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火车上老太借钱没人理,母亲给了她100块,一个礼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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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头的日子,就像村头那条黄土路,一眼望得到头,也望不到头。人的脚板常年粘着泥土的实在气,心里头盘算的,无非是地里的收成和娃儿的学费。

汗珠子摔八瓣,才能换回几张带着体温的票子。有时候,人心也跟那黄土一样,风一吹就起了沙,迷了眼。

可有时候,心底里那点东西,又比脚下的石头还硬,任凭风吹雨打,就是变不了样。

01

二零零二年的夏天,日头像个大火炉,没日没夜地烤着这片黄土地。绿皮火车喘着粗气,拖着一身铁皮,慢悠悠地在光秃秃的山梁间爬行。车厢里头,更是像个大蒸笼,人挨着人,汗味、方便面味、还有车轮子底下卷上来的煤烟味,混在一块,熏得人脑门子发晕。

李秀莲就在这堆人里头,靠着窗坐着,窗户开了一半,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她怀里揣着个疙瘩,那是她全部的家当,也是她闺女林晓雯下半年的念想。她刚带着晓雯从县城回来,把攒了小半年的山货都卖了,换来一千出头的票子。她把钱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手帕包了三层,又用根布绳子扎紧,揣在最贴身的衣兜里。手时不时就往兜里探一下,摸到那个硬邦邦的轮廓,心里头才觉着踏实一点。

林晓雯十六岁,刚上高一,正是嫌这嫌那的年纪。她不像她妈,没心思管兜里的钱,只是把头靠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黄土坡发呆。她不明白,为啥一样的土,一样的天,人家的日子就能过得那么舒坦,自家却总是在钱眼里打转。她爹走得早,是她妈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这么大。她懂事,也知道她妈不容易,可有时候,心里头就是憋着一股劲,闷得慌。

火车“咣当”一声,又停靠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车厢里的人被这动静弄得一阵摇晃。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从车厢那头挤了过来。老太太的头发白得像秋天的芦花,脸上刻满了沟壑,嘴唇干得起了皮。她身上那件灰布褂子,虽然旧,倒是干净。她走到一个打盹的后生跟前,嘴巴动了动,声音又小又沙哑:“后生,行个好,能……能借我点钱不?我的钱包叫人摸了,得回家给老汉看病,急用……”



那后生眼皮都没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老太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搓着手,又挪到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跟前,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那妇女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嘴角一撇:“这年头,骗子花样可真多,连老太太都用上了。”声音不大,可整个车厢的人都听得见。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了一下,接着就是窃窃的私语。大家的眼神,都跟刀子似的,刮在老太太身上。有怀疑的,有鄙夷的,也有纯粹看热闹的。老太太的腰好像被这些眼神压弯了,头埋得更低了。她没有停下,还是挨个地问,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身子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林晓雯看着这一幕,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她扯了扯她妈的衣角,压低了声音说:“妈,你别看她,我听同学说过,火车上好多这种人,都是一伙的,专门骗人哩。”她怕她妈那个老好人的性子又犯了,自家那点钱,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李秀莲没说话,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老太太。她看见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那种着急和走投无路的样儿,不像装出来的。她看见老太太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因为紧张,把自己的衣角都快揉烂了。这双手,跟她自家的手多像啊,都是被生活磨出来的。

老太太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她们跟前。她好像已经不抱啥希望了,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句话:“大妹子,行个好……我的钱……真的……”话没说完,眼泪就先下来了。

周围的人都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林晓雯更是把她妈的胳膊抱得紧紧的,一个劲儿地摇头。李秀莲拍了拍闺女的手,心里头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晓雯说得对,这钱是娃的学费,一分都动不得。另一个说,看这大娘多可怜,万一是真的哩?谁家没个难处。要是自家的娘,在外面遇上这种事,该多绝望。

李秀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看着老太太,下了决心。她不顾晓雯在旁边又是拉又是使眼色,也不顾周围人投来的那种看“憨子”一样的目光,把手伸进了最贴身的衣兜。她解开布绳,打开那层层叠叠的手帕,露出里面一沓厚薄不一的票子。她从中抽出了一张崭新的,印着红彤彤人像的一百块,递了过去。

“大娘,”李秀莲的声音很实在,“拿着,快回家吧。路上当心点。”

整个车厢好像都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一百块的票子上。那红色,刺得林晓雯眼睛疼。

老太太愣住了,她看着那张票子,又抬头看了看李秀莲,浑浊的眼睛里一下子涌满了泪水。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李秀莲的手,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哎呀,大妹子,你真是个好人,真是个好人呐!你救了我的急了!”她哆哆嗦嗦地把钱接过去,又死活要问李秀莲叫啥,是哪个村的。

“我叫李秀莲,石头村的。”李秀莲被她抓得有点不好意思,随口就说了。她觉得这就是搭把手的事,说不说名字都一样。

老太太嘴里念叨着“李秀莲,石头村”,像是要把这几个字刻在心上。她擦了擦眼泪,又千恩万谢地走了。

车厢里又恢复了嘈杂,只是看李秀莲母女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林晓雯把头扭向窗外,脸绷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她心里头,又气又急又委屈。一百块,那是多少山货换来的!妈咋就这么傻,这么轻易就给了个不认识的人。这一百块,顶得上她小半个学期的伙食了。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又要天天啃干馍馍了。

火车继续往前开,可李秀莲和林晓雯之间,像是隔了一堵墙,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02

火车到站,下了车,还要走二十多里的土路才能到石头村。夏天的日头毒得很,晒得地皮都发烫。母女俩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不理谁。林晓雯故意走得快一些,把她妈甩在后头。她心里那股气还没消。李秀莲看着闺女倔强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闺女是心疼钱,可她不后悔。她只是不知道,该咋跟闺女解释她心里头的想法。

回到村里,还没进家门,在村口碰见几个纳凉的婆姨。其中一个嘴最快的王家婶子,老远就扯着嗓子喊:“秀莲回来啦?听说你在火车上发善心,给人家一百块?啧啧,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呐。”她嘴里说着“善人”,那语气,却带着一股子看笑话的味儿。



李秀莲的脸一下子就热了。她没想到,这事传得这么快。看来,那趟车上,还有同村的人。她勉强笑了笑,没搭话,拉着晓雯赶紧往家里走。

石头村是个小地方,屁大点事,不出半天就能传遍全村。李秀莲在火车上“犯傻”,被人骗了一百块钱的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各家各户的耳朵里。村里人,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时候都成了最精明的算账先生。大家伙儿聚在树底下,蹲在墙根下,嘴里谈论的都是李秀莲家那一百块钱。

“秀莲也真是的,死脑筋,不会过日子。”

“可不是嘛,她一个寡妇,拉扯个娃多不容易,那可是一百块啊!够买多少化肥了!”

“我早就说她那个人,心太软,迟早要吃亏。这下好了,吃大亏了吧。”

风言风语,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李秀LEN耳朵里钻。就连她娘家的嫂子,都专门跑来数落了她一顿,说她光顾着当好人,也不想想晓雯的学费还差多少。说得李秀莲头都抬不起来。

李秀莲嘴上不说,心里也开始打鼓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想,自个儿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她想起那老太太满是泪水的眼睛,觉得那不是假的。可她又想起闺女那通红的眼圈,和村里人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心又乱了。一百块钱的“损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口上,也压在了这个本就拮据的家里。

林晓雯的日子更不好过。在学校里,有知道这事的同学,会半开玩笑地跟她说:“晓雯,听说你妈是活菩萨啊?”每当这时候,晓雯的脸就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开始更加怨恨她妈的“滥好心”。她觉得,就是因为她妈这样,她们家才一直这么穷,她也才会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一个礼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李秀莲母女来说,每一天都过得格外慢。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母女俩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候一整天都说不了几句话。那一百块钱,明明已经不在了,却又好像无处不在,成了母女俩之间一道看不见的坎。李秀莲好几次想跟闺女好好谈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她还能说些啥。

这天上午,日头刚升起来,村里人扛着锄头,正准备下地。李秀莲也准备去自家的那块山坡地里锄草。她刚锁上门,就听见村口那边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好像是汽车的声音,还不止一辆。在石头村,这可是稀罕事。别说小汽车,就是拖拉机,全村也就那么两台。是谁家来了啥大人物不成?李秀莲心里犯着嘀咕,也跟着人群朝村口走去。

03

石头村的村口,长着一棵老槐树。那槐树有多老,村里没人说得清。只知道从记事起,它就那么粗,那么高,像一把大伞,遮着底下那片黄土地。平日里,这里是村里人唠嗑、下棋、交换各种消息的地方。可今天,老槐树下的热闹,却跟往常大不一样。

几辆黑色的“轿车”,整整齐齐地停在槐树底下。这车,村里人只在电视上见过。车身擦得锃亮,在太阳底下反着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跟这几辆气派的小车比起来,旁边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显得更加破败了。这景象,就像是画师不小心把一滴墨汁滴在了一幅山水画上,突兀得很。

全村的人,差不多都聚过来了。大家伙儿扔了手里的锄头扁担,围成一个大圈子,对着那几辆车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乖乖,这是啥车?比乡长的车还气派。”一个半大小子伸着脖子,满脸羡慕。

“肯定是城里来的大官,说不定是来咱们这儿视察的。”一个老汉抽着旱烟,分析得头头是道。

“不对不对,我看不像。倒像是谁家发了大财的亲戚,回来显摆了。”一个婆姨猜测着,眼睛里闪着精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想看看是谁家走了这好运。

就在大家伙儿议论纷纷的时候,车门开了。先下来的是几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年轻人,他们动作利索,站得笔直,看起来就跟电视里的保镖一样。接着,从中间那辆车的后座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这男人,跟村里人完全是两个样。他个子挺高,虽然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看着却不像个当官的,倒像个有学问的先生。他脸上戴着副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温和,但透着一股子干练劲。他一下车,先是看了看周围的土墙和好奇的村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很快就舒展开了。

他走到一个离他最近的村民跟前,很客气地笑了笑,开口问道:“老乡,跟您打听个事儿。请问,李秀莲大姐,是住在这个村吗?”

他的普通话,字正腔圆,跟村里人那口土话比起来,好听得很。可他问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整个场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刚才还嗡嗡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了。大家的嘴巴都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在那个男人和人群中的李秀莲之间,来来回回地转。

找谁?李秀莲?那个前几天才被人当成傻子、骗了一百块钱的李秀莲?

村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这群人是来找村长,找书记,甚至找村里最有钱的那个万元户。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些开着小轿车、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的“大人物”,要找的,竟然是村里最普通、最不起眼,甚至还有点“犯傻”的李-秀-莲!

李秀莲自己也懵了。她站在人群的边缘,手里还攥着那把旧门锁,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认识这个人,更想不通,这样的人,为啥会指名道姓地来找她。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直跳。她寻思着,难道是……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人家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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