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年,年仅四十岁的曹丕撒手人寰,结束了帝王生涯。
他的离世引发了世人的无尽猜测,有人说他是积劳成疾,有人则认为是宿命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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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细看他登基后的种种作为,尤其在曹操去世之后所犯下的那两件惊世骇俗之举,便会让人不禁联想到“报应”一词。
那么,曹丕究竟做了什么?如此种种,只是巧合还是另有因果?
夺嫡之战
魏武帝曹操一生戎马,为天下统一之大业殚精竭虑,被后世称作“乱世之枭雄”。
而他的家事,却比战场上的纷争更加诡谲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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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讲究“立嫡以长”的时代里,曹操膝下二十余子,个个出身、性情、才能皆不相同。
原本嫡长子曹昂是最合礼法的继承人,不仅身份尊贵,更兼具仁孝与英勇,是众人眼中“天选之子”。
但命运却不怜才,建安三年,张绣反叛,曹昂为保护父亲而战死。
长子既逝,曹冲成了新的希望,曹冲年幼聪慧,五六岁时便能“称象解难”,其神童之名传遍朝野,连曹操自己都赞他“若彼存焉,诸子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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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妒英才,十三岁便因病早夭,失去了两个最被看重的儿子,曹操一时间竟也犹豫不决。
此时,朝堂上下已将目光投向了曹操最具风采的两个儿子:曹丕与曹植。
曹植自小博览群书,七步成诗,文采风流,性情豁达,曹操对其宠爱有加,甚至多次在公开场合表达过让他继承大位的意向。
若换作太平盛世,曹植或许是个再理想不过的储君人选,可在乱世,凭一支妙笔、几句诗词,是远不足以坐稳帝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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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深谙其道,他虽在文名上不敌曹植,却在政治手腕上更胜一筹,他知进退、能隐忍,不动声色间已将权谋布下。
他看清了曹植的致命弱点,任性且恃才傲物,这样的人再有才华,也容易在宫廷的刀光剑影中自毁长城。
于是,在后宫与朝堂之间,曹丕巧妙地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结交老成谋国的司马懿,笼络精于权术的吴质,甚至在母亲卞夫人处也费尽心思博取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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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比,曹植虽才华横溢,却不拘小节,对权势不感兴趣,反而令支持者感到担忧。
更有一次,曹植醉酒误闯宫门之事,被曹丕暗中推波助澜,传到曹操耳中,成为其“任性失度”的典型。
随着时间推移,这场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日益激烈,曹操左右为难,一度陷入长期的犹豫之中。
这种不确定性,也让朝臣分化为两派:一派支持曹丕,一派力挺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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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破局,出现在建安二十二年,曹丕借由司马懿等人的谋划,发动一场几乎不动声色的政变。
他利用一场看似普通的家族聚会,在父亲尚未病重之时,安插亲信,布控要地,稳稳将话语权掌控于手中。
而曹植此时仍沉浸在文赋书画之间,对兄长的布局全然不觉,等到他发觉事态不妙时,一切已成定局。
曹操最终决定立曹丕为魏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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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年,曹操病逝于洛阳后,曹丕自邺城星夜兼程赶往丧地,表面一片悲容,实则内心波涛暗涌。
他太清楚,父亲这一倒下,整个魏国就少了那个真正能够压得住所有人的柱石。
于是,丧钟未歇,权力却早已悄然易手,曹操的尸骨尚未冷透,曹丕便将朝堂上所有权力节点几乎尽数集中于他一人之手。
他先是稳住基本盘,把曹操旧部一一安置妥当,笼络人心。
贾诩被封为太尉,华歆升任相国,王朗任御史大夫,而司马懿、曹真、陈群等人也纷纷列入心腹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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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曹丕在政治舞台上演起了一场“推辞称帝”的精妙戏码。
汉献帝多次上表“让位”,而他每次都“虔诚推让”,一会儿称“魏王位未稳”,一会儿说“汉祚未绝”,再一会儿又说“臣不敢僭越天命”。
但实际上,整个过程就像早排练好的剧本,一字一句都有预设,一举一动都为“称帝正当”铺路。
等到时机成熟,他才“不得已”登上受禅台,改元黄初,洛阳复名为“雒阳”,一纸诏书,大赦天下,从此正式成为曹魏开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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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骇俗之举
只是,人们期盼这位帝王之子能够继承父志,秉承家法,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大魏江山。
可还未等孝服卸尽,一桩桩一件件震惊朝堂、激起民愤的行为,便接踵而至。
据史载,曹操在世时极为爱惜才女,曾亲自选拔美貌与才艺兼备的女子置于铜雀台,不仅为了“广纳英才”,更是意图以文化滋养后宫。
但曹丕眼中,那些佳人不过是父亲留下的“遗产”,他毫无避讳地将铜雀台中女子据为己有,甚至公开纳为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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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令天下哗然的,是他将曹操身边最宠爱的一位姬妾纳入自己宫中,还册封为昭仪。
这等乱伦之举,无异于公然挑衅礼教底线。
在那个“父子有别、尊卑有序”的年代,这种行为不只是在宫闱之中引发震荡,更在士林名儒中掀起轩然大波。
老臣桓阶得知此事后愤然上奏,直斥其“淫乱宫闱,有悖伦常”,但这份奏疏最终被压下,再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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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曹丕在国丧期间的另一行为——大设酒宴。
当时正值守孝百日之期,理应居庐痛悼,饮食节制,寝衣素布。
可曹丕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仅频频召集近臣饮酒作乐,更时常带着后宫妃嫔登楼赏乐,恍若天下无事。
他甚至在铜雀台设“夜宴”,让乐工昼夜演奏,酒池肉林、歌舞升平,只为一己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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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劝谏他“慎哀乐”,他却淡淡一笑,说道:“人死如灯灭,父王既去,何必长悲?”
这番话传出后,民间舆论沸腾,不少儒士上书请求他收敛行径,尊礼守孝,但曹丕全然不顾,甚至讥讽其中几位为“腐儒老物,不识时务”。
一时间,“魏王无道”的说法在坊间流传,许多士子愤而挂冠,弃官归乡,不愿与之同朝为官。
而在这场人伦的崩塌中,最愤怒的不是百姓,也不是士子,而是他的母亲——卞夫人。
她身为曹操的正妻,看着丈夫尸骨未冷、儿子却行淫乱之举,心中自是痛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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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次面谏曹丕,言辞犀利,直斥其“无耻忘德,不配为嗣”,甚至数次以绝食示威,要求曹丕遣散宫中女子,还铜雀台清净本来。
面对母亲的训斥,曹丕却无动于衷,他一边嘴上敷衍着“谨记母训”,一边依旧夜夜笙歌,毫无收敛。
甚至有一次,他在酒后狂言:“魏国社稷系于我一人,礼法安能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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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月间,曹丕的“人伦之乱”便烧毁了他登基之初建立起的那一丝期待与尊重。
他不再是那个忍辱负重、步步为营的储君,而是一个权力面前毫无底线的享乐之徒。
也正是因为这两大惊世骇俗之举,导致226年6月29日,年仅40岁的曹丕去世后,不少人称其为“报应”。
曹丕之死
事实上,曹丕是个聪明人,他出身名门,又有深沉谋略,在父亲诸子之中脱颖而出,可聪明,并不等于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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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味谋取权力,却从不修养性情;他执政高位,却未曾构筑持久的治理格局。
更重要的是,他从未理解什么是真正的“为君之道”。
即位之后,曹丕虽表面以“文治起家”,起初勤于政事,试图延续曹操“法治天下”的思路,但其实际作为,却逐渐暴露出短视与急躁。
他信任近臣而轻视群才,无心经营国家长远之策,政令更迭频繁,使民生之本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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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宫廷之中,他更是放纵奢华,无度享乐,铜雀台上夜夜笙歌,后宫人数激增,甚至不惜动用朝廷财力修建园囿,只为一己之娱。
他对美色的沉溺,对口腹的贪恋,最终蚕食了他的筋骨和气血。
据当时的御医记载,曹丕晚年体虚多病,时常头晕耳鸣、脾胃不和。
他每日服药数次,却不加节制;身体羸弱之际仍频繁饮宴,甚至在大病将至之时,仍召美人入内,拒绝静养。
而他的精神状态,也随着肉体的衰败愈发暗淡,他开始怀疑一切,怀疑亲臣是否忠诚,怀疑儿子是否承继大统,怀疑母亲是否仍念曹操旧情而心有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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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加速了他的崩溃,他的病情愈发严重,吐血、虚汗、神志不清,有时甚至在朝堂上说话语无伦次,让群臣惊惧。
就这样,公元226年,曹丕驾崩,享年四十。
曹丕留下的,不仅是一个短命皇帝的背影,更是一个充满遗憾的朝代起点。
魏国在他治下初现疲态,虽有曹叡接班,但政权已逐渐从曹氏之家滑向司马家族之手。
曹丕临死时也许并未料到,自己曾以心计夺下的天下,终将因无德无术而分崩离析。
只能说,短命,并非巧合,而是因果,权力是最锋利的刃,而曹丕,不慎划破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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