能在为什么事情做准备。
五月中旬，一件事情让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那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母亲在整理各种证件和文件。
房产证、银行卡、保险单、存折，甚至连结婚证都拿出来了。
"妈，您这是在干什么？"
"整理东西。"母亲头也不抬地说。
"整理这些干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
父亲也注意到了母亲的异常，开始变得焦虑起来。
"婉清，你是不是在准备什么？"他小心地问。
"没准备什么。"母亲依然是那种平静的语气。
"那你为什么要整理这些文件？"
"难道不应该整理吗？"母亲反问道，"这些都是重要文件，当然要整理好。"
父亲被问得哑口无言，但我能看出他很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父亲开始主动示好。
他买了母亲喜欢的花，做了母亲爱吃的菜，甚至主动承担了所有的家务。
"婉清，你累了就休息，家务我来做。"
"不用。"母亲总是这样回答，"我们还是按老规矩来。"
"可是..."
"没有可是。"母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六月份，父亲做了一个让我们都意外的决定。
"我想请俊杰来家里吃顿饭。"他对母亲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私生子。
母亲听了，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父亲说："你的朋友你做主。"
"他不是朋友，他是我儿子。"父亲纠正道。
"那更是你的事了。"母亲说完，继续看书。
第二天，父亲真的把梁俊杰带回了家。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同父异母兄弟。
他看起来28岁左右，长得确实和父亲有几分相似。
"叔叔好，阿姨好。"他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母亲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整顿饭吃得很尴尬，父亲一个劲地给梁俊杰夹菜，想要活跃气氛。
"俊杰，多吃点，你阿姨做菜很好吃的。"
"谢谢爸。"梁俊杰说道，"阿姨的手艺确实很好。"
母亲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吃饭。
饭后，梁俊杰要走，父亲亲自送他到门口。
"俊杰，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看好了，下个月就能交首付。"梁俊杰回答。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父亲拍拍他的肩膀。
等梁俊杰走后，父亲回到客厅，看到母亲还坐在餐桌前。
"婉清，你对俊杰怎么看？"
"看不出什么。"母亲站起身，"我去洗碗。"
"我来洗吧。"父亲主动说道。
"不用。"母亲坚持要自己洗。
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我为母亲的遭遇感到不平，另一方面又为她的坚强感到敬佩。
七月初，父亲的68岁生日临近了。
按照惯例，我们会为父亲准备一个简单的生日聚会。
"今年还办生日会吗？"我问母亲。
"办。"母亲的回答很简洁。
"那我去订蛋糕和准备礼物。"
"好。"
我没想到母亲会同意办生日会，毕竟现在家里的气氛这么尴尬。
"要不要邀请俊杰？"我试探性地问。
"你爸的生日，邀请谁是他的自由。"母亲说道。
我把这个问题转达给了父亲。
"真的可以邀请俊杰吗？"父亲有些不敢相信。
"妈说了，邀请谁是您的自由。"
父亲听了很高兴，立刻给梁俊杰打电话。
"俊杰，下周三是我生日，你能来吗？"
"当然可以，爸。"电话里传来梁俊杰的声音。
"那太好了，我会让磊儿多准备一些菜。"
挂断电话后，父亲显得很兴奋。
"婉清，俊杰说他会来。"他对母亲说。
"嗯。"母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生日前一天，我去买蛋糕和准备礼物。
在蛋糕店，我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梁俊杰的母亲秦丽华。
"你是梁磊吧？"她主动跟我打招呼。
"您是..."我有些疑惑。
"我是秦丽华，俊杰的妈妈。"她自我介绍道。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她看起来50多岁，保养得不错。
"俊杰跟我说了你们家的事情。"她继续说道，"真的很感谢你父亲的帮助。"
"不用谢我，那是他的决定。"我冷淡地回答。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俊杰真的很需要那笔钱。"秦丽华解释道。
"这些我不想听。"我准备离开。
"等等。"她叫住了我，"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关于你母亲。"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俊杰说她表现得很奇怪。"
"怎么奇怪？"
"太平静了，平静得不正常。"秦丽华说道，"我觉得她可能在计划什么。"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紧。
"您为什么这样说？"
"直觉。"秦丽华说道，"女人的直觉。"
这次谈话让我更加担心母亲。
回到家，我发现母亲正在厨房里准备明天的菜。
"妈，您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能应付。"母亲专心地切着菜。
"明天俊杰会来，您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母亲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说："该说的我会说的。"
这句话让我感到不安，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追问。
生日当天早上，父亲起得很早，显得特别兴奋。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母亲也比平时起得早，在厨房里忙碌着。
"婉清，需要我帮忙吗？"父亲问道。
"不用。"母亲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
上午十点，我把生日蛋糕取回来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生日蛋糕，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蛋糕很漂亮。"父亲看着蛋糕说道。
"还行吧。"我随口回答。
中午时分，梁俊杰准时到达。
他手里拎着一个礼品袋，看起来是给父亲的生日礼物。
"爸，生日快乐。"他把礼物递给父亲。
"谢谢，俊杰真有心。"父亲高兴地接过礼物。
礼物是一块手表，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父亲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的，您是我爸爸。"梁俊杰说道。
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情很复杂。
这块手表的钱，说不定就是从那564万里出的。
午饭准备得很丰盛，母亲做了父亲爱吃的红烧肉、糖醋鱼，还有几个素菜。
"阿姨的手艺真好。"梁俊杰夸赞道。
母亲只是点点头，依然没有多说什么。
饭吃到一半，父亲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我接个电话。"他急忙走到阳台上。
电话里传来什么声音我们听不清，但能看到父亲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几分钟后，父亲走回来，整个人都懵了。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爸，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谁的电话？"梁俊杰也问道。
父亲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空洞，就像失了魂一样。
母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国富，电话里说了什么？"她平静地问道。
父亲看着母亲，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婉清，你...你怎么..."他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父亲瞪大眼睛看着母亲，就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