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6年,努尔哈赤尸骨未寒之际,他最宠爱的大妃阿巴亥就被逼迫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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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三十七岁的她,姿色尚在、子女尚幼,却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白月光的陨落
东海之北,乌拉部地广人稀,水草丰美。
彼时风云未起,少女阿巴亥尚未踏入权力的风暴中心,只是乌拉部满泰的掌上明珠。
阿巴亥的父亲满泰,曾是乌拉部的部主,声望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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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政局动荡,满泰死于部族内斗之后,乌拉陷入权力真空。
而此时,建州的努尔哈赤,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整合女真各部,眼看着乌拉也将步入覆灭之境。
乌拉的二贝勒布占泰为保部落,决定以联姻换和平,于是,年仅十二岁的阿巴亥被送往建州,成了努尔哈赤诸多妾室中的一人。
一个十二岁的少女,面对年过不惑、身边已有七位妃嫔的男子,她知不知情?怕不怕?
这些史书无从记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段政治婚姻并未因此埋没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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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阿巴亥凭借出众的容貌与天生的聪慧,迅速在众多女子中脱颖而出。
她不是最强大的靠山的女儿,不是最年长的福晋,也不是最早陪伴努尔哈赤征战沙场的贤内助,却在短短一年内被封为“大福晋”。
这样的晋升速度,在深宫之中,不啻为奇迹。
若说努尔哈赤不近女色,众妃环伺早已说明不是,若说他好美色,那些比阿巴亥年长、出身更显赫的妃子们,为何都没能抢先一步?
可见,这位少女在他心中所占据的位置,早已超出寻常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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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亥的幸运,也不是只靠美貌。
在那样一个讲求“母凭子贵”的年代,她不仅赢得了努尔哈赤的宠,她更在接下来十余年里,为他接连生下三子一女。
这四个孩子的到来,不仅让她在宫中地位稳如磐石,更让努尔哈赤对她情深如初。
不同于其他妃子在宫中安守本分,阿巴亥并不甘于只做一个安静的宠妃。
她精明干练,擅长料理内务,也懂得察言观色,能在复杂的宫廷氛围中如鱼得水。
而她的智慧,也不止于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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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自己来自一个曾与建州兵戎相见的部落,若不能在政治上斩断旧缘,便始终是人们眼中的“外人”。
于是她在乌拉部被努尔哈赤征服后,毫不犹豫地站在丈夫一方,全力辅佐后勤、照料兵士,甚至主动献计献策。
这种在丈夫面前“讲忠诚、识大义”的姿态,让努尔哈赤更加信任她,也让其他妃嫔难以望其项背。
在宫中,她是掌内政、理礼仪、管女官的中枢,在宫外,她是能让建州女真众贝勒都要尊敬的大妃。
若说那时一个女人的命运,取决于她所依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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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阿巴亥所倚靠的,不仅是努尔哈赤的宠爱,还有她自己拼出来的智慧和气度。
她不是柔弱的依附者,她是那个在男人背后安稳大局的人。
也正因如此,许多人说,阿巴亥是努尔哈赤生命中的“白月光”。
她不仅给了这位征服者家的温暖,也在动荡的政局里,维系着属于他们母子之间的未来可能。
但这样的人,似乎注定难以善终。
突如其来的罪名
在宫廷这样一个权力层层叠叠的地方,宠爱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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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被高看,站得越近权力的核心,就越容易被推向风口浪尖。
阿巴亥作为努尔哈赤最宠的大福晋,她的得宠,不仅让其他妃嫔心生妒意,也让许多心怀大位之志的王公贝勒暗暗警觉。
一日清晨,天还未大亮,一名低阶妃嫔代因扎便神色匆匆进宫求见,声称自己有要事禀告。
她声泪俱下,意图却极其明显,她指控阿巴亥“私赠布匹绸缎予婢女,婢女再将物品转赠与男侍”,此举在满族宫规中可谓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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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旁人来说,这或许只是小事,但在宫廷制度森严的后金朝,这已触及皇权尊严。
因为按照女真旧制,福晋不得擅自赠布,尤其不能私自将物品流入男子之手,那是一种背夫欺主的象征,是对丈夫的极大侮辱。
这一举报,最初众人并不以为然,毕竟阿巴亥素来稳重,未见轻率之举。
但随后,调查的结果却令人哑口无言,那匹翠绿色的布料,确为阿巴亥私下所赐,而受赠的婢女,确与男侍有不清不楚的往来。
这桩“翠布案”在宫中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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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能直接坐实阿巴亥“有意私赠予外男”的指控,却也足够动摇她的大妃权威。
对那些等待机会的人而言,这是天降良机。
正当阿巴亥努力稳住局面、等待风头过去时,另一桩更为惊人的指控袭来。
对方声称,阿巴亥多次在夜间悄然离宫,秘密拜访大贝勒代善府邸,并曾亲自送饭予代善。
更甚者,还言辞含蓄地暗指,两人“往来频密,私情可疑”。
这一番爆料,不啻于在宫廷中投下了一颗惊雷。
代善是谁?是努尔哈赤的嫡次子,是曾被明言“可托妻小”的第一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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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得知此事时,正值征战归营,他看着那些报告,一页页翻过,眼神愈发阴沉,但最终,他却没有下令严惩。
他只做了一件事,以“私藏金帛”为名,命人将阿巴亥迁出宫室,令其独居,不得与外人往来。
那日,阿巴亥没有哭,也没有申辩。
若努尔哈赤要杀她,一纸圣旨早已飞来,如今这样,说明他心中仍存怜爱,但这份怜爱,也已经变得小心翼翼。
对于阿巴亥而言,这场风波的真正杀伤力,不仅仅是宫规的处罚,而是从此,她在政局中的角色不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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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虽未言明,但他知,那个陪伴他晚年的女人,已然成为他死后最不安的隐患。
而他手中这颗棋子,是弃是留?恐怕此时他自己也尚未决断。
最终,他选择将一切搁置,阿巴亥被“贬居”之后一年左右,他再次将她召回,并在重大场合重新让她露面。
朝中众人皆感诧异,这样的“翻案”,几乎前所未有,而阿巴亥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两桩“罪名”虽然未曾将她打倒,却已经在别人眼中,为她贴上了“危险”的标签。
那些觊觎大权者,看得很清楚,若她继续活着,并在努尔哈赤死后站出来为其子争位,那些“罪名”便能成为杀她的最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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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密会
1626年,努尔哈赤的病情已拖了月余。
病中,他多次提到一个名字,阿巴亥。
这一日,传令官悄然出营,带回一句意味深长的命令:“召大福晋阿巴亥速至叆鸡堡。”
这消息在宫中一经传开,谁都知道,这是努尔哈赤弥留之际的“最后召见”。
那一夜,他们密谈许久,无人知晓内容。
史料中仅有寥寥数笔记载:阿巴亥“侍疾于叆鸡堡,数日不出”,又有“夜召密语,声低泣下”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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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推测,那几日,他们谈的,是身后之事。
努尔哈赤一生子嗣众多,长子褚英已死,次子代善年长稳重,第三子皇太极雄才显露,而阿巴亥的幼子多尔衮正值少年,聪慧过人。
直到几日后,一代枭雄,就此气绝,从这一刻起,宫中的天,将彻底变了。
皇太极的杀意
努尔哈赤死得仓促,未立遗诏,谁继大统,成了悬在众贝勒心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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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年长,却行事温吞,阿敏自恃勇猛,却不得人心,莽古尔泰野心勃勃,却被族内戒备。
而那位最沉得住气的皇太极,正冷眼观火,暗暗筹谋。
但许多人都清楚,若想顺利登上大位,必须除掉一个人,那就是阿巴亥。
那位曾经风华无双的大福晋,不仅掌握宫中要权,更握有努尔哈赤临终遗言。
宫中众人皆知,阿巴亥在努尔哈赤晚年备受宠爱。
她的三子皆年少聪慧,其中多尔衮最为出众。
努尔哈赤病重时,常召此子侍侧,这足以让皇太极心中蒙上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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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未定,皇太极已暗中联络代善。
二人一夜密谈后,“遗命”开始传出,大妃阿巴亥当以身殉主。
她死得太快,太静,也将一切答案都带入黄泉。
多尔衮赶来时,母亲的遗体已被移入侧殿,兄长阿济格、弟弟多铎也伏地痛哭。
皇太极命人将阿巴亥以“大妃从葬”的名义厚葬,外界传闻纷起,有人说她自愿殉主,有人说她被迫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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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的真相,只有那一夜的烛火知道。
而皇太极,即位为汗,改元“天聪”,史称“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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