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18 年,重度抑郁的陈默辞职独居,在合租房的窒息角落中挣扎求生,死亡的念头如影随形。直到名叫苏晴的女孩搬进阁楼,她的白色纱裙与微笑,成了陈默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可这份光很快扭曲成病态的执念,他开始偷偷潜入苏晴的房间,沉溺在罪恶的窥视中。当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的短信骤然出现,当苏晴的男友离奇坠楼,当床底出现染血的人偶,陈默才发现,自己早已坠入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阁楼里的每一道阴影,都藏着致命的秘密。
第一章:白色的闯入者
2018 年的夏天,空气里飘着廉价空调外机的嗡鸣,我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盯着银行卡余额的数字发呆 —— 三千七百二十六块,够我再撑三个月,也可能撑不过下一次抑郁发作时的冲动。
我叫陈默,两个月前刚从设计公司辞职。不是因为累,是因为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线条就会哭,开会时听到同事说话就想躲进厕所,最后老板拍着我的肩说 “你先回家歇着”,语气里的同情像针一样扎人。老家是回不去的,我妈总说 “年轻人哪有那么多愁要叹”,我爸会把抗抑郁药说成 “没用的神经药”;朋友也早就断了联系,我怕自己的负能量会像墨汁染白纸一样,把他们的生活也弄脏。
大多数时候,我就坐在窗边,手指摸着窗沿的灰尘,脑子里反复回放 “你是个失败者” 的声音。有好几次,我已经把脚抬到了窗台上,风灌进衣领,却又被莫名的恐惧拽回来 —— 不是怕疼,是怕连死亡都显得狼狈。
改变是从苏晴搬来那天开始的。
我们住的是顶楼带阁楼的老房子,一层有两个房间,我住朝南的那间,对门是个叫李伟的程序员,每天戴着黑框眼镜,抱着电脑进出,话少得像个影子。二层阁楼有两个小房间,一间住着个女生,我从没看清过她的脸,只知道她每天加班到深夜;另一间空了快一个月,直到那天下午,我抱着脏衣服去阳台,撞见了刚洗完澡的苏晴。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擦到半干,蓬松地搭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在白色纱裙上,晕出一小片浅痕。她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孩都好看,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玻璃珠,见我盯着她,反而先笑了,声音软得像棉花:“你好呀,我叫苏晴,住阁楼那间空房。”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觉得心跳突然快得离谱。她擦着我身边走过时,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那香味像钩子一样,勾着我忍不住回头看她的背影 —— 白色纱裙裹着纤细的腰,脚步轻得像踩在云里。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没吃抗抑郁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苏晴的笑脸和那件白色纱裙。一种陌生的念头慢慢冒出来:我想再看看她的房间,想知道她的枕头是什么味道,想知道她晚上会不会像我一样,也会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疯狂地往外长,长到我连觉都睡不着。
第二章:罪恶的窥视
苏晴搬来的第七天,傍晚六点,我原本打算出门买方便面,刚走到客厅,就听到阁楼传来浴室的水声 —— 哗啦啦的,混着热水器的嗡鸣,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我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一眼阁楼的楼梯口,发现苏晴房间的门没关严,留了一道指宽的缝。
我心里咯噔一下,快速扫了一圈:李伟的房间关着门,里面传来键盘敲击声,他肯定又戴着耳机赶项目;阁楼的另一个女生,按往常的时间,现在还在地铁上。整个屋子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和浴室的水流声。
那个念头又冒出来了,比之前更强烈,像有只手在我背后推我。我回到房间,脱了拖鞋,光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轻轻往楼梯走。木质楼梯年久失修,稍微用力就会 “吱呀” 响,我每走一步都屏住呼吸,指甲掐得掌心发疼。
走到阁楼平台时,水流声更清楚了。我贴着墙,慢慢挪到苏晴房间门口,透过那条缝往里看 —— 房间很干净,地板擦得发亮,正对着门的墙角放着一张双人床,铺着白色的床单,床上叠着几件待洗的衣服,全是白色的:白 T 恤、白裙子、白袜子。
她可真喜欢白色。
我咽了口唾沫,手指轻轻碰了碰门板,门轴没上油,推开时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我吓得赶紧停住,等了几秒,确定浴室的水声没停,才慢慢推开门,闪身进去,又把门关回原来的缝隙 —— 这样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有人进来过。
房间里飘着和苏晴身上一样的栀子花香,比在卫生间门口闻到的更浓。我走到床边,手指轻轻碰了碰白色床单,触感软得像云朵。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苏晴和一个男生的合照:男生搂着她的肩,笑得一脸灿烂,苏晴靠在他怀里,眼睛弯成了月牙。
看到照片的瞬间,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厉害。嫉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盯着照片里的男生,脑子里反复冒出来一个念头:他配不上苏晴,苏晴的笑应该只给我看。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扭曲,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坐在床边,俯身把脸贴在苏晴的枕头上,枕头里的棉絮软得像她的声音,还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 和她头发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的心脏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种又罪恶又兴奋的感觉顺着脊椎往上爬,爬得我浑身发麻。
突然,楼下传来 “砰” 的一声关门声,紧接着是拖鞋踩在楼梯上的 “啪嗒” 声。
怎么会?她这么快就洗完澡了?
我吓得浑身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飞快地扫过房间 —— 衣柜门是关着的,储物间太小藏不下人,只有床底能躲。没时间犹豫,我立刻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钻到床底,膝盖磕在地板上,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几乎就在我躲好的瞬间,门开了,一双光着的脚出现在我眼前 —— 脚趾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脚跟细腻得没有一点死皮,正是苏晴的脚。
床底下积了一层薄灰,我一钻进来,灰尘全扬到了鼻子里,痒得我想打喷嚏。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可床底空间太窄,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硬生生憋着,结果还是没忍住,轻轻咳了一声。
万幸的是,就在我咳嗽的前一秒,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 —— 刺耳的 “嗡嗡” 声刚好把我的咳嗽声盖住。我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衣服上,凉得刺骨。
我不知道在床底待了多久,腿麻得像不属于自己,直到听到苏晴轻微的鼾声,我才慢慢挪动身体,从床底爬出来。房间里黑漆漆的,我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月光顺着缝隙照进来,刚好落在苏晴的脸上。
她侧躺着,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子小巧得像陶瓷娃娃,嘴唇抿成一条浅粉色的线。我鬼使神差地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看,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天快亮时,才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看着桌上的抗抑郁药,第一次没觉得它是救命的稻草。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在跳,跳得比过去一年都有力 —— 好像心里某个早就枯死的地方,因为苏晴,重新长出了一点嫩芽。
从那天起,苏晴每次去洗澡,我都会溜进她的房间。她好像从来不会锁门,每次都只把门关到半掩,像是故意给我留着机会。我会坐在她的床边,闻她枕头的味道,摸她叠好的白色衣服,有时还会偷偷拿她放在桌上的发绳,攥在手里,直到手心出汗。
我还在网上买了个小型针孔摄像头,藏在快递盒里,盼着它快点到 —— 我想把苏晴的样子录下来,想在她不在房间的时候,也能看到她的影子。
第三章:短信惊魂
摄像头寄到的那天下午,我刚拆开快递,手机就响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八个字:“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嘿嘿。”
“嘿嘿” 那两个字像冰锥一样,扎得我浑身发冷。我拿着手机,手忍不住发抖,赶紧走到楼梯口,给那个号码打过去,结果只响了一声,就传来 “您拨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的提示音 —— 对方挂断了。
是谁?是李伟发现了?还是阁楼的那个女生听到了动静?我靠在墙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想起每次溜进苏晴房间时,都格外小心,没弄出一点声音;李伟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敲键盘,根本不会注意别人的事;阁楼的女生连话都没跟我说过,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我越想越怕,赶紧把摄像头藏进抽屉里,连拆开的快递盒都塞进了垃圾桶。那天晚上,苏晴像往常一样去洗澡,我坐在房间里,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阁楼的动静,却没敢再上去 —— 我怕那个发短信的人在暗处盯着我,怕一出门就被抓个正着。
接下来的一周,我活得像个惊弓之鸟。白天不敢出门,晚上不敢关灯,连抗抑郁药都加了剂量,可还是整夜整夜地失眠。我开始不吃饭,只靠方便面和矿泉水充饥,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瘦,黑眼圈重得像熊猫,皮肤干得掉皮,看起来像个活死人。
有天中午,我在厨房煮方便面,李伟突然推门进来,拿冰箱里的可乐。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犹豫着说:“陈默,你没事吧?看你气色差得吓人。”
我捏着方便面的包装袋,手背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最近没睡好。”
他没再多问,拿了可乐就走了。我看着锅里冒泡的方便面,突然觉得很恶心 ——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像个靠窥视别人生活活下去的怪物,连阳光都不敢见。
可这种恶心只持续了一会儿,到了晚上,听到苏晴去洗澡的声音,我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房门。她穿着那件白色纱裙,从阁楼走下来,去卫生间拿浴巾,经过我门口时,还朝我笑了笑:“陈默,晚上好呀。”
她的笑像钩子一样,勾着我又走上了阁楼。这次我更小心,先在楼梯口听了很久,确定没人,才轻轻推开苏晴的房门,钻到床底。
床底比上次干净多了,几乎没有灰尘,好像被人打扫过。我心里有点疑惑,可没等我想明白,就听到了开门声。我抬头一看,愣住了 —— 出现的不是苏晴的脚,是一双黑色运动鞋,鞋边沾着点泥土。
是个男人。他走到床边,坐下来,脱下运动鞋,随手推到床底,刚好碰到我的膝盖。我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很难闻,和苏晴的栀子花香格格不入。
他赤着脚站起来,走到房间的角落,我看不到的地方,传来脱衣服的声音。没过多久,苏晴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她走到床边,笑着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吗?”
“想你了,就提前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很粗,带着点不耐烦。
然后,我听到了接吻的声音,听到苏晴的笑声,听到床板 “吱呀” 作响。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得我耳朵疼,扎得我心里像着了火。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血渗出来,我都没感觉到疼 —— 我想冲出去,想把那个男人推开,想告诉苏晴,他配不上她。
可我只能躲在床底,像个缩头乌龟,听着那些声音,直到下半夜,男人才睡着。我慢慢从床底爬出来,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借着月光看清了男人的脸:蒜头鼻,满脸痘痕,小眼睛,枕边还放着一副黑框眼镜。
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苏晴?
我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苏晴,她的脸在月光下很白,像瓷娃娃。我伸出手,想碰一碰她的头发,可就在手指快碰到她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 是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开心吗?” 后面还跟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吓得赶紧后退,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我冲出苏晴的房间,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整个屋子黑黢黢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听到阁楼传来的男人的鼾声,能听到自己脑子里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他配不上苏晴。
第四章:坠楼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头痛得厉害,是抗抑郁药加量的副作用。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放昨晚的画面:男人的烟味,苏晴的笑声,床底的运动鞋,还有那条短信。
我想去找苏晴问清楚,问那个男人是谁,可走到她房间门口,又不敢敲门 —— 我怕她知道我躲在床底,怕她骂我变态,怕她再也不朝我笑了。
中午的时候,我听到阁楼传来开门声,那个男人走了下来,经过我门口时,还朝我看了一眼,眼神很凶。我赶紧关上门,靠在门后,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
下午,我正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闷响,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我一下子惊醒,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看 —— 小区的花坛里,一个男人背朝上躺着,周围已经围了几个人,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尖叫。
是那个男人!
我赶紧穿上衣服,跑下楼。等我挤进去时,男人已经没气了,脸上全是血,眼镜摔在一边,镜片碎成了好几片。没过多久,警察来了,拉起警戒线,问现场有没有人认识死者。
我犹豫了一下,举起了手:“我认识他,他住在我楼上,是我邻居的男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你们平时有交流吗?” 警察拿出笔记本,看着我问。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就见过几次,没说过话。” 我撒谎了,我怕说多了,会被警察怀疑。
“死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吵架、情绪低落之类的?”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注意,不过昨天下午,我还看到他和我邻居有说有笑的,看起来挺开心的。”
正说着,苏晴背着单肩包,从小区门口跑过来。她看到警戒线,脸色一下子白了,冲过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拦住她,说:“你是死者的家属吗?我们需要你确认一下身份。”
苏晴走到花坛边,看到男人的脸,突然捂住嘴,哭了起来,声音抖得厉害:“是他…… 是我男朋友…… 他怎么会这样……”
她的眼泪掉下来,砸在地上,看起来很可怜。警察让她去派出所做笔录,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带着哭腔说:“陈默,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我害怕。”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点疼 —— 她现在这么脆弱,我得陪着她。
录完笔录,已经是下半夜了。我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看着苏晴坐在对面,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想起下午看到的画面,突然觉得有点奇怪:苏晴刚看到尸体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过了几秒,才开始哭 —— 好像她早就知道男人会死一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赶紧甩了甩头 —— 肯定是我想多了,苏晴那么善良,怎么会希望男人死?
凌晨三点,我们从派出所出来,我打了辆车,送苏晴回家。路上,她靠在车窗上,没说话,我也没敢打扰她,只是偷偷看她的侧脸,她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憔悴。
到了出租屋楼下,出租车开走后,苏晴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又软又凉:“陈默,我不敢一个人住,你能陪我上去吗?”
我心里一动,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苏晴的房间很小,家具很简单,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连台灯都是白色的。她打开灯,笑着说:“你是第一次来我房间吧?”
“嗯,第一次来。” 我有点紧张,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先坐一会儿,我换件衣服。” 她说着,指了指椅子,“你能转过身,对着窗户吗?我换衣服有点不习惯。” 苏晴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羽毛轻轻扫过我的耳朵。
我赶紧转过身,面朝窗户。窗外黑漆漆的,只有远处路灯的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模糊的光影。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我能想象出她脱下外套、换上白色纱裙的样子,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好啦。” 没过多久,苏晴的声音传来。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她穿着那件熟悉的白色纱裙,站在灯光下,皮肤白得像雪,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喉咙发紧,想找点话题缓解尴尬,结结巴巴地说:“那…… 那我们看电影吧?我房间有投影仪,我去拿。”
“好呀,” 苏晴笑着点头,“我等你。”
我几乎是跑着下楼的,心里又甜又慌。回到自己房间,我翻箱倒柜找投影仪,明明记得上次用完放在床底了,可怎么找都找不到。我蹲下来,打开手机手电筒,往床底照去 ——
这一照,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床底下,躺着一个和苏晴男友一模一样的人偶。人偶戴着那副破碎的黑框眼镜,脸上涂着血红的颜料,像凝固的血;它的头歪向我,眼睛是用黑色纽扣做的,定定地 “盯” 着我,嘴唇上也涂着红颜料,像在笑。
我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向后退,后背撞在椅子上,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我顾不上疼,死死盯着床底的人偶 —— 下午明明看到警察把尸体抬走了,怎么会有个人偶在这里?
我颤抖着伸出手,把人偶拽出来。人偶的衣服被撩起,肚子上用红笔写着两个字:罪犯。我把人偶翻过来,后背画着一个巨大的微笑表情,旁边还有一行字:这下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