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5 年广州的初夏,珠江边的晚风裹着水汽,吹在脸上凉丝丝的。加代刚带着兄弟们跟新义安打完一场硬仗,四九城来帮忙的肖钠、大象、杜崽这些老大哥没急着回去,正坐在越秀区一家粤菜馆里,围着圆桌啃着烧鹅。
“代弟,” 肖钠放下手里的鹅腿,用纸巾擦了擦手,“听说广州的珠江夜景顶有名,要不你带咱们去逛逛?也让哥几个开开眼。”
加代笑着点头:“没问题!钠哥想看,咱就去。江林,你去安排下,包个船,要能坐二十人的,再备点啤酒零食。”
江林应声出去,没半小时就回来了:“哥,搞定了!花五万包了艘观光船,今晚八点出发,从白鹅潭开到广州塔,一圈下来俩小时。”
一群人吃完饭,说说笑笑往码头走。西直门大象刚上车就捂着脸:“坏了,我好像有点晕船,早知道不吃那么多烧鹅了。” 众人哈哈大笑,杜崽拍着他的肩膀:“没事,到了船上吹吹江风就好了,实在不行吐船上,让代弟给船老板加钱。”
八点整,观光船缓缓驶离码头。珠江两岸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广州塔的灯光像条彩色的带子,映在江面上晃得人眼晕。肖钠靠在船舷上,举着啤酒瓶感慨:“这夜景比四九城的长安街还热闹!” 杜崽、哈僧他们围着桌子打牌,只有大象蹲在角落,脸憋得通红,时不时对着江里 “哇” 一口,吐得直不起腰。
船靠岸时已经十点多,加代早提前给广州的杜铁男打了电话 —— 杜铁男在广州做建材生意,跟加代是广义商会的朋友,一听加代要带兄弟吃海鲜,立马开了三台虎头奔来接。
“代哥,前面就是广州最有名的海鲜排档,我都订好位了!” 杜铁男热情地招呼着,引着众人往里走。大象却摆了摆手:“你们先进去,我再吐会儿,这船坐得我脑袋发懵。”
众人没多想,先进了排档。大象蹲在路边的树底下,正吐得昏天暗地,突然感觉后兜被人摸了一把。他猛地回头,抓住一个穿花衬衫的小年轻:“你他妈干什么?”
小年轻身边还站着两个同伙,手里攥着钱包,一看被抓,赶紧赔笑:“大哥,误会!我们就是想问个路,没别的意思。”
“问路?” 大象气笑了,抬手就给了小年轻一个大嘴巴子,“偷我钱还敢说问路?当我是傻子呢!” 巴掌打得清脆,排档里的加代他们听见动静,赶紧跑了出来。
“大象,别跟小孩一般见识,放他们走吧。” 加代一看三个小年轻也就十七八岁,不像惯犯,摆了摆手。三个小年轻连滚带爬地跑了,临走时还回头瞪了大象一眼,眼里满是怨毒。
众人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进去接着吃海鲜。吃到十二点多,才醉醺醺地出来。肖钠喝得有点多,被大象扶着走在最后,刚到路边想找个墙根小便,突然从暗处冲出来三个人,手里都拿着圆月弯刀,对着大象和肖钠 “噗噗” 就是几刀。
“啊!” 肖钠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坐在地上,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大象反应快,双手抓住一个拿刀的小年轻,可另两个人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三刀,大象疼得浑身发抖,松开手倒在地上。
加代他们听见惨叫,赶紧回头,三个小年轻转身就跑。加代掏出腰间的 64 手枪,对着跑在最后的小年轻 “砰” 就是一枪,子弹打在他肩膀上,小年轻踉跄着还想跑,最后被同伙架着消失在巷子里。
“钠哥!大象!” 加代冲过去,看着两人浑身是血,赶紧让江林打电话叫救护车。没一会儿,救护车来了,把肖钠和大象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加代跟着去了医院,刚安排好手术,就看见白天那三个小年轻里没受伤的两个,扶着肩膀中枪的同伙也来挂号。那两人一见加代,吓得赶紧躲到走廊拐角,偷偷给他们的老大阿扎提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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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提在广州元朗一带混,手下有一百多号人,靠收保护费、开地下赌场过活,心狠手辣。他一听兄弟被打,立马带着一百多个小弟,开着十多辆面包车赶到医院。到了楼下,阿扎提指着加代的三台虎头奔:“给我砸!全砸成废铁!”
小弟们拿着钢管、砍刀冲上去,没一会儿,三辆虎头奔的玻璃全碎了,车身被砍得满是口子,轮胎也被扎爆了,活脱脱成了三堆废铁。阿扎提又带着人,从一楼开始,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找加代:“加代!给我出来!敢打我兄弟,我让你横着出广州!”
加代在十楼的病房里,透过窗户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又急又气 —— 阿扎提人多势众,硬拼肯定吃亏。江林急得直搓手:“哥,怎么办?他们在楼下堵着,咱们根本下不去!”
加代咬了咬牙:“报捕快!现在只能靠捕快了!” 他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广州分公司的电话,说有人在医院闹事,还砸了车。
十分钟后,两辆警车赶到医院。捕快下车问阿扎提:“这车是你们砸的?”
阿扎提装出无辜的样子:“同志,你误会了!我们是来陪兄弟看病的,这车不知道是谁砸的,跟我们没关系。”
捕快也没多问,给加代打了电话,让他们从电梯下来。加代带着杜崽、哈僧等人,跟着捕快往楼下走,阿扎提的小弟们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却不敢动手。捕快把他们送上出租车,看着车开走了,才掉头回医院。
出租车里,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加代掏出大哥大,给广州的宋鹏飞打了电话 —— 宋鹏飞是做电子产品生意的,一直想结交加代,之前在广义商会见过几面。“鹏飞,我在广州遇到点麻烦,能不能去你那儿住一宿?”
宋鹏飞一听,立马说:“代哥,你来吧!我公司楼下就是天河宾馆,我给你留好房间,再让厨房做点吃的。”
加代没给周广龙、杜铁男打电话 —— 周广龙在广州做服装批发生意,杜铁男做建材,都是本地人,他怕连累人家。到了天河宾馆,宋鹏飞早已在门口等着,一见面就拉着加代的手:“代哥,没事吧?听说你在医院被人堵了?”
加代摇了摇头:“没事,多亏捕快送我们出来。对了,你知道阿扎提吗?元朗一带的,挺横的。”
宋鹏飞皱了皱眉:“阿扎提?这人可不好惹!前几天河南帮的老大去他那儿收保护费,被他砍得住进了医院,现在还没出院呢。代哥,你怎么跟他结上仇了?”
加代把海鲜店被偷钱、肖钠和大象被扎、车被砸的事说了一遍。宋鹏飞听完,气得拍着桌子:“太过分了!代哥,我帮你找人,咱们去收拾他!”
加代赶紧拦住:“不用,你跟周广龙、杜铁男都是广州本地人,用你们会给你们惹麻烦。鹏飞,你帮我打听下阿扎提的落脚点就行,其他的我来办。”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周广龙和杜铁男走了进来 —— 两人听说加代出事,特意赶过来的。“代哥,还找什么人啊!我跟铁男带兄弟去,保证把阿扎提收拾得服服帖帖!” 周广龙撸着袖子,一脸怒气。
“不行,” 加代摇头,“你们在广州有家有业,不能因为我惹麻烦。阿扎提心狠手辣,要是报复你们,得不偿失。”
宋鹏飞叹了口气:“代哥,你就是太讲义气了。这样,我明天一早就去元朗打听,保证把阿扎提的位置摸清楚。”
第二天一早,宋鹏飞带回了消息:“代哥,阿扎提他们在元朗的一条巷子里,租了二十多间平方,住了一百多号人,平时就在巷口的烧烤店聚。”
这时候,加代的兄弟们也到了 —— 江林从深圳带了五十多号人,小毛、白小龙、常鹏也各自带着兄弟赶来,一共一百多人,手里都拿着钢管、砍刀,还有十几把五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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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掏出大哥大,拨通了阿扎提的电话:“我是深圳加代。你扎伤我两个兄弟,砸了我三台车,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中午,咱们在你那儿约一下,谈谈怎么解决。”
电话那头的阿扎提笑了:“好啊!我等着你!正好让你知道,广州是谁的地盘!”
挂了电话,加代对着兄弟们说:“约个屁!今晚咱们偷袭他!趁他没防备,打他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