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妈，你这是图什么啊？"我看着手里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完全不敢相信。
66岁的老两口子，突然闹起了离婚。
更让人意外的是，平时最舍不得这个家的爸爸，竟然二话不说就签了字。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走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爸爸转过头对我们说的那句话，让我和弟弟瞬间腿软了。
01
这件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我刚下班回到家，就听见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住在爸妈楼下，平时两老的动静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次不一样，声音大得连楼道里都能听见。
"林志远！你给我说清楚，这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哪儿？"妈妈王秀兰的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天花板。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和老同事聚会！你怎么就不信呢？"爸爸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这在我印象里还是头一回。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推开门就看见两人面红耳赤地对峙着。
爸爸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亮，完全不像平时在家里穿着背心拖鞋的模样。
"爸，妈，这是怎么了？"我赶紧上前劝架。
妈妈看见我，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建国，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爸这模样，66岁的人了，还打扮得跟小伙子似的，说是去见老同事，我信他个鬼！"
爸爸脸色涨红："秀兰，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我退休了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生活了？天天在家里呆着，你嫌我碍眼，我出去透透气，你又疑神疑鬼的！"
"疑神疑鬼？"妈妈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手机也不离身了，以前你那破手机放哪儿都不管，现在连上厕所都要带着！"
我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一沉。
爸妈结婚四十多年了，虽然偶尔有些小摩擦，但从来没有这样激烈过。
"爸，您最近确实出门比较频繁，妈担心也是正常的。"我试着从中调解，"要不您跟妈说说，都是和哪些老同事聚会？"
爸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就是...就是以前厂里的老同事，退休了大家聚聚聊聊，有什么好说的？"
"哪些老同事？叫什么名字？在哪儿聚的？"妈妈追问道，"你以前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怎么退休了倒积极起来了？"
爸爸有些不耐烦："你查户口呢？我已经够憋屈的了，连个朋友都不能见了？"
说完，他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走："我不跟你吵了，没完没了的！"
"林志远！你给我站住！"妈妈追了几步，爸爸已经关门下楼了。
妈妈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建国，你爸这是怎么了？以前他最老实了，一下班就回家，周末就在家里修修补补，看看电视。现在好了，三天两头往外跑，还打扮得人模人样的。"
我坐在妈妈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妈，您别多想，可能爸退休了闲得慌，想找点事做，找老朋友聊天也正常。"
"正常？"妈妈擦了擦眼泪，"你不知道，他这两个月变化太大了。以前那些旧衣服一件都不穿了，非要我陪他去商场买新的。还买了什么护肤品，说是保养皮肤。66岁的老头子了，保养什么皮肤？"
听妈妈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爸爸是个特别朴素的人，一件衣服能穿十几年，突然这么注重外表，确实不太正常。
"还有啊，"妈妈继续说道，"他现在走路都挺胸抬头的，说话声音也比以前大，还学会了用微信，天天抱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些变化确实有些反常。
"妈，您有没有直接问过爸？"
"问了！他就说退休了要活出个样子来，不能像个老头子似的。"妈妈叹了口气，"建国，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在外面有什么人了？"
这话一出，我的心跳都快了几拍。
虽然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爸爸最近的种种表现，确实有些让人起疑。
"妈，您别瞎想，爸不是那种人。"我安慰道，虽然连我自己都不太确定。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
爸爸回来了，脚步声比平时轻快了很多。
妈妈立刻停止了哭泣，装作在看电视。
爸爸上楼后，径直进了卧室，连客厅都没有经过。
那天晚上，家里的气氛就像冰窖一样冷。
02
第二天一早，弟弟建民给我打电话："哥，爸妈昨晚又吵架了？我在楼下都听见了。"
"是啊，妈怀疑爸在外面有情况。"我把昨晚的事情跟建民说了一遍。
建民沉默了一会儿："哥，我最近也觉得爸有点不对劲。上次我去家里，看见他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的，还问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咱爸什么时候这么爱美了？"
我们兄弟俩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只是一两个小细节，还可以说是退休后的心理变化，但这么多反常的地方加在一起，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过了几天，情况变得更加严重。
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妈妈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建国，你快回来，出事了！"
我匆忙赶回家，发现妈妈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张纸，脸色苍白。
"妈，怎么了？"
妈妈把手里的纸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张公园的门票，上面写着本月15号的日期。我翻过来一看，背面用圆珠笔写着："慧芳，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下次我们去更远的地方走走。"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这是从哪儿找到的？"
"就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妈妈的声音颤抖着，"建国，慧芳是谁？你爸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个人。"
我仔细看着这张门票，字迹确实是爸爸的。虽然他平时很少写字，但这个笔迹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妈，您确定这是爸的字？"
"肯定是！我和他生活了四十多年，他的字我能认错吗？"妈妈眼泪又掉下来了，"建国，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想到你爸会...会背叛我们这个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这是真的，那爸爸确实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但我还是不太相信，在我心里，爸爸一直是个家庭责任感很强的人。
"妈，这件事先别跟爸摊牌，我们再观察观察。也许有什么误会呢？"
妈妈点点头，但眼神里满是绝望。
当天晚上，爸爸照常出门了。
妈妈在家里坐立不安，一会儿哭一会儿叹气。我陪着她到了将近十点，爸爸才回来。
他进门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但当他看到我在客厅时，脸色瞬间变了。
"建国，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来陪陪妈。"我观察着爸爸的表情，"爸，您今天去哪儿了？"
"还是老地方，和老同事聚会。"爸爸的回答很快，但眼神有些闪躲。
妈妈在旁边冷冷地说："什么老同事？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爸爸明显愣了一下："怎么又问这个？我都说了多少遍了。"
"我就想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的老同事，到底是什么人？"妈妈的语气越来越尖锐。
爸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了卧室："我累了，要休息了。"
看着爸爸匆忙逃避的背影，我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03
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爸妈基本上已经不怎么说话了，每天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着。
那天是周六，我原本打算带老婆孩子去公园，但妈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建国，你快过来，我发现了！"
我匆忙赶到爸妈家，发现妈妈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爸爸的手机。
"妈，您这是..."
"我趁你爸洗澡的时候，偷看了他的手机。"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建国，我发现了那个慧芳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看妈妈指着的聊天记录。
微信上显示的是一个叫"陈慧芳"的人，头像是一个中年女性的照片，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得体，笑容温和。
聊天记录让我看得心惊肉跳：
陈慧芳："志远，今天散步很愉快，你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爸爸："是啊，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
陈慧芳："我们这个年纪了，还能遇到知心朋友，真是不容易。"
爸爸："慧芳，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和你聊天，我觉得生活又有了色彩。"
陈慧芳："我也是，自从老伴去世后，我以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情了。"
爸爸："我们下次去江边走走吧，听说那里的夕阳很美。"
陈慧芳："好啊，不过你要处理好家里的关系，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爸爸："我知道，我会处理的。"
看完这些聊天记录，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从内容上看，爸爸确实和这个陈慧芳的关系有些暧昧，但又不像是出轨那么简单。
"妈，您看完了这些，打算怎么办？"
妈妈的眼圈红红的："建国，我真的没想到，你爸居然会这样。四十多年的夫妻了，他就这么不在乎我们这个家吗？"
"妈，也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试着安慰她，"您看这聊天记录，虽然有些暧昧，但也没有特别过分的话。"
"还不过分？"妈妈激动地说，"他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感觉年轻了，说生活有了色彩，那我算什么？我这四十多年的青春都喂了狗吗？"
就在这时，浴室里传来了关水的声音。爸爸洗完澡了。
"妈，您先冷静一下，我来跟爸谈谈。"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位。
爸爸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看见我坐在客厅里，明显愣了一下。
"建国，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爸，我们聊聊吧。"我指了指沙发，"关于您最近的一些变化。"
爸爸的脸色瞬间变了，但还是坐了下来。妈妈也从餐厅走过来，坐在了我们对面。
"爸，陈慧芳是谁？"我直接问道。
爸爸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才开口："你们...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看了您的手机。"我如实说道，"爸，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地谈呢？"
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着了。"
妈妈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等待着爸爸的解释。
"慧芳是我以前的同事，她老公三年前去世了，一个人生活。我们退休后偶然遇到，就经常一起聊天、散步。"爸爸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
"就这么简单？"妈妈冷笑道，"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敢让我知道？"
爸爸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我，最后说道："因为我对她有感情。"
这句话一出，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妈妈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我也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爸，您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我对陈慧芳有感情。"爸爸重复了一遍，声音依然平静，"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而在这个家里，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死人一样。"
妈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林志远，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一辈子，就换来你这样的话？"
"秀兰，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你知道的。"爸爸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妈妈心上，"我们只是习惯了这种生活，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妈妈边哭边问，"想要抛弃我，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吗？"
"我没想过抛弃你，我只是..."爸爸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我只是想在剩下的时间里，为自己活一次。"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爸爸吗？那个为了家庭默默付出了一辈子的林志远？
"爸，您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妈妈的感受？考虑过我们这个家？"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考虑过。"爸爸看着我，"但是建国，人生苦短，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妈妈哭得更厉害了："那你想怎么样？要离婚吗？"
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够分开。"
"好！"妈妈突然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林志远，你想离婚是吧？我成全你！"
说完，她冲进卧室，不一会儿就拿出了结婚证："你不是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行，我们离婚！"
我急忙站起来："妈，您冷静一点，这件事需要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妈妈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心里已经有别人了，这个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爸爸看着妈妈手里的结婚证，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最终还是说道："秀兰，也许分开对我们都好。"
04
那天晚上，我和建民在楼下我家里商量这件事。
"哥，我真没想到爸会说出这样的话。"建民的脸色很难看，"他这是被那个女人给迷住了吗？"
"我也搞不懂。"我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爸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要不我们去找那个陈慧芳谈谈？"建民提议道，"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让爸这样着迷？"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先劝劝爸妈，看能不能挽回。毕竟四十多年的夫妻了，不能说散就散。"
"可是妈妈那边怎么办？她现在肯定恨死爸了。"
我们兄弟俩聊到了很晚，但依然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建民的电话："哥，爸来我这儿了，说要暂时住在我这里。"
我的心一沉："他真的要分居？"
"看样子是的。他带了些换洗衣服，说不想再刺激妈了。"
挂了电话，我立刻上楼去看妈妈。
发现她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一碗粥，但显然没有动过。
"妈，您怎么不吃饭？"
"吃不下。"妈妈的声音很低，"建国，你爸真的搬走了。"
"我知道了，建民给我打过电话。"我坐在妈妈身边，"妈，您别太难过，也许爸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不会的。"妈妈摇摇头，"我昨晚想了一夜，你爸说得对，我们之间确实没有爱情了。"
"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妈妈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含着泪水："建国，说实话，我和你爸这么多年，更多的是习惯，而不是爱情。我也不记得上次我们坐在一起聊天是什么时候了。"
听到妈妈这么说，我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也许爸妈的婚姻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爸爸搬到建民家住了一个星期，家里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妈妈每天的生活变得很规律：早上起床买菜，中午做饭，下午看电视，晚上早早就睡了。
她很少主动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我每天都会上楼陪她一会儿，但她总是说自己没事，让我不要担心。可是看着她日渐憔悴的样子，我心里特别难受。
那天下午，我上楼的时候，发现妈妈正在整理一个旧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些老照片和纪念品。
"妈，您在看什么呢？"
"以前的照片。"妈妈拿起一张照片，那是她和爸爸结婚时候的合影，"那时候你爸多帅啊，我也年轻漂亮。"
我看着照片里年轻的爸妈，确实很般配。
爸爸穿着中山装，妈妈穿着粉色的上衣，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妈，您和爸当时是怎么认识的？"
妈妈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我们是别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候你爸在钢铁厂上班，我在服装厂。见了几次面，觉得人还不错，就结婚了。"
"那时候您喜欢爸吗？"
妈妈愣了一下，过了很久才说："说不上喜欢，就是觉得合适。那个年代的人，哪有什么浪漫的爱情啊，能找个老实人过日子就不错了。"
听到这里，我开始理解爸爸为什么会对陈慧芳动心了。如果连妈妈都承认他们之间没有爱情，那爸爸在晚年遇到一个真正让他心动的人，想要为自己活一次，似乎也可以理解。
"妈，您有没有想过，也许爸爸说得有道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妈妈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没有爱情了，也许分开对彼此都是解脱？"
妈妈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道："建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够好？觉得我配不上你爸？"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如果强行绑在一起，对谁都不好。"
妈妈又拿起一张照片，那是我和建民小时候的合影："可是这个家怎么办？你们兄弟俩怎么办？"
"妈，我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您不用为我们担心。"我握住妈妈的手，"您应该为自己想想，您还有很多年要过呢。"
那天晚上，妈妈和我聊了很多，从她的童年说到结婚，从生孩子说到现在。
我发现，妈妈这辈子几乎都是在为别人活着：小时候为父母，结婚后为丈夫，有了孩子后为孩子，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什么。
"建国，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失败？"妈妈最后问道。
"妈，您一点都不失败。您是个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我认真地说，"但也许是时候做一个好的自己了。"
与此同时，建民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
"哥，爸这几天一直很沉默，基本不说话。"建民在电话里跟我说，"他每天就是坐在阳台上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他有没有联系那个陈慧芳？"
"有，但不多。我看他发微信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建民的声音很担心，"哥，我觉得爸也很痛苦。"
"痛苦？"
"对，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为自己活一次，但我觉得他心里也很矛盾。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看见他坐在客厅里，一个人在那儿抹眼泪。"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了。看来爸爸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决，他心里也在挣扎。
05
周末，我去建民家看望搬出来的爸爸。
他看见我来，有些意外但很平静："建国，来了。"
客厅里气氛尴尬，我主动开口："爸，您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和妈离婚？"
爸爸沉默很久才说："建国，有些事情你不懂。"
"那您给我解释解释。"
爸爸考虑了一会儿开口："建国，我和你妈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沟通。我们永远谈论家务事、孩子的事、钱的事，从来不谈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你妈是个好女人，我很感激她的付出，但感激不等于爱情。我们像两个合作伙伴，一起经营这个家，但不是恋人。"
"那陈慧芳呢？"
爸爸眼神变得温柔："慧芳很特别，她能听懂我说的话，理解我的想法。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不是只会赚钱养家的机器，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开始理解爸爸的感受，但还是问："这样做对妈妈公平吗？"
"不公平。"爸爸直接承认，"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会伤害你妈。但建国，我已经66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觉得自己会死在绝望里。"
"也许妈妈愿意改变，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爸爸摇头："太晚了，我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相处模式。而且...我真的爱上慧芳了。"
那天我和爸爸聊到很晚。
回家后，我把谈话内容告诉了老婆。
"你觉得爸这样做对吗？"
老婆想了想："从道德上讲确实不对，但从人性角度我能理解。人到这个年纪，确实想要为自己活一次。也许对妈妈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她这辈子都在为别人活着，这是她重新审视人生的机会。"
一个星期后，情况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建民急匆匆打电话："哥，爸出事了！他去找那个陈慧芳回来后，一直坐在房间里不说话，脸色特别难看。"
我立刻赶到建民家，发现爸爸坐在床边，像丢了魂一样。
"爸，您怎么了？"
"建国，我犯了个错误。"爸爸深深叹气，"我今天去找慧芳，想跟她说我们的事情。她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是个退休的大学教授，下个月结婚。她还说一直把我当普通朋友，从来没有其他想法。"
我愣住了。
爸爸为了陈慧芳要和妈妈离婚，结果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
"我想和你妈和好，但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我。"爸爸捂住脸，"我当时鬼迷心窍了，以为慧芳对我也有意思。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幼稚了。"
"您能不能帮我跟你妈说说情？我想回家，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当晚我把爸爸的情况告诉了妈妈。
妈妈冷笑："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想分手就分手，想和好就和好？"
"妈，爸他现在很后悔..."
"建国，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很失败，配不上你爸。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这辈子的价值。"
妈妈突然停止哭泣："我想通了，我不想再和你爸纠缠。既然他想要自由，我就给他自由。我们离婚吧。就算那个女人不要他，我也不会和好了。我要有自己的尊严。"
第二天我把妈妈的决定告诉爸爸。
爸爸瘫在椅子上："也许她是对的，我确实伤害她太深了。如果离婚能让她获得解脱，那就离婚吧。"
就这样，两个人都同意离婚了。
那晚我和建民商量。
"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建民说，"爸以前是多么老实的人，怎么突然就敢出轨？而且还这么大胆，连手机都不知道保密。还有，他对陈慧芳这么痴迷，但人家一说有男朋友就立刻清醒了。这不像真正的爱情，更像一时冲动。"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爸爸可能有什么隐情，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谈？"
我点点头，觉得建民说得有道理。
也许这件事情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真相。
06
尽管我和建民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但爸妈的态度都很坚决。他们甚至开始讨论离婚的具体事宜。
"财产怎么分？"妈妈很实际地问道。
"房子给你，存款也给你。"爸爸的态度很明确，"我只要一些换洗衣服就够了。"
"那你以后住哪儿？"
"先在建民那儿住着，以后再想办法。"
听着他们讨论这些，我的心情很复杂。这真的是要离婚的节奏了。
星期三的上午，爸妈约好了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我和建民都请了假，陪他们一起去。
路上，车里的气氛很沉闷。
爸妈坐在后排，中间隔着很大的距离，谁也不说话。我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到了民政局，我们排队等候。
前面有几对办理结婚登记的年轻人，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我们这边的沉重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一位。"工作人员叫道。
我们一家人走到窗口前，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看起来很专业。
"您好，请问是办理什么业务？"
"离婚。"妈妈的声音很平静。
工作人员看了看爸妈，又看了看我们兄弟俩，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毕竟，这个年纪的夫妻来离婚，确实比较少见。
"请出示身份证和结婚证。"
爸妈按要求提供了证件，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信息。
"请问是协议离婚还是诉讼离婚？"
"协议离婚。"爸爸说道。
"那请填写离婚协议书。"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份表格。
爸妈开始填写协议书，我看着他们在纸上写字，心里五味杂陈。四十多年的婚姻，就要用这几张纸来结束了。
填完表格后，工作人员又问了一些例行问题："请问你们是自愿离婚吗？有没有受到胁迫？"
"自愿的。"爸妈异口同声地回答。
"财产分割有没有争议？"
"没有。"
"子女抚养问题呢？"
"孩子们都已经成年了。"妈妈说道。
工作人员点点头，开始录入信息："那请你们再最后确认一下，确定要办理离婚手续吗？"
这时候，我看见妈妈的手有些颤抖。
她看了看爸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秀兰，你..."爸爸也注意到了妈妈的表情。
妈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说道："确定。"
"那好，请双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爸爸拿起笔，在协议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动作很快，没有一丝犹豫。
轮到妈妈的时候，她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拿着笔，在纸上悬了很久。
"妈..."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妈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含着泪水，但还是坚决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收回协议书，开始办理离婚证："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请稍等。"
这十分钟，对我们来说感觉像十年一样漫长。
爸妈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依然保持着距离。我和建民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这是你们的离婚证。"工作人员递过来两个红色的小本子。
爸妈各自接过离婚证，看了一眼就放进了包里。
"还有什么需要办理的吗？"工作人员问道。
"没有了，谢谢。"爸爸说道。
我们一行人走出了民政局，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阳光很刺眼，我眯着眼睛看着爸妈，他们现在已经是两个没有关系的人了。
"那...那我先走了。"妈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等等。"爸爸突然叫住了她。
我们都看向爸爸，等待着他要说什么。
爸爸看着妈妈，眼中满含着复杂的情感。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道："秀兰，对不起。"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爸爸又开口了，他说出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