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消防救下跳河女子反被讹30万,致父亲离世,当晚女子竟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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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我们娘俩就死在你家门口!”

尖利的女声,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高燃的耳朵里。

他站在自家那间小小的五金店里,看着眼前这个撒泼打滚的中年妇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妇女旁边,站着一个瘦弱的年轻女人,手臂上打着石膏,一脸的病态和委屈。

高燃的父亲,一个干瘦的老头,捂着胸口,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他指着那个妇女,手指哆嗦着:“你们……你们这是恩将仇报!没有我儿子,她早就淹死在河里了!你们……不讲道理!”

“道理?” 中年妇女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叉腰,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我女儿的肋骨断了,这就是道理!医院的诊断书在这儿,白纸黑字写着呢!谁弄断的谁赔钱,天经地义!”

“那是在救人!做心肺复苏……”

“我不管什么苏不苏的!我只知道好好的女儿被你儿子一弄,现在成了个残废!三十万,买她下半辈子的安稳,贵吗?”

高燃看着父亲越来越苍白的脸,和他急促的喘息声,心里一紧。

他上前一步,挡在父亲身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年轻女人。

“刘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到底是为了害你,还是为了救你?”

01.

高燃是个老实人。

这是平安里小区所有邻居的共识。

他从消防队退役回来,没去拿国家安排的工作,自己用退伍金在家门口开了个小小的五金店。

店不大,但东西全,价格也公道。谁家水管漏了,灯泡坏了,他总是乐呵呵地带上工具就上门,有时候遇上孤寡老人,连钱都不肯收。



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常年锻炼的身材,看起来很有压迫感,但性格却温和得像一头大熊。见人总是先笑,说话声音不大,小区里的孩子都喜欢往他店里跑,围着他“高燃叔叔、高燃叔叔”地叫。

他没成家,就和自己的老父亲一起过。

老爷子是个退休教师,一辈子教书育人,最看重的就是“本分”两个字。他总说,高家的男人,可以没钱,但不能没了良心。

高燃把这话记在了骨子里。

在消防队那几年,他不止一次冲进火场,从死神手里抢人。他背上、胳膊上,现在还有几块狰狞的伤疤,是当年为了救一个被困的小女孩,被掉下来的房梁砸的。

老爷子心疼,但也骄傲。逢人就说,我儿子,是英雄。

高燃听了总是摆手,憨憨地笑:“爸,都过去了,我现在就是个卖螺丝钉的。”

日子就像店门口那条老街,平淡,缓慢,一眼能望到头。

直到他救了刘丽。

刘丽也住平安里,但跟高燃他们不是一类人。

街坊邻居提起她,总是摇着头,撇着嘴。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不好好上班,整天想着歪门邪道。今天跟这个吵架,明天跟那个借钱不还,名声早就臭了。

她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护短,撒泼,是小区里有名的搅屎棍。

高燃跟她们家没什么交集,只是偶尔在路上碰到,会点个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彻底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02.

那天下午,天阴沉沉的,像要下雨。

高燃去给城西的批发市场送货,骑着他的小三轮,正好路过通惠河大桥。

桥上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乱糟糟的。

他停下车,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正站在大桥的栏杆外沿,情绪激动,哭哭啼啼,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眼看就要掉下去。

是刘丽。

“这姑娘又要干嘛啊?”

“还能干嘛,跟她那个男朋友吵架了呗,上个月就要跳,被她妈拉回去了。”

“作孽哦,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劝,有人看热闹,但没人敢上前。

高燃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作为消防员的本能,让他立刻就判断出,这不是在开玩笑。女人的眼神里,是真真切切的绝望。

他一边悄悄脱掉外套和鞋子,一边大声喊话,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姑娘!有什么事下来好好说!没有过不去的坎!”

刘丽回头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凶了:“你们别管我!我不想活了!”

她话音刚落,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像一片枯叶,直直地坠进了河里!

“啊!” 人群发出一片惊呼。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像炮弹一样,越过栏杆,猛地扎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是高燃。

秋天的河水,凉得刺骨。

高燃顾不上这些,他奋力向着刘丽落水的方向游去。他看见刘丽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开始往下沉。

他一个猛子扎下去,抓住刘丽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往岸边拖。

救人,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等他把刘丽拖上岸,她已经脸色青紫,没有了呼吸。

高燃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跪在地上,开始为她做心肺复苏。

一下,两下,三下……

他受过最专业的训练,动作标准而有力。按压了不知道多少下,他只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但他顾不上了。

终于,“哇”的一声,刘丽吐出几口河水,猛地咳嗽起来,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高燃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都在滴水,冷得直打哆嗦。看着被随后赶来的救护车拉走的刘丽,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又救回一个。

他没把自己当英雄,只是觉得,做了件该做的事。

03.

三天后高燃因为跳河救人,着了凉,得了重感冒,正在店里的躺椅上喝着他父亲熬的姜汤。

店门帘一掀,刘丽和她妈,还有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高燃以为她们是来道谢的,挣扎着要起身。



“高燃,你不用起来。” 刘丽她妈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是来跟你聊聊赔偿问题的。”

“赔偿?” 高燃和他父亲都愣住了。

刘丽她妈从包里甩出一张医院的诊断书,拍在桌子上。

“你自己看!我女儿,肋骨骨折,第四根、第五根,两条!医生说了,这得养好几个月,还可能落下病根!”

高燃拿起诊断书,上面的字像针一样,扎得他眼睛疼。

“大娘,这是做心肺复苏的时候……为了救命,这是没办法的……”

“我不管!” 刘丽她妈立刻提高了嗓门,“反正人是在你手里弄伤的!你救人没救明白,把人弄残了,你就得负责!”

旁边的年轻男人,据说是刘丽的哥哥,也开了口,语气里满是威胁:“小子,我妹妹原来在商场站柜台,一个月好几千。现在她这样,班上不了了,这损失谁来赔?还有精神损失费,营养费,误工费……我也不跟你多要,先拿十万出来,这事就算了。”

高燃的老父亲气得脸都白了。

“你们……你们这是敲诈!是勒索!”

“说话注意点啊老头!” 刘丽的哥哥眼睛一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不给钱,我们就天天来!我看你这店还想不想开了!”

一直没说话的刘丽,这时也开了口,她低下头,挤出几滴眼泪,声音不大,但字字诛心。

“高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是为了救我。可我现在这样……真的很疼,晚上都睡不着觉。医生说后续治疗还要花很多钱……我一个女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演得楚楚可怜。

高燃看着这一家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一直窜到了天灵盖。

比那天通惠河的河水,还要冷。

04.

从那天起,他们就像苍蝇一样,缠上了高燃。

每天一早,刘丽她妈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五金店门口,逢人就哭诉,说高燃打着救人的名义,故意伤害她女儿,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刘丽的哥哥,则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在店门口晃悠,不买东西,也不闹事,就堵着门,用眼神吓唬每一个想进店的顾客。

高燃的生意,一落千丈。

他报过警,警察来了,也只能调解。

刘丽一口咬定,自己当时只是想在桥边吹吹风,是高燃“救”她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推下去的。之后又故意把她弄伤。

她哭得梨花带雨,再加上身上确实有伤,警察也分不清真假。最后只能定性为“民事纠纷”,让他们自己协商。

这一下,刘丽一家更嚣张了。

他们把价码从十万,涨到了三十万。

高燃的老父亲,一辈子清清白白,哪儿受过这种冤枉和羞辱。他气得病倒了,心脏的老毛病也犯了。

高燃看着父亲日渐憔悴,心如刀割。他想过认栽,把店卖了,凑钱给他们,只求换个清净。

可父亲不同意。

“小燃,钱不能给!” 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拉着儿子的手,“我们没错!给了钱,就等于承认我们错了!你一辈子的清白就毁了!”

高燃的眼圈红了。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星期后。

那天,刘丽的哥哥又带人来店里闹事,言语越来越难听,甚至开始辱骂高燃去世的母亲。

老爷子正好从医院回来,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气得浑身发抖。他冲上去,想跟那群人理论。

“你们……不许侮辱我老伴!”

刘丽的哥哥一把将他推开。

老爷子本就身体虚弱,被这么一推,踉跄着撞在了货架上,然后缓缓地软了下去。

“爸!”

高燃的嘶吼,响彻了整条街。

医院里,抢救室的灯,亮了很久很久。

最后,还是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对高燃摇了摇头。

“急性心肌梗死,没抢救过来。病人……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高燃站在抢救室的门口,像一尊石雕。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没了声息的父亲。

05.

父亲的丧事,办得悄无声息。

家里冷得像冰窖,高燃一个人坐在父亲的遗像前,坐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他把五金店的卷帘门拉了下来,上面贴了一张纸:店铺转让。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而另一边,刘丽的家里,却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她正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跟朋友聊微信。当初不过偷偷备了个整蛊玩具,没想到真有人会上当。

朋友发来一条信息,带着一个“赞”的表情。

“丽丽,你这招也太狠了!听说那老头真死了?这下那个姓高的还不乖乖掏钱?”

刘丽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

“那是他自己身体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再费事了。我哥说了,人命关天,这下没有五十万,这事过不去!”

朋友又回了一串“厉害厉害”的表情。

刘丽看着手机,心情舒畅,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在向她招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声音不急不躁,沉稳而有力,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人的心脏上。

“谁啊?烦不烦!” 刘丽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门外没有回应,敲门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又是那不紧不慢的“咚、咚、咚”三声。

刘丽烦躁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敲什么敲,奔丧啊!”

她一把拉开房门。

下一秒,她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凝固了。

门口的光线有些暗,但她还是看清了来人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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