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齐晓早的嫂子崔兰嫁来两年未添男丁,迷信的母亲执意要办 “拍喜”—— 让男人用铁锹打女人肚子,说哭得越惨越易生儿子。那晚,崔兰在村后被折磨到深夜,母亲看得眉开眼笑,可当那群男人满足离去后,崔兰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哥哥将她扔进水井,却不知这口井里早埋了无数女婴的尸骨。自此,村子怪事频发:河水变臭、村民染怪病、哥哥被冤魂缠身,而晓早渐渐发现,家里藏着更恐怖的秘密 —— 不是崔兰生不出,是生下来的女婴全被父母摔死了。当崔兰的红衣尸身从坟里爬出,这场迟来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 拍喜夜
“还有谁没拿铁锹去后山?别耽误我儿媳妇生大胖小子!”
母亲王桂英攥着脖子上的玉佛,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喊得嗓子发哑。夜色像泼开的墨,她脸上的皱纹被月光刻得愈发阴狠,我 —— 齐晓早,被她那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手里的花生篮子差点摔在地上。
“晓早!愣着干啥?赶紧把花生给你嫂子送去,让她垫垫肚子,等会儿有力气哭!” 母亲推了我一把,花生壳撒了一地。我踉跄着往山下跑,风里裹着男人的嘶吼:“生不生?到底能不能生!” 还有女人细碎的呜咽,像被掐住喉咙的猫,听得人骨头缝里发寒。
没跑多远,就见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往回走,汗味混着酒气飘过来。为首的李大叔啐了口唾沫:“晦气!折腾半宿就哭成那样,指定是个不下蛋的货!” 我哥齐建军瘸着腿跟在后面,裤腿上沾着黑红的东西,他看见我就吼:“还愣着?赶紧回家找灵婆!你嫂子…… 你嫂子快不行了!”
我脑子 “嗡” 的一声,花生篮子掉在地上。顺着男人来时的路往后山跑,土坡上的草被踩得乱七八糟,月光下,一个蜷缩的身影躺在那里 —— 是嫂子崔兰。她的衣服被撕得稀烂,裸露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印子,下半身更是惨不忍睹,血把周围的土都浸黑了。她睁着眼睛,瞳孔里映着天上的残月,嘴角还挂着一丝没咽下去的血沫。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直到母亲和灵婆赶来。灵婆是邻村的张婶,她蹲在崔兰身边摸了摸,脸色骤变:“赶紧找口棺材好好下葬,这姑娘怨气重,别惹祸上身!” 可我哥却啐了口:“下葬?浪费钱!” 他扛着崔兰的尸体,往村西的老井走,那口井早就干了,我小时候偷看过,里面堆着好几具小小的尸骨 —— 母亲说,那是 “生下来没用的东西”。
哥哥把崔兰扔进去,铲了几锹土填上,拍了拍手上的灰:“省得占地方。” 母亲站在一旁,手里的玉佛转得飞快,嘴里念叨着:“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生不出儿子。”
第二章 冤魂缠
自那以后,哥哥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先是浑身疼,后来连路都走不动,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说总梦见崔兰站在床边,问他要 “鞋子”。村里开始传闲话,说崔兰的冤魂回来了,吓得母亲在哥哥床沿贴满黄符,还请了黄大仙来家里做法。
可怪事没停。村前的河水突然变臭,黑糊糊的像墨汁,喝了水的村民都开始发烧,浑身起红疹,医生来看了也查不出病因。母亲不知从哪听来的说法,说是崔兰的尸体在井里 “闹得慌”,非要让我去把尸体捞上来。
“凭啥是我?哥不去吗?” 我攥着铁锹,往后退了一步。母亲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齐家就断后了!你个丫头片子,养你就是用来干活的!”
村里重男轻女,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 “多余的”。母亲说,等我满十八岁,就把我卖给隔壁村的傻子当媳妇,换点彩礼给哥哥娶新媳妇。我攥着铁锹往老井走,脑子里全是崔兰死前的模样 —— 她其实对我很好,有次母亲让我饿肚子,她偷偷塞给我一个白面馒头,还摸了摸我的头说:“晓早,等以后我生了娃,让他跟你玩。”
老井边的土早就板结了,我挖了半天,铁锹突然碰到硬东西。扒开土一看,是崔兰的衣服 —— 她居然穿着一件红衣!村里老人说,穿红衣死的人会变成厉鬼,是大忌。我吓得手都软了,连滚带爬跑回家,把这事告诉母亲。
母亲也慌了,赶紧又去请张婶。可她没敢说崔兰穿红衣的事,只含糊说 “尸体有点不对劲”。张婶来了,围着老井转了两圈,脸色难看:“把尸体挖出来,肢解了钉在棺材里,再撒上黑狗血,埋到后山最偏的地方。”
哥哥的身体渐渐好了些,母亲又开始琢磨着给哥哥找新媳妇。没过多久,哥哥就从城里 “带” 回来一个女人,说是 “没人要的寡妇”。那女人长得很白,眼睛很大,可总是低着头,不说话。有次我给她送水,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 和崔兰死前的眼神一模一样,冷得像冰。
第三章 肚兜针
那女人叫林秀,来了没几天,母亲就逼着她跟哥哥圆房。有天夜里,我听见林秀的哭声从哥哥屋里传出来,还夹杂着母亲的骂声:“哭啥哭?给老齐家生儿子是你的福气!”
没过多久,林秀就怀孕了。母亲笑得合不拢嘴,每天给她炖鸡汤,可林秀却越来越瘦,眼睛里的光也越来越暗。有次我看见她在缝肚兜,针脚细密,和崔兰以前缝的一模一样 —— 崔兰手巧,以前总给我缝小肚兜,上面绣着小兔子。
我心里发毛,想把这事告诉母亲,可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母亲和父亲的对话。
“秀丫头的八字真好,要是咱孙子也是这八字,以后肯定有出息!” 母亲的声音透着兴奋。
“等生下来,让张婶想想办法,不行就换血,总能把女娃换成男娃!” 父亲的声音很低,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悄悄退回到自己的小屋。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林秀怀的可能是女娃,还想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林秀生产那天,母亲从张婶那求来一碗黄水,说是 “能让女娃变男娃”。她端着一个烧着火的酒杯,硬把黄水灌进林秀嘴里。林秀疼得浑身抽搐,接生婆吓得脸都白了:“这不行啊,会出人命的!”
可母亲根本不听,冲进屋里喊:“拿剪刀来!直接刨腹产!”
林秀的哀嚎响彻整个村子,我躲在自己屋里,捂着耳朵不敢听。直到后半夜,哭声停了。母亲抱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出来,脸色铁青 —— 那是个只有头没有身子的 “鬼娃”。
接生婆哆哆嗦嗦地说:“秀丫头…… 秀丫头死后化成一滩血水了,她说…… 说老齐家遭天谴,要倒大霉了!”
母亲把鬼娃往地上一摔,骂道:“胡说八道!” 然后让父亲把鬼娃扔进后山河里 —— 这是他们的惯常做法,以前崔兰也怀过一次,生下来是个女婴,母亲当场就把孩子摔死,扔进了河里。
我躲在门后,看着父亲的背影,突然明白:不是崔兰生不出,是生下来的女婴,全被他们杀了。
第四章 村秘闻
林秀死后,村里的怪事更多了。有人说半夜看见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在河边走,还有人说听见后山有女娃的哭声。哥哥的身体又开始变差,整天躺在床上,说看见崔兰和林秀站在床边,问他要 “孩子”。
母亲又去请张婶,张婶来了,围着哥哥的屋子转了一圈,说:“这鬼戾气太重,得找个八字纯阳的人镇着。” 母亲立马看向我:“晓早的八字就是纯阳!让她跟你哥住一间屋!”
我吓得往后退,可根本拗不过母亲。夜里,我躺在哥哥床边的地上,不敢闭眼。哥哥突然睁开眼睛,眼神绿油油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比划着,像在缝针线,可没有针,也没有血。
门外,张婶拿着鸡血撒在台阶上,嘴里念念有词。突然,门外 “滋啦” 一声冒白烟,哥哥猛地坐起来,跑到镜子前梳头发。我从侧面看过去,镜子里的人笑得很怪,嘴角的弧度和哥哥完全不一样 —— 那是崔兰的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崔兰附在哥哥身上了!
张婶冲进屋里,看见哥哥的样子,脸色煞白:“快说!最近还死过谁?有没有没上坟的?”
父亲眼神闪躲,半天才说:“就…… 就崔兰那个臭寡妇,拍喜的时候没挺住,死了。”
“怎么死的?” 张婶追问。
母亲抢着说:“是她自己不争气!男人拿铁锹拍了几下,她就挺不住了,跟我们没关系!”
张婶沉默了,突然冲进屋里,一脚踹开哥哥,从怀里掏出黄符贴在哥哥额头上。哥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张婶转头对父母说:“把崔兰的尸体挖出来,厚葬!办灵堂,让全村人给她磕头,哀悼七天!不然,厉鬼成型,整个村子都得完!”
父母犹豫了半天,为了哥哥,还是挨家挨户塞钱,求着村民来跪灵堂。挖开崔兰的坟墓时,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几个壮汉捂着嘴把她的尸体抬出来 —— 她的四肢被钉子钉在棺材上,眼睛还是睁着的。
母亲小声跟张婶说:“试过好多次了,她的眼睛就是闭不上。” 张婶没说话,只是让法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