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院长,收养58名残疾儿童,12年后人们才发现孩子的残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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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桥市报社的深夜,只剩下林涛一个人。

键盘的敲击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脆,他正烦躁地赶着一篇关于“创建文明城市”的宣传稿。

突然,桌上的内线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内部短号。

他疑惑地接起,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沙哑到几乎失真的声音,那声音紧张而急促。

“你是跑社会新闻的林涛吗?”

“我是,请问你是?”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别信电视上看到的,去查查城西段秀英的‘爱之家’,尤其是……看看那些孩子晚上必须喝的‘营养药’到底是什么……”

不等林涛追问,电话“咔哒”一声,被猛地挂断了。

这一切,都得从安桥市的“活菩萨”段秀英说起。

01

在安桥市,段秀英是个无人不晓的名字。

提起她,人们总会竖起大拇指,用一连串朴实又真诚的词来形容:大好人,活菩萨,了不起。

每天清晨,城西菜市场刚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总能看到段秀英推着一辆半旧的板车,安静地等在角落。

她从不去和人抢那些新鲜水灵的菜,总是等到摊主们忙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拣些被挑剩下的、或是有点磕碰的蔬菜瓜果。

卖菜的李嫂快人快语,每次见了她都格外热情。

“秀英妹子,又来啦?今天这黄瓜不错,你拿几根给孩子们尝尝鲜,不算你钱!”



段秀英总是笑着摆手,布满老茧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坚持要从干瘪的钱包里掏出几张零钱。

“李嫂,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哪能天天占你们便宜。孩子们有得吃就很好啦,不挑。”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温和,让人没法拒绝。

李嫂拗不过她,只好一边收下钱,一边又偷偷往她袋子里多塞两个西红柿,嘴里念叨着:“你这人就是太实在,自己省吃俭用,把福气都给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段秀英只是笑笑,不说苦,也不说累。

她推着装满“便宜菜”的板车,缓缓走在安桥市的街道上,清瘦的背影在晨光下拉得很长。

街坊邻居见了她,都会主动打招呼。

“段院长,早啊!”

“哎,早!”

她总是微笑着回应每一个人,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温暖。

十二年前,段秀英在城西一处废弃的小学校舍里,创办了这家“爱之家儿童福利院”。

一家民办的,专门收养残疾儿童的福利院。

安桥市不大,谁家没点亲戚朋友,段秀英的过去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大家都知道,她曾经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是老实本分的工人,儿子聪明可爱。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十几年前,她唯一的儿子在一场车祸中受了重伤,虽然保住了命,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没过两年,承受不住打击的丈夫也因病去世了。

有人说,段秀英是把对自家孩子的心疼,变成了对所有残疾孩子的大爱。

刚开始那几年,福利院举步维艰,全靠她一个人四处打零工,捡废品,硬是撑了下来。

后来,她的事迹被本地电视台报道后,社会上的好心人才开始陆续捐款捐物,日子才渐渐好过一些。

但段秀英依旧过得比谁都节省。

她身上穿的衣服,总是洗得发白。她说,省下一件新衣服的钱,就能给孩子们多买几天的肉。

她自己吃饭,常常就是馒头配着福利院孩子们吃剩的菜汤。她说,自己肠胃好,吃什么都香。

十二年如一日,她就像一棵沉默的大树,为那58个身体有残缺的孩子,撑起了一片能够遮风挡雨的天空。

在安桥市所有人的心里,段秀英这个名字,就是善良的代名词。

02

“爱之家”的大门,是一扇刷着蓝色油漆的旧铁门。

门上的漆已经有些斑驳,露出底下星星点点的铁锈,但门板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推开门,是一个不算大的院子,水泥地面扫得一尘不染,几盆花草养在墙角,透着勃勃生机。

这里的一切,都和段秀英本人一样,朴素,干净,又带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

下午三点,是孩子们午睡起床的时间。

段秀英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针线,仔细地缝补着一件破了洞的旧衣服。

她的手很粗糙,指关节因为常年操劳而有些变形,但穿针引线的动作却异常灵活。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一瘸一拐地从屋里跑出来,是福利院里最调皮的阿明。

阿明因为先天脑部发育问题,不仅腿脚不便,情绪也极不稳定,常常会突然大发脾气,甚至动手打人。

“院长妈妈,我的,我的机器人!”阿明跑到段秀英跟前,举着一个缺了条胳膊的塑料机器人,含糊不清地嚷着。

段秀英放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慈爱。

“阿明不着急,慢慢说,机器人怎么了?”

“坏了!胳膊,掉了!”阿明急得小脸通红,挥舞着手里的玩具。

“别急,妈妈看看。”段秀英接过机器人,仔细瞧了瞧断口,“嗯,这个能修好。你乖乖去和小朋友们玩,等修好了,妈妈拿给你,好不好?”

阿明却不依,一把抢过机器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尖叫起来:“现在!就要现在!”

说着,他张牙舞爪地就朝着段秀英扑了过去,又抓又挠。

段秀英没有躲,也没有生气,只是伸出双臂,轻轻地将狂躁的阿明搂在怀里。

阿明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后背和肩膀上,她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她的手臂很有力,将阿明小小的身体禁锢住,嘴里还在温柔地哼着一支不成调的摇篮曲。

过了好一会儿,阿明像是耗尽了力气,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最终在段秀英的怀里抽噎着睡着了。

段秀英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撩起袖子,手臂上是几道被阿明抓出的红痕,有的甚至渗出了血丝。

她却像没看见一样,小心翼翼地抱起阿明,将他送回房间的床上,又替他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才回到院子里,默默地捡起地上那个摔得更碎的机器人,坐回小板凳上,从工具箱里拿出胶水和细铁丝,开始尝试修复它。

傍晚,她一个人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看着墙上那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静静地发呆。

照片上,是一个笑得灿烂的小男孩,那是她早逝的儿子。

她看着照片,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但她没有让它流下来,只是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背轻轻抹了一下眼角。

她轻声地,像是在对照片里的儿子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放心吧,妈妈会照顾好这些弟弟妹妹的,一定会的。”

这,就是段秀英。一个把所有爱和精力,都倾注给了58个残疾孩子的伟大母亲。

03

林涛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上那篇关于段秀英的深度报道,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报道是几年前的,标题很煽情——《折翼天使的守护神:记爱之家福利院院长段秀英》。

文章里,段秀英的形象光辉得像一尊圣像,每一个读过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可林涛的耳边,却反复回响着那个匿名电话里沙哑的声音。

“……看看那些孩子晚上必须喝的‘营养药’……”

一个星期过去了,林涛几乎把所有能找到的关于段秀英和“爱之家”的公开资料都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是,除了赞美,还是赞美。

市政府的表彰,慈善机构的锦旗,市民自发捐款的照片……所有的信息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没有丝毫污点的道德楷模。



“小林,稿子写完了吗?明天就要见报的。”部门主任探过头来催促道。

“快了,主任。”林涛回过神,烦躁地敲了几下键盘。

他一个刚入行没两年的年轻记者,每天的工作就是写这些无关痛痒的宣传稿,或者报道一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

他渴望一个真正的、能撼动人心的新闻,那个神秘的电话,就像一根点燃的火柴,扔进了他干涸已久的野心里。

可现实是,他连“爱之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前天,他以报社记者的名义前去采访,被段秀英微笑着婉拒了。

“林记者,谢谢你们媒体的关心。但孩子们身体不好,性子也敏感,我不想有太多人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我的事,没什么好报道的。”

她的态度谦和又坚决,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林涛不死心,又去走访福利院周围的邻居,得到的答案和报道里如出一辙。

“段院长?那可是个大好人啊!没她,那些娃儿可怎么办哟!”

“怀疑谁都不能怀疑段院长,她为了那些孩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提出的问题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林涛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匿名电话是不是一个恶劣的恶作剧。

或许,是某个和段秀英有过节的人,出于嫉妒而进行的恶意中伤?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出现了。

报社和一个青年志愿者协会有合作,周末会组织志愿者去一些福利机构做义工。

林涛看到了名单,这个周末的目的地,正是“爱之家”。

他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这是一个能进入内部,近距离观察的绝好机会。

他倒要亲眼看看,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爱之家”,和那位圣人般的段院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04

周六的上午,阳光正好。

林涛换上志愿者的红马甲,混在一群热情的大学生中间,走进了“爱之家”那扇蓝色的铁门。

段秀英早已等在院子里,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热情地欢迎他们的到来。

她看起来比报纸上更清瘦,也更苍老一些,两鬓已经有了明显的白发。

“辛苦大家了,这么热的天还愿意过来帮忙。”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每个人倒水。

林涛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院子里逡巡。

院子不大,但确实像传说中那样,收拾得井井有条。孩子们大多在屋里活动,只有几个坐在轮椅上的孩子,被推到树荫下安静地待着。

他们看上去都很干净,衣着虽然陈旧,但没有补丁。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和谐。

段秀英给志愿者们分配了任务,有的负责打扫卫生,有的负责陪孩子们做游戏。

林涛主动揽下了去仓库搬运捐赠物资的活儿,他想借机查看一下福利院的物资情况,尤其是药品。

仓库里堆满了米面粮油和一些旧衣物,角落里确实有一个上了锁的药柜。

林涛心里一动,正想找机会靠近,段秀英却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笑着走了过来。

“小林是吧?辛苦你了。这些重活我来就行,你去陪孩子们玩玩吧。”她说,“那个药柜可不能乱动,里面都是给孩子们准备的药,用量都有严格规定,弄错了要出大事的。”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林涛只好讪讪地笑了笑,走出了仓库。

下午,林涛陪着孩子们在活动室里画画。

他注意到,这些孩子虽然身体有各种各样的残疾,但大多都很安静,甚至有些过分的安静。他们很少笑,也很少大声说话,眼神里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木然。

就在这时,段秀英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准备去开杂物间的门。

当她走过活动室门口时,钥匙串在手里晃动,发出“哗啦啦”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前一秒还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画画的孩子们,在听到钥匙声的瞬间,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命令,几乎所有人都同时身体一僵。

好几个孩子手里的画笔“啪”地掉在了地上,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恐惧,有的甚至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抱着头缩到了桌子底下。

整个活动室,死一般的寂静。

林涛惊呆了,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段秀英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心疼又无奈的表情。



她快步走进来,蹲下身,挨个安抚那些受惊的孩子,声音无比温柔。

“宝宝们别怕,是妈妈,妈妈回来了,没事的,没事的……”

她一边安抚,一边对一脸错愕的林涛解释道:“唉,这些孩子……很多都是从一些不好的地方被解救出来的,以前可能……可能被关在笼子里或者小黑屋里,钥匙开门的声音,对他们来说就是噩梦。这么多年了,还是会怕。”

这个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合情合理。

林涛看着段秀英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轻声哼着歌谣,那画面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他心里的疑云,似乎被这光辉驱散了不少。

他开始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错了,他正在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最善良的人。

就在他准备打消所有念头,彻底放弃调查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了段秀英在走廊尽头接的一个电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恳求和焦急。

“王老板,真的不能再宽限几天吗?……我知道规矩,可院里最近的捐款还没到账……那批药……那批药不能断啊,孩子们都等着呢……”

林涛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

药。

又是药。

05

这次志愿者活动,林涛非但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深的矛盾和自我怀疑之中。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安桥市里又转了两天,依旧一无所获。

社长已经找他谈过话了,警告他不要捕风捉影,去招惹段秀英这种被官方和民众共同认可的正面典型,否则出了事谁也保不了他。

林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

他要找到那个十几年前,在“爱之家”只干了不到一个月就离职的护工。

通过当年的一些旧报道和模糊的档案记录,他花费了极大的力气,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老旧小区里,找到了那个已经退休的护工,王姐。

王姐的家门打开一条缝,一张苍老而警惕的脸出现在门后。

当林涛说明来意,并提到“爱之家”和段秀英时,王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我不认识什么段秀英!你找错人了!”

林涛眼疾手快,一把抵住门。

“王姐,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想知道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您会突然离职?”

“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姐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你快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看着她惊恐万状的样子,林涛的心反而沉了下去。

这绝不是正常的反应。

“王姐,您别怕。如果真的有什么隐情,您难道想让它被掩盖一辈子吗?那些孩子……他们还在里面。”林涛放低了声音,语气诚恳。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王姐。

她抵着门的手松了劲,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很久,最终,王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缓缓地打开了门,让他进去。

屋里很暗,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王姐没有开灯,她领着林涛走到里屋,从一个上锁的旧木箱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了他。

“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也不敢说。”她颤抖着,“当年我签了保密协议,段秀英……她不是一般人。你看了这个,就赶紧走,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林涛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和一张手绘的、已经泛黄的地图。

王姐指着地图上一个画了红圈的地方,声音压得极低:“城郊,早就倒闭的康华兽医站。这是他们后院档案室的钥匙。当年……段院长每个月都会亲自去那里,取一个冷藏箱回来。你去看看……看看她签收的单据就知道了。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当天深夜,林涛根据地图,驱车来到了荒草丛生的康华兽医站。

他用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门。

一股浓重的灰尘和药品混合的霉味扑面而来。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在成堆的档案柜里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十几年前的采购记录。

他一页一页地翻着,很快就找到了“民办爱之家儿童福利院”的采购签收栏。

上面是段秀英那手熟悉的、娟秀的签名。

签收单上,大部分都是儿童感冒药、维生素片之类的常用药,没什么特别。

林涛耐着性子,一张一张地往下翻。

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

在一张十二年前的采购单最末尾,他看到了一个用钢笔手写的药品名称,字迹潦草,但依稀可以辨认。那个名字很长,很专业,他从未见过。

而且采购的数量,后面跟着一个“箱”字。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权威的药品信息查询APP,将那个陌生的名字艰难地辨认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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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药品的照片、复杂的分子式……然后,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临床用途】那一栏上。

只看了一眼,林涛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压抑住的、类似干呕的声音,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档案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短短一行用途说明,瞳孔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缩成了一个针尖。

他嘴唇翕动,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声,难以置信地吐出了几个字:

“……给牲畜用的……长效神经阻断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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