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一个盲人,一个奇怪的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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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租的老楼里住着个盲人邻居,他拄着导盲棍的脚步比常人还快,小孩朝他扔石头,竟被他精准躲开。那天我颤声问他 “你看得见?”,他摘下墨镜的瞬间,我才明白 —— 比失明更可怕的,是他藏在浑浊眼球后的疯狂。而我,早已成了他盯上的猎物。



第 1 章:术后阴影

大三那年深秋,我在私立医院的手术台上躺了半小时。麻醉褪去后,下腹传来的坠痛像有只手在攥着五脏六腑,医生轻描淡写的一句 “这个阶段还不算生命”,根本压不住我闭眼就浮现的画面:小小的胚胎蜷缩着,像在无声地抓我的衣角。

孩子的父亲是学长陆哲,自从他搂着学生会的林薇出现在食堂,我就成了他朋友圈里 “需要避开的人”。术后护理没人教,我从网上抄了份 “术后补气血食谱”,预约的线上心理医生也只说 “时间会治愈一切”。可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床头灯亮到天亮,总觉得黑暗里有双温热的小手在摸我的枕头 —— 那不是恐惧,是浸到骨子里的自责,像潮水一样把我裹得喘不过气。

为了离学校远些,我在老城区租了间一楼的房子。这栋楼墙皮斑驳,楼道里永远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唯一的邻居是个叫老顾的男人。他四十岁上下,一身结实的肌肉把洗得发白的 T 恤撑得紧绷,出门总戴副黑框墨镜,手里的金属导盲棍敲在水泥地上,“笃笃” 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第一次觉得他奇怪,是术后第五天的深夜。凌晨两点,下腹突然绞痛,我捂着肚子往楼下挪,却看见老顾蹲在单元门口喂流浪猫。橘猫叼着他手里的猫粮,没嚼几口就晃了晃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起身时,我瞥见他脚边的麻袋鼓囊囊的,拉链没拉严,里面至少蜷着三只昏死的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我攥着楼梯扶手的手指泛白,屏住呼吸看着他把橘猫塞进麻袋,直到他转身走进楼道,导盲棍的 “笃笃” 声越来越近,我才猛地回过神,拖着灌了铅的腿往医院跑。那晚的风裹着深秋的凉意,吹在我汗湿的后背,可我却觉得浑身发烫 —— 老顾喂猫的动作太熟练了,像在处理一件早已重复过无数次的 “工作”。

急诊室的灯亮了一整晚,医生说子宫内膜脱落导致出血,开了些止血药让我回家休养。天刚亮时,我拎着药袋路过小区角落的垃圾桶,听见女人的尖叫 —— 穿碎花裙的女人蹲在地上哭,手里攥着一截橘色的猫毛,而保安正用树枝挑开一个渗血的麻袋,里面是剁碎的猫尸,血肉黏在麻布上,苍蝇嗡嗡地绕着飞。

“这是我家孩子养的猫啊!昨天还好好的……” 女人的哭声混着早起居民的议论声,刺得我耳膜疼。我攥紧药盒,胃里一阵翻涌,转身就往家跑 —— 那截橘色猫毛,和昨晚老顾喂的那只流浪猫一模一样。原来他虐猫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那些昏死的猫,最终都成了麻袋里的碎块。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梦里全是猫的惨叫声和老顾冰冷的眼神。再次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在地板上,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挣扎着起身去上课,刚拉开门就听见 “哗啦” 一声 —— 对门的老顾正拎着垃圾袋出来,导盲棍敲得地面响,而三楼的小胖正攥着块拳头大的石头,躲在楼梯拐角,眼睛死死盯着老顾的后背。

第 2 章:诡异的躲避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出声提醒,就看见小胖猛地扬起胳膊,石头朝着老顾的后脑勺飞过去。那石头有拳头大,棱角分明,要是真砸中了,恐怕得头破血流。

老顾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脚步没停,只猛地侧了下头。石头 “嘭” 的一声砸在他身后的铁门上,震得铁门嗡嗡作响,铁皮上瞬间凹进去一个坑。

小胖也傻了,站在原地张着嘴,手里还保持着扔石头的姿势。老顾缓缓转过身,墨镜后的脸看不清楚表情,但我总觉得他在盯着小胖,那股压迫感让我后背都冒了汗。

“谁扔的?” 老顾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奇怪的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小胖反应过来,撒腿就想跑,可老顾的动作比他快多了。我甚至没看清老顾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就已经冲到了小胖身后,单手抓住小胖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

小胖胖乎乎的身子在半空中晃了晃,手脚乱蹬着骂:“你杀了我的猫!我要告诉我爸妈!你这个坏人!”

老顾的手又往上提了提,小胖的脚尖离了地,脸憋得通红,骂声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我这才注意到,老顾的胳膊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青筋都露了出来,抓着小胖衣领的手指关节泛白 ——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拎着小胖像拎着个玩偶。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老顾拎着小胖往楼道窗户边走了两步。这里是五楼,窗户没有防护栏,小胖的半个身子已经悬在了窗外,风一吹,他的衣服都飘了起来。

“别!” 我忍不住喊出声,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放他下来!会摔下去的!”

老顾的动作顿了顿,转头朝着我的方向。虽然他戴着墨镜,但我能感觉到他的 “视线” 落在了我身上。几秒钟后,他缓缓把小胖放了下来,却没松手,反而蹲下身,拍了拍小胖的头,声音冷得像冰:“再调皮,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小胖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一起流,嘴里说着 “我不敢了”,等老顾一松手,他就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连滚带爬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楼道里只剩下我和老顾,蝉鸣声从窗户缝钻进来,吵得人心慌。我攥着书包带,手指都在抖,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 你不是盲人吗?刚才怎么能躲开石头?”

老顾沉默了几秒,慢慢摘下了墨镜。我往他眼睛的方向看了一眼,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 他的眼睛里全是淡红色的眼白,晶状体像碎掉的玻璃,浑浊得吓人,连瞳孔都看不清。

我之前在科普文章里见过这种病变,说是先天性视网膜色素变性,到了后期基本就是全盲。可刚才他躲避石头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个盲人能做到的。

“抱歉,是我误会了。” 我赶紧移开视线,转身想走,怕再多说一句,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猫会遗弃幼崽,人也一样。” 老顾突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根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他已经重新戴上了墨镜,正弯腰捡刚才掉在地上的垃圾袋,袋子口没扎紧,露出里面几缕带血的猫毛。

“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我咬着牙说,心里又酸又涩 —— 他怎么会知道我做了人流?是闻出来的?还是看出来的?

老顾却笑了,那笑声很奇怪,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闷闷的:“遗弃过幼崽的人,身上有特别的味道,我闻得出来。”

这句话让我浑身发冷,像被冰水浇了个透。我再也不敢跟他多说,拎着书包快步下楼,直到走出单元门,感受到外面的阳光,才敢大口喘气。

我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可老顾的话却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转 —— 他不仅能躲开石头,还能 “闻” 出我做过人流,这个邻居,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走到小区门口时,我看见小胖的妈妈正拉着小胖在保安室门口哭,小胖指着我们住的那栋楼,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我没敢停留,加快脚步往学校走,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 老顾刚才对小胖的态度,根本不是吓唬那么简单,他是真的想把小胖扔下去。

我是不是该报警?可我没证据,老顾的眼睛看起来确实是盲的,我说他想杀人,警察会信吗?

这些念头在我脑子里打转转,连上课铃响了都没听见,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猛地回过神。

“苏念?你发什么呆呢?马上要上课了。” 是同班的陆羽,他总是独来独往,戴着顶鸭舌帽,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总带着点没睡醒的倦意。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把书包往课桌里塞。陆羽却没走,靠在我旁边的课桌边,漫不经心地说:“我早上在小区看见你了,跟你隔壁那个盲人一起在楼道里。”

我心里一紧,抬头看他:“你也住那个小区?”

“大一就搬过去了,” 陆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医生说我有躁郁症,住宿舍不方便。” 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声音压低了些,“你那个邻居不对劲,我见过他几次,身上总有股消毒水混着血腥味,而且他走路的样子,根本不像个盲人。”

我手里的笔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捡笔的时候,指尖都在抖 ——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老顾奇怪。

“你一个人住,多注意点,” 陆羽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乱糟糟的。

下课铃响后,我躲在走廊尽头,想给警察打电话。手指刚按到 “110”,就有人从背后撞了我一下,手机 “啪” 的一声摔在地上,屏幕裂了道缝。

我回头一看,是林薇和几个舍友,她们说说笑笑地走过,林薇甚至没看我一眼,好像刚才撞我的人不是她。

“不好意思啊,没看见。” 林薇轻飘飘地说了句,就跟着舍友走了。

我捡起手机,屏幕还亮着,可触摸键失灵了,按了半天都没反应。就在这时,一只手递过来张纸巾:“擦擦吧,屏幕碎得挺厉害。”

是陆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我的手机壳 —— 刚才摔的时候掉在旁边了。

“谢谢。”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手机上的灰。

“你刚才想报警?” 陆羽问,眼睛盯着我手里的手机。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我觉得老顾有问题,他可能…… 可能想害人。”

陆羽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你记一下我的号码,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你那个手机估计得修修才能用了。”

我接过他的手机,把号码存进自己的通讯录,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至少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

放学回到小区时,天已经黑了。我刚走到单元楼下,就看见几个邻居围在老顾家的门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听说早上有对夫妻来找人,敲了半天门没反应,推门一看,里面空了。”

“是啊,我刚才路过,看见他家的家具都搬空了,连窗帘都摘了。”

“不会是跑了吧?早上那对夫妻说,他家孩子被这个人吓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挤进去看了看 —— 老顾家的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地板上还留着家具挪动的痕迹,墙角堆着几个空纸箱。

他真的走了?是因为早上小胖的父母来找他,还是因为我和陆羽都觉得他奇怪?

我回到自己家,关上门,靠在门后,心里又松了口气,又有点不安。松的是以后不用再见到老顾了,不安的是,他就这么突然消失了,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 “哐哐” 响,好像要下雨了。我想起陆羽的话,把客厅的门反锁了,又搬了张椅子抵在门后,这才敢去厨房做饭。

吃完饭,我洗漱完就躺在床上,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下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猛地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我挣扎着想起身找止痛药,却听见客厅里传来 “丁零当啷” 的响声 —— 是我早上放在茶几上的保温杯掉在地上了。

谁在客厅里?

我屏住呼吸,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月光往门口看。只见一只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捡起了地上的保温杯,然后又缩了回去。紧接着,客厅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有保温杯被放回茶几的声音。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 我明明反锁了客厅的门,还抵了椅子,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摸了摸枕头下的手机,想起屏幕坏了,根本用不了。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卧室瞬间亮了起来。我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卧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在闪电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是老顾!他没走!

我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老顾慢慢走进卧室,一只手摸着墙,另一只手拿着的,竟然是一把肉刀,刀身上还有几排细小的放血槽。

他怎么会有刀?他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

雷声隆隆响起,我猛地反应过来,借着雷声的掩护,我要去锁卧室的门!可刚下床,又一道闪电亮起,我看见老顾已经走到了床前,他的脚精准地跨过了地上的小垃圾桶 —— 他根本不是盲人!他知道我家的布局!

“你身上的味道,我找了很久。” 老顾开口了,声音沙哑,“遗弃孩子的女人,血是热的,比猫血好闻多了。”

我吓得往后退,后背撞到了墙,退无可退。老顾一步步逼近,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能清楚地看见刀身上沾着的猫毛和血迹。

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 “嘭” 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在撞门。老顾的动作顿了顿,转头朝着客厅的方向,耳朵动了动。

是陆羽!他肯定是觉得不对劲,过来找我了!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趁着老顾分神的瞬间,抓起床上的枕头,朝着他的脸扔过去。枕头砸在老顾的脸上,他往后退了一步,我趁机往门口跑。

可刚跑到门口,就被老顾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我挣扎着喊:“陆羽!救我!”

客厅的门 “哐” 的一声被撞开了,陆羽拿着一根钢管冲了进来,朝着老顾的后背狠狠砸过去。老顾惨叫一声,松开我的手,转过身朝着陆羽冲过去。

陆羽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老顾的攻击,钢管又朝着老顾的胳膊砸过去。“你快跑!去楼下叫保安!” 陆羽喊着,和老顾扭打在一起。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卧室,刚到客厅,就看见林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的手机 —— 是我早上摔在学校走廊时,她捡走了。

“你怎么在这?” 我愣住了,她怎么会来这里?

林薇的脸色惨白,手里的手机在发抖:“我…… 我来给你送手机,陆哲说你可能需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卧室里传来陆羽的闷哼声。

我推开林薇,跑回卧室,看见老顾把陆羽按在地上,刀就要刺下去。我抓起地上的台灯,朝着老顾的头砸过去。台灯 “哗啦” 一声碎了,老顾的头流出血来,他晃了晃,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血,浑身发抖。陆羽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胳膊说:“快…… 快报警,他可能还有同伙。”

“同伙?” 我愣住了,看向门口的林薇。

陆羽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皱了皱眉:“我早上看见她跟老顾在一起,老顾搬东西的时候,是她帮忙开的门。”

林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哭着说:“不是我!是他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就杀了陆哲!”

我看着林薇,心里又气又恨。如果不是她帮老顾,老顾也不会这么容易进我的房间。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赶紧从陆羽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 110。

警察很快就来了,老顾被抬走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法医检查后说,老顾的眼睛确实有病变,但不是全盲,能模糊看见近处的东西,而且他以前是个屠夫,对声音和气味特别敏感,所以能精准避开障碍物。

警察在老顾的出租屋里搜出了很多女性的物品,还有一本日记,里面记满了他虐杀动物和跟踪女性的经过 —— 他因为妻子出轨,杀了妻子后伪装成失踪,之后就开始虐杀动物,后来觉得不过瘾,就把目标放在了 “遗弃孩子” 的女性身上,而我,因为术后去医院时被他看见,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林薇因为协助老顾非法入侵,被警察带走调查,后来因为情节较轻,被批评教育后释放了。陆哲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手里拿着束白玫瑰,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

“对不起。” 他说。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有些伤害,不是一句 “对不起” 就能弥补的。

陆羽的胳膊缝了五针,出院那天,我去他家送水果。他的出租屋很干净,书桌上放着很多心理学的书。

“你怎么知道老周会对我下手?” 我问他。

他摸了摸头,笑了笑:“我姐姐以前也住这个小区,三年前失踪了,警察一直没找到人。我搬到这里,就是想找线索。后来我发现老顾不对劲,就一直盯着他,没想到他会盯上你。”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感动。原来他一直在默默调查,保护我只是顺便的。

“以后你不用再担心了,老顾已经死了,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或者搬去别的地方。” 陆羽说。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这个小区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我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离开陆羽家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我抬头看着天空,心里的乌云终于散了。虽然过去的伤痛还在,但我知道,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我。我不会再被过去束缚,我要好好生活,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没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第 3 章:日记里的罪恶

警察带走林薇时,天已经蒙蒙亮。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地上未清理的血迹和碎玻璃,浑身还在止不住地发抖。陆羽坐在我旁边,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却一直没离开,说是怕我一个人害怕。

没过多久,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笔记本,是从老顾出租屋里搜出来的日记。“苏念小姐,麻烦你看一下这个,确认里面有没有提到和你相关的内容。” 他把日记递给我,语气很温和。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日记。第一页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日期是三年前 ——“今天她走了,带着那个男人的东西,连我给她买的婚戒都没带走。我在她的包里看到了产检单,她怀了我的孩子,却要跟别人走,她也想遗弃这个孩子,跟那些猫一样。”

后面的内容越来越扭曲。老顾详细记录了他如何诱骗流浪猫,如何用不同的方式虐杀它们,甚至画了很多张草图,标注着 “虐杀步骤”。翻到最近一个月的页面时,我的手指突然顿住了 ——“新邻居,女,二十岁左右,刚做过人流,身上有‘遗弃者’的味道。她住一楼,窗户没装防护栏,晚上十点后会关灯睡觉,脚步声很轻,应该胆子很小。”

下面还画着我家的户型图,卧室、客厅、厨房的位置标得清清楚楚,甚至连我放在床头的保温杯、地上的小垃圾桶都做了标记。最后一行字用红笔写着:“暴雨夜动手,她术后身体弱,反抗不了。”

我胃里一阵翻涌,把日记还给警察,声音发颤:“他…… 他早就盯上我了,连我家的布局都摸清楚了。”

警察接过日记,点了点头:“我们还在老顾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盒,里面有很多女性的物品,有发卡、手链,还有几张身份证,目前已经联系到了部分失主的家人,可惜…… 她们都已经失踪超过一年了。”

我心里一沉,原来老顾不是第一次作案,那些失踪的女人,恐怕都已经遭了他的毒手。

“对了,” 警察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老顾的真实名字不叫顾,他叫张建军,三年前因为妻子出轨,把妻子杀害后分尸,伪装成失踪案,之后就一直用假身份生活。我们查了他的档案,他以前在屠宰场工作过十年,对刀具的使用很熟练,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能精准地虐杀动物和…… 人。”

屠宰场工作的经历、对 “遗弃者” 的执念、精准的布局能力,这些线索串在一起,一个冷血残忍的凶手形象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我突然很庆幸,那天晚上陆羽及时赶到,不然我恐怕已经成了日记里的下一个 “受害者”。

警察走后,陆羽帮我清理了客厅的血迹。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很过意不去:“对不起,都怪我,让你也卷进来了,还受了伤。”

陆羽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我,笑了笑:“跟你没关系,我本来就想找到他的罪证,为我姐姐报仇。”

“你姐姐……” 我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心里一阵愧疚,之前我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邻居,没想到他背负着这么多。

陆羽坐在我旁边,慢慢说起了他姐姐的事。他姐姐叫陆瑶,三年前也住在这个小区,因为和男朋友分手,情绪低落,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有一天,她出门买东西后就再也没回来,警察调查了很久都没找到线索。直到陆羽搬来这个小区,发现老顾行为诡异,才开始暗中观察他,希望能找到姐姐失踪的证据。

“我姐姐失踪前,也做过人流手术,” 陆羽的声音有些哽咽,“老顾日记里提到的‘第一个遗弃者’,应该就是我姐姐。我早就该想到的,他专门找做过人流的女人下手,因为他觉得这些女人都是‘遗弃者’,和他妻子一样该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原来他一直在默默追查凶手,保护我也只是顺便的,可我却因为自己的恐惧,一直没察觉到他的痛苦。

第 4 章:林薇的忏悔

三天后,我去医院复查,刚走出诊室,就看见林薇站在走廊尽头。她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扎得很低,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苏念,我能跟你谈谈吗?” 她走到我面前,声音很小,带着愧疚。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到楼梯间。“对不起,” 林薇刚开口就哭了,“我不是故意帮老顾的,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他,就杀了陆哲。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害怕,就眼睁睁看着他伤害你。”

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其实林薇也只是个胆小的女生,面对老顾的威胁,她选择了妥协,虽然不对,但也能理解。

“老顾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问她。

林薇擦了擦眼泪,慢慢说起了经过。原来老顾早就知道陆哲是我孩子的父亲,也知道林薇和陆哲的关系。有一天,老顾在小区门口拦住林薇,拿出一张她和陆哲亲密的照片,威胁她说,如果不帮他盯着我,就把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还要对陆哲下手。

“他还告诉我,你是个‘遗弃者’,杀了你是为民除害,” 林薇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当时很害怕,就答应了他。他让我帮他观察你每天的作息,还让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把你家的钥匙偷偷配了一把给他。那天晚上,他就是用配的钥匙打开你家的门的。”

我心里一阵后怕,原来老顾早就布好了局,连钥匙都准备好了。如果不是陆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经跟警察坦白了所有事,” 林薇看着我,眼神很真诚,“警察说我情节较轻,不会追究我的刑事责任,但我知道,我欠你的。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随时找我。”

我点了点头:“过去的事就别说了,以后你也别再跟陆哲来往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林薇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这场风波,让我看清了很多人,也让我明白,面对危险,妥协和害怕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只有勇敢反抗,才能保护自己。

第 5 章:陆哲的道歉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接到了陆哲的电话。他说他在我家楼下,想跟我谈谈。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见他一面,有些事,总该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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