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镇守北疆的骁勇大将军萧振海的女儿，被我爹送去京城选秀。
选秀时，太后问我：“萧婉，你有何长处？”
我认真回答：“我爹手握五十万雄兵。”
沈贵妃诬陷我给她的点心下了毒。
我眨眨眼：“我爹手握五十万雄兵。”
皇帝召我侍寝，我刚想说话，他突然捂住我的嘴。
“朕知道，朕娶了五十万雄兵回宫。”
我却摆摆手：“皇宫装不下那么老多人！”
01
我爹是镇守北疆的骁勇大将军，名叫萧振海，手下兵马雄壮。
每每提起他老人家，总说当皇帝是个苦差事，累得像头老黄牛。
“闺女啊，皇帝这活儿，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得时时提防被人算计。”他常这样叹气。
我大哥萧云霆是个痴情的汉子，满心满眼只有他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他说：“什么皇位江山，都不如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来得实在。”
二哥萧云昊更是个懒散性子，最讨厌早起。
“妹子，你是不知道，二哥这把年纪，早晨困得眼都睁不开。”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
“让我天天五更天去上朝？还不如让我去战场上拼个痛快！”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至于我那小弟萧云泽，才刚满六岁，小胳膊小腿还没马镫高。
让他去坐龙椅？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瞪大眼睛，左看看爹，右看看哥，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当皇帝？”我使劲摇头，觉得这事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差使。
“你们都不想干，我也不想！”我撅着嘴，态度坚决。
爹长长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唉，那看来只能送咱们家小婉去京城选秀了。”他这话一出，我愣住了。
选秀？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头一回听说。
“爹，要不让二哥去吧！他不是总念叨京城花花世界好玩吗？”我试探着提议。
二哥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急忙摆手。
“好妹妹，选秀是给皇帝挑媳妇儿，不是去考状元！”他急得满头大汗。
我这下明白了，敢情是要送我进宫当娘娘啊。
“二哥起不来床，那还是我去吧！”我拍拍胸脯，觉得自己特仗义。
爹娘和哥哥们对视一眼，全都沉默了，气氛有点怪。
02
北疆这地方，风沙大，姑娘少，平日里见不到几个水灵的妹子。
到了京城，住进驿馆，我才发现这儿的美女跟花儿似的，个个娇艳。
她们对我可热情了，有的喊我“婉姐姐”，有的叫我“婉妹妹”。
有人送来精致的糕点，有人送来华丽的衣裳和首饰，笑得甜得像蜜。
我心里热乎乎的，想着得回点什么礼才显得有诚意。
可那天午后，我路过驿馆后头的花园，听到亭子里传来窃窃私语。
“哼，萧将军的闺女又怎样？真当我们稀罕巴结她？”一个声音尖酸刻薄。
“沈贵妃才是最有希望当皇后的，咱们得抱紧这条大腿。”另一个声音附和。
“这后宫啊，除了太后和皇后不能惹，其他人还不是各凭本事？就萧婉那傻乎乎的样……”她们笑得肆无忌惮。
我心头一凉，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
原来那些笑脸和礼物，都是装出来的！
我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立马让丫鬟小荷把收到的东西全退回去。
我才不傻呢！爹常夸我大智若愚，脑子灵着呢！
从那天起，我决定不跟她们玩了，一个人待着最舒坦。
学规矩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选秀的正日子。
新皇帝刚登基，后宫还空荡荡的，听说他忙得连轴转。
殿选那天，他压根没露面，全程是太后主持。
太后先问了几个被嬷嬷夸过的秀女，轮到我时，她突然点了我的名。
“萧婉。”她的声音平静，带着股威严。
我赶紧上前，规规矩矩行礼：“臣女萧婉，参见太后娘娘。”
我能感觉到，太后那双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
“模样清秀，倒是跟萧将军不大像。”她语气淡淡。
我挺直腰板，心里有点小得意。
大哥二哥都随爹，长得粗犷豪迈，娘常说幸好我随她。
不然家里再多个“国字脸”，她都得愁得睡不着。
小弟长得也好，爹娘的优点他占全了。
可娘最得意的是我，八分像她，眉眼灵动。
太后问了我爹的身体，又问我在驿馆住得习不习惯。
最后，她慢悠悠地问：“萧婉，你有何长处？”
长处？不就是比别人强的地方吗？
我想了想，认真回答：“太后娘娘，我爹手握五十万雄兵。”
大殿里安静得吓人，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太后的表情像是愣了一下，眼神有点飘。
“哦？那你想要个什么位份？”她又问。
位份还能自己挑？这倒新鲜。
我想起那些秀女说过，后宫里除了太后皇后不能惹，其他都得靠自己争。
爹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二哥也说过，进了宫，最高目标就是当太后。
我瞅着太后头上那顶金光闪闪的凤冠，真漂亮。
我特别喜欢，觉得戴着肯定威风。
“太后娘娘，臣女想当太后！”我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大殿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03
当然，我没当上太后。
小荷悄悄告诉我，太后是皇帝的娘，我是去给皇帝当媳妇的，不是去当他娘的。
秀女们都得了封号，唯独我没有。
太后罚我去佛堂抄经，说是为边疆将士祈福。
有人私下议论，这其实是变相惩罚。
可我觉得，能为爹和将士们祈福，是件好事。
就算真是惩罚，我也乐意接受。
佛堂里只有素斋，天天白菜豆腐，清粥小菜。
吃得我脸都发绿，几天下来饿得腿软手抖，眼冒金星。
实在饿得受不了，我决定偷偷溜出去找点吃的。
皇宫大得像迷宫，绕来绕去，我彻底迷路了。
爹教过，迷路了就跟着人多的地方走。
我瞅见一队宫女太监浩浩荡荡走过，赶紧跟在后面。
七拐八绕走了老半天，队伍突然停了。
我一抬头，看到前面有个穿明黄色袍子的人影一闪而过。
这是到哪儿了？我踮脚往前面的大院子张望。
哟！这不是选秀时认识的那些“姐妹”吗？
虽然关系不怎么地，但好歹脸熟，问个路总行吧？
我刚想凑过去，却见院子里两个打扮华丽的妃子吵了起来。
她们争着谁该走前面，推推搡搡，乱成一团。
不知谁用力一推，我没站稳，“哎哟”一声被挤进了屋子。
“吵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人齐刷刷跪下。
软榻上的太后咳嗽几声，虚弱地说：“承泽啊，先帝在你这年纪，皇子公主都满地跑了。”
“选秀都结束半个月了，你后宫一步没踏，子嗣这么单薄，哀家没脸见先帝啊……”她语气里带着埋怨。
“母后。”皇帝的声音打断她，“太医马上到，先让他们给您瞧瞧。”
“哀家的病，太医治不了！”太后没好气地说。
寝殿里安静下来，我没憋住，感叹了一句：“陛下真厉害！还会看病，比太医还强！”
糟了！我怎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赶紧捂嘴，低头，心跳得像擂鼓。
太后的目光冷冷扫过来：“谁？你怎么在这儿？”
我老实回答：“回太后娘娘，臣女饿了，想找点肉吃。”
屋子里又是一片死寂。
我低着头，感觉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一双绣着金龙的靴子停在我面前，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
我抬头，对上一双深邃好看的眼睛。
皇帝长得真俊，比画本上的美男还好看！
我看呆了，脱口而出：“陛下真好看！”
皇帝一愣，唇角微微勾起：“镇北将军萧振海之女？”
我点头：“我叫萧婉。”
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朗声道：“萧氏性情纯真，深得朕心，封贵妃，赐号‘静’。”
圣旨来得太快，我整个人都懵了。
旁边的胖公公小声提醒：“静贵妃娘娘，快谢恩！”
我回过神，赶紧行礼：“谢陛下隆恩。”
皇帝微微点头，转向太后：“母后，这样安排，您可满意？”
“朕处理完政务，晚些再来看您。”他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我和满屋子心思各异的人。
04
我从清冷的佛堂搬进了富丽堂皇的清萱宫。
福安公公，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太监，送来一堆赏赐，还派了不少宫人。
“陛下政务繁忙，说晚些会来看望娘娘。”他笑眯眯地说。
晚些？我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能一起吃晚饭？”
吃了半个月素，一想到香喷喷的肉，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宫人们忙着收拾，我搬个小凳子坐在宫门口，眼巴巴等着。
等啊等，没等到皇帝和肉，先等来了气势汹汹的沈贵妃。
沈贵妃长得娇小，脸蛋精致，可眼神跟刀子似的。
“就是你？大言不惭想当太后？”她语气尖锐。
“凭你，也配？”她冷笑一声。
选秀时我就知道，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宫里位分最高的妃子。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往椅子上一坐，不走了。
她骂我我没太在意，可她赖着不走，我急了。
“陛下说他晚些会过来！”我提醒她。
沈贵妃挑眉，装惊讶：“哦？是吗？那正好，本宫也好久没见陛下了。”
我明白了，她是想跟我抢饭吃！
宫里菜碟子小得可怜，那点肉还不够我塞牙缝。
我一个人都不够吃，还要分给她？不行！
我灵机一动，叫来小荷：“快把咱们宫里最好的点心端上来，招待沈贵妃！”
很快，桌上摆满各式点心，桂花糕、莲蓉酥、蜜枣饼，样样精致。
沈贵妃没客气，拿帕子掩着嘴，小口吃起来。
我松了口气，心想吃点心总能吃饱吧。
她吃了两块，突然停下，看向我：“你怎么不吃？”
我摇头：“我得留着肚子吃肉。”
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她手里的桂花糕掉地上。
她捂着胸口，身体抽搐，脸色发白：“你……这点心……”
我吓一跳：“小荷！快！沈贵妃噎着了！倒茶！”
她挣扎着挤出两个字：“有……毒！”
毒？什么毒？我彻底懵了。
05
皇帝赵承泽这时候走了进来。
他刚迈进门，就见沈贵妃倒在地上。
“承泽哥哥……救……救我……”她虚弱地朝皇帝伸手。
赵承泽眉头一皱，语气带怒：“福安！怎么办事的？路都能带错？回去领罚！”
他作势要走，沈贵妃却抓住他衣摆。
“臣妾……中毒了……怕是不能再给太后请安了……”她声音颤抖。
赵承泽动作一顿，转身自然：“来人！快传太医！”
太医气喘吁吁赶来，诊脉后脸色凝重。
“陛下，沈贵妃中的是北疆特有的毒草。”太医低声禀报。
沈贵妃依偎在皇帝怀里，泪眼汪汪：“陛下……臣妾好心来看望静贵妃，谁知她竟如此狠毒……”
我指着自己，懵了：“狠毒？下毒？”
赵承泽皱眉：“事情尚未查清……”
沈贵妃的宫女跳出来，指着我哭喊：“陛下明鉴！就是静贵妃下的毒！她亲口说不能吃！”
我连忙解释：“陛下，我是想留肚子吃肉才不吃的！我没下毒！”
沈贵妃又一阵抽搐，痛苦呻吟：“承泽哥哥……臣妾怕是活不成了……想再见父亲一面……”
赵承泽面无表情：“别说傻话，朕立刻派人请沈相。”
她开始絮叨小时候的事，说沈相多宠她。
我听着听着，想起我爹，鼻子一酸，抹了把眼泪。
我冲上去，抓住她胳膊，把她从皇帝怀里拽起来。
“你干什么！”她惊叫。
我不管，使劲拍她背，抠她嗓子眼。
没几下，她“哇”一声，把点心全吐了出来，形象全毁。
她吐得脸色发白，还想往皇帝那边靠。
赵承泽不动声色挪开，她扑了个空，气得脸都扭曲了。
“萧婉！你给我等着！我爹不会放过你！”她咬牙切齿。
我眨眨眼：“我爹手握五十万兵。”
她气得一噎：“你……”
我好心补充：“你爹没我爹厉害，他收拾不了我。”
赵承泽嘴角似乎抽了一下，又迅速压平。
他轻咳：“太医！再查，这毒何时下的！”
沈贵妃表情一僵，声音低下去：“陛下……臣妾头好像没那么晕了……”
赵承泽微笑：“那沈相……”
“不必了！”她急忙打断，“父亲忙，臣妾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他了。”
她被半扶半抬送走，御膳房送来丰盛晚膳。
红烧羊肉、酱牛肉，香得我口水直流。
赵承泽说他不饿，却一直往我碗里夹肉。
我一边吃一边夸：“陛下，你真是个好人！”
他轻笑一声，烛光下眉眼温柔，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差点把饭喂进鼻子里。
吃着吃着，我突然问：“陛下，沈贵妃为什么叫您‘承泽哥哥’？”
他夹菜的手一顿：“承泽是我的字。”
他停顿片刻，看着我：“我不叫陛下，我叫赵承泽。”
他还在笑，但我感觉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06
沐浴后，我被塞进软乎乎的被窝，赵承泽也在。
我们大眼瞪小眼，我刚想说话，他突然捂住我的嘴。
“朕知道，朕娶了五十万大军回宫。”他语气有点无奈。
我掰开他的手：“夫君，你说什么呢？”
“皇宫再大，也装不下五十万大军啊！”我笑嘻嘻地说。
他揉揉眉心，像是累极了：“是朕糊涂了。”
他突然侧身看我：“你刚才叫朕什么？”
“夫君呀！”我咧嘴笑，往他身边蹭。
娘生气时才喊爹的名字，平时都叫“夫君”，亲热得很。
赵承泽愣了一下，眼神复杂，低低“嗯”了一声。
他话不多，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学着嬷嬷教的，抱住他腰。
他身上有股清淡的檀香味，我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夫君，我好像顶到你了。”我傻笑着说。
他身体一僵：“……嗯？”
我摸摸圆滚滚的肚子：“都怪肉太好吃，肚子收不回去……”
他嘴角抽了一下，伸手轻轻戳了戳我肚子。
那晚什么也没发生，我们睡不着，干脆去御花园散步。
“夫君，你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我兴奋地指着天。
“婉儿，你为什么想当太后？”他突然问。
我挠挠头：“可能是因为……我不想当皇帝？”
他愣了几秒，肩膀抖动，忍不住低笑出声。
我也跟着傻笑，他笑起来真好看。
“婉儿，”他声音温和，“当太后前，得先当皇后。”
“啊？”我懵了。
月光下，他低头看我，眉眼弯弯：“婉儿，你想当皇后吗？”
07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戳了戳闭眼的赵承泽。
“夫君，我明天能当皇后吗？”我小声问。
“不急，时机未到。”他闭着眼回答。
“夫君，我想我爹了，想回家看看。”我又说。
他睁眼，无奈地看我：“别学沈贵妃那套。”
我绞尽脑汁想话题：“夫君，你娘子明天还想吃肉！”
他叹气，把我往怀里带：“睡觉，朕明早吩咐御膳房。”
我梦见回北疆啃烤羊腿，硬得牙酸。
醒来时，赵承泽去上朝了，午膳也没来。
我食欲不振，只吃了两碗饭。
福安公公看我不开心，提议：“娘娘，陛下忙，不如您做点心送去？”
饿肚子可不行！我让小荷去取点心。
福安抢着去：“娘娘歇着，奴才去取！”
点心盒子刚提上，半路遇到沈贵妃。
我热情打招呼：“沈贵妃，您也给陛下送吃的？”
她瞥了眼我手里的食盒，冷冷哼了一声。
她宫女嘀咕：“得意什么，才侍寝一次……”
我没听清，盯着她身后的大食盒。
昨晚吃饭，赵承泽每样菜只尝一口，我不知他喜好。
“沈贵妃，您给陛下准备什么好吃的？有肉吗？”我好奇问。
她脸色一沉：“不知礼数！”
“等着瞧，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腻！”她甩袖走了。
我疑惑：“肉这么好吃，也会腻？”
小荷低声：“小姐，她说的可能不是肉。”
我似懂非懂：“点心是容易腻……要不我们别去了？”
08
勤政殿内，赵承泽看着沈贵妃，头疼不已。
他胃口向来不好，吃饭只为维持体力。
昨晚看我吃得香，他多吃了几口。
福安提议我送点心，他没拒绝，以为是我来。
谁知是沈如芸。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忧心龙体，特意做了些点心……”她话没说完被打断。
“不必了，朕不饿。”他冷淡地说。
“还有，宫里重规矩，‘哥哥’之类称呼免了。”他补充。
沈贵妃指甲掐进掌心，凭什么我能叫“夫君”，她却被斥责？
“臣妾遵旨。”她强忍屈辱。
赵承泽抽出一本奏折，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牙印。
沈贵妃眼睛瞪圆：“还有事？”他头也不抬。
她深吸气，装镇定：“太后凤体违和，六宫琐事无人管……”
她往前一步，脚下一崴，朝他倒去。
他侧身避开，她差点摔倒，被宫女扶住。
“此事朕自有定夺。”他语气冷淡。
“爱妃好好侍奉太后。”他挥手让她退下。
福安提着食盒进来：“陛下，静贵妃惦记您，挑了您爱吃的点心。”
赵承泽瞥他一眼：“她送的点心，你也敢拿？不怕有毒？”
福安笑：“静贵妃心思纯善，断不会下毒，奴才一路盯着。”
赵承泽露出浅笑：“点心送到了，人呢？”
“算了，朕去找她。”他放下奏折。
目光扫过桌上单独的奏折，低语：“萧婉……萧家……但愿别让朕失望。”
09
太后“病”了，妃嫔每十天去慈宁宫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