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开国中将里,有个特别传奇的人 —— 他自己虽是中将,手下却出了不少上将、中将,连当年的搭档都成了大将。
有一回,他派人去探望老部下,部下的夫人笑着说:“首长的首长派人来探望首长啦……”
红四方面军的 “老资格”
这位传奇中将叫詹才芳,是红四方面军出来的老革命。大将王树声都曾是他的搭档 —— 他当团政委时,王树声是跟他配合作战的团长;他当连长时,许世友是他手下的班长,李先念是副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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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当年的警卫员里,后来都出了 5 个将军。
要知道,红四方面军的源头是黄麻起义。起义失败后,有 72 个人在木兰山坚持打游击,这 72 人就是后来常说的 “木兰山 72 好汉”。当时起义失败、前路渺茫,好多人要么死了要么跑了,就这 72 人守住了革命火种,最后才有了后来壮大的鄂豫皖苏区。而詹才芳,就是这 72 好汉里的一个。
詹才芳是湖北黄安人,生在穷苦农民家。7 岁没了妈,12 岁没了爹,只能跟弟弟相依为命。兄弟俩年纪小,只能给人放牛混口饭吃,上学读书想都不敢想。这样的日子,让詹才芳早早看清了社会的贫富差距,心里也慢慢有了反抗的念头。
1924 年,董必武办了武汉中学,还给穷学生留了机会 —— 学校招校工,能半工半读,用工资抵学费和生活费。这可把詹才芳高兴坏了,觉得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特别珍惜。
靠好心人介绍,他进了武汉中学当校工,一边干活一边读书。他知道学习机会难得,抓紧一切时间看书,在学校里接触到进步思想,慢慢向革命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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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 年,为了响应大革命,他回到家乡搞农民运动。按党中央的号召,组织农民自卫军,教大家打仗、搞训练,还帮着北伐军攻城。可就在北伐形势正好的时候,国民党突然背叛革命,给了北伐沉重一击。
生死与共的战友情
1927 年,革命最低谷的时候,詹才芳毫不犹豫入了党,还参加了黄麻起义。
黄麻地区本来革命氛围就浓,老百姓思想开放,容易接受我党的理念。而且大革命期间,两湖地区好多地方都训练了农民自卫军、义勇军,有这些力量帮忙,起义打得很顺利 —— 当时我党集结了三万多自卫军打黄安县城,顺利拿了下来。
之后黄安成立了农民政府,起义军改编成鄂东军,詹才芳在里面当排长。
可敌人不甘心丢了黄安,很快就带兵反扑。鄂东军一点不怵,跟敌人硬拼,最后在老百姓的帮忙下打赢了。但这只是开始,更难的仗还在后面。
吃了亏的敌人没罢休,几天之后又带更多人来。这次鄂东军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寡不敌众,伤亡惨重,只能拼死突围。之后大家开会决定,留下部分人在木兰山继续斗争,这就是 “木兰山 72 好汉” 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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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木兰山的游击队慢慢壮大,改编成第七军。在吴光浩的带领下建立了根据地,第七军又改成红 11 军第 31 师。徐向前后来被派到鄂东北,就是当这个师的副师长。所以别看徐向前是红四方面军总指挥,詹才芳才是真正的 “元老”。
因为资历老,红四方面军里好多人都曾是他的部下。就连脾气火爆的许世友,跟他感情都特别深 —— 后来每次到北京开会,许世友都要跟詹才芳挨着住。对许世友来说,詹才芳不只是老首长,还是恩人。
当年许世友参军时,部队有规定不让士兵喝酒,可许世友嗜酒如命。为了能喝酒,他把酒倒进装水的葫芦里,以为能蒙混过关。可这小把戏被詹才芳一眼看穿了,却没怪他,反而批准他可以喝酒 —— 这在当时可是特例。
“首长的首长” 的由来
除了许世友,詹才芳还救过好几位将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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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草地的时候,尤太忠生病了。在草地上生病,基本跟判死刑差不多 —— 当时缺医少药,连吃的都没有,想活下来太难了。尤太忠和几个小战士都已经在等死,正好詹才芳路过看到了。他一看尤太忠是个大个子,心里爱惜人才,就跟身边人说:“这么壮的个子,以后扛机枪多好,给他根马尾巴让他拉着,看看能不能活下来。” 就靠这根马尾巴,尤太忠硬是走出了草地。
邓岳当年打仗时,因为轻敌冒进,导致部队伤亡很大。上级知道后要处决他,詹才芳觉得他罪不至死,出面保下了他,还让他当自己的警卫员。
除了邓岳,詹才芳的另外两个警卫员谭知耕、甘思和,也都是他救过的。
不过跟这三个少将比,他还有两个更出名的警卫员 —— 王近山和陈锡联。王近山后来成了开国中将,陈锡联更厉害,成了开国上将。
黄麻起义前,詹才芳曾以裁缝的身份在黄安做秘密工作,王近山是他的学徒。后来王近山知道他是红军,就跟着他闹革命。
陈锡联 13 岁时遇到詹才芳,当时就想跟着参军。可詹才芳觉得他年纪太小,就说 “明年再招你”。结果第二年,陈锡联追着詹才芳问 “啥时候招我”。詹才芳不想失信,就把他带在身边当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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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锡联成了开国上将,对詹才芳这个老首长还是特别尊敬。有一年中秋,陈锡联生病了,詹才芳派秘书去探望。陈锡联的夫人一听说来的是詹才芳的秘书,笑着说:“快去告诉首长,首长的首长派人来看他啦!” 这话把秘书都逗笑了。
詹才芳是陈锡联革命路上的引路人,要是没有詹才芳,陈锡联十几岁也没法参军。而陈锡联也没忘恩,哪怕后来自己的军衔比老首长高,对詹才芳依旧恭敬。
詹才芳虽是开国中将,在军中的威望却特别高。他爱护下属、敢担责任,所以大家都爱戴他。他性格内向,却是个热心肠的人,对家乡、对朋友感情深,为了帮家乡和朋友,付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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