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生意失败,我无奈拿父亲遗产救他命,他反手却将我告上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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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就当再帮我最后一次,就这一次!”

电话那头,弟弟林风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嘶哑和不容置疑的恳求。

我捏着那份薄薄的银行对账单,指尖冰凉,心里像是堵了一块铅。

“小风,那笔钱不是我一个人的,是爸留给咱们俩的钱。”

“什么叫咱们俩的,这钱本来就该有我一半!林悦,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死!”

电话被他狠狠挂断,听着忙音,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这已经是亲情最不堪的模样,却没想到,几天之后,一张冰冷的法院传票,让我彻底坠入了深渊。

01

父亲的葬礼是在一个阴雨天举行的。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块湿透了的脏抹布盖住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和弟弟林风一左一右地站在父亲的遗像前,他哭得撕心裂肺,几度要昏厥过去,需要旁人搀扶。

我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站着,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在一家老国企做技术员,直到退休。

他最大的骄傲就是我和林风。

我是姐姐,林悦,性格像他,沉稳,不爱多言,毕业后就进了一家事业单位,工作清闲,图个安稳。

弟弟林风,性格却像极了早逝的母亲,活泼外向,脑子活络,从小就不安分。

父亲常说,我是一杯温水,捧着踏实,而林风是一团火,暖和,但也怕他烧着自己。

一语成谶。

父亲走后,留下的除了这栋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还有一张存有五十万的银行卡。

他说,这是他跟母亲一辈子攒下的,给我们姐弟俩傍身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用。

可这“万不得已”的情况,来得太快了。

葬礼的余哀还未散去,林风的生意就出了天大的窟窿。

他前两年不听我的劝,辞了职,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又东拼西凑借了不少钱,一头扎进了他口中“前景无限”的餐饮加盟项目里。

起初确实有过一段风光日子,开着新买的车,穿着名牌,逢人便说他的“商业版图”。

可好景不长,市场风向一变,加上他经验不足,管理混乱,资金链很快就断了。

等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最先是电话,各种催债电话打到家里来,言辞越来越难听。

接着是家门口,开始出现一些面相不善的陌生人,他们不吵不闹,就在门口蹲着,用一种阴冷的眼神看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再后来,就是我们家老旧的防盗门上,被泼上了刺眼的红色油漆,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欠债还钱”。

林风彻底垮了。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短短一个月,就变得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日与烟为伴,屋子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

我心疼他,劝他,骂他,他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抱着头,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知道,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那个雨夜,和父亲下葬那天一样,又冷又湿。

我刚准备睡下,就听到了敲门声,很轻,带着犹豫。

我打开门,看到林风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他一见到我,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就涌出了泪水,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姐!”

他这一跪,像是用一把钝刀子在剐我的心。

我连忙去扶他,他却死死抱着我的腿不肯起来。

“姐,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颤抖。

“爸留下的那笔钱......姐,你先拿出来给我周转一下,我保证,只要我的店能活过来,我连本带利,加倍还给你!”

他抬起头,雨水和泪水混在他的脸上,样子狼狈又可怜。

“姐,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就这么倒下,不然我没脸去见爸妈!”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那是父亲的遗产,是他留给我们最后的保障。

父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让我一定要看好这个家,照顾好弟弟。

可眼前的弟弟,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我若是不拉他一把,他可能真的就掉下去了。

债主们的威胁言犹在耳,那些泼在门上的红油漆,像是凝固的血,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还能怎么办?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起来吧。”

我的声音很轻,但林风听见了。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里迸发出希望的光。

“姐,你答应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带进了屋。

那一晚,我几乎没有合眼。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想了很多。

我想起了小时候,林风跟在我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喊“姐姐”。

我想起了他上学时闯了祸,总是第一个来找我,让我帮他摆平。

我想起了母亲去世那年,我们姐弟俩蜷缩在父亲怀里,互相取暖。

父亲说,这个家里,以后就剩我们三个人了,一定要相互扶持。

血浓于水,这份亲情,是我这辈子都割舍不掉的牵绊。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银行。

我没有告诉林风,我将卡里的五十万全部取了出来。

我先用三十万,替他还清了那些利滚利、最要命的高利贷。

剩下的二十万,我交到了他的手上。

“小风,这里是二十万。”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不是给你去挥霍的,是让你用来盘活生意,安顿员工的。”

“这里面,也有我一半的钱。”

“我不要你加倍还,我只要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脚踏实地,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林风拿着那沉甸甸的现金,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他握着我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用力点头。

那一刻,我看着他重新燃起希望的脸,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毕竟,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姐弟。

02

拿到了钱,林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把店里重新整顿了一番,辞退了几个油嘴滑舌的员工,亲自跑市场,选菜品。

他把那辆新买的车也卖了,换了一辆二手的小货车,每天天不亮就去批发市场进货。

那段时间,他几乎是以店为家,人虽然累得脱了形,但眼睛里却重新有了光。

我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感到很欣慰。

也许,这次的挫折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能让他真正成熟起来。

父亲的遗产,花得值。

大概半年后,他的生意真的有了起色。

靠着之前加盟店积攒下的一些口碑,加上他这次确实用心经营,食材新鲜,价格公道,回头客越来越多。

店里的流水渐渐稳定,不仅还清了剩下的一些零散债务,每个月还有了盈余。

我们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然而,我没有想到,有些东西,一旦裂开了一道缝,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生意稳定后,林风的心态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都来找我商量。

他开始觉得,当初我拿出那笔钱,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那遗产里,有他的一半。

他渐渐地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派头。

那辆二手小货车被他嫌弃,换成了一辆崭新的德系SUV。

他说,谈生意,门面很重要。

他又开始频繁地出入各种高档餐厅和会所。

他说,那是为了拓展人脉,打通关系。

他手腕上那块朴素的电子表,也换成了一块我叫不上名字,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机械表。

我旁敲侧击地劝过他几次,让他不要忘了当初是怎么摔倒的,现在生意刚有起色,应该把钱用在刀刃上,要脚踏实地。

他起初还听得进去,笑着说:“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可我说得多了,他就开始不耐烦了。

“姐,你不懂做生意,现在这个社会,靠的就是人脉和包装。”

“你那套老思想,早就过时了。”

“我这是为了以后能赚更多的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总是用这些话来搪塞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信的优越感,仿佛我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只会纸上谈兵的妇人。

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电话也从他每天主动打过来,变成了我隔三差五问他一句。

很多时候,电话那头都是嘈杂的背景音,他总是匆匆说两句就挂了。

我们姐弟俩,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墙。

真正让我们之间矛盾爆发的,是一次偶然的发现。

那天,我帮他整理房间,无意中看到了一份他落在桌上的项目计划书。

那是一个关于投资“生态农庄”的项目,计划书做得天花乱坠,号称是未来的朝阳产业,回报率高得惊人。

但我看得心惊肉跳,这种画大饼的项目,一看就是个无底洞。

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项目书的后面,附着一份详细的资金投入计划,数额巨大,几乎要把他现在所有的流动资金,再加上我们老房子的抵押款,全部投进去。

我拿着那份计划书,手都在发抖。

他这是疯了吗?刚好了一年,伤疤还没好利索,就忘了疼了?

我立刻给他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回家。

他在电话里很不耐烦,说正在跟重要的客户吃饭。

我压着火气说:“林风,你要是不想后悔一辈子,就立刻给我回来!”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严厉,他最终还是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酒气,满脸通红地进了门,看到我手里的计划书,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翻我东西?”

他的语气冰冷,带着质问。

“我不翻,你是不是就要把这个家也给卖了?”

我把计划书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林风,你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你忘了你是怎么差点被逼死的吗?你忘了爸是怎么嘱咐我们的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带了哭腔。

他大概是没料到我发这么大的火,愣了一下,随即也恼了。

“这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管我?”

“我告诉你林悦,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林风了,我有我的事业,有我的规划!”

“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商业宏图?你就知道守着那点死工资,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没出息?”我气得笑出了声,“对,我没出息,我就知道守着爸留下的这个家!可你呢?你所谓的出息,就是拿着父亲的棺材本去豪赌?”

“什么叫父亲的棺材本?”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吼道:“林悦,你搞搞清楚!那五十万里,有二十五万是我的!是我应得的!”

“你当初拿出来给我,那是你的义务!不是你对我的恩赐!”

“现在我用我自己的钱去做投资,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我看你就是自私,你就是想把爸留下的财产都攥在你一个人手里,见不得我好!”

他最后的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觉得无比的陌生。

这就是我从小带到大,倾尽所有去帮助的弟弟?

在他的心里,我竟然是这样一个自私、恶毒的姐姐?

我的心,在那一刻,凉了个透。

“好......好......”

我连说了两个好字,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林风,算我错了。”

“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们彻底陷入了冷战。

我以为他会冷静下来,会想清楚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会来跟我道歉。

可我没有等到。

我只等到了他变本加厉的疏远和冷漠。

有时候,我会听到他深夜回家的声音,听到他和朋友在电话里高谈阔论,说起他的宏伟计划,说起他如何即将成为人上人。

而对于我这个姐姐,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段时间,我时常会梦到父亲。

梦里,他还是那样沉默地坐着,手里拿着他那把用了几十年的紫砂壶,只是一个劲儿地叹气。

我问他为什么叹气,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每次从这样的梦里醒来,我的枕头都是湿的。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件事,会以那样一种决绝而残酷的方式到来。

03

那天是个周末,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正在阳台上侍弄父亲生前最爱的那几盆兰花。

父亲走了,但这些花草,还替他留在这个家里,算是一种念想。

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林风忘了带钥匙,便擦了擦手,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陌生男人,表情严肃,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请问,是林悦女士吗?”

他公式化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有些疑惑。

“是的,我就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没有多话,只是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我。

“这是您的法院传票,请您签收一下。”

“什么?”

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法院传票?

我这辈子遵纪守法,连红灯都很少闯,怎么会跟法院扯上关系?

我机械地接过那个文件袋,手指有些不听使唤。

男人的催促声在耳边响起:“麻烦在这里签个字。”

我低头,目光落在他指着的地方,胡乱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收回单子,转身就走了。

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我慢慢地撕开文件袋的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

那张纸上,印着庄严的国徽,下面是一行行黑色的宋体字。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原告”那一栏上。

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两个字:

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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