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学家马瑞芳问了王扶林一个“不怀好意”的问题:“剧组都是年轻的美人,王导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关于王导的绯闻?”王扶林回答说:“我一点都不想得这个月。”
1983年,夏天的北京,老四合院的凳子还在吱呀作响,红楼梦的演员们和工作人员聚集一处。
那时候的《红楼梦》剧组,聚集了全国挑出来的一群俊俏姑娘和小伙子,气氛里总带着点年轻人的轻松和悄悄的躁动,可所有人都知道,王扶林是个“麻烦都不沾身”的人。
马瑞芳找到机会,眼睛里带着笑意的问道:“王导,你这《红楼梦》剧组这么多美人,怎么就没你一点绯闻呢?”
屋子里一阵哄笑,年轻演员们的目光都落在王扶林身上,有人甚至悄悄咬着下唇,等着看他如何接招。
他却只是抬了抬眼镜,话音平静得像院子外面远处的鸟叫:“我一点都不想得这个月。”话音一落,众人有的笑出声,有的目光微微一黯,又有点敬畏的意味。
其实,王扶林的“硬气”,剧组里谁都心知肚明,他立下的规矩是死的:只要是和剧有关的事情,必须在公共场合,开玩笑可以,但绝不能离开人群的视线。
哪怕是剧组里最活泼的几个姑娘,想单独约王导吃个饭,也只能碰壁,副导演都笑称他是“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
1984年深秋,剧组在北京郊区拍夜戏,临时搭的帐篷里风很大,灯光师和场记都冻得直搓手。
主角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那天嗓子哑了,台词怎么也说不出来,有人建议让王导陪她聊一聊,缓解一下紧张情绪。
可王扶林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找副导演去,我不能单独聊。”陈晓旭只能无奈地笑笑,和副导演在走廊里溜达了半小时。
剧组里流传着一个小故事:一次收工后,几个女演员想请王导去咖啡厅坐坐,说是一起聊聊角色。
王扶林直接回绝,说:“我晚上要看书,明天戏还多着呢。”他把自己关进房间,翻剧本、记台词,谁来敲门都不应。
后来这事成了剧组的笑谈,大家背地里说王导是“铁面无情”,可谁都知道,这“无情”其实是对自己的苛刻。
王扶林的“清规戒律”,背后其实是极强的自知,他明白,哪怕是一个无意的举动,在那个年代也能被放大成遮天蔽日的风波。
1980年代的影视圈,流言蜚语的杀伤力远比现在大得多,一个导演和演员哪怕只是在小饭馆多坐了十分钟,都能被说成是“关系不一般”。
一旦出事,作品的成色再高,也会被外界的流言淹没,有一次,剧组里一个小道消息差点让《红楼梦》停拍。
外面有传言说,某位年轻男演员和女主角关系暧昧,王扶林知道后,开会时脸色铁青。
他说:“我们是来拍戏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一旦出事,谁都保不住。
他的谨慎延伸到了每一个细节,拍摄间隙,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手上拿着剧本,偶尔低头喝口水。
有人问,王导你累不累?他摆摆手:“别来找我,副导演管事。”每次聚餐,他总是坐在最远的那头,笑归笑,从不参与私下的小圈子。
这种“距离感”,在剧组里一度让人觉得生分,可时间一长,所有人都开始习惯。
1985年冬天,剧组在南京取景,晚上气温急降,演员们都窝在宾馆小屋里聊天打牌。
王扶林却一个人关着门,屋里只开一盏小灯,他的生活像极了剥离了外壳的核桃,坚硬、清冷,但也极其专注。
直到1987年《红楼梦》杀青,王扶林和演员之间依然保持着那种微妙的距离,有人说,王导太冷了;有人却觉得,正是这种冷,才让剧组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丝毫不出差错。
其实,王扶林不是没有感情。他在剧组里经常会为演员的情绪流泪,也会在背后默默为大家争取福利,只是他明白,作为导演,他的身份注定了不能逾越那道“界限”。
哪怕只是一次看似无害的单独相处,都可能成为别人嘴里的把柄,这份自律和克制,也让王扶林成了“清流”。
后来有演员回忆说,王导从来没有在剧组里搞特殊,不管是谁,遇到难题只能按程序走。
副导演、场记、制片人,层层把关,所有事都透明,哪怕是最普通的群演,也能感受到这份公平。
其实,影视圈里像王扶林这样的人并不多,1982年,谢晋在拍《牧马人》的时候,就因为和女主角沟通太多,被外界猜测两人有“私情”,后来谢晋只能公开澄清。
那时的风气,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只要稍微亲近一点,就会被无限放大。
王扶林的选择,是主动给自己筑起高墙,他说过一句话:“如果《红楼梦》因为我的私事被毁了,那我这一辈子都不值得。”这句话,剧组里很多人都记得。
从1983年第一场戏开拍,到1987年杀青,四年时间,王扶林几乎把所有的私人生活都隔绝在剧组之外。
晚上不和任何演员单独吃饭、喝茶,哪怕只是一起散步都拒绝,有人觉得他“太绝”,可也正因为他的“绝”,才有了这部被亿万人尊敬的《红楼梦》。
四十年过去,如今再翻看那个年代的新闻、纪录片,王扶林的身影始终是清清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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