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2013年冬天,表姐林雨婷顶着全家人的反对,嫁给了一个月薪3000块的保安张伟。婚礼上,大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们老林家祖上八辈子没出过这么没出息的女婿。”堂哥林浩开着新车按喇叭炫耀:“姐夫啊,你一辈子能摸到方向盘吗?”
十年后的大年三十,一辆劳斯莱斯开进村,全村人都以为是哪个大老板回来了。车停在姑姑家门口,表姐和张伟从车上下来。大伯手里的麻将牌掉在地上,整个人僵住了。
那天年夜饭上,表姐看着大伯,平静地说:“您当年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这十年,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01
2013年12月,我刚大学毕业回家,就赶上表姐林雨婷的婚礼。
姑姑家院子里摆了十桌酒席,来的都是村里的亲戚邻居。新郎张伟站在门口迎客,穿着一套明显不合身的西装,袖子长了一截,领带也系得歪歪扭扭的。他看起来很紧张,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就低着头笑笑,话都说不太利索。
“这就是新姑爷啊?”有人小声议论。
“听说是个保安,一个月才三千块。”
“唉,雨婷好歹也是大学生,怎么就...”
大伯林国强是最晚到的。他一进院子,声音就盖过了所有人:“哎哟,这就是新姑爷?看大门的?”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筷子。
大伯走到张伟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着头说:“我们老林家祖上八辈子没出过这么没出息的女婿!”
表姐从屋里跑出来,脸色发白:“大伯...”
“怎么,我说错了?”大伯根本不理她,转身对着院子里的人说,“你们说说,一个月三千块,这日子怎么过?”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响起汽车喇叭声。
堂哥林浩开着一辆崭新的国产车进来了,黑色的,虽然只是十万块的车,但在村里已经很扎眼了。他故意按着喇叭,一直按到停在院子中间。
“姐!”林浩从车上下来,笑得很夸张,“来看看我这新车!”
表姐没说话。
林浩走到张伟面前:“姐夫啊,我这车虽然便宜,但好歹也是辆车。你一个月三千块,这辈子能摸到方向盘吗?”
张伟攥紧了拳头,青筋都暴起来了,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会...会有的。”
“那我可等着啊!”林浩拍了拍张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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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环节更难熬。
大伯端着酒杯站起来,故意清了清嗓子,等所有人都看过来,他才开口:“雨婷啊,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我们都以为你能找个条件好点的,怎么就选了这样的?”
全场鸦雀无声。
“三千块一个月,够干啥的?以后生了孩子怎么办?”大伯继续说,“你爸妈面子上也不好看,我这个当大伯的,出门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说。”
姑姑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跑了出去。姑父黑着脸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七姑在旁边小声嘀咕:“读书读这么多年,找谁不好。”
二姨接话:“也是啊,条件确实差了点。”
我妈拉着我的手,小声说:“你表姐这选择,以后怕是要吃苦了。”
婚礼结束得很早。送客的时候,我看到表姐眼眶红红的跟张伟往外走。
张伟搂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雨婷,等着,十年后我让他们看看。”
表姐抹掉眼泪:“我信你。”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那时候我心想,他们太乐观了,三千块一个月,十年能有什么变化?
02
2014年夏天,我去省城找工作,顺便去看了表姐。
她住在城中村,一个月租金500块的单间。我上楼的时候,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走廊的灯泡也坏了,黑乎乎的。
敲开门,表姐正在吃晚饭——一碗白米饭,一盘炒白菜。
“表弟来了?快进来坐。”表姐赶紧收拾桌子。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只剩一张小桌子了。窗户对着另一栋楼,连阳光都照不进来。最难受的是夏天,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旧的风扇,吱吱响着。
“姐,你...习惯吗?”我问。
表姐笑了笑:“你姐夫对我好,这就够了。日子虽然紧巴,但我们都在努力。”
她端起碗继续吃饭,我注意到她的手机屏幕碎了一大片,但她好像完全不在意。
“姐,手机怎么不修修?”
“还能用就行。”表姐说得很轻松,“修一下要好几百呢,省下来做生活费。”
我那时候刚毕业,自己也没什么钱,但还是偷偷在桌上留了500块钱。
表姐追出来,把钱塞回我手里:“你自己刚工作,花钱的地方多。姐没事的。”
我坚持要给,表姐眼眶红了:“表弟,谢谢你。等姐以后日子好了,一定还你。”
我当时想,她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啊?
03
2015年春节,表姐和张伟回村了。
他们提着两袋水果,穿着普通的衣服,在村口碰到我的时候,表姐笑着说:“表弟长高了啊。”
“姐,姐夫。”我打招呼。
张伟憨厚地笑了笑,手里的塑料袋都勒出红印子了。
就在这时,一辆崭新的合资车开了过来,是林浩。
“姐!姐夫!”林浩摇下车窗,“来看看我这新车!十五万呢!真皮座椅,天窗,倒车影像都有!”
他说完,故意开到姑姑家门口,按了好几声喇叭才停下。
“姐夫啥时候也能买上车啊?”林浩下车,笑着问,“哦对,还没考驾照吧?”
张伟笑容有些勉强:“还...还没来得及考。”
“慢慢来啊!”林浩拍拍他的肩膀,“不着急。”
姑姑在屋里听到了,有些不高兴地跑出来。但转头她又对表姐叹气:“你看看人家浩浩,已经买第二辆车了。你们什么时候也能...”
表姐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大年初二,家里聚会。
七姑提起表姐:“雨婷现在在超市上班呢,做收银员,一站就是一整天。”
二姨接话:“唉,日子确实过得紧巴。”
大伯坐在那里抽烟,慢悠悠地说:“我就说嘛,选对象还是要看条件。你看看浩浩,现在在县城都买房了。”
表姐全程低着头吃饭,一句话都不说。
我看不下去,想帮她说句话,刚张嘴,我妈就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
那顿饭,我记得特别清楚,表姐一直低着头,筷子握得很紧,指节都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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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表姐生孩子。
姑姑和姑父因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没去医院。最后是我妈带着我去的省城。
月子里,表姐还在做手工活,一个五毛钱,桌上堆了一大堆。
“姐,你身体刚恢复,歇歇吧。”我劝她。
“不做不行啊,孩子的开销大。”表姐笑得有些无奈。
张伟下夜班赶过来的时候,眼睛布满血丝,但看到孩子,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辛苦你了。”张伟握着表姐的手,“等我条件好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站在旁边,心里想:这话虽然听过很多次,但看他们的样子,是真的在为这个目标努力。
表姐眼里有光,她信。
2017年春节,我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姐夫换工作了?”我问。
“嗯,现在做建材配送,月薪涨到6000了。”表姐说。
“那你呢?”
“我辞职了,在家带孩子。”表姐顿了顿,“顺便学点东西。”
“学什么?”
“会计,还有一些电脑操作。多学点总没坏处。”
我当时觉得奇怪,带孩子已经够累了,她还要学这些。但我没多问。
大年初一,我去姑姑家拜年,无意中看到表姐在看一本很厚的书——《建材市场价格手册》。
书上密密麻麻都是笔记,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
“姐,你看这个干嘛?”我好奇地问。
“随便看看,了解下你姐夫的工作,说不定能帮上忙。”表姐合上书,笑着说。
我当时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她在做准备。
2018年春节,表姐和张伟开着一辆旧面包车回村。
大伯看到车,语气夸张:“哟!买车了啊!这面包车实用,拉货方便!”
年夜饭上,林浩“关心”地问张伟:“姐夫,送货一个月能挣多少啊?够养活一家人吗?”
“够吃够喝。”张伟淡淡地说。
“也是,要求不高就行。”林浩笑了笑,“不像我,房贷车贷,压力大。”
大伯接话:“浩浩有上进心,有压力是好事,说明在往上走。”
我看到表姐握紧筷子,但她什么也没说。
散席后,我送表姐他们到村口。
走到一半,表姐突然停下,认真地看着我:“表弟,你记住今天这些话。”
“啊?”我愣住了。
“十年后,你帮姐作证,他们今天说了什么。”
我当时以为她在说气话,笑着说:“姐,别太在意。”
表姐没再说话,但我看得出,她是认真的。
04
2019年春天,林浩在县城做生意赔了钱,在外面欠了二十多万。
大伯带着林浩来姑姑家,进门就说:“妹子啊,大哥遇到点困难,你得帮帮忙。”
姑姑为难:“家里也没多少钱...”
“你们存的那点养老钱先借我,浩浩生意周转过来就还。”大伯说得很急。
姑父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5万块钱。
“到底是亲兄妹,拿去吧。”姑父把钱递给大伯。
林浩拍着胸脯保证:“姑姑,最多半年,我一定还给您!”
半年后的秋天,林浩换了一辆崭新的SUV,黑色的,25万。
姑姑去提还钱的事,大伯说:“浩浩现在生意刚起步,需要点时间,缓缓再还。”
姑父去找他们,被大伯母说了回来:“你女儿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吗?这五万块也不急。”
姑姑气得血压升高,住了三天院。
表姐从省城连夜赶回来,在病床边握着姑姑的手。
我在病房外听到表姐说:“妈,这笔账我记着,一定帮您要回来。”
2020年,疫情来了。
那段时间我很少联系表姐,偶尔打电话,她总说“挺好的,你照顾好自己”。
但我听得出来,她声音很疲惫。
我妈从村里听说,张伟生意遇到困难,资金周转不开。
我想给表姐转点钱,她拒绝了:“姐心里有数,不用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们最难的时候,但他们咬牙挺过来了。
05
2021年9月的一个深夜,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凌晨一点,是表姐打来的。
“表弟,能不能借我10万?急用,最多一个月就还。”
表姐的声音有些紧张,我一下子清醒了。
“姐,出什么事了?”
“别多问了,就说能不能借。”
“我...我手里只有7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表姐说:“够了,你发给我。”
第二天一早,我把钱转过去了,给她打电话问情况。
“有个项目,缺点周转资金,放心,姐不会让你吃亏。”表姐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多了。
我心里有些担心,但选择相信她。
一个月零三天后,表姐给我转了10万,还多转了3万。
“姐,怎么这么多?”我吓了一跳。
“本金10万,利息3万,应该的。”
“姐,到底怎么回事?”
表姐在电话里笑了:“等着,明年过年你就知道了。”
我更疑惑了。表姐不是在家带孩子吗?哪来这么多钱?
2022年春节,我回村,特意去姑姑家打听。
姑姑摇头:“雨婷还是老样子,日子过得挺不容易的。”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过年那几天,我注意到张伟接电话时说的都是“工程款”“合同”“供应商”这些词。
他不是做配送吗?
2023年夏天,我去省城出差,在一个商场碰到了表姐和张伟。
他们穿得很普通,但表姐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质感很好的包,我认出那是某品牌的经典款。
“姐,你们最近怎么样?”我试探着问。
“还行,日子越来越顺了。”表姐笑了笑。
这时候张伟的手机响了,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赵总,那批货明天准时到工地...嗯,800万的合同我签了...”
800万?!
我震惊地看向表姐,她冲我眨了眨眼:“先别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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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我换了工作,去一家建筑公司做行政。
整理财务报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供应商名字:伟婷建材有限公司。
法人代表:张伟、林雨婷。
我愣住了。伟婷...张伟和林雨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