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为报杀母之仇,男子玩弄仇人独女5年,又将其全家男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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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2年,丰川市的秋天来得格外早,一场雨下来,梧桐树的叶子就黄了一半。

市刑警队的张志诚掐灭了烟头,感觉嘴里一阵发苦。

他推开红旗小区12号楼301室的门,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杂着饭菜馊掉的酸气,劈头盖脸地涌了过来。

屋里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声,像有人在墙上钉钉子。

客厅的灯没关,冰冷的白炽灯光下,三具男性尸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歪倒在沙发和地板上,血泊已经半凝固,变成了暗红色。

“张队,”年轻的刑警刘毅脸色发白,声音都在抖,“现场……太干净了。”

张志诚没说话,他只是死死盯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



照片上,一家五口笑得灿烂,唯独那个女孩,在照片里被空了出来,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而此刻,这个照片上的女孩,正毫发无伤地坐在自己的卧室里。

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的那个雨夜说起。

01

三天前,雨点子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丰川市公安局的窗户上。

张志诚正就着一碗泡面处理一桩盗窃案的卷宗,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发疯似的响了起来。

“喂,刑警队,张志诚。”

电话那头,报案中心接线员的声音又快又急,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慌:“张队!红旗小区12号楼发生命案,情况……情况非常严重!你赶紧带人过来!”

能让接线员用上“非常严重”这个词,张志诚心里就是一沉。

他把筷子往泡面桶里一插,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外套就往外冲。

“刘毅!出警!”

年轻的刑警刘毅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三两步跟上了张志诚的步伐。

警用吉普车拉着刺耳的警笛,在积水的街道上划开两道白浪,朝着城西的红旗小区疾驰而去。

红旗小区是丰川市最早的一批商品房,住在这里的,不是个体户老板就是国企的干部,算得上是当年的“富人区”。

车还没到楼下,远远就看见12号楼的单元门口围了一圈打着伞的邻居,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在拉警戒线了。

“怎么回事?谁报的案?”张志诚跳下车,一边扣着风纪扣一边沉声问道。

一个脸熟的片警小跑过来,朝张志诚敬了个礼:“张队,是302的邻居报的案。她说对门王建军家,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有点不对劲。”

“具体怎么不对劲?”

“她说,王家养了条大狼狗,平时叫得凶得很。但这都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王家的报纸和牛奶,都在门口塞了两天了也没人拿,敲门也没人应。她觉得不对劲,就给我们打了电话。”

张志"志诚点了点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建军这个名字,他有印象。

丰川市搞建筑承包发家的第一批人,手底下有个不小的工程队,有钱,但名声不怎么好,听说为人霸道,得罪过不少人。

“门撬开了吗?”

“撬开了,张队,你……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片警的眼神有些躲闪。

张志诚心里“咯噔”一下,他带着刘毅,拨开人群,快步走进了单元楼。

三楼的楼道里已经站了两个派出所的警察,看见张志诚都立正喊了声“张队”。

301的防盗门大开着,那股混杂着血腥和腐败气味的空气,正是从门里飘出来的。

张志诚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和鞋套,第一个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见惯了风浪的张志"志诚都感到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客厅里,三具尸体。

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户主王建军。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极深的刀口,脑袋耷拉在一边,眼睛还大睁着,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东西。

他脚边的地毯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刀柄都没进去了。

不远处的餐桌旁,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倒在地上,后脑勺一片模糊的血肉,旁边翻倒的椅子腿上还沾着血。

这应该就是王建军的两个儿子,王勇和王刚。

“一刀毙命,全是要害。”张志诚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王建军脖子上的伤口,“凶手手法很利落,不像是一时冲动。”

刘毅强忍着恶心,拿着勘察笔记,声音发颤地记录着:“死者一共三名,全部为男性。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

“现场有翻动的痕迹吗?”

“没有,”刘毅摇头,“抽屉、柜子都关得好好的,桌上的钱包也还在,不像图财。”

张志诚站起身,目光扫过整个客厅。

确实,现场太“干净”了。

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挣扎的迹象,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像是毫无反抗地被挨个处决了一样。

这不合常理。

“查一下,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张志诚问道。

“户籍资料上显示,王建军家一共五口人。他老婆李娟,女儿王静。”片警在一旁小声回答,“但是……他老婆李娟的单位说,她上周就去省城探亲了,还没回来。”

“那就是说,家里当时应该还有他女儿王静在?”

“对。”

张志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立刻朝着里屋走去。

里屋有两个卧室,其中一间虚掩着,是主卧,里面没人。

另一间卧室的门却从里面反锁着。

“王静?你在里面吗?我们是警察!”张志诚敲了敲门,声音尽量放得柔和。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撞开!”张志诚当机立断。

两个年轻警察合力一撞,木制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门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上。

她长得很漂亮,梳着当时流行的长直发,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窗外,对破门而入的警察们毫无反应。



她就是王静。

“你……你没事吧?”刘毅试探着问了一句。

王静缓缓地转过头,空洞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她的嘴角竟然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个诡异的、像是微笑的表情。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02

王静被救护车接走了,初步诊断是受到了极度惊吓导致的精神性失语。

这对案情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唯一的幸存者和目击者,现在什么也问不出来。

张志诚留在现场,让技术队的同事们把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过一遍筛子。

他自己则点上一根烟,开始在屋子里踱步。

这房子是标准的三室一厅,装修在90年代初来看,算得上是豪华。

客厅铺着木地板,墙上挂着大幅山水画,一套真皮沙发,一部夏普牌的大彩电。

处处都透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张志诚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阳台上一个空荡荡的铁笼子上。

“他们家养的狗呢?”他问。

正在取证的刘毅直起身子,指了指楼下:“在楼下的花坛里找到了,被人用麻绳勒死的,看样子是想处理掉,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来得及。”

张志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凶手心思缜密,先解决了会吠叫的狗,再上楼行凶。

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可动机是什么?

不是为了钱,那只能是仇杀了。

张志诚决定从王建军的社会关系查起。

“走,去楼下问问。”他对刘毅说。

楼下的警戒线外,围观的邻居非但没散,反而越聚越多,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到张志诚和刘毅走下来,人群立刻安静了许多,但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警察同志,王家这是出啥事了?我怎么听说……”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凑上来问。

“没什么,大家别信谣传谣,都散了吧。”张志"志诚挥了挥手,然后转向站在一旁的302住户,也就是报案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大婶。

“大姐,是你报的案吧?你跟王家熟吗?”

“熟,怎么不熟,都十多年的老邻居了。”胖大婶一提起王家,撇了撇嘴,脸上露出几分不屑,“警察同志,不瞒你们说,王建军这个人,不是个善茬。”



“哦?怎么说?”张志诚来了兴趣。

“他呀,搞工程队的,手黑着呢!拖欠工人工钱是常事,为了抢工程,跟人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去年还因为一个项目,把人家另一个包工头腿都给打折了。要我说,他家出这事,八成是得罪人了。”

“那他两个儿子呢?”

“嗨,有其父必有其子!大儿子王勇,整个就一混世魔王,整天在外面跟一帮小流氓混,打架、赌钱,什么都干。派出所都进去好几回了。小儿子王刚倒是看着老实点,但也是跟在他哥屁股后面,学不着好。”

胖大婶说得唾沫横飞,显然对王家积怨已久。

“那他女儿王静呢?”刘毅在旁边插嘴问了一句。

提到王静,胖大婶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那丫头倒是个好孩子,长得文静漂亮,学习也好,在市里的师范学校读书,跟她那爹和俩哥哥完全不一样。就是性子有点内向,不怎么爱说话。唉,可惜了,摊上这么一家子。”

“她平时跟什么人来往多吗?有没有谈朋友?”张志"志诚追问。

“谈了,谈了有好几年了。”胖大婶立刻来了精神,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男朋友叫宋卫国,就在咱们市的仪表厂上班,小伙子长得精神,人也老实本分,对王静那叫一个好,风雨无阻地接送。我们都说,王静这辈子,也就找了这么个好对象,算是她的福气了。”

宋卫国。

张志诚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除了这些,王家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胖大婶想了想,一拍大腿:“有!我想起来了!大概半个多月前,我晚上倒垃圾,看见王勇在楼下跟一个男的吵架,吵得可凶了!那个男的我没看清脸,就听王勇骂他,说‘你再敢缠着我妹,我打断你的腿!’,你说,会不会是为这事?”

这算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张志诚又向其他几个邻居打听了一圈,得到的信息都大同小异。

王建军一家,在邻里间的口碑极差,几乎没人说他们一句好话。

这让案件的侦破变得更加困难。

仇家太多,就像一团乱麻,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从小区出来,天已经擦黑了。

秋风卷着冷雨,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刘毅一边开车一边说:“张队,这案子,我看八九不离十就是寻仇。王家这父子三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仇家肯定少不了。”

张志"志诚没接话,他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闭着眼睛,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案发现场的画面。

干净得诡异的现场。

三名毫无反抗的死者。

还有一个毫发无伤、精神失常的幸存者。

他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的东西,绝不仅仅是“寻仇”这么简单。

“先别急着下结论,”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去查查邻居说的那个宋卫国,还有跟王勇吵架的那个男人。另外,派人去省城,找到王建军的老婆李娟,我们需要知道更多王家内部的事情。”

警车驶过霓虹闪烁的街道,融入了丰川市的夜色之中。

张志诚知道,一场硬仗,才刚刚开始。

03

第二天一早,刑警队的气氛异常凝重。

“王家灭门案”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一早上,局里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市里领导也下了死命令,要求一周之内,必须破案。

压力像座大山,压在每个专案组成员的心上。

张志"志诚顶着两个黑眼圈,把任务分派了下去。

一组人负责排查王建军生意上的对手,特别是那个去年被他打折腿的包工头。

另一组人去调查大儿子王勇的社会关系,尤其是那个和他发生过激烈争吵的神秘男人。

而张志诚自己,则带着刘毅,决定先去见一见那个名叫宋卫国的年轻人。

仪表厂在城北的老工业区,是一座典型的国营老厂。

高高的红砖墙,墙上“安全生产,人人有责”的标语已经褪了色。

两人在厂办找到了宋卫国的档案。

宋卫国,25岁,仪表厂三车间的技术员,父母都是厂里的老职工,已经退休,家庭成分简单,履历清白,从小到大都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孩子”。



在车间里,他们见到了宋卫国本人。

他个子很高,大概一米八的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的脸色很憔悴,眼窝深陷,像是好几天没合眼了。

看到警察,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跟着张志诚和刘毅来到了车间外的一个小角落。

“宋卫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王静家的情况。”张志诚开门见山。

宋卫国的身体微微一颤,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警察同志,静静……静静她怎么样了?”

“她现在在医院,情绪还很不稳定。”

宋卫国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抬手推了推眼镜,哽咽道:“都怪我……都怪我……如果那天晚上我去找她,也许……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的悲伤看起来不像是装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和自责,让一旁的刘毅都有些动容。

“案发当晚,也就是三天前,你在哪里?”张志诚的语气依旧平静。

“我在厂里的单身宿舍。那天……那天我们车间加班,我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下班。有我们车间主任和所有工友可以作证。”宋卫国回答得很快,条理清晰。

“你跟王静,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快5年了。我们是高中同学,从那时候就在一起了。”提起王静,宋卫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温柔的神色,“我……我很爱她,我本来打算等她一毕业,我们就结婚的。”

他说着,从脖子上掏出一个挂坠,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银质小锁,上面刻着一个“静”字。

“这是我攒了三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定情信物,她说她会戴一辈子。”

张志"志诚看着他,眼神锐利:“据我们了解,王静的父亲和哥哥,对你这个男朋友,似乎并不满意?”

宋卫国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苦笑了一声:“不满意……何止是不满意。王叔叔一直觉得我一个穷工人,配不上他女儿。王勇和王刚也经常找我的麻烦,警告我离静静远一点。”

“他们打过你吗?”

宋卫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打过。但为了静静,我都能忍。”

“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因为王静的事情,跟她哥哥王勇发生过冲突?”

宋卫国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王勇那个人你们也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是常事,跟他吵架的人太多了。不过……好像前段时间,是有个开饭店的小老板在追静静,被王勇带人去店里砸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他。”

宋卫国提供的信息,与邻居大婶说的基本吻合,甚至还多出了一条“饭店小老板”的线索。

从头到尾,他的表现都无懈可击。

一个痴情的、受了欺负但为了爱情选择忍辱负重的可怜人。

离开仪表厂,刘毅忍不住感叹:“这张队,这宋卫国看起来不像啊,他对王静的感情是真的。要不是王家那几个人渣,他俩早该成一对了。”

张志"志诚没有说话,他只是习惯性地点上了一根烟。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宋卫国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些别的东西。

那种平静的悲伤之下,似乎还有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情绪。

但那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抓不住。

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下午,负责另外两条线的同事陆续传回了消息。

王建军的那个仇家,被他打折腿的包工头,案发当晚在医院照顾自己病重的老娘,几十个病友和护士都能证明,没有作案时间。

而宋卫国提到的那个“饭店小老板”,也被找到了。

他承认自己因为追求王静,被王勇砸了店,心里确实有气,但要说杀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经过调查,案发当晚,他正在跟几个朋友打麻将,一整夜都没离开过,嫌疑也被排除了。

所有的线索,又一次断了。

04

傍晚时分,派去省城接王建军妻子李娟的同事,终于回来了。

李娟是个五十岁出头的女人,保养得还不错,但此刻一张脸哭得又红又肿,几乎要晕厥过去,是被两个女警搀扶着走进刑警队的。

“我的天哪!这天杀的凶手啊!我的建军,我的勇儿,我的刚儿啊!”



一进门,李娟就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声音凄厉,听得人心里发毛。

张志诚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才让人给她倒了杯热水,开始询问。

“李娟同志,请你节哀。我们现在需要你配合,你仔细想一想,你丈夫和儿子,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李娟抽抽噎噎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毒:“还能有谁!肯定是马东海那个王八蛋!去年建军就是跟他抢工程结下的梁子,那个马东海当时就放话,说要让我们王家家破人亡!一定是他!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他,把他千刀万剐!”

她提到的马东海,就是那个腿被打折的包工头,警方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

“除了马东海呢?还有没有其他人?”

李娟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她嘴里,丈夫王建军是个精明能干的好男人,两个儿子虽然淘气了点,但也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整个王家,就像是一朵完美无瑕的白莲花。

这与警方从邻居和外界了解到的情况,大相径庭。

张志诚知道,从她这里,恐怕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他换了个话题:“你女儿王静,和宋卫国交往的事情,你知道吧?”

一提到宋卫国,李娟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和她丈夫、儿子如出一辙的鄙夷。

“知道,那个穷小子!我们家静静就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要不是建军拦着,我早就让勇儿去打断他的腿了!一个破仪表厂的工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家静静将来是要嫁给大老板的!”

“据我们所知,宋卫国对王静一直很好。”

“好?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李娟尖刻地反驳道,“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这事儿跟宋卫国那种窝囊废没关系,你们就死盯着马东海查,准没错!”

问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李娟除了反复咒骂马东海,再也提供不了任何新的信息。

张志诚只好让人先送她去亲戚家休息。

人一走,刘毅就忍不住吐槽:“这张队,这一家子人,还真是……一言难尽。我看那李娟,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她女儿现在怎么样了,满脑子都是她丈夫和儿子。”

“重男轻女的老思想罢了。”张志诚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整个专案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外界的舆论压力越来越大,而他们的调查,却还在原地打转。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仇杀”,可王家的仇家筛查了一遍,竟然没有一个具备作案时间和条件的。

难道是流窜作案的悍匪?

可现场又没有丢失任何财物,唯一的幸存者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却没有受到任何侵犯。

这完全不符合流窜犯的作案逻辑。

案子,似乎变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局。

那天深夜,张志诚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案情分析板发呆。

上面贴满了王家父子的照片,以及围绕他们的各种社会关系,密密麻麻的线条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头。

他总觉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一个至关重要的,却又被所有人忽视的细节。

他拿起唯一的幸存者王静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恬静,眼神清澈。

可他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她在卧室里那个诡异的微笑。

那不该是一个刚刚目睹了亲人惨死的人该有的表情。

那笑容里,到底藏着什么?

还有那个看似完美的痴情男友,宋卫国。

一个能为了爱情,忍受王家父子长达5年欺凌的男人,他的内心,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懦弱和无害吗?

张志诚猛地掐灭了烟头。

“刘毅!”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刘毅宿舍的号码。

“张队?”电话那头传来刘毅睡意朦胧的声音。

“明天一早,你再去一趟现场。别管那些明显的证物了,你给我像翻地毯一样,把王家所有犄角旮旯,所有不起眼的东西,都给我再过一遍!尤其是王静和她母亲李娟的房间!我不信,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05

接到张志诚的命令,刘毅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年轻警员,再次赶到了红旗小区。

王家的大门上已经贴了封条,屋子里的血腥味淡了许多,但那种阴森压抑的气氛,却丝毫未减。

刘毅按照张志诚的吩咐,开始了一场近乎于“掘地三尺”的搜查。

他们搬开了所有的家具,敲遍了每一块墙砖和地板,甚至连天花板的吊灯和下水道的U型管都没放过。

一上午过去了,除了更多的灰尘,一无所获。

两个年轻警员都有些泄气了。

“刘哥,我看不会有什么线索了。技术队的同事们之前已经搜得很仔细了。”

刘毅也有些动摇,但他想起了张队在电话里那不容置疑的语气。

“再仔细找找,特别是两个女人的房间。”

他自己走进了李娟和王建军的主卧。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雪花膏的味道,床铺和衣柜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看不出什么异常。

刘毅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最后落在了那张老式的弹簧大床底下。

床下很暗,积了不少灰,塞着几个装旧衣服的纸箱。

他打着手电筒,趴在地上,把那几个纸箱一个个拖了出来。

就在他拖最后一个纸箱的时候,手指似乎碰到了一个更硬的东西。

他把手伸到最里面,摸索了半天,拖出来一个扁扁的、上了锁的木箱子。

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雕着简单的花纹,锁也是那种老式的黄铜锁。

刘毅心里一动,他找来一根撬棍,对着锁头用力一撬。

“啪嗒”一声,锁开了。

他打开箱盖,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只是一些女人的旧物,几件样"式老旧的毛衣,一条发黄的丝巾,还有……一本深红色封皮的日记本。

日记本同样带着一把小巧的锁。

刘毅没费多大劲就把它弄开了。

他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娟秀,看样子是李娟写的。

他快速地翻阅着,大部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

“今天建军又喝多了,回来跟我吵了一架……”

“勇儿在学校跟人打架,被老师叫了家长……”

“给静静织的毛衣,她很喜欢……”

刘毅看得有些失望,这些内容对案情毫无帮助。

他下意识地翻到了日记的最后一页,记录的日期是一周前,内容是准备去省城探亲,买点什么特产回来。

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合上日记本。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把日记本往前吹翻了好几十页。

刘毅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被风吹开的那一页上。

那一页的日期,是1987年10月12日。

5年前的一天。

他只扫了一眼,瞳孔就猛地缩紧,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心脏狂跳不止。

他一把抓起那本日记,像疯了一样冲出房间,冲下楼,连车都顾不上开,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局。

“张队!张队!”

刘毅一脚踹开张志诚办公室的门,气喘吁吁,脸色惨白。

正在埋头分析案情的张志诚被他吓了一跳,皱眉道:“毛毛躁躁的,出什么事了?”

“日记!找到了!”刘毅把那本深红色的日记本“啪”地一声拍在张志诚的办公桌上,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指着其中一页。

张志诚疑惑地拿起日记本,翻到了刘毅指着的那一页。

他的目光顺着娟秀的字迹往下读,办公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张志诚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慢慢变成了震惊,最后,化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拿着日记本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他反复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将那短短几行日记读了三遍。

然后,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张队,怎么了?日记里到底写了什么?”旁边的刘毅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追问道。

张志"志诚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地合上了日记本,然后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沙哑的声音说道:

“小刘,马上去档案室,给我调一份卷宗出来……”

“……1987年,城南筒子楼,陈秀英的意外坠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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