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周三下午的菜市场，满是鱼腥和青菜的混合气味，自行车铃和商贩的吆喝声缠在一起，热闹得让人心里发暖。我攥着帆布菜篮，在人群里挤着 —— 老婆林娟昨天说想吃清蒸鲈鱼，还特意叮嘱 “要张婶家的小青菜，嫩”，我记在心上，下班就绕路过来。
张婶的菜摊在市场最里面，绿莹莹的青菜摆得整整齐齐，她正给一个大妈称菠菜，看见我过来，笑着挥挥手：“小陈来啦？今天鲈鱼新鲜，刚进的货，我给你留了一条。”
我走过去，接过她递来的青菜，叶子上还沾着水珠：“谢婶，娟儿就爱吃您家的菜，说比超市的嫩。”
张婶一边帮我装鲈鱼，一边往我身后瞟了瞟，压低声音，像是怕人听见：“小陈啊，婶跟你说个事，你别上火。”
我心里 “咯噔” 一下，手里的青菜差点掉在地上：“婶，怎么了？”
“昨天我孙子在摊儿上玩，你老婆过来买葱，” 张婶的声音又低了点，眼神里带着点不忍，“她蹲下来跟我孙子说‘等阿姨离婚了，就跟你爷爷住，天天给你买巧克力糖吃’。”
“离婚？” 我脑子 “嗡” 的一声，耳朵里瞬间灌满了周围的嘈杂声，却什么都听不清了，“婶，您…… 您没听错吧？娟儿跟您开玩笑呢吧？”
张婶撇撇嘴，把装着鲈鱼的袋子塞给我：“开玩笑？她那眼神认真着呢！我当时问她‘那小陈咋办啊？’，你猜她咋说？她说‘他太闷了，跟他过日子没劲儿，不如那男的会玩，懂我心思’。”
“那男的？” 我攥着菜篮的手指开始发紧，指节泛白，青菜叶子被捏得发皱，“婶，她没说那男的是谁？”
“没明说，” 张婶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胳膊，“但前阵子我看见她跟一个穿皮夹克的男的一起逛超市，俩人手拉手的，那男的还帮她拎袋子，笑得可甜了。我还以为是你哥，后来一想不对，你哥在外地呢。”
穿皮夹克的男人 —— 我心里一沉，林娟上个月说 “同学聚会”，回来时身上沾着股陌生的烟草味，我问她，她说 “男同学抽的，躲不开”。还有上周，她晚上出去 “跟闺蜜散步”，回来时外套口袋里掉出一张电影院的票根，不是她跟我说的 “爱情片”，而是恐怖片，她以前最害怕看恐怖片，怎么会突然去看？
原来所谓的 “同学聚会”“闺蜜散步”，全是她跟别的男人约会的幌子。我每天下班回家，不管多累都先做饭，她爱吃的鲈鱼我记得，她爱穿的裙子我舍得花钱买，她妈生病我请假去医院伺候，可她却在背后跟别人说 “我太闷，没劲儿”，还想着离婚跟别人过，连卖菜的张婶都知道，我在她心里，连个“会玩” 的男人都比不上。
我拎着菜篮，脚步发沉地走出菜市场，阳光晃得我眼睛疼。路过以前常跟林娟一起去的水果店，老板娘笑着问：“小陈，今天怎么没跟你老婆一起来？上次她还说爱吃咱家的草莓呢。”
我勉强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就走。以前每次来菜市场，林娟都挽着我的胳膊，跟在我后面，一会儿说 “想吃草莓”，一会儿说 “买点橘子吧”，我总嫌她麻烦，却还是会把她要的都买齐。她还靠在我怀里笑：“老公你虽然闷，但靠谱，跟你在一起踏实。”
那时候我还以为她真的觉得我踏实，现在才知道，她要的不是踏实，是 “会玩”，是能陪她看恐怖片、能跟她手拉手逛超市的男人，而我这个 “闷葫芦”，不过是她暂时遮羞的幌子，等她找到下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甩开。
回到家，玄关柜上放着林娟的高跟鞋，鞋跟沾着点泥，不是小区里的水泥路能沾到的。客厅灯亮着，她坐在沙发上敷面膜，看见我回来，声音透过面膜纸传过来：“老公回来啦？鲈鱼买了吗？我都饿了。”
她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温柔，可我听着却觉得恶心。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厨房，把鲈鱼和青菜放在水槽里，水流哗哗地流，却冲不掉我心里的火气。
林娟敷完面膜，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老公，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她的手放在我腰上，指尖轻轻蹭着我的衬衫，以前我最喜欢她这样，觉得温暖又贴心，可现在，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一把推开她：“你昨天跟张婶的孙子说什么了？”
林娟的脸瞬间白了，眼神躲躲闪闪：“我…… 我没说什么啊，就是跟孩子开玩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开玩笑？” 我盯着她，声音发哑，“你说‘等你离婚了，就跟张婶的孙子爷爷住’，还说‘我太闷，不如那男的会玩’，这也是开玩笑？”
林娟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扑过来想抱我：“老公，不是的！是张婶听错了，我就是跟孩子闹着玩，你别信她的话！我怎么会跟你离婚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冷笑，“你跟那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手拉手逛超市，也是跟我有感情？你晚上出去跟他看恐怖片，也是跟我有感情？你拿着我赚的钱跟他约会，也是跟我有感情？”
林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哭着跪在地上，抓住我的裤腿：“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他勾引我的，他说他喜欢我，要是我不跟他好，他就把咱们家的事抖出去，我害怕，就…… 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害怕？” 我推开她，“你跟他手拉手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你跟他看电影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你跟他说我太闷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我想起以前的事，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去年冬天，我加班到半夜回家，林娟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等我，手里捧着暖手宝。她看见我回来，赶紧站起来，把暖手宝塞给我，又去厨房给我热汤。喝汤的时候，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老公你虽然话少，但对我好，我就喜欢跟你过日子。”
那时候我还以为她真的喜欢跟我过日子，现在才知道，那些话全是假的，她早就嫌弃我闷，早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老公，我跟他就在一起两次，我已经跟他断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林娟哭着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我以后再也不跟他联系了，我陪你看球赛，陪你钓鱼，好不好？”
“以前？”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点心疼，只有愤怒和失望，“我们以前怎么过的？我加班回家，你给我留着灯；我生病，你守在我身边；我们周末在家，你靠在我怀里看电视剧，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这些你都忘了？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
林娟不说话了，只是哭，眼泪掉在地上，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陌生 —— 这个我爱了六年、娶回家疼了四年的女人，怎么会变得这么虚伪、这么自私？
我站起来，走进书房，拿出手机，给我最好的兄弟老周打了个电话。老周听了我的事，在电话那头骂了起来：“他妈的，林娟也太不是东西了！还有那个穿皮夹克的，敢动我兄弟的老婆，我饶不了他！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用了，老周，” 我深吸一口气，“我没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婚了。明天我去查一下，那个穿皮夹克的到底是谁。”
老周说：“行，明天我陪你去。你别太难过，这种女人不值得。以后有什么事，哥帮你扛。”
挂了电话，我回到卧室，林娟还坐在地上哭。我没理她，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 她的衣服、化妆品、包包，还有我给她买的项链、手链，我把这些东西都装进箱子里，放在门口。
“老公，你别这样！” 林娟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我不能离婚，我离了婚怎么活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你离了我，不是还有那个穿皮夹克的吗？你去找他啊，别来烦我。”
第二天早上，我跟老周去了林娟说的 “同学聚会” 的酒店。我们找到经理，说要查上个月 15 号的入住记录，经理一开始不愿意，老周说：“我们怀疑我兄弟的老婆跟别人在这里搞不正当关系，要是你们不配合，我们就报警，到时候你们酒店的名声也不好听。”
经理没办法，只好给我们查了记录 —— 林娟果然跟一个叫 “王浩” 的男人在这里开了房，入住时间是下午两点，退房时间是晚上八点。老周还查到，王浩就是那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是林娟的高中同学，现在开了家小公司，已婚，有个三岁的女儿。
我们还去了林娟说的 “跟闺蜜散步” 的公园，调了监控 —— 监控里，林娟跟王浩手拉手走在公园里，王浩还搂着她的腰，亲了她的脸，林娟没有躲，反而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