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非新闻资讯内容!含有虚构创作部分,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请理性阅读。
“同志,我找郑勇,他驻疆 15 年了,我带着孩子第一次来探亲。”
冯雨薇攥着泛黄的家书,站在部队接待室里,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
15 年里,她独自操持家务,从青涩少妇熬成眼角带纹的母亲,孩子从牙牙学语的婴儿长成身高近一米八的少年,父子俩仅靠电话和书信维系感情,她无数次在深夜对着丈夫 “寄” 来的立功喜报落泪,坚信他在边疆保家卫国。
可部队工作人员翻阅档案时的沉默,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心头 —— 系统里根本没有 “郑勇” 的入伍记录,更没有驻疆军人信息。
这 15 年的坚守与等待,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无法解释的骗局?
2024 年 6 月,江苏盐城的梅雨季刚过,空气里还飘着潮湿的水汽。
冯雨薇把最后一件晾干的校服叠进博文的书包,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 ——7 月 10 号被红笔圈了三层,旁边写着 “新疆”。
博文从房间跑出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橄榄绿军装,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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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明天期末考试完,我们真的能去看爸爸吗?”
九岁的孩子眼神亮得像星星,这是他第五次问同样的问题。
冯雨薇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指尖碰到照片上男人的脸。
“能,肯定能。” 她的声音很轻,心里却压着一块石头。结婚 16 年,郑勇驻疆 15 年,除了 2009 年刚结婚那半个月,他再没回过家。
每次视频,他身后不是灰色的营房墙,就是晃眼的戈壁滩,语气总带着疲惫:“雨薇,再等等,等任务结束我就回去”“边境封山了,路不好走”“部队有规定,家属探亲要报备,这次没批下来”。
这些理由,冯雨薇听了 15 年。
直到上郑博文的班主任找她谈话,说孩子在作文里写 “我爸爸是军人,他在新疆保护国家,可我没见过他几次”,冯雨薇才下定决心,不管郑勇同不同意,她都要带孩子去新疆。
当晚,冯雨薇给郑勇打视频电话。屏幕接通时,郑勇还是那身迷彩服,背景是熟悉的灰色墙,光线暗得看不清他的表情。
“雨薇,有事吗?我刚查完岗。” 他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
“勇子,博文下周放暑假,我想带他去看你。” 冯雨薇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屏幕那头沉默了两秒,郑勇的眉头皱了起来:“别来了,来回路费要几千,你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再说博文快上四年级了,暑假得补课,别耽误学习。”
“补课可以延后,我已经买好火车票了,7 月 10 号的。” 冯雨薇故意说。
郑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冯雨薇,你怎么不跟我商量?部队最近在搞演习,封闭管理,家属进不来。”
“演习?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冯雨薇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勇子,15 年了,我就想带孩子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有错吗?”
“我不是不让你们来,是真不方便!” 郑勇的语气硬了起来,“队里吹哨了,我先挂了。”
不等冯雨薇再说,视频就黑了。
冯雨薇盯着漆黑的屏幕,手指攥得发白。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沓信件、照片和汇款单。
信件从 2009 年开始,每月一封,字从工整的楷书慢慢变成潦草的行书。
照片里的郑勇,从二十多岁的青涩,到眼角有了细纹,军装肩章从列兵换成了士官。
汇款单每月 15 号准时到账,金额从最初的 2000 元涨到现在的 5000 元,汇款地址永远是 “新疆阿克苏某部队收发室”。
这些东西,冯雨薇保存了 15 年,是她支撑下去的底气。
可现在,她看着这些,心里却第一次生出怀疑 ——15 年,再忙的部队,也不可能连一次探亲的机会都没有吧?
7 月 10 号这天,冯雨薇背着两个大行李包,手里牵着博文,准时登上了去乌鲁木齐的火车。硬座车厢里挤满了人,汗味、泡面味混在一起。
博文靠窗坐着,手里拿着一张新疆地图,每隔一小时就问:“妈,到乌鲁木齐还要多久?”
冯雨薇靠在椅背上,把郑勇的照片放在腿上,一遍遍地看。
火车走了 38 个小时,到乌鲁木齐南站时,冯雨薇的腿肿得穿不上鞋。
博文因为水土不服,脸色发白,还吐了一次。
冯雨薇找车站工作人员要了热水,给博文喂了点药,又转乘去阿克苏的长途汽车。
汽车驶出乌鲁木齐,窗外的景色从农田变成戈壁。
黄沙被风吹得打在车窗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响声。
司机把车开得很慢,说怕遇到沙尘暴。冯雨薇掏出手机给郑勇打电话,却提示 “暂时无法接通”。
她想起郑勇说过,新疆部分地区信号不好,也就没多想。
汽车颠簸了 10 个小时,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郑勇信里写的营区门口。
营区坐落在戈壁边缘,围墙有三米多高,上面拉着铁丝网,门口的哨兵穿着迷彩服,手里握着枪,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车辆。
冯雨薇深吸一口气,拉着博文走过去。
“同志您好,我是郑勇的妻子冯雨薇,这是我们的证件。”
她把身份证、结婚证,还有郑勇 2023 年寄来的信递过去,“我们从江苏过来探亲,他在这里服役 15 年了。”
哨兵接过证件,先看了看冯雨薇和博文,又低头翻了翻信件,然后走进岗亭,对着电脑敲了起来。
键盘声在安静的营区门口格外清晰,冯雨薇的手心慢慢冒出冷汗。
五分钟后,哨兵走出来,把证件递还给她,语气平静:“同志,系统里没有叫郑勇的人。”
冯雨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查一遍,是不是输错名字了?郑,郑重的郑,勇敢的勇。”
哨兵点点头,又回到岗亭。
这次他敲了十分钟键盘,还拿起电话说了几句。
挂了电话,他的脸色比刚才严肃:“我们查了现役和近 20 年退役人员的档案,都没有郑勇。您确定他在这里服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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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确定?” 冯雨薇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她从包里掏出汇款单和照片,“你看,每个月都从你们营区收发室寄钱,这照片是他去年寄来的,背景就是你们营区的围墙!”
她指着照片里墙上的标语 “屯垦戍边,保家卫国”,“你看,和你们营区门口的标语一模一样!”
哨兵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又递给旁边的另一个哨兵。
两人小声说了几句,那个年纪稍大的哨兵开口:“同志,这照片里的围墙是 2018 年之前的,2019 年我们营区翻新,围墙换成了蓝色的,标语也改成了‘忠诚使命,强边固防’。”
冯雨薇愣住了,她抓过照片,盯着上面的围墙 —— 确实是灰色的,和眼前蓝色的围墙不一样。
可这张照片是郑勇 2023 年 10 月寄来的,他当时在信里说 “刚换了新营房,环境比以前好”,怎么会是旧围墙?
“那汇款单呢?” 冯雨薇的声音开始发颤,“每个月都从你们收发室汇出来,怎么会查不到人?”
“收发室只负责接收信件和包裹,不办理汇款业务。”
年纪稍大的哨兵语气软了点,“您是不是记错地址了?新疆有很多部队,说不定他在别的营区。”
博文拉了拉冯雨薇的衣角,小声问:“妈,爸爸是不是不在这儿啊?他是不是骗我们了?”
冯雨薇蹲下来,把儿子搂在怀里,眼泪差点掉下来:“不会的,爸爸肯定在这儿,只是他们查错了。” 她站起身,对哨兵说:“能不能让你们领导出来一下?我有他寄来的所有东西,肯定能证明。”
哨兵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汇报。十分钟后,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开了过来,下来一个穿着少校军衔军装的男人,身材魁梧,脸上有两道浅浅的疤痕。
“我是营政委刘志民,你是郑勇的家属?” 刘志民伸出手,和冯雨薇握了握,“先跟我去办公室,慢慢说。”
办公楼里很安静,走廊的墙上挂着营区的历史照片和荣誉锦旗。
进了办公室,刘志民给冯雨薇和博文倒了杯热水,然后接过冯雨薇递来的信件、照片和汇款单,一张张仔细看。
“这些信的邮戳,确实是我们营区附近的邮局,但收发室没有登记过郑勇的名字。”
刘志民指着照片,“这张照片里的军装,肩章是三级士官,但我们营区近五年没有三级士官叫郑勇。” 他打开电脑,调出档案系统,“你看,这是我们营所有现役和近 15 年退役人员的名单,按姓氏排序,郑姓的有 12 个人,没有郑勇。”
冯雨薇凑到电脑前,屏幕上的名单一页页翻过,郑姓的士兵确实没有 “郑勇”。
她的腿一下子软了,坐在椅子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不可能…… 他 15 年都在说在这里当兵,每个月都寄钱,怎么会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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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看到冯雨薇哭,也红了眼:“叔叔,你再找找好不好?我想爸爸了,我还带了画给他看。”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画,上面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中间的男人穿着军装,旁边写着 “爸爸、妈妈、我”。
刘志民看着画,叹了口气,递给冯雨薇一张纸巾:“同志,你别激动。军队的档案管理有严格规定,不可能漏登或者错登。你还记得郑勇当年入伍的时间、地点吗?有没有他的士兵证号码?”
冯雨薇擦了擦眼泪,努力回忆:“他是 2009 年 12 月入伍的,从盐城老家走的,当时说是去新疆边防部队。士兵证号码他没说过,只说部队不让家属记。”
“2009 年 12 月?”
刘志民皱了皱眉,“2009 年 12 月我们营确实接收过一批江苏籍新兵,一共 18 个人,我帮你查一下当年的新兵名单。”
他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调出一份扫描的纸质名单,上面的名字是手写的,一笔一划很工整。
冯雨薇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眨。博文趴在桌边,小声念着上面的名字:“王磊、李阳、张伟……” 直到名单翻完,也没听到 “郑勇” 三个字。
“会不会是他用了别名?” 冯雨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刘志民摇摇头:“入伍时必须用身份证上的名字,不能改别名。除非……”
他顿了顿,“除非他根本没入伍。”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砸在冯雨薇心上。她猛地站起来:“不可能!他当年还拿了入伍通知书给我看,上面盖着武装部的章!”
“入伍通知书还在吗?” 刘志民问。
冯雨薇愣住了,2012 年家里搬家,很多旧东西都丢了,包括那张入伍通知书。“丢了…… 但他表哥可以作证,当年是他表哥送他去的武装部!”
她立刻给郑勇的表哥打电话。电话接通后,表哥的声音很惊讶:“送他去武装部?没有啊,2009 年我在广州打工,年底才回来,根本没见过他!”
冯雨薇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僵了。
表哥的话像一盆冷水,把她最后一丝希望浇灭了。
刘志民看着她的样子,语气放缓:“同志,你别着急。你可以回老家的武装部查一下,看看当年的入伍记录里有没有郑勇。如果武装部有记录,再通过军务部门查,说不定能找到他的去向。”
从营区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戈壁滩的夜晚很冷,冯雨薇把博文裹在怀里,手里的证件和信件仿佛有千斤重。博文靠在她身上,小声说:“妈,我有点冷,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就回,咱们去武装部查清楚。” 冯雨薇的声音发颤,她不知道自己说的 “查清楚”,到底是想证明郑勇入伍了,还是怕证明他没入伍。
母子俩在营区附近的小镇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坐汽车回乌鲁木齐,再转火车回盐城。
路上,冯雨薇一直没说话,脑子里反复想着刘志民的话 ——“除非他根本没入伍”。
回到盐城,冯雨薇没回家,直接带着博文去了县武装部。
接待她们的是个头发花白的干事,姓周,已经在武装部工作了 30 年。
“吴干事,您好,我想查一下 2009 年 12 月从咱们县入伍的新兵名单,我丈夫郑勇,当年应该是从这里走的。” 冯雨薇递上身份证和结婚证。
吴干事接过证件,戴上老花镜,从档案柜里翻出一个红色的档案盒,上面写着 “2009 年冬季新兵入伍档案”。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纸质名单,一页页仔细翻。
冯雨薇站在旁边,心脏跳得飞快。
博文趴在桌上,盯着名单上的名字,手指在上面慢慢划。
十分钟后,吴干事把名单合起来,抬头看着冯雨薇,语气肯定:“2009 年 12 月,咱们县去新疆的新兵一共 15 个,没有郑勇。这名单是当年县、市、省三级武装部审核的,一个都不会漏。”
“不可能!” 冯雨薇的声音都在抖,“他当年明明说去入伍了,还跟我视频过,说在新兵连训练很苦!”
“视频?” 吴干事皱了皱眉,“2009 年的时候,新兵连管理很严,除了节假日,一般不让用手机视频。”
他打开电脑,调出 2009 年冬季新兵的电子档案,“你看,这是所有新兵的信息,包括姓名、身份证号、家庭住址,没有郑勇。”
冯雨薇凑到电脑前,屏幕上的信息一条一条闪过,确实没有郑勇。她的腿一软,差点摔倒,吴干事赶紧扶了她一把。
“同志,你别激动。” 吴干事给她倒了杯热水,“要不咱们查一下社保?如果他没在部队,那在地方工作的话,肯定有社保记录。”
冯雨薇点点头,急忙报了郑勇的身份证号。吴干事打开社保系统,输入号码后,屏幕上显示 “无此人参保记录”。
“怎么会没有社保?” 冯雨薇冲到屏幕前,眼睛盯着屏幕,“他要是没在部队,总得在地方上班吧?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同志,你冷静点。” 吴干事叹了口气,“如果部队和地方都没有记录,那你得想想,这 15 年他到底在哪?每个月给你寄的钱,是从哪来的?”
钱的来源!冯雨薇突然想起,汇款单上的汇款账户是个私人账户,户主叫 “韩建民”。她以前没在意,现在想来,部队的汇款应该用对公账户才对。
她立刻去银行查这个私人账户。
银行工作人员告诉她,账户户主 “韩建民” 的户籍在新疆阿克苏,账户每个月 10 号都会收到一笔转账,15 号再汇给冯雨薇。
至于转账来源,工作人员说涉及客户隐私,不能透露,除非有警方的证明。
从银行出来,冯雨薇带着博文回了家。
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桌上还放着她走之前没洗的碗。
博文走到书桌旁,把那张画放在桌上,小声说:“妈,爸爸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冯雨薇走过去,抱住儿子,眼泪无声地掉下来:“不会的,妈妈一定会找到爸爸,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冯雨薇托老家的亲戚打听 “韩建民” 的消息。
亲戚说,阿克苏有个叫韩建民的人,以前在部队当过兵,2014 年退伍后开了个小卖部。
冯雨薇心里一动,立刻让亲戚帮忙联系韩建民。
第二天一早,亲戚打来电话,说韩建民愿意和她视频。
冯雨薇打开视频,屏幕里出现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
“你是郑勇的妻子?” 韩建民的声音很低。
“是我,您认识郑勇?” 冯雨薇急忙问。
韩建民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和他是战友,2009 年一起入伍的。”
“那他现在在哪?为什么部队里查不到他的记录?” 冯雨薇追问。
韩建民的眼神暗了一下:“他……2014 年执行任务时牺牲了。”
冯雨薇的脑子 “轰” 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牺牲了?那这 10 年给我寄钱的是谁?照片又是谁寄的?”
“是我。” 韩建民的声音带着愧疚,“他牺牲前,让我帮他照顾你们娘俩,别告诉你们他牺牲的消息,怕你们受不了。他说你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崩溃。”
冯雨薇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权知道真相!他牺牲了,我连他的墓碑都没见过!”
“不是我不想说,是他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瞒着。” 韩建民叹了口气,“他的骨灰埋在阿克苏烈士陵园,我每年都会去看他。”
博文听到 “牺牲” 两个字,哇的一声哭出来:“爸爸死了?我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冯雨薇抱着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挂了视频,她坐在地上,手里攥着郑勇寄来的照片,眼泪把照片都打湿了。15 年的等待,原来只是一场用谎言编织的梦。
三天后,冯雨薇收拾好行李,决定带博文去阿克苏,看看郑勇的墓碑。
出发前,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是新疆的。
“是冯雨薇同志吗?我是新疆军区军务处的,关于郑勇,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电话里的声音很严肃。
“他不是牺牲了吗?” 冯雨薇的声音沙哑。
“韩建民说的不是真相。” 对方顿了顿。
而接下来的话让冯雨薇顿时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