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同学订了红薯粉,他看市价翻倍就翻脸不认,我转头从当地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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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过了秋分,秦岭南坡这片土地上的暑气才算真正消停下来。

风里头带上了一股子凉意,吹在人光着的膀子上,会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王浩开着他那辆半旧的国产SUV,车窗降下一半,黄土地特有的尘土味儿夹杂着庄稼成熟的气息,一个劲儿地往车里灌。

这味道他熟,熟得就像刻在骨头里。

离乡快十年了,在省城的水泥森林里闻惯了汽车尾气和各种食肆里飘出的混合香料味,乍一闻到这股子土腥味,五脏六腑都觉得舒坦。

他的酸辣粉店,在省城叫“秦味源”,不大不小,开了三家分店,正准备盘下第四和第五家。

生意能做起来,靠的就是两个字:地道。



尤其是那粉,必须是用家乡这片红土地上长出来的红薯,经过山泉水浸泡,老师傅手工捶打出来的红薯粉。

这种粉,韧、弹、滑,煮在加了老醋和秘制红油的汤里,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眼瞅着就要入冬,正是吃酸辣粉的好时候,两家新店一开,粉的需求量就上去了,原来的供货渠道有点跟不上趟,价格也虚高。

王浩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回一趟老家,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他想到了赵坤。

赵坤是他中专的同学,一个班睡上下铺的兄弟。

毕业后王浩出去闯,赵坤留在了家里,脑子活泛,没几年就在镇上搞起了农产品收购的营生,主要做的就是红薯和红薯粉。

前几年同学聚会,赵坤喝得满脸红光,拍着王浩的肩膀,唾沫星子横飞:“浩子,你在城里搞得风生水起,别忘了老同学。以后要用咱家乡的土产,跟哥说一声,保证给你最地道的东西,最实在的价格!”

车子在坑洼不平的乡道上颠簸,扬起的尘土在车屁股后头拉起一条长长的黄龙。

远远地,他看见了镇子口那棵老槐树,也看见了槐树下站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赵坤比上回见胖了些,肚子鼓了起来,把一件印着品牌商标的T恤撑得紧绷绷的。

他见王浩的车过来,老远就挥起了胳膊,脸上堆满了笑,那笑意从眼睛里一直漾到嘴角的褶子里。

“哎呀,我的大老板,可把你盼来了!”赵坤一把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就给了王浩一个熊抱,手掌在他后背上拍得“砰砰”响,“一路累了吧?走,菜都点好了,先给你接风洗尘!”

饭馆是镇上最好的那家,叫“迎客居”。

包厢里冷气开得足,桌上已经摆了七八个凉热菜。

赵坤殷勤地给王浩拆开一套消过毒的碗筷,又麻利地启开一瓶本地产的白酒,满满地倒了两杯。

“浩子,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你现在是大老板,还记得回来看我这个穷兄弟,我心里头热乎!”

王浩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道:“坤子,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我这次回来,一是想家了,二也是有正事要找你帮忙。”

一杯酒下肚,辛辣的暖流从喉咙烧到胃里。

赵坤夹了一筷子烧鸡块放进王浩碗里,咂了咂嘴说:“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说吧,啥事需要兄弟出马?”

王浩便把开新店、需要大批量红薯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很坦诚,讲了自己的品质要求,也讲了自己能接受的大概价位。“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找个能长期合作的,知根知底,我信得过你。”

赵坤听完,把胸脯拍得山响:“嗨!我当多大事儿呢!这事你找我就找对人了!咱家乡的红薯粉,我敢说整个县,我手里的货色最正!品质你放心,我亲自给你把关。价格嘛,”

他压低了声音,凑过来,一股酒气喷在王浩脸上,“咱是老同学,我能坑你?我按最低的出厂价给你走,就当是帮衬你生意了。你要多少?”

“先订三十万的货。”王浩伸出三根手指。

02

赵坤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豪爽的样子:“三十万?没问题!小意思!浩子,你现在是真做大了!”

他当即就叫饭店老板拿来了纸笔,嚷嚷着要当场把合同签了。

王浩看他这么爽快,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两人就着酒劲,把供货数量、单价、品质要求和交货日期一条条都写清楚了,最后各自签上大名,按了红手印。

王浩也是个实在人,当场就通过手机银行,给赵坤的账户上转了十万块钱的定金。

收到银行提示短信的赵坤,咧着嘴笑得合不拢,他又举起杯:“浩子,你这个同学我没白交!来,为了咱们的合作,干了!”

那天下午,赵坤又带着王浩去了他的加工厂。

厂子不大,就是个大院子,几间平房,露天的场地上晾晒着一片片白色的粉皮。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红薯发酵后特有的酸甜味。



赵坤指着院里堆成小山一样的红薯,意气风发地介绍着他的生产流程。

王浩看着这一切,觉得这次回来真是来对了。

有老同学在这边把关,他省心,也能拿到最地道的货,店铺的根基就算稳了。

从家乡回到省城,王浩立刻投入到两家新店的装修和人员招聘中。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等着赵坤那批红薯粉一到,新店就能择日开张,老店的备货也能充足起来。

头一个星期,他和赵坤还通了两次电话,赵坤在电话里说得很好听,让他放心,一切都在按计划生产,保证误不了他的事。

变故是在第二周发生的。

电视新闻里开始连续报道,说南方几个红薯主产区因为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暴雨,田地被淹,红薯大面积减产,甚至有些地方都绝收了。

王浩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意味着市场上的红薯原料要涨价了。

他赶紧给赵坤打了个电话,想问问情况。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赵坤的声音听着有些嘈杂:“喂,浩子啊,啥事?”

“坤子,你看新闻了吗?南边发大水,红薯怕是要涨价了,咱们那合同不会受影响吧?”王浩有些担心。

“嗨,多大点事儿!你放心,咱俩的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呢,价格早就定死了,我还能跟你涨价?我赵坤是那种人吗?你把心放肚子里,安心等你新店开张就行!”

赵坤的回答依旧是那么干脆利落。

王浩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他想,毕竟是签了合同的,而且还付了十万定金,赵坤不至于乱来。

可事情的发展,却渐渐超出了他的预料。

接下来的日子,红薯粉的市场价格像是坐上了火箭,一天一个样。

王浩店里原来的小供货商,送货来的价格都提了三成。

业内的朋友告诉他,现在市场上好的红薯粉是有价无市,谁手里有货谁就是大爷。

王浩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他盘算着交货的日子越来越近,就又给赵坤打了个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的赵坤明显没那么热情了。“喂……哦,浩子啊。”

“坤子,货生产得怎么样了?我这边新店都装修完了,就等米下锅了。”

“嗯……差不多了,正在晾晒呢。最近天儿不太好,老是阴天,干得慢。”赵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

“那大概什么时候能发货?合同上的日子可快到了。”

“催啥催,催命呢!到时候货好了自然就给你发了!我这边忙着呢,先挂了啊!”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王浩拿着手机,愣在了原地。

他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又过了几天,离合同约定的最后交货日期只剩下三天了。

赵坤那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王浩再打电话过去,赵坤干脆就不接了。

一连打了七八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王浩这下彻底慌了。

03

新店的开业广告已经打了出去,定在下周一开业,要是原料跟不上,不仅是开门红砸了,连带着老店的生意都要受影响,这损失可就大了。

他把店里的事紧急交代给店长,连夜开车往老家赶。

这一次,车窗外的风景在他眼里没了任何味道,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找到赵坤,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浩的车就停在了赵坤那个加工厂的院子门口。

大铁门紧锁着,里面静悄悄的。

王浩跳下车,用力拍打着铁门,扯着嗓子喊:“赵坤!坤子!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喊了好几声,里面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一个睡眼惺忪的工人打开了门上的小窗,不耐烦地问:“谁啊?大清早的,喊魂呢!”

“我找赵坤,我是他同学王浩。”

工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老板不在”,就想关上窗。

王浩急了,一把扒住窗口:“你让他给我出来!我昨天还跟他通过电话!”其实他没打通。

“说了不在就不在!”工人想用力关窗,王浩死死扒着。

两人正在僵持,里头传来赵坤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铁门“嘎吱”一声开了。

赵坤穿着个大裤衩,趿拉着一双拖鞋,打着哈欠从平房里走出来。

他看到王浩,脸上没有半点老同学见面的热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货好了会通知你吗?”

王浩压着心里的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坤子,合同的日子到了,我的店等着用粉。你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就那情况呗。”赵坤走到院子角落的水龙头下,掬起一把凉水抹了把脸,“货还没干透,再等等。”

王浩的目光却被仓库吸引了。那间最大的仓库,往常都是敞着门的,今天却关得严严实实,门上还挂了一把大锁。

他径直走了过去,指着仓库门问:“这里面是什么?”

赵坤的脸色微微一变:“没什么,一些杂物。”

“是杂物还是我的货?”王浩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太了解赵坤了,他一撒谎眼神就飘。

就在这时,一辆半挂大货车从外面开了进来,停在了院子里。

一个外地口音的胖子从驾驶室跳下来,冲着赵坤就喊:“赵老板,我来拉货!今天这车拉完,尾款给你结清啊!”

赵坤赶紧迎上去,脸上又堆起了那种生意人的笑:“哎哟,钱老板,来得够早的。货都给你备好了,就在仓库里。”说着,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就要去开仓库的门。

王浩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了赵坤面前,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坤:“这里面装的是给谁的货?”

赵坤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有些恼羞成怒:“王浩,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厂子,我卖货给谁,关你什么事?”

“你说关我什么事?”王浩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们签了合同,我付了定金!你把我的货卖给别人?”

那个姓钱的胖子一看这架势,也愣住了,看看赵坤,又看看王浩。

赵坤被当面戳穿,索性也就不装了。

他把钥匙往兜里一揣,脖子一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没错!我就是卖给别人了,怎么了?人家钱老板给的价格高!一斤比你那合同价高出快一倍!商场如战场,谁出价高我卖给谁,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那我们的合同呢?”王浩气得浑身发抖。

“合同?”赵坤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数都没数就塞到王浩手里,“我知道你付了十万定金,这里是二十万,双倍赔给你,够意思了吧?念在老同学的份上,我才赔你双倍。换了别人,我一分钱不赔,他能把我怎么着?你拿着钱走吧,咱们的合同就算了。”

04

赵坤的这番话,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一刀一刀扎在王浩的心上。

他看着赵坤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彻底心寒了。

多年的同学情谊,在他眼里,竟然还不如那几万块的差价。

他算准了自己急需用货,不敢跟他彻底撕破脸,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王浩把那沓钱狠狠地摔在赵坤的脸上,钞票散落一地。

他指着赵坤,一字一句地说:“赵坤,钱我不要了。定金的事,我们法庭上见。你记住,你今天做的这事,早晚会后悔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赵坤满不在乎的叫嚣:“后悔?老子这辈子就没写过后悔两个字!有钱不赚是王八蛋!你个死脑筋,就守着你那破合同吧!”

王浩走出那个院子,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浑身冰凉。

愤怒、失望、背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堵在胸口。

新店等着开张,货源却断了。

他站在陌生的乡道上,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难道真的要认栽,灰溜溜地回城里去高价吃进那些品质不一的货吗?他不甘心。

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王浩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不能就这么回去。赵坤只是个二道贩子,是收购商,真正的红薯粉,都产自这片土地上的千家万户。

他把车停在路边,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一个念头渐渐清晰起来。



他要绕开赵坤,直接去找农户。

这个想法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

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谁家的货好?谁又愿意卖给他?

他把车开进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村子,在村口的小卖店买了一包烟,两瓶水,跟看店的大爷攀谈起来。

“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咱这附近,哪家做的红薯粉最好?”

看店的大爷呷了一口茶,眯着眼打量着王浩和他的车,慢悠悠地说:“后生,你是来收粉的吧?今年粉可金贵着哩。要说做得好,那得是村西头的福伯。他家的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做的粉,那叫一个地道。就是脾气有点倔。”

王浩心里一动,又递上一根烟,帮大爷点上:“福伯?他家自己也种红薯吗?”

“种!他家那片地,是咱村最好的沙土地,长出来的红薯又大又甜。从种到收,再到打粉,福伯都是自己一手一脚弄,不掺假。镇上那个赵坤,年年都想包他家的货,福伯都看不上他,嫌他那人心术不正。”

提到赵坤,王浩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他谢过大爷,开着车,按照指引,往村子西头寻去。

福伯的家很好找,院墙边上码着整齐的柴火垛,院子里晾着几排粉皮,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一个头发花白、腰板挺直的老人,正拿着一把大扫帚,小心翼翼地扫着地上的落叶,生怕一点灰尘沾到粉皮上。他就是福伯。

王浩停下车,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福伯,您好。”

福伯抬起头,浑浊但有神的眼睛看了看王浩,问道:“你是?”

王浩把自己的来意,以及和赵坤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卖惨,只是陈述事实。

他以为福伯会怀疑,会不信任他这个外来人。没想到福伯听完,把扫帚往墙边一靠,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个赵坤,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前两年收乡亲们的红薯,就爱短斤少两,还压价。今年看行情好,更是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年轻人,你没跟他妥协,有骨气!”福伯的话,让王浩心里一暖。

“福伯,我这次来,是真心想找个好的货源。我开店,讲究的就是一个货真价实。我愿意出比赵坤给村里的收购价更高的价格,只要您的粉好。”

05

福伯领着王浩进了他的储藏室。一进门,一股纯正的红薯淀粉的清香就扑面而来。

屋子里,一袋袋码得整齐的红薯粉堆得像小山一样。“你看看我这粉。”

福伯解开一个袋子,用手抓起一把,粉质细腻,色泽纯正。

王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和福伯谈了很久,从红薯的种植,到打粉的工艺,越谈越投机。

王浩发现,福伯不光手艺好,人更是正直、实在。

最后,王浩提出了一个合作方案:他不仅要收购福伯家所有的成品粉,还希望福伯能帮忙牵个线,把他介绍给村里其他信得过的种植户。

他给出的价格,比赵坤平时的收购价高出一成,但比现在市场上疯涨的价格,又要理性得多。

最关键的是,他承诺,现款现结,绝不拖欠。

福伯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行。赵坤不仁,就不能怪咱们不义。乡亲们辛辛苦苦种一年地,不能让他一个人把好处都占了。我帮你去说。”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

有福伯这个在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出面作保,加上王浩给出的价格公道,付款方式又爽快,村里十几户种植和加工的大户,都愿意把手里的存货卖给他。

当天晚上,王浩就在福伯家吃了晚饭。

福伯的老伴炒了几个农家菜,福伯还拿出自己泡的药酒。



三人坐在院子里,喝着酒,聊着天,王浩觉得这才是他记忆中家乡该有的样子,朴实,有人情味。

为了方便收货和运输,王浩当机立断,在村里租下了一个废弃的小学校的大院子,作为临时的集散点。

接下来的几天,他吃住都在村里,每天跟着福伯挨家挨户地去看货,验货。

他亲自监督品质,确保每一袋粉都达到他的标准。

村民们看到他这个城里来的大老板,没有一点架子,能跟他们一起蹲在地上吃饭,也能亲手去扛那一百多斤的麻袋,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一辆辆三轮车、小货车,把一袋袋红薯粉从各家各户运到小学校的院子里。

王浩请了村里几个手脚麻利的妇女,负责记账、打包。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院子里就堆起了一座壮观的“粉山”。

王浩联系的货运公司的大卡车也开进了村子。

福伯和村民们自发地过来帮忙装车。

大家伙儿的号子声、说笑声,在小院里回荡,场面热火朝天。

第一批货,足足五辆大卡车,顺利地发往了省城。王浩店里的危机,算是解了。

他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一辆辆满载着希望的货车缓缓驶出村庄,消失在蜿蜒的乡道尽头,心中那块悬了半个多月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不但解决了眼前的危机,还因祸得福,打通了产地直采这条供应链。

刨去所有成本,这批货的价格,甚至比当初跟赵坤签合同的价格还要低一些。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准备给城里的店长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就在他划开屏幕的一瞬间,手机突然剧烈地振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了一个他既熟悉又憎恶的名字:赵坤。

王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想直接挂断,但手指在那个红色按钮上悬停了片刻,还是鬼使神差地划向了绿色。

他倒想听听,这个见利忘义的老同学,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他把手机凑到耳边,没有作声。

听筒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传来一阵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好像一个人在极度痛苦中挣扎。

接着,一个完全变了调的、沙哑得不像人声的哀嚎,猛地钻进他的耳朵。

“浩子……王总!”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你……你快帮帮我吧!”

“我快要被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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