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一千公里去参加前女友婚礼,她妈却趁敬酒,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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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婚宴大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映在每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上,唯独照不进陈默心里的那个角落。

他坐在最靠边的十二号桌,像一个孤岛。

司仪在台上用激昂的声音调动着气氛,新郎新娘正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

终于,那对璧人带着双方父母,走到了他这一桌。

前女友林菀穿着洁白的婚纱,妆容精致,却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他。新郎李俊杰则面带一种无可挑剔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礼貌地冲他举了举杯。

陈默僵硬地站起身,端起酒杯。

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林菀的母亲,周姨。她跟在女儿身后,脸上挂着和大家一样的笑容,可当她走近时,陈默分明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那是焦虑、是恳求,甚至还带着一丝恐惧。

“小陈,谢谢你能来。”周姨的声音很低,几乎要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

她与陈默碰杯,就在酒杯相撞的那一刹那,一只微凉的手迅速地、不动声色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背,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有些冰凉的纸条,就这样被塞进了他滚烫的手心。

陈默浑身一僵,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酒杯。

这一切,都得从半个月前,他收到那张扎眼的红色请柬说起。

01

半个月前,鸣州的夏天闷热得像个蒸笼。

陈默的小加工厂里,最后两台老旧的机器也停了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和铁锈混合的、象征着失败的味道。

他正对着一堆催款单发愁,手机“叮”地一声,是一条快递信息。

“是个文件袋,看着挺重要。”唯一的伙计老王,把一个大红色的快递信封递了过来,信封硬挺,上面用烫金字体印着一个喜字。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他撕开封口,里面滑出来的,是一张婚礼请柬。

新娘:林菀。

新郎:李俊杰。

地点:洛安国际大酒店。

洛安,一个离鸣州足有一千多公里的城市。林菀,一个刻在他心里五年,又消失了三年的名字。

“谁的喜事啊?”老王凑过来看了一眼,当他看清新娘名字时,脸色也变了,“林……林菀?她要结婚了?还给你发请柬,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没说话,只是用指关节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桌上的灰尘随着他的敲击,微微扬起。

“默子,你听我一句劝。”老王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支烟,“厂子都这样了,工人工资还欠着,李老板的材料款也火烧眉毛了。这一来一回一千多公里,油费、过路费,去了还得随份子,不是一笔小钱啊。咱现在……咱折腾不起了。”

陈默知道老王说的是实话。他现在全身上下能动用的现金,不超过三千块。

“她这是在炫耀呢,还是在羞辱你?”老王越说越气,“当年要不是她妈嫌你穷,你们会分手吗?现在她嫁了个有钱人,就给你发请柬,安的什么心!”

“老王,别说了。”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掐灭了烟,把那张请柬拿在手里,摩挲着上面“林菀”两个字。

分手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周姨的反对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当时的无能和自卑,在一次激烈争吵后,他说了最伤人的话,亲手推开了她。

这些年,他拼了命地想证明自己,开了这个小加工厂,以为能衣锦还乡,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去,没钱,也没脸去。”陈默把请柬扔进抽屉,像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一连好几天,他都失眠了。

闭上眼,就是林菀的脸。

他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能名正言顺地看她一眼的机会了。去了,亲眼看着她嫁人,也许就能彻底死心,把这道坎迈过去。

一个星期后,他把厂里最后一点能卖的废铁叫人收走了,凑了两千多块钱。

他对老王说:“帮我照看一下厂子,我出去一趟。”

老王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他把那辆破旧的国产车的轮胎充满了气。

“路上开慢点。”

“知道了。”陈默发动了汽车,驶出了工厂大门,没有回头。

车里的后视镜上,挂着一个早已褪色的平安结,那是很多年前,林菀亲手给他编的。

02

从鸣州到洛安,一千公里的路,陈默开了整整两天。

为了省钱,他没走高速,专挑国道和省道开。车窗外的风景从破败的工业区,慢慢变成了连绵的农田,又进入了陌生的城市。

车里的音响坏了,一路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和风声陪伴。

这单调的旅途,最适合回忆。

他想起了刚和林菀在一起时,骑着一辆二手电动车带她去吃城东那家最有名的麻辣烫。她坐在后座,把脸贴在他的背上,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他也想起了创业初期,他没日没夜地守在机器旁,林菀就陪着他,在充满噪音和油污的车间里,给他递水,用毛巾给他擦汗。

当然,也想起了那次致命的争吵。

那时,他生意上第一次遭遇重大挫折,赔光了所有积蓄。周姨的话也越来越难听,说他给不了林菀未来。那天晚上,他又喝多了酒,对着林菀吼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用?是不是也想找个有钱的?那你走啊!别跟着我受苦!”

林菀当时就愣住了,眼睛里蓄满了泪,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以为她第二天就会回来,可她没有。

一个星期后,他收到了她托朋友转交的信,信里只有一句话:陈默,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这一冷静,就是三年。

“铃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陈默的回忆。

是李老板打来的催款电话。

“小陈啊,不是我说你,那笔材料款都拖多久了?我这边也要给工人发工资的,你再不给,我只能走法律程序了啊!”

“李哥,李哥,您再宽限我几天,我……我有点急事出来了,等我回去,马上给您想办法,一定!”陈默陪着笑脸,好话说尽,才让对方挂了电话。

他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支烟,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年冬天,他得了重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一个人躺在出租屋里。林菀在外地出差,他迷迷糊糊中,接到了周姨的电话。

电话里,周姨的语气还是那样,带着点居高临下:“我听菀菀说你病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经事。”

他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随便应付了两句就挂了。

可一个小时后,有人敲门。他挣扎着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周姨。她提着一个保温桶,没好气地放在桌上:“这是我炖的鸡汤,菀菀特意打电话让我送来的。喝完早点好,别让她在外面还操心。”

说完,她没等陈默反应,转身就走了。

那碗鸡汤的味道,陈默至今还记得。

周姨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嘴上不饶人,但……

陈默掐灭了烟,想不明白了。或许,她只是爱女心切吧。

他重新发动汽车,导航显示,距离洛安市,还有不到一百公里。

03

洛安市的繁华,让开了两天破车的陈默有些睁不开眼。

他在市郊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招待所住下,房间很小,墙纸翘起了角,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

他从一个旧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套西装。

这是他当年为了谈一笔大生意,狠心买下的,也是他唯一体面的衣服。箱子里压得太久,全是褶子。

房间里没有熨斗,陈默就接了盆热水,利用卫生间里的水蒸气,把西装挂着熏了半天,又用手一点点地抚平。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但衣服还算平整的自己,他自嘲地笑了笑。



婚礼在洛安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举行,门口停满了豪车。陈默把自己的车停在了一个很远的角落,才步行过去。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们衣着光鲜,谈笑风生。陈默一进去,就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在十二号桌,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

刚坐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陈默?真的是你?”

陈默回头,是大学同学小张,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小张,好久不见。”

“真是你啊!”小张一脸惊讶地坐到他旁边,压低了声音说:“你真来了?我还以为林菀不会请你呢,毕竟……出了那事儿。”

“什么事?”陈默心里一紧。

“就是……”小张刚要开口,他老婆就从后面过来,拧了他一把。

“瞎说什么呢!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老婆瞪了他一眼,又皮笑肉不笑地对陈默说:“陈默,好久不见啊,发财了吧?”

陈默尴尬地笑了笑:“小本生意,混口饭吃。”

小张被老婆拉走了,临走前还回头给了陈默一个复杂的眼神。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那事儿”,到底是什么事?

他正想着,司仪的声音响起,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灯光暗下,一束追光打在宴会厅的入口。

林菀挽着她父亲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她还是那么美,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和端庄,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陈默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像一个躲在暗处的窃贼,贪婪地看着,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另一个男人。

新郎李俊杰,确实如传闻中一样,英俊挺拔,气度不凡。

他们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陈默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干,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他告诉自己,结束了,该死心了。

04

仪式结束,宴席开始。

陈默彻底成了一个局外人。同桌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大家都在高谈阔论,聊着股票、生意和海外的旅行,没人注意到他这个沉默的角落。

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主桌的方向。



他看到林菀在笑,但那笑容似乎总有些勉强。他也看到新郎李俊杰,在应付宾客的间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去接电话。

离得太远,听不清内容,但陈默能看到李俊杰的表情,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语气显得非常不耐烦。他很快挂了电话,转身回到酒席上时,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副完美无缺的笑容。

陈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这时,他注意到了周姨。

周姨整晚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她很少说话,只是机械地笑着,目光却好几次,都越过人群,落在了陈默的身上。

那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犹豫,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求助。

陈默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求助?怎么可能。她不恨自己就不错了。

邻座一位自来熟的大叔大概是喝多了,凑过来跟他搭话:“小伙子,一个人啊?新娘的朋友?”

“嗯,以前的同学。”陈默含糊地应着。

“唉,这姑娘有福气啊!”大叔指了指主桌的方向,满脸羡慕,“嫁得好啊!听说新郎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在省城都有好几家公司!这下,老林两口子可算熬出头了,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另一人也插话道:“可不是嘛,这年头,感情再好,也得有经济基础。没钱,什么都是白搭!”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在陈默心上。

他低着头,假装夹菜,以此掩饰自己的狼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敬酒的环节到了。

看着那对新人带着双方父母朝自己这桌走来,陈默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犯人。

他看到周姨紧紧跟在林菀身后,双手不自然地绞在一起,当她的目光再次与陈默对上时,陈默清晰地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那一瞬间,陈默脑海里,竟然闪过了周姨当年提着鸡汤站在他出租屋门口时,那副没好气的、却又难掩关切的复杂神情。

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05

敬酒的队伍终于还是来到了十二号桌。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小女林菀和女婿李俊杰的婚礼,我们老两口敬大家一杯!”林菀的父亲举着杯,满面红光。

一桌人都站了起来,陈默也混在人群中,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俊杰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林菀则彻底避开了他的方向,仿佛他只是个透明的陌生人。

陈默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他觉得自己今天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或许,周姨塞给他的纸条,就是一种警告或者羞辱吧。

【小陈,谢谢你能来,喝一杯吧。】

周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在碰杯的那一瞬间,她端着酒杯的手,似乎是无意地、又是刻意地,往他这边靠了一下。她的指尖飞快地滑过他的手心,那张被汗浸得有些湿冷的纸条,就这么不容分说地留在了他的掌心。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快得像一个错觉。

周姨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敬酒的队伍走向了下一桌。

陈默重新坐下,手心里那张小小的纸条,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不安。

他满脑子都是各种猜测。是警告他别闹事?是替女儿还当年欠他的钱?还是……仅仅是一句嘲讽?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跟同桌的人说了声“去下洗手间”,陈默逃也似地离开了宴会厅。

他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拐进了一条无人的消防通道。

通道里声控灯没亮,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牌,发着幽幽的光,照得他脸色一片惨绿。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掏出那张纸条。他的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险些把纸条掉在地上。



那是一张从酒店便签本上撕下来的纸,折得很小。

陈默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展开了纸条。

幽暗的光线下,几行娟秀却又无比潦草的字迹,映入他的眼帘。

下一秒,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却毫无知觉。

那张薄薄的纸条,仿佛有千斤重,从他无力的指间滑落,飘飘悠悠地掉在地上。

紧接着,他一直攥在另一只手里的手机,也“啪”地一声,从滑落的手中摔了出去,屏幕砸在水泥地上,应声碎裂开蛛网般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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