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李雪梅是一株从荆棘里长出来的玫瑰。
她自己知道,所有认识她的人也知道。
这荆棘,是她那个穷得只剩下泥土和汗臭味的童年,是她那个连喝口水都要看人脸色的家。
所以她浑身带刺,每一根刺都淬了毒,每一片花瓣都写满了野心。
她刚进市规划局的时候,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合同工。
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那些有正式编制的同事,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她,那眼神就像在看办公室墙角的一抹灰尘。
李雪梅只是笑。
她笑起来眼睛会弯成一道月牙,很甜,让人卸下防备。
老局长喜欢喝龙井,要雨前龙井,水要八十五度的山泉水。
这些是老局长的老婆都不知道的讲究,李雪梅知道。
她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办公室,把老局长的杯子烫三遍,然后用银针试过水温,才泡上那撮金贵的茶叶。
茶递上去的时候,她总是微微弯着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老局长听见。
“局长,您的茶。”
有一次,一份重要的文件在会议前不见了。
所有人都急得满头大汗。
李雪梅默默地从碎纸机旁边,将几片被不小心扫进去的碎纸屑捡起来,然后走到自己座位上,像拼图一样,用透明胶带一点一点地粘好。
文件不大,只有两页,但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她把那份拼凑完整但布满“伤疤”的文件递给办公室主任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办公室主任看着她,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惊讶。
李雪梅还是那样笑着,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说:“主任,下次我们小心点就好。”
![]()
那件事之后,没人再敢把她当灰尘。
她开始有了自己的名字,而不仅仅是“那个新来的”。
真正的转折点,是一次人事调动。
局里两个副局长为了一个处长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选边站队,生怕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李雪梅谁的队也没站。
她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帮其中一个副局长生病的母亲,在医院排了六个小时的队,挂到了最难挂的专家号。
她也没告诉那个副局长。
是那个副局长后来听自己母亲说起,一个姓李的小姑娘,像亲闺女一样陪着她看完了病,还垫付了医药费。
那个副局长后来在竞争中胜出了。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李雪梅从合同工转为了正式编制,调到了自己手下。
李雪梅的攀升之路,就像一部经过了精确计算的戏剧。
她知道谁的软肋是家庭,谁的命门是金钱,谁又好大喜功,喜欢听奉承话。
她那双眼睛,像最精密的扫描仪,能轻易看穿人心包裹着的那层皮,直抵内里最幽暗的欲望。
她一步步走,从科员,到副科长,再到科长,处长。
最后,当老局长退休,她已经是呼声最高的副局长人选。
挡在她前面的人,是那个曾经提拔过她的副局长。
他们曾经是盟友。
可是在权力的阶梯上,从来没有永久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李雪梅手里,握着他这些年所有以权谋私的证据。
她是在一个雨夜,把那个牛皮纸袋放到他办公桌上的。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他泡了一杯茶,和他当年提拔她时一样。
她说:“领导,喝茶。”
那位副局长一夜白头。
第二天,他主动申请调去一个无关紧要的闲散部门,退出了竞争。
李雪梅毫无悬念地坐上了城市规划局副局长的位置,那一年,她三十四岁。
“武则天”这个外号,是在她坐稳位置后传开的。
城东有一块黄金地皮要开发,几家国内顶尖的地产公司都盯上了。
其中一家公司的老板,是市里某位大领导的亲戚,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块地非他莫属。
李雪梅在竞标会上,却一直不动声色。
她听着各个公司的陈述,指甲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轮到那位“皇亲国戚”上台时,他意气风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他讲完后,李雪梅忽然笑了。
她开口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关于项目资金的来源和合法性。
第二个问题,关于他公司过去几个项目的烂尾纠纷。
第三个问题,关于他个人几笔不甚光彩的海外汇款记录。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开了他光鲜的外衣。
那个老板的脸,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最后冷汗涔涔。
李雪梅的声音很平静。
“我们市政府的每一个项目,都必须干干净净,经得起历史和人民的检验。”
最后,项目给了一家名不见经传,但方案做得最扎实,资质也最清白的公司。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板,早在半年前,就通过各种渠道,将自己百分之十的干股,悄悄转到了李雪梅指定的一个海外账户上。
事后,那个被她亲手“整垮”的皇亲国戚,在酒桌上喝多了,指着规划局的方向,恨恨地骂了一句。
“她算个什么东西!她简直就是当代的武则天!”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李雪梅的耳朵里。
她的秘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准备好了随时承受她的雷霆之怒。
李雪梅听完,却只是愣了一下。
然后,她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丝玩味和……欣赏。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没有一丝褶皱的衣领。
“武则天?”
她轻声说。
“这个外号,我喜欢。”
02
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它能让人的欲望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爬满内心每一寸空隙。
当金钱和地位都唾手可得时,李雪梅开始感到一种空虚。
她追求一种更极致的、更原始的掌控感。
她要像古代的帝王一样,拥有自己的“后宫”。
于是,她的“二十人团”应运而生。
这是一个私密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圈子。
对外,他们是她的司机、秘书、助理、健身教练,甚至是花艺师和品酒师。
对内,他们是她的耳朵、眼睛、手,和腿。
这二十个男人,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年轻,英俊,聪明,且都有求于她。
她不喜欢蠢人,更不喜欢没有野心的人。
在她看来,欲望是最好的锁链。
王浩是她的头号“打手”。
他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横肉,曾经是个街头混混,因为打架斗殴差点坐牢。
是李雪梅把他“捞”了出来,安排在一家拆迁公司当副总。
从此,所有规划项目里遇到的“钉子户”和“硬骨头”,都由王浩出面解决。
他手段狠辣,从不留后患。
有一次,一个老头子,死活不肯搬,拿着菜刀守在门口。
王浩带着人,不吵不闹,就在老头家门口摆了一张桌子,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打麻将。
麻将声,嬉笑声,加上半夜的烧烤味,搅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
不到三天,那些邻居就先受不了了,联合起来把老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老头自己扛不住,签了字。
王浩回来复命时,李雪梅正在修剪一盆兰花。
她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下次干净点,我不喜欢听见哭声。”
王浩的腰弯得更低了。
“是,梅姐。”
张谦是她的“门面”。
他名牌大学毕业,戴着金丝眼镜,谈吐温文尔雅,张口就是黑格尔,闭口就是尼采。
李雪梅出席一些文化沙龙或者艺术品拍卖会时,总会带上他。
张谦总能恰到好处地引经据典,既能展现李雪梅的“品味”,又不会抢了她的风头。
他渴望在体制内更进一步,而李雪梅,就是他唯一的捷径。
他知道,自己就像古代帝王身边陪读的书童,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衬托主人的英明。
还有赵峰,他是她的“眼线”。
他被安插在市委办公厅,负责收发文件。
任何关于城市规划的风吹草动,任何对李雪梅不利的言论,都会在第一时间传到她的耳朵里。
赵峰就像一只潜伏在阴影里的蜘蛛,悄悄地为她编织着一张巨大的信息网。
剩下的那些男人,各司其职。
有的负责帮她管理海外账户,洗白那些见不得光的钱。
有的负责在各种酒局上帮她挡酒,替她说那些她不屑于说的场面话。
还有的,仅仅是在她疲惫时,能给她按按肩膀,或者弹上一首她喜欢的钢琴曲。
他们都是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笼子是金子做的,食盆是玛瑙做的,但终究是笼子。
他们为了争夺李雪梅的“恩宠”,明争暗斗,互相倾轧。
今天你送的古董花瓶被她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明天他弄来的限量版跑车就停在了她的专属车位上。
李雪梅冷眼看着这一切,乐在其中。
她享受这种被簇拥、被争夺的感觉。
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欲望帝国的女王。
她以这些“小伙”为支点,撬动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
城南新区的开发项目,是她上任后最大的一块“蛋糕”。
按照规划,那里将建成一个集商业、住宅、公园于一体的高端社区。
所有的开发商都挤破了头。
李雪梅没有急着表态。
她让手下的一个人,注册了一家皮包公司,然后通过一系列复杂到外人根本看不懂的股权代持和海外信托,将这家公司包装成了一家有实力的“外资企业”。
接着,她利用手中的规划审批权,设置了种种看似合理,实则量身定做的门槛。
比如,要求竞标公司必须有海外大型公园的设计经验,必须承诺引进某个特定品牌的奢侈品酒店。
这些条件,别的公司都很难满足,唯独她自己的那家“外资企业”,样样符合。
最终,这家公司以一个不算高,但也不算低的价格,顺利中标。
项目一到手,她立刻将土地分块打包,转手卖给了那些当初被她拒绝的开发商。
一进一出,几个亿的国有资产,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进了她的私人金库。
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她就像一个最高明的魔术师,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成了一场偷天换日的盛大表演。
而台下的观众,要么是她的同谋,要么就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她站在自己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城市。
万家灯火,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堆闪闪发光的筹码。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但夜深人静时,当她一个人躺在那张大得过分的床上时,一种更深的空虚又会袭来。
她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真实的感觉了。
身边所有人的笑脸,都像是戴着面具。
所有的话语,都经过了精心的包装。
她拥有一切,却又好像一无所有。
直到,她遇见了林枫。
03
李雪梅是在一场画展上“发现”林枫的。
那是一场由市里举办的青年艺术家联展,她作为主管领导,本只是去走个过场。
展厅里充斥着各种急功近利的浮夸作品。
直到她走到一个角落。
那里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个破旧的窗台,窗台上有一盆枯萎的仙人掌。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布满灰尘的窗台上投下一道寂寥的光斑。
整幅画的色调是灰暗的,却唯独那道光,干净得刺眼。
那是一种,在绝望中挣扎出的,一丝微弱的希望。
李雪-梅在那幅画前站了很久。
她从那幅画里,看到了自己。
她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工作人员告诉她,作者叫林枫,是艺术学院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今年才十七岁。
那天下午,李雪梅亲自去了艺术学院。
她在一间拥挤而杂乱的画室里,找到了林枫。
少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沾满了五颜六色的油彩。
他正对着画板,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的头发有点长,遮住了眼睛,侧脸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干净。
那一刻,李雪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
那是一种,她已经遗忘了很久的感觉。
她走上前去。
“你就是林枫?”
少年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当他看清是李雪梅时,脸上露出了紧张和局促。
他见过她的照片,在新闻上。
“李……李局长。”
李雪梅笑了笑,那笑容里,难得地没有了平时的威压和算计。
“我买了你的画。”
她顿了顿,又说:“以后,你跟我吧。”
林枫就这样,被带进了李雪梅的世界。
他成了“二十人团”里,最特殊的一个。
李雪梅为他在自己那栋可以俯瞰全城的顶层豪宅里,专门隔出了一间朝向最好的房间,改造成了专属画室。
![]()
她一掷千金,为他买来全世界最顶级的画具和颜料。
她不再去那些喧闹的酒局,而是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这间画室里。
她会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看林枫画画。
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
林枫会跟她讲艺术,讲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讲他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李雪梅就听着。
这些话,在她的世界里,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但从林枫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魔力。
这种前所未有的偏爱,打破了“后宫”里脆弱的平衡。
王浩不止一次地抱怨:“梅姐,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文文弱弱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张谦则酸溜溜地说:“或许梅姐是想换换口味,附庸一下风雅。”
他们开始疯狂地嫉妒。
他们变着法地给林枫使绊子。
林枫的画具,会“不小心”被人弄坏。
他画到一半的画,会“莫名其妙”地被泼上咖啡。
甚至有人当着林枫的面,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说:“小子,好好伺候梅姐,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林枫不说话。
他只是默默地,把弄坏的画具修好,把弄脏的画布换掉。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干净,干净得让那些肮脏的手段,都显得无比可笑。
李雪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没有出面制止。
她想看看,这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能在这滩浑水里,保持多久的纯净。
但她的内心,却在悄悄地动摇。
在林枫面前,她偶尔会卸下“武则天”的坚硬伪装。
她会靠在沙发上,揉着疲惫的太阳穴,跟他抱怨工作的烦心事。
她会像个母亲一样,叮嘱他按时吃饭,天冷了要多穿衣服。
但有时候,当她看到林枫那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时,又会生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她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让那份纯真,彻底染上自己的颜色。
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情感,让她自己都感到困惑。
她不知道,自己是爱上了这份纯真,还是,只是想亲手将这份纯真彻底地“污染”和占有。
她越来越沉迷于这种感觉。
像是在悬崖边跳舞,危险,又刺激。
她知道,自己正在玩一场火。
一场,可能会将自己也烧成灰烬的火。
04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丝绒,笼罩着整座城市。
画室里没有开主灯,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而温暖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昂贵香薰混合的味道,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迷醉的氛围。
画架上,立着一幅尚未完成的肖像画。
画中的女人,正是李雪梅。
林枫抓住了她的神韵,那份高高在上的威严,那份洞悉一切的锐利。
但奇怪的是,画中人的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和脆弱。
李雪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罗曼尼康帝,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换上了一件真丝睡袍,深紫色的,衬得她皮肤胜雪。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像一只优雅而危险的猫,悄无声息地走到林枫身后。
少年正专注于眼前的画布,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形成一道完美的剪影,年轻,干净,美好得不真实。
李雪梅看着他,喉咙有些发干。
她缓缓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
林枫的肩膀动了一下,回过头。
“梅姐。”
“你的画越来越好了,有灵气。”
李雪梅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和蛊惑,在寂静的画室里轻轻回荡。
她没有给他回应的机会。
她的身体靠了过去,几乎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的手指,带着一丝冰凉的酒意,轻轻地划过林枫握着画笔的肩膀。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身体在那一瞬间的僵硬。
她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吐气如兰。
“可是,这里,”她的手指点在他的心脏位置,“好像还缺点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
“缺点激情,缺点……欲望。”
她直起身,绕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那双清澈得像山泉一样的眼睛。
![]()
她的眼神暧昧而复杂,既有女王般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又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乞求的期待。
她伸出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她说:“只要你今天好好表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