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知恩图报救了巧姐,被阎罗王打入十八层地狱,阎罗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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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老百姓常说一句话,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话传了几千年,意思是说啊,一个人做了好事,就该有好报;要是干了坏事,早晚得遭报应。这道理,就像地里的庄稼,你撒下什么种子,秋后就收什么粮食,老天爷看着呢,公道得很。

《太上感应篇》里也写得明明白白:“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可世上的事,就怕有个“万一”。

百年前,有个叫刘姥姥的庄稼人,她知恩图报,从虎狼窝里救出了荣国府的巧姐,这可是积了大德的大善事。按理说,这样的人,百年之后,不说上天成仙,起码也该在阴司地府里得个好前程,下辈子投个富贵人家。

可偏偏,她死后的遭遇,却成了一桩谁也想不明白的奇闻……



01.

刘姥姥活到了一百岁。

在乡下地方,这可是天大的喜丧。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说,刘姥姥是善人,老天爷疼善人,才让她这么高寿。

这话不假。

自从她从京城把巧姐儿带回来,嫁给了孙子板儿,刘姥姥的后半辈子就跟泡在蜜罐里似的。

巧姐儿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虽然家里遭了难,可那份气度和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从没嫌弃过庄户人家的清贫,反而对救了她的刘姥姥比亲奶奶还亲。

“姥姥,天冷了,您腿脚不好,我给您做的护膝,您试试暖不暖和?”

“姥姥,今儿我跟板儿去镇上,给您买了您最爱吃的点心匣子。”

巧姐儿的声音总是柔柔的,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暖意。她和板儿把刘姥姥伺候得妥妥帖帖,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靠着巧姐儿从荣国府带出来的几分见识,他们家的小日子越过越红火,从几亩薄田,慢慢置办起了田庄。

板儿也争气,娶了这么个仙女似的媳妇,干活更有劲了。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俺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听了姥姥的话,娶了巧姐儿。”

刘姥姥的名声,更是传遍了这方圆百里。

谁家有个难处,她总要让板儿去搭把手;哪家断了粮,她二话不说就让人送去一袋子米。她常说:“人啊,得讲良心。当年要不是凤姐儿接济了我们二十两银子,我们一家子早饿死了。后来人家遭了难,咱们搭救巧姐儿,那是报恩,是天理。”

她把“知恩图报”四个字,看得比自个儿的命还重。

村里人提起她,都得竖起大拇指,说:“刘姥姥,那是活菩萨!”

孩子们不听话,家里大人就拿她的故事来教:“你们学学刘姥姥,做个好人,好人有好报!”

刘姥姥听了,总是乐呵呵地摆摆手,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得像一朵菊花。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她看着重孙子、重重孙子绕着膝盖跑,听着巧姐儿和板儿的孝顺话,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想,等哪天自己两腿一蹬,到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爷,也能挺直腰杆说:“我刘氏,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

一百岁大寿那天,家里摆了十几桌的流水席。

刘姥姥坐在太师椅上,穿着重孙媳妇新做的大红袄,满面红光。她看着这满院子的子孙,看着乡亲们一张张热情的笑脸,只觉得这辈子再没半点遗憾。

02.

刘姥姥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被风吹着走。耳边没有了儿孙的欢声笑语,只有一阵阵阴冷的风,呜呜地刮着,像野狼在哭。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压了两座山。

“走快点!磨磨蹭蹭的,赶着投胎啊?”

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门在耳边炸响,声音又冷又硬,像是两块铁在摩擦。

紧接着,一条冰冷的铁链“哗啦”一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那股寒气,顺着皮肉直往骨头缝里钻。

刘姥姥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的一幕,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哪还有什么熟悉的土炕和孙子们?眼前是一条望不到头的黄土路,路两边开满了红得滴血的怪花,天上灰蒙蒙的,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

两个穿着黑衣、脸色铁青的“人”正一左一右地押着她。一个牛头,一个马面,手里拿着的铁链,一头就锁在她的脖子上。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吗?

“两位差爷,这是……这是哪里?”刘姥-姥活了一百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眼前这阵仗,还是让她心里发毛。

牛头差役冷哼一声,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哪儿?黄泉路!老太婆,你阳寿已尽,跟我们去地府报到!”

地府?

刘姥姥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也好,人终有一死,自己活到一百岁,已经是赚了。到了地府,评判一生功过,自己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她定了定神,陪着笑脸说:“原来是到了阴司。两位差爷辛苦了。我老婆子生前……”

她想说自己生前行善积德,好让这两位差爷客气点。

可话还没说完,马面差役就不耐烦地一拽铁链,厉声喝道:“闭嘴!到了阎王殿,有你说话的时候!赶紧走!”

铁链勒得她脖子生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刘姥姥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火气。她这辈子,除了年轻时在荣国府里受过些冷眼,何曾被人这么粗暴地对待过?

但她忍住了。这里是阴曹地府,不是阳间,得守这里的规矩。

她跟着牛头马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路上,她看到了许多飘飘荡荡的魂魄,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

过了奈何桥,见了三生石,她心里越发坦然。她想看看自己的前世今生,想看看自己救巧姐那件事,在石头上是记了多大一功。

可牛头马面根本不给她机会,推着她就往前走,嘴里还骂骂咧咧:“一个罪孽深重的恶鬼,还想看三生石?做什么清秋大梦!”

恶鬼?

刘姥姥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差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叫刘氏,活了一百岁,一生行善,乡亲们都叫我活菩萨!我怎么会是恶鬼?”

“抓错?”牛头差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地府的拘魂令,还能有错?就是你,刘氏!别啰嗦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完,他猛地一推。

刘姥姥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推进了一座阴森森的大门。门里,不是她想象中审案的公堂,而是一片刀山火海!

无数的恶鬼在里面哀嚎、惨叫,被小鬼们用钢叉捅进滚烫的油锅,或是被逼着爬上锋利如刀的山峰。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焦臭味扑面而来。

“不……这不是审我的地方!”刘姥姥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想跑?晚了!”

两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冲上来,不由分说,架起她就往一座烧得通红的铜柱上拖。

“你们干什么!我没犯罪!我是好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刘姥-姥拼命挣扎,一百岁的老骨头爆发出最后的力气。

“好人?”一个小鬼狞笑着,“到了这儿,嘴还这么硬!今天就让你尝尝炮烙之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那滚烫的铜柱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浪烤得她魂魄都像是要融化了。

刘姥姥的眼睛都红了。

她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凭什么?说好的善有善报呢?

“我不服!我要见阎王!我要当面问问他,我刘姥姥究竟犯了什么罪!”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

03.

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在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刑场上,显得格外凄厉。

押着她的小鬼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

“见阎王?你以为阎王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每个到这儿的鬼,都喊着自己冤枉,都想见阎王。你要是真没罪,怎么会到这儿来?”

另一个小鬼用钢叉的尾部捅了捅刘姥姥的后腰,阴阳怪气地说道:“老老实实受刑吧,别白日做梦了。”



刘姥姥一百岁养出来的沉稳,在这一刻被烧得一干二净。她只觉得一股天大的冤屈和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

凭什么?

我在人间积德行善,救人于水火,怎么到了地府,连个说话讲理的地方都没有,就要直接下地狱?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放开我!”刘姥-姥猛地一扭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一个小鬼的钳制。

她像个疯婆子一样,冲着刑场外就跑,嘴里不停地喊着:“阎王爷!你出来!你给我出来说清楚!我刘姥姥不服!”

“我一生没害过人,没骗过人,我报恩救人,我教养子孙,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愤怒,更带着一种信念被彻底颠覆的绝望。

刑场上的小鬼们都看傻了。

他们见过闹的,见过哭的,见过求饶的,可从没见过一个刚死的老太婆,敢在这里撒泼,还指名道姓地要阎王出来给个说法。

“反了!反了!快抓住她!”

一个看似头领的鬼差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大声怒喝。

七八个小鬼立刻挥舞着铁链和钢叉,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刘姥姥年纪大了,魂魄也弱,哪里是这些凶神恶煞的对手。没跑出几步,就被一条冰冷的铁链绊倒在地,另外几把钢叉死死地压住了她的后背和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冰冷的地面,刺得她的魂魄一阵阵发颤。

可她还是不肯屈服,脸颊贴着满是尘土的地面,依旧用嘶哑的声音喊着:“我不服……我不服啊……”

“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硬骨头!”鬼差头领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抬起脚,重重地踩在刘姥姥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

“啊——!”

钻心的剧痛传来,刘姥姥惨叫一声。这痛楚,比阳世间任何伤痛都要清晰百倍,直透魂魄深处。

“还喊不喊了?”鬼差头领冷笑着问。

刘姥姥疼得满头大汗,魂魄都在颤抖,但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见……阎……王……”

“嘿,还真是个犟种!”

鬼差头领似乎也来了火气,他抬起脚,正准备再给她点颜色看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威严的钟声。

“当——!”

钟声仿佛有某种魔力,整个嘈杂混乱的刑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小鬼、鬼差,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朝着一个方向跪了下去。

“恭迎判官大人!”

刘姥姥吃力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红袍、头戴官帽、一脸络腮胡子的神明,手持一本厚厚的簿子和一支毛笔,在一众鬼差的簇拥下,正向这边走来。

他就是判官?

刘姥姥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判官是管审案的,他一定能还我一个公道!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道:“判官大人!小妇人有冤!小妇人冤枉啊!”

04.

那判官脚步一顿,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趴在地上的刘姥姥。

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些不悦。

踩着刘姥姥的鬼差头领见状,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把脚收了回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人恕罪!是这恶鬼不服管教,在此大声喧哗,小的正要教训她!”

判官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刘姥姥面前,沉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刘氏?”

他的声音不响,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小妇人就是刘氏!”刘姥姥看到了一线生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浑身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她只能仰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判官:“大人!求大人给小妇人做主啊!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对我用刑,我不服!”

判官翻开了手里的生死簿,目光在上面扫了扫,然后“啪”的一声合上。

他看着刘姥姥,眼神复杂,既有冷漠,又似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的案子,非同小可。阎王爷亲自过问,谁也做不了主。”

一句话,让刘姥姥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阎王爷亲自过问?

难道,真的是我哪里做错了?可我到底能错在哪里?

判官挥了挥手,压着刘姥姥的小鬼们立刻松开了钢叉。

“带她去阎罗殿。”判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刘姥姥被两个小鬼从地上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跟在判官身后。

穿过阴森的走廊,绕过无数狰狞的鬼魂,她终于被带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黑色大殿前。

大殿上方,高悬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阎罗殿。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比刑场还要阴冷百倍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刘姥-姥的魂魄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殿内光线昏暗,两排青面獠牙的鬼将手持兵器,怒目而立。正上方的高台上,设有一张巨大的黑色案台。

案台后,坐着一个头戴王冠、面色黝黑、双目如炬的神明。

他,就是十殿阎罗之首,秦广王。

刘姥姥被小鬼推搡着,跪倒在大殿中央。她不敢抬头,只能感觉到一股如山岳般沉重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整个大殿,死一般地寂静。

过了许久许久,一个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声音,从高台之上传了下来,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堂下所跪何人?”

刘姥姥强忍着恐惧,颤声回答:“回……回阎王爷,小妇人刘氏……”

“刘氏。”

阎王爷念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刘姥-姥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高台上的神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阎王爷!我刘姥姥一辈子行善积德,救人活命,在乡里是有口皆碑的大善人!我自问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为何我死后要被当成恶鬼,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刑?”

她一口气将心里的冤屈和愤怒全都吼了出来。

“我不服!!”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声音在大殿中久久回荡。

高台之上的阎罗王,静静地听着。

他那双洞悉世间万物的眼睛,一直盯着刘姥姥,眼神深邃得像无尽的深渊。

就在刘姥姥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时,阎罗王却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刘姥姥完全笼罩。

“啪!”

一声巨响,惊堂木被重重地拍在案台上,整个地府都为之震颤。

阎罗王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刘姥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情绪——那不是威严,不是冷漠,而是一种积压了百年的、滔天的愤怒!

“刘氏!”

他的声音如同滚滚天雷,从九天之上炸响。



“你还敢在本王面前提行善积德?你还敢喊冤?!”

阎罗王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刘姥姥,一字一句,声色俱厉,每一个字都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刘姥姥的魂魄上。

“本王在这阎罗殿,等了你整整一百年!”

“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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