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6 日清晨 6 点,新加坡盛港东通道 324D 座组屋的 7 楼,曾先生的母亲在异味中惊醒。客厅天花板正往下渗红色液体,黏稠如胶,臭味像发酵到极致的峇拉煎虾酱,钻进每个房间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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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以为是水管漏了,用纸巾擦完手指都臭得洗不掉。” 曾先生赶回家时,渗漏的红液已在地板积成小滩。上午 9 点,随着异味愈发浓烈,他终于拨通报警电话 —— 没人想到,这通关于 “漏水” 的求助,会牵出一桩双尸惨案。
下午 1 点 35 分,警方撬开 8 楼那扇紧闭了一个多月的房门。客厅门边,47 岁的徐娜倒在地上,早已没了生命体征;卧室里,一具骸骨静静躺着,腐烂程度让身份只能靠检测确认。法医现场判断,父女俩的死亡时间相差近一个月。
电梯厅里的异常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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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在电梯厅拍手唱歌,有时还手舞足蹈。”69 岁的 8 楼邻居说起徐娜,语气里满是惋惜。这对父女搬来组屋 20 多年,2017 年母亲王丽丽去世后,就渐渐从邻里视野里 “消失” 了。
邻居何女士记得,徐娜的父亲每次出门都戴帽子口罩,手里永远拎着两袋米,就算主动打招呼也从不回应。“最后一次见他们是 8 月底,之后那户人家就彻底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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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楼里的异味其实早有征兆:75 岁的曾女士忍了几周,10 楼住户不得不全天关窗,社区工作人员也曾上门排查,却都被紧闭的大门挡在外面。
直到警方发布寻亲通告,餐厅老板徐荣盯着新闻照片红了眼:“这是徐娜,我们国大的学霸啊!” 这个被邻居视作 “精神异常” 的女人,人生前半段写满光环 —— 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系本科、硕士,2008 年拿下剑桥大学博士学位,还曾在法国国家数字科学与技术研究院做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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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的依赖链
“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女儿全靠他照顾。” 结合邻居证词与同学回忆,一段脆弱的生存链条逐渐清晰:徐娜疑似出现精神问题后,父亲成了她与外界唯一的连接。老人负责买菜做饭,处理所有生活琐事,而徐娜几乎不出门,仅有的外出就是在电梯厅短暂停留。
按警方推测,身体一向硬朗的父亲先离世,失去照料的徐娜在孤独中熬过一个月,最终因无法自理走向生命终点。
这个结局在以 “乐龄关怀” 闻名的新加坡更显唏嘘 —— 当地护联中心会主动联系 60 岁以上老人,组屋配备紧急呼救系统,活跃乐龄站提供定期探访,但这些福利全被这扇紧闭的门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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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月 7 日,警方发布徐娜照片呼吁寻找亲属,案发现场搜出的物品仍在检测中。8 楼的电梯厅里,再也看不到那个拍手唱歌的身影,似乎只剩居民路过时压低的交谈声:“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活成了孤岛?”
本文系社会新闻/真实案件改编,本文图/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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