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徒弟结婚,我把厂里分的房子借给他,18年后他律师找上门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螺丝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愣愣地看着门口那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他手里拿着公文包,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请问您是李天成师傅吗?"年轻人礼貌地问道。

我点点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是陈律师,受王宏先生委托,有些事情需要和您谈谈。"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关于南厂街那套房子的产权问题。"

王宏,这个名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我胸口。

十八年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没想到他竟然找了律师来。

01

事情得从1982年说起。

那年春天,厂里终于给我分了房子,一套五十多平的两居室,在南厂街,虽然不大,但对我们一家三口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我在机械厂当了八年钳工,手艺是全厂公认的好,领导说这房子是奖励给技术骨干的。

拿到分配通知那天,我高兴得像个孩子,一路小跑回家告诉秀芳。

她正在厨房做饭,听到消息愣了好半天,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天成,咱们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她抹着眼泪笑,"明明可以上小学了,以后有自己的房间,不用再和咱们挤一张床。"

我们当时租住在厂区的筒子楼里,一间十几平的小屋子,做饭、吃饭、睡觉都在一起,连转个身都困难。

秀芳做梦都想有个像样的家,现在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可就在我准备去办理入住手续的那天,车间里的小王愁眉苦脸地找到我。

王宏那年二十二岁,是我带了三年的徒弟,手脚勤快,人也机灵,我一直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教。

"师傅,我...我可能要被退婚了。"他低着头,声音都在发抖。

我吃了一惊,王宏半年前刚订的婚,女方是纺织厂的工人,两人感情挺好的。

"怎么回事?"我拍拍他的肩膀。

王宏抬起头,眼眶都红了:"女方家说,必须有独立的住房才能结婚,可我家...我家就住在乡下的老房子里,根本不可能在城里买房子。"

他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是农民,好不容易供他上了技校,进了厂,全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师傅,我该怎么办?"王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真的很喜欢小红,不想失去她。"

我沉默了。

那个年代,住房是最大的难题,像王宏这样的年轻工人,排队等分房起码要等十年。

看着徒弟那张绝望的脸,我心软了。

"这样吧,"我听见自己说,"我刚分到的那套房子,你先住着,等你们稳定了再说。"

王宏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师傅,您说什么?"

"我说那房子你先住。"我重复了一遍,心里也有些不舍,但话已经说出口了。

王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我的手就要磕头。

我赶紧把他拉起来:"起来起来,这算什么,师徒一场,能帮就帮。"

那天晚上,我把这事告诉秀芳,她当场就炸了。

"李天成,你疯了吗?"她的声音尖锐得吓了我一跳,"那可是咱们等了八年才分到的房子!"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秀芳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夏天热得睡不着,冬天冷得要命,一家三口挤在十几平的小屋子里,我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

"秀芳,我知道委屈你了。"我想去抱她,她一把推开我。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把房子让给别人?"她哭着说,"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别人一求你你就心软,从来不想想自己的家!"

儿子明明被吵醒了,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那一夜,秀芳一直在哭,我坐在床边,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我还是把房子钥匙给了王宏。

02

王宏和刘小红是在那年秋天结的婚。

婚礼办得很简单,但两个年轻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婚礼当天,王宏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敬酒,一杯接一杯,眼泪都流下来了。

"师傅,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他声音哽咽,"您的大恩大德,我王宏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拍拍他的肩膀,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

刘小红也过来给我敬茶,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干爹。"

那一刻,我真觉得这小两口把我当亲人了。

婚后的头几年,王宏两口子确实很懂事,每个月都来看我们,从来不空手。

有时候是两斤肉,有时候是一袋苹果,虽然东西不贵重,但那份心意我和秀芳都感受到了。

秀芳开始的时候还生闷气,但看到王宏他们这么上心,态度也慢慢缓和了。

"这孩子倒是有良心。"有一次王宏他们走后,秀芳说,"没白帮他。"

我心里更舒坦了,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那几年,王宏在厂里也很争气,跟着我学技术,进步很快,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

车间主任还专门表扬过他,说李师傅带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样。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都骄傲得很。

逢年过节,王宏两口子都会带着礼物来看我们,有时候还帮着干活,修修东西,收拾收拾屋子。

刘小红嘴特别甜,一口一个"干爹干妈"叫着,还说等有了孩子,一定让孩子认我当干爷爷。

那些日子,我真的觉得帮了王宏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秀芳也不再提房子的事了,有时候还说:"天成,你这人虽然心软,但心眼是好的,人家小王两口子也知道感恩。"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但好景不长。

03

1984年,转折来了。

那年儿子明明该上小学了,筒子楼的环境实在太差,连个写作业的地方都没有。

秀芳几次跟我提起房子的事,我知道不能再拖了。

那天下班后,我特意去了一趟南厂街的房子,站在楼下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上了楼。

敲门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刘小红开的门,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笑了:"干爹,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家具也添置了不少,墙上贴着他们的结婚照,看起来很温馨。

王宏正在看电视,见我来了,赶紧起身倒水:"师傅,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我坐在沙发上,手心全是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王,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王宏看出来我有话说,让刘小红去厨房做饭,自己坐到我对面。

"师傅,您说。"他笑着说,但笑容有些僵硬。

"是这样的,明明今年要上学了,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实在太挤,我想...这房子...你看..."我说得结结巴巴,连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王宏的脸色变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师傅,我懂您的意思,这房子确实是您的,您想要回去也是应该的。"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你能理解就好,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不过师傅,"王宏打断我,"您也知道,我们刚结婚不久,还没攒下什么钱,小红现在还怀孕了,如果现在搬家...您能不能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我愣住了,没想到刘小红怀孕了。

"怀孕了?"我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是啊,三个月了。"王宏低着头,"师傅,我不是不想还您房子,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您再给我一两年时间,等我攒够钱,一定搬出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

"那...那好吧,你们慢慢来,不着急。"我站起身,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秀芳问我谈得怎么样,我支支吾吾说王宏答应了,只是需要点时间。

"需要多久?"秀芳追问。

"一两年吧。"我小声说。

"一两年!"秀芳的声音又高了八度,"李天成,你就是个老好人,他说什么你都信!"

"人家媳妇怀孕了,总不能让他们这时候搬家吧?"我辩解道。

秀芳气得说不出话,最后摔门进了里屋。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一两年很快就过去了,但王宏再也没提过搬家的事。

我又去找过他几次,每次他都说"快了快了,再等等",然后就没了下文。

慢慢地,我也不好意思再提了,毕竟是自己主动借给他的。

04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九十年代。

1990年开始,国家搞房改,单位的房子可以低价卖给职工,价格便宜得让人心动。

那套南厂街的房子,按照政策只要一万多块就能买下产权,而市场价已经涨到五六万了。

我动心了,这可是翻身的机会。

但问题是,房子在王宏手里,我必须先把房子要回来,才能去办理购买手续。

那天我又去了南厂街,这次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可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我问邻居,邻居说王宏一家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厂里找他。

车间主任告诉我,王宏上个月就办了停薪留职,说是要出去闯闯。

"他去哪了?"我追问。

"听说是去南方做生意了,具体去哪我也不清楚。"主任说,"老李,你找他有事?"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摇头走了。

接下来的几年,我想尽办法联系王宏,托人打听,去他老家找,都没有消息。

房改的期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别人都办完了手续,拿到了红本本的房产证,我却只能干着急。

秀芳整天唉声叹气,有时候半夜还会哭醒,说:"天成,咱们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完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我自己心里也绝望。

1995年,房改政策结束,我彻底失去了购买那套房子的机会。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废了,上班心不在焉,回家也不说话,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儿子明明那年高考,本来成绩很好,可以考个好大学,结果因为家里的气氛太压抑,发挥失常,只考上了一个专科。

明明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初心软,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秀芳没有责怪我,但她的沉默比责怪更让我难受。

那几年,我们家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谁都不愿意提起王宏的名字,但心里都清楚,我们被他骗了。

后来听人说,王宏在南方做生意发了财,已经是个小老板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反而释然了,至少说明他过得好,虽然忘恩负义,但毕竟是我带出来的徒弟。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05

2000年的那个下午,陈律师坐在我家沙发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

"李师傅,根据我们的调查,南厂街那套房子在1995年已经完成了产权登记。"他推了推眼镜,"户主是王宏先生。"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的房子!"我的声音都变了调。

陈律师又拿出几份文件:"这是当年的房改记录,显示承租人是王宏,所以产权自然登记在他名下。"

"承租人怎么会是他?"我抢过文件,手抖得连字都看不清,"房子是厂里分给我的!"

"李师傅,您先别激动。"陈律师的语气很平静,"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从法律角度讲,房改时登记的承租人才是合法产权人。"

我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天都塌了。

秀芳从厨房冲出来,一把夺过那些文件,看了几眼,突然哭出声来。

"老李,咱们被骗了,被骗了啊!"她哭得撕心裂肺。

陈律师等她情绪稍微平复,继续说:"不过,王先生也知道这事有些复杂,毕竟厂里最初的分配记录显示房子确实是分给您的。"

我听到一丝希望,猛地抬起头。

"所以他让我来和您协商。"陈律师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王先生现在准备出售这套房子,但产权有瑕疵,会影响交易,他希望您能配合办理一个手续,把原始分配记录也改成他的名字。"

"凭什么!"我吼了出来,"那是我的房子!"

"李师傅,请听我说完。"陈律师不紧不慢,"作为补偿,王先生愿意支付您五万元。"

五万元。

这个数字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那房子现在值多少钱?"我问,声音冷得像冰。

陈律师顿了顿:"市场价大约在八十万左右。"

八十万!他给我五万,就想把价值八十万的房子彻底据为己有!

秀芳又哭起来,这次是愤怒的哭,她指着陈律师说:"你们太黑心了!太黑心了!"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